2011年2月8日 星期二
【長篇】悖德少女:第一章「沙織」#1 (18禁)
洗完澡後,我以一如往常的裝扮上樓,那是對正值青春年華的女高中生而言十分老氣的穿著──廉價連身睡衣搭配同樣廉價的素色內褲,即使過了三十年依然很適合我這種平凡女性。除了與年齡不符的黃色小鴨圖案以外。
夏季的夜晚不那麼寒冷,因此即使是從浴室包著浴巾走向位於二樓的寢室,也不會像冬天那樣冷得吱吱叫。更何況我現在穿的是冬不暖夏涼的睡衣,四年前在二手商店內只花了我不到一千日幣。
至於為什麼它四年來都這麼合身,那肯定是上天開的玩笑,我也習慣了不去計較。
穿越連小燈都省下的走廊直抵房間,我坐在書桌前悠閒地吹起頭髮。
好熱。
彷彿特地配合過熱的腦袋瓜做出蠢事般,我拉開睡衣領口將溫風吹進胸口,然後一邊碎碎念一邊停止讓我更加燥熱的舉動。
與頭髮長到腰下的姊姊不同,我的頭髮只留到觸背,因此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很快吹乾──除非我在途中淨做些蠢事。
隨著吹風機的關閉,濕重感也消失無蹤,僅剩下盤踞於胸前的熱氣仍纏著我不放。
今天並沒有特別熱,至少對大部分的人來說是如此。而之所以累積了連沖澡也無法沖去的熱意,純粹是因為到了每個月的關鍵時期。
足以左右青春期的女孩子的兩項重要因素,正是令人絕望的經期,以及趨於成熟的肉體。身為一個平凡又忠於自己的少女,按時受苦與探索自我理所當然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一個月,應該算是略偏密集的頻率吧。偶爾在班上聽聞同學談論此事時(也許正因為是女校才如此開放),總會不經意接收到關於某幾位同學的大膽宣言。雖然說是大膽,也沒有到淫穢不堪的程度,只是她們的個人尺度要比多數同學大上不少罷了。就我所知,常聊成人話題的佐川同學等人似乎從一個禮拜到半年都有,幅度之大實在難以做為參考,不過大部分都是在二至三個月左右。
因此,一個月高漲一次的性慾好像有點超出平均值了。為什麼不是成績而是性慾呢。
我拿起才做一半的數學習題搧風,思考著接下來要怎麼做。滿腦子只想要舒服點,著實令我的思考艱辛許多。如果將這件事化為考試的選擇題,那麼應該會是相當逗趣的送分題。
答案很明顯。因為不排解掉的話,明天它照樣會出現。只不過,我的煩惱並不是要不要自慰這種事,而是該怎麼做。
我必須坦白,這方面的事情我非常不在行。除了向佐川同學她們借來的成人雜誌,以及不屬於我的色情錄影帶或影片等,陪伴著我的就是修剪過指甲的手指和亂七八糟的幻想。
對於這樣的自己而言,能夠選擇的排解方式也不算太多。可惜我不是個在慾火緩慢侵略下還能夠理性看待此事的冷感少女。
待會就換姊姊洗澡了。那會是個光讓我想到就不禁心跳加速的大好機會。
一旦憑著衝動拿定主意,胸口的悶熱愈發加深。我稍稍加快搧風的速度,好讓對即將做某件見不得人的事情而興奮起來的情緒冷卻下來。
直到姊姊拖拖拉拉地下樓,我才按捺住激動之情走到房門前。
很久、很久沒有感覺到這種充滿了興奮與不安的緊張感。
黃色小鴨圖案下的白底睡衣略顯焦躁地起伏,配合著襲捲全身的急流,登時令閃閃發亮的金屬門把變得沉重無比。
後來我在房門前來回踱步,猶豫了將近十分鐘。從姊姊洗完身體、躺入浴缸並停止製造我這兒聽得一清二楚的沖水聲,大概都是這個時間。
自個兒在房裡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進行無數次的腦內演練、為姊姊是否會罕見地提前洗完澡擔憂不已、衡量這種相當於偷窺的行為在被發現與沒被發現的情況下對良心造成的影響……總而言之,我沒有太多的勇氣足以促使我當機立斷。等到姊姊舒舒服服地邊泡澡邊哼歌的時候,我才轉開門把、鼓起勇氣踏入昏暗的走廊。
目標就在最後面的房間。
我們家並不算大,因此即使二樓做出不少隔間,每間分到的空間都少得可憐。堆滿滿的倉庫最大,許久未用的客房和姊姊房間其次,而還在唸高中的我,則是因為一些和房間大小扯不上邊的理由分配到最小的一間。
我記得,我們姊妹倆小時候是住在現在用做倉庫的房間,在塌塌米上打地舖,毫無壓力地只等著長大。直到老成的姊姊考上某間私立中學後便要求一個人住,沒幾天她就如願得到客房旁邊的舊倉庫(爸爸已經將那兒整理得有如新家般),還因為成績優異獲得一張床做為生日禮物。我幾乎忘了初次被姊姊拋下、必須獨自入睡的厭惡感,回想起來只覺得「啊,當時感覺一定很糟吧!」卻無法具體想起。我想,大概是因為我很快就習慣一個人睡覺,而這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即使對象是小學三年級的小女孩。
明明只要十幾步的距離,卻因為昏暗的視線與莫名的心情感到舉步維艱。我緊張地抓著扶手,朝從走廊前方透進的月光緩慢前進。
排除丟下兩個女兒兀自跑去箱根享受結婚紀念日的父母,唯一的變數就是正在泡澡的姊姊。
我小心翼翼地踩著木頭地板,盡可能不發出聲響,可是在經過樓梯與客房之間就破功了。地板發出在一片靜謐中異常響亮的噪音。
一、二、三。姊姊仍在哼歌,應該沒有起疑才對。不,或許她根本就沒聽見。我鞭策著僵硬的手腳繼續前進,雖然有好幾道嘎吱聲響起,但是從那隱約傳入耳中的旋律聽來,姊姊絲毫不以為意。
我在眼熟到不行的房門前停下腳步。
再猶豫也沒有意義。
「打,打擾了……」
宛如對以鄙夷目光凝視著自我的心魔所說,我按捺住心跳加速的身體推開了門,並在淡淡的汗臭味與類似廚餘的異臭伴隨黑暗飄出之時朝牆壁上摸索一番,很快便打開將姊姊房間原形畢露的日光燈。
正如同竄入鼻腔裡的綜合氣味,姊姊的房間簡直就像垃圾堆。
很快就將這股味道與姊姊連接起來並在腦海中蓋上「確認」章的我感到有點自卑。不是姊姊的生活習慣使然,而是我竟然能理所當然地將不相干的兩者混為一談。
不曉得多久沒洗的內衣和洋裝散落一地,用來裝髒衣服的竹簍(至少上個月仍是如此)則是裝滿了垃圾、空啤酒罐與空便當盒。床舖上散佈幾十雙黑色或白色絲襪,一眼看不出來是不是穿過的。在夏天用不太到的棉被也沒有折好收進櫥櫃,而是和著姊姊的衣物瑟縮於床角。由於它鼓漲得和我印象中的形狀相去甚遠,不禁讓我懷疑姊姊是不是用它來藏些東西──就在我或父母親造訪她的房間之時。
心怦怦跳著,與出房門前一模一樣。我猜這就是做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時所產生的特殊感覺吧。雖然目的是姊姊的電腦,時間應該相當充足才對。我毫無根據地說服自己,便順著好奇心跳上床舖。
床旁邊已被成堆的抱枕與雜誌堆滿,與其它地方的衣物相比,絕對可以說是寸步難行。可是這完全無法澆熄我的期待感,因此我從進門的地方直接上床,然後很快地爬向牆角,並將那團不自然放在這的棉被慢慢解開。
我開始後悔自己太過魯莽。當我將凹陷著的被角向外拉出時,本來放置於上頭的東西理所當然地跟著摔落,小瓶子與一些我無法立即判斷出來的小東西散落在床上。驚慌不已的我接著又手忙腳亂地想塞回被角,結果自然是無法順利完成。
萬事休矣。不可能將之完全恢復到原有的狀態了。只能祈禱姊姊沒有記得太清楚她究竟在裡頭藏了些什麼。我低下頭去將一堆狀似指甲油的小瓶子一一收集起來,再將剩下的雜物聚在一塊,其中有個東西讓我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從焦躁的確認動作中恢復過來。
大小、顏色與形狀不盡相同,但是它肯定和佐川同學借我的雜誌上,某系列刊載的商品是同樣的東西。
可愛的粉紅色長度約莫半根食指,寬度則是比食指要寬一點點,尾端有條電線連接出去,前端則是反映出燈光的光滑表面。我兩手分邊抓著它與電線另一端的搖控器,若有所思地望著它們一會兒,然後才打消嘗試使用的衝動。
要說服本來就是以類似目的潛入姊姊房間的自己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還是快點弄一弄吧……」
我想著必須快點讓對這件事期待已久的自己坐到姊姊電腦桌前、以至今看不到三次的色情影片滿足這幾天困擾著我的性慾,邊將姊姊的跳蛋放下。可是,等到我回過神來,才發現我所謂的放下是塞入自己的內褲裡。
「怎麼這樣……」
並不是說給誰聽,只是無意識地對自己的行為產生相應的共鳴。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跳蛋前端滑過陰蒂時幻想著某些下流的畫面。將跳蛋安穩地置於陰蒂與內褲之間,我用發燙的腦袋考慮了一下子,決定不要打開開關。
這個動作讓我變得更大膽。反正都恢復不了,我乾脆就將棉被裡的東西通通挖出,結果出現一大堆比跳蛋要下流的玩意。
有些東西同樣出現在瞞著家人借來的成人雜誌上,只是外觀些許不同。有的東西則是乍看之下根本不曉得作用,但是既然它們混在一塊,應該也是相似的用途吧。儘管對令人目眩神迷的景象感到不知所措,但是我也沒慾火焚身到膽敢使用按摩棒一類的道具助興。不,應該說這些東西給我的感覺不是性慾,而是恐懼。我將它們胡亂塞回棉被裡,只掛著未開啟的跳蛋便匆匆下了床。
不知為何,就只有跳蛋不會讓我感到排斥,甚至還有種可愛的感覺。
無視於地上的髒衣服,我直接坐到電腦椅上,輕觸滑鼠,黑色的螢幕旋即恢復成待機前的模樣。
記下滑鼠指標的大概位置,我打開搜尋功能。
關鍵字是「美花」。搜尋結果共有七十六個,比起上個月要多五個左右。
扣掉與姊姊有關的影片後,剩下一個直接取名為「美花的收藏」資料夾。
不可思議地,姊姊的秘密──也就是姊姊自慰的影片檔並沒有引起我多大的興趣。第一次發現時只覺得噁心,後來也都沒去注意它們。我要看的是姊姊的收藏,而不是她。
雖然姊姊總是那副邋遢樣,想不到電腦裡的檔案都有詳細整理過,對我這個偶爾會偷偷來翻電腦的不肖妹妹來說實在幫助不小。
我很快就找到名為蕾絲邊的資料夾。我想我應該不像這個單字所指的那般,只是純粹無法接受男人的裸體,才選擇這種絕對不會出現(除非姊姊放錯位置)男人的色情片。影片數又比一個月前多上不少,姊姊到底是怎麼找到這些東西的呢?
總比將零用錢全部拿去買情趣用品或色情光碟好吧。我隨便地下了結論,掛上耳機,然後隨便點開一部影片。
「啊,我知道這個……」
耳機裡傳來嘈雜的聲音,我想我是有這麼說出。沒有看標題也會點到自己看過的影片,真不知道該說運氣太好還是太背。總之就是以女高中生為主題的蕾絲片,似乎有劇情,但是由於上次看到這片時也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可有可無的鋪陳自然全數跳過。隨便跳了幾段以後,我在不曉得名字的兩個女學生裸身纏繞的段落鬆開手,開始專心投入其中。
即使沒有可以這麼做的對象,或許是女高中生的噱頭所致,意外地讓我很快便代入留著短短的黑髮、正與另一位女子接吻及愛撫彼此的角色。
我解開睡衣的前三顆鈕釦,一手撐起沒有穿胸罩的左乳,並隨著影片中的方式,以食指指腹搓弄軟軟的乳頭。印象中這段畫面並不會持續太久,因此我的愛撫速度要比影片裡快上許多。等到畫面突然切換至兩人替對方口交時,我的小乳頭已經像女演員那樣挺立了。
「啊嗯……嗚……」
我在腦海中輕喊──或許也叫出聲來。乳房比一般人敏感這點,只有在自慰時有幫助而已。影片中的下體無節制地曝露出來,那個模樣簡直無法讓我將之與自己的下體做聯想。我將焦點放在黑髮女子舔弄對方的陰蒂上,兩隻手忙著摸起左乳與下體。
怎麼硬硬的?
反應慢了好幾拍的我直到自己再度瞇起眼睛、輕輕叫著的時候,才想起自己擅自將姊姊的跳蛋塞入內褲中。我猶豫了一會兒,始終不敢打開開關。儘管雜誌上說它只是個會震動的助興器,我仍然膽小地認為那會改變我的想法。透過內褲抓著跳蛋來回推弄陰蒂就成了我最後的結論。
女演員們淫穢的吸舔聲傳入耳朵,配合陰蒂感覺到的快感與些微痛楚,漸漸地將我的慾火往上推。啊,竟然在這個時候換動作。這次換另一個褐髮女子揉著對方的雙乳,她的動作乍看很溫柔,實際上那樣非但不會舒服到讓對方叫出聲,還會感到疼痛吧。
我對照著做的自己告誡一番,下次絕對不要粗魯地抓捏好不容易有點成果的小胸部。
後來的部分並沒有勾起我的興趣,因此我直接快轉到她們以按摩棒服侍彼此的段落。說來也真奇怪,即使我連碰都覺得可能會受傷,影片裡的按摩棒卻沒有給我這種厭惡感。難道是因為我已經被性慾沖昏頭了嗎?
就用這段吧。影片快結束了,就在她們假裝高潮的地方跟著假裝……不對,是跟著高潮。
唉。平常自言自語也就算了,看色情影片自慰時還會這麼做的人大概只有我了吧。
重新調整心情後,我再度專注地自慰。
過了五分三十秒,女演員們雙雙高潮了,不管是真的還假的。但是,遲遲無法攀上最高峰的我卻只是茫然地對著女演員們的訪談繼續撫摸身體,直到男性工作人員的聲音出現後才趕緊停手。
狀況不佳──我對無法順利將滿身慾火發洩出來的自己感到一股挫折感。我將影片關掉,無精打采地望著資料夾裡的影片。上一步、點開、上一步、點開,然後再按上一步。走馬看花般瀏覽「美花的收藏」時,我的身體也逐漸冷卻下來。身體已經沒什麼感覺,睡魔正在我的腦袋上打滾,今晚還是就此打住吧。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點開沒看過的新分類(慚愧的是我看不懂資料夾名稱),打算隨便看看就趕緊溜回房間。
後來我找到一些自己無法理解的影片。或許是新奇感使然,即使我沒特別的感覺,仍然像自慰時那樣照著影片裡的女子做。
例如,拿起姊姊的原子筆舔起筆身、用它逗弄乳頭。
例如,從地上隨便抓了件有點泛黃的姊姊的內褲嗅。
例如,將姊姊穿過的內衣褲重新穿上,並撫摸起似乎(至少影片裡是如此)會因此感到興奮的肉體。
雖然有點興奮,實際上並不足以讓我聯想到自慰,我想姊姊那大一號的胸圍與穿起來沒什麼感覺的絲質內褲是最主要的原因。
果然今天只能放棄了。
我嘆著氣點開下一個資料夾,再隨便點開其中一部影片,打算跳幾個段落後就關掉。
這次我關閉的速度要比前幾部快多了。男人出現在影片中是其中一個關鍵,但是更大的原因在於……我被嚇到了。
「這是真的嗎……」
我的聲音穿過無聲的耳機,替混亂的腦袋道出了心中的疑惑。看了影片名稱後,我的疑問隨即迎刃而解。即使如此,也只是在我心中留下更多的問號。稍微看了看資料夾裡其它影片的名稱,某幾個令我聯想到廁所的關鍵字不斷冒出,證明了我並不是因為嚇到而產生記憶錯亂。
我忍住暈眩搖搖頭,可是滾燙的記憶仍舊無法甩出頭。
……算了,這是姊姊的。就裝作沒看到吧。
光是看著名稱、想起方才捕捉到的畫面,就讓我一陣噁心。我將耳機取下、關閉收尋出來的資料夾、把滑鼠移到與原本差不多的位置、切掉螢幕然後再將睡衣鈕釦重新扣上,不管那被我弄亂而失去原本樣貌的房間,飛也似地逃出了姊姊的房間。對了,還得關上燈才行。
推開浴室門的聲音在我關上姊姊的房門時響起,我連忙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雖然在昏暗的走廊上無法清楚看見自己的樣子,我想除了驚慌以外,應該是滿臉通紅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心跳加速,至少應該不是那種讓人反胃的色情片才對。
回到自己瀰漫著淡淡香氣的乾淨房間時,我的心臟仍然怦怦地猛烈躍動,但是總算鬆了一口氣。沒多久,姊姊上樓的聲音傳來,坐在床上的我百般驚恐地注視未上鎖的房門,直到另一道偏遠的開門聲響起,這才安心地倒向床舖。
唉……腦袋裡淨是美花姊姊收藏的色情片(除了我全然無法接受的幾部以外),這就是青春期的困擾嗎?
我將放滿半張床的抱枕與玩偶扔下床,毫無意義地在床上滾來滾去,彷彿這麼做就可以減輕滿腦子的焦慮。
緊張感漸漸平息,這當然不是因為愚蠢地打滾的關係。相反地,這麼做反而讓我累得喘個不停。也許就是因為累到無法顧及激烈起伏的心情,才模糊了緊張的感覺。
即使今天沒能順利解決,我還是照常反省起自己的行為。
……可是,回想起來卻很不甘心。
我鬆開緊抓某樣東西的右手,將臉埋在棉被裡懊惱地低吼,臉紅得簡直像顆蘋果。
「咦?」
發洩完之後,乾渴的喉嚨終於跟上盤踞腦海的疑惑。
我翻過身體在床上摸索,然後摸到了一個好像在哪兒看過的粉紅色搖控器。
「什麼東西啊。」
雖然有著模糊印象,但是到底在哪兒看過呢?話說回來,昏昏沉沉的腦袋瓜竟能直接認定它是某種搖控器,那也是件神奇的事情。
將塑膠外殼上唯一的圓形開關轉開的瞬間,低沉的聲音伴隨襲向某處的力量傳出,這才讓我清楚地想起關於這東西的一切。
「噫……」
內褲裡的震動緊湊地持續了將近十秒鐘,我才慌慌張張地將開關轉小──而不是直接關掉。
與其說退了熱的身體可能會給一具跳蛋輕易地挑起,不如說我只是很好奇它究竟有多好用。這個疑問已經搔了我好一陣子,即使佐川同學她們似乎有私下交換這些小道具,基於衛生問題與個人尺度我並未參與其中。光是借一本雜誌就夠讓我成日心驚膽戰了。
掛個兩分鐘看看吧。
我舒服地平躺在軟綿綿的床上,闔上眼皮,靜靜感受著緊貼陰蒂震動的跳蛋。微弱的震動並未讓我感到不適,相對的也沒有像「臨床實驗」欄位記錄的那般令人雀躍不已。不過自內褲傳來的嗡嗡聲確實是有那麼點淫蕩的感覺。
本來打算兩分鐘都這樣躺著度過,應該不到一分鐘吧,總之我又按捺不住從床底下勾出未經掩飾就藏進裡頭的成人雜誌。我在心裡又責備又感激佐川同學,然後將皺巴巴的雜誌攤在床上。只是胡亂翻閱,想不到一下子就翻到心裡想著的某個頁面。一邊閱讀起關於各種跳蛋的說明及使用心得,一邊感受著傳進體內的微弱衝擊。
要是唸書有這麼認真就好啦──忽然想起媽媽的告誡,讓似乎正朝舒服逼近的身體如同被澆了冷水。我伸手壓住有些偏離位置的跳蛋,小小的麻痺感夾雜在手指與內褲間,繼續帶給稍微有點感覺的陰蒂刺激。
「啊……」
不是因為舒服而叫,反倒是為了想舒服而叫──我在矛盾的行為中漸漸感受到了一度燃盡的慾火。
「嗚嗯嗯……哈嗯……」
與手指不同,沒有可以改變的軌跡與柔軟的觸感,但是跳蛋帶給陰蒂的刺激卻不輸給手指頭。
微弱的震動持續滲入體內,配合著呈現給自己的喘息聲,我想必須脫掉內褲了。
儘管這麼想,我仍是埋首雜誌,目光徘徊於幾個讓人為之心動的關鍵字,並且以手指固定住逐漸奪走我的力氣的跳蛋。
『對了對了,即使只是配合幻想,也能達到平時難以感受到的快感喔。』
跳過幾行、無意間看到的一句話執拗地引導起我的動作,於是我又換回平躺的姿勢,回想起足以火上加油的色情片。將其中一人換成自己以後,不僅毫無不協調感,反倒挺稱心的。至於另外一個人,我只是憑著印象隨便選出的,因此是誰都不重要。
滑過陰唇的舌頭直上烏黑而凌亂的秘毛,留下一灘溫熱的唾液後,便來到自半片包皮探出的陰蒂前。舌腹溫柔地由上至下推弄,舌頭的主人則是發出開心的喘息,並聆聽另一道愉悅的呻吟。反覆數次之後,雙唇微啟於陰毛下,濕滑的舌尖則是快速地舔弄起那顆膽怯不安的陰蒂。我撫摸著曾幾何時硬挺的乳頭,想像當自己的陰蒂被吸舔時的反應。沒多久,兩張溫暖的唇輕輕閉合,濕熱的感覺包裹住陰蒂及附近肌膚,舌頭再度壓上。
……模擬到這裡,我的腦筋也開始感到疲憊了。不止因為這些大多是我未曾經歷過的行為,腦海浮現的佐川玲子更是讓我格外有感覺,真是讓人在意到不行。
結果,或許是太有實感的關係,導致我完全無法進行下去。無奈之下,只好換回女演員們的模糊臉龐。
就像過往自慰時的感覺一樣,只是接觸到下體的東西沒有體溫,感受也有些許差異。若不是像稍早那般偷看姊姊的電腦,感覺的起伏就沒有那麼明顯。
有點像是撲打上岸的海浪。
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濃厚。
「呼……呼啊……!」
喘息很快地變成稍微放縱的叫聲,在三盞白色燈泡的照耀下羞怯地迴盪。
精神與肉體逐漸同步,快感也從這時候開始持續攀升。
由於並不是以視覺、聽覺或嗅覺加以助興,在一陣陣發麻感傳來的空檔間,我需要更多豐富的遐思來彌補空缺。而自慰動作彷彿只是為了讓身心合而為一。當我確實感受到一股推力自體內奔騰時,我鬆開了手,顫動的跳蛋則是滑落陰唇間,伴隨著滋滋的水聲不間斷地躍動著。
腦海中迅速掠過許多看過的雜誌照片或是色情片,並逐一挑選出此刻最需要的幾個好讓我衝完最後、通常也是最難的一程。
在此期間──也就是能夠放任高漲的性慾維持的時間裡──我稍稍喘了口氣。
怦怦的心跳聲與嗡嗡的跳蛋聲在心頭交織成一道淫穢的旋律。腦袋裡繼續播放剛才暫停的影像,我則是在短暫的休息過後重新將跳蛋又推又擠地送到陰蒂前,兩者碰觸的瞬間讓我叫了出來。
就在這時──
耳朵捕捉到一絲不屬於現在這種情況的聲響。然而身體卻不順從警戒起來的意識,因此我沒能在第一時間做出任何遮掩的動作。等到走路聲抵達房門口的那一刻,才在「不快點不行!」的感覺催促下收起壓住跳蛋的手,不再微微扭動的身體也得以起身尋找掩護。
可是,不曉得究竟哪根筋不對,明明大到足以立即將我整個人蓋住的棉被就好好地放在旁邊,我卻只想到應該先撿起玩偶和抱枕……當沒有敲門習慣的姊姊轉動門把時,正要下床的我因為開門聲嚇到失去平衡,最後以非常不優雅的動作摔向四、五個抱枕組合起來的援救網。
「沙織。」
完蛋了,完蛋了啦!
「妳是不是偷偷進我房間啊?」
姊姊和面色鐵青的我四目相交的那一刻,臉上仍然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本來以為她會如往常般發怒,想不到兩人就這麼僵住了好一會兒。
我想這是因為我的詭異動作……以及已經搞不懂是嗡嗡聲還是滋滋聲的關係所致。
……即使落地時不致於摔個人仰馬翻,瞬間固定好的姿勢卻由不得我。下巴墊在藍色抱枕上、趴著抬頭望向姊姊的我,膝蓋因為正要起身而跪著,兩隻手卻隨著我的表情僵在原處。而因為劇烈動作被擠到陰道前的跳蛋,自然持續演奏著令我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旋律,在鴉雀無聲的現場。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我的心裡不斷重覆這句話。
可是,身體卻莫名其妙地保持著相同的熱度。
我的臉好燙、身體也好燙,即使一臉訝異的姊姊就在眼前,依然燙得讓我很有感覺。
如果能讓我把跳蛋移到陰蒂上的話,我想我很可能會就以這種丟臉的姿態到達高潮。
理所當然不能這麼做的我只是僵在原地,任由跳蛋磨擦不敏感的陰道口,將我的淫水化為填補微妙靜謐的聲響。
鼻腔一陣悶熱,我好像快哭出來了。匯聚了興奮、難堪與不安的淚珠在眼眶打轉,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
「嗚……」
我的感情需要釋放。
不管是大哭大鬧還是歇斯底里,被姊姊撞見正在自慰這件事一定需要一個疏通管道,否則我完全無法負荷。
所以打滾許久的眼淚就這麼輕易地滑落了下來。
哽咽著的我把臉埋入抱枕裡,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抽泣。什麼都沒表示的姊姊悄悄回到她的房間時,我的心情才慢慢得到平復。
可恥的是,我真的只是需要釋放那種焦頭爛額的感覺而已。而當這一切過去後,性慾再度奪回了身體的主導權。
「完蛋了……被看見了……」
……我維持著被姊姊撞見的姿勢凝望昏暗且空無一人的走廊,淚痕還未消失,夾住跳蛋的手指已經將它重新移向勃起的陰蒂。
「完蛋了……被看見了……完蛋了……被看見了……」
嘴邊喃喃著彷彿咒語般的兩句話,顫抖不已的身體很快便迎向了高潮。
§
「咦!妳已經做了啊?」
不曉得哪位同學突然這麼尖叫道。由於滿腦子都是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心虛地東張西望,所幸沒有招來旁人側目。回頭望向聲音來源處,不出所料,正是佐川同學那一掛。
驚呼的女孩子是大膽指數(我偷偷觀察她們並擅自做了排列)偏低的井上美和,跟著附和的有栖川麻衣子與一之瀨千佳是更保守的類型,而「已經做了」的相澤舞則是排名第二的開放型代表。看來現在只有她們四個在。
「噓──不要這麼大聲啦。」
相澤同學刻意壓低了她本來尖銳的聲音,因此格外引人注目。
「就是啊。到現在還是有點痛……可能是因為尺寸不合。早上搭車的時候,還得靠玲子攙扶呢。」
從她難掩亢奮之情的語氣聽起來,很明顯就是在炫耀。距離上午第二節課還有段時間,於是我邊假裝溫習日本史邊聽她們聊天(不想聽到反而更難),偶爾像其他不喜歡這種話題的同學一樣偷瞄個幾眼。
「真的嗎、真的嗎?妳是用多寬的,四公分?還是四點五公分?」
井上同學同樣壓低了聲音急切地問道。附帶一提,我記得她並不是特別著迷於這種話題,只是單純喜歡聽別人爆料而已,內容如何就不那麼重要了。
「會不會是昨天看的那個,呃,那個好像有五公分吧……」
一之瀨同學膽怯的聲音似乎在為洋洋得意的相澤同學擔憂,顯然是多此一舉。
「被小千說中了。其實昨天逛完以後,我回家把幾個禮拜存的錢都拿出來,又回店裡把它買了下來喔。沒辦法,因為好想要嘛。」
「我還以為只是隨便說說,想不到妳真的買了。」
「買的時候很緊張吧?回家以後妳就馬上拆封了嗎?光是想像就讓我心怦怦跳呢。」
單單聽這幾句話倒也還像平凡女高中生聊天的片段,可是相澤同學並不是那麼平凡又單純。
「當、當然會緊張。店長一開始還說不能賣給我。人家我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說服店長呢。」
「是喔。那位美女店長穿那麼曝露的衣服,想不到會是個正經的老闆。」
「可是她最後還是把按摩棒賣給小舞,這樣就不能算正經了吧。賣給女高中生耶。」
「這很正常不是嗎?反正大家都這麼做。況且我們也快要成年了嘛。」
「才不正常。我們是『快要』,又不是『已經』。」
「妳的腦袋未免太死板。妳想想看,小時候不是常常會幫爸爸買香煙嗎?」
「跑腿買香煙跟買情趣用品是兩碼子事吧。」
……哎呀,話題不知不覺間就偏移了。相澤同學努力想將焦點導回自身,可是離題功力一流的有栖川同學則是粗神經地將她的發言擅作解釋,因此話題就繞著「女高中生能不能買情趣用品」打轉了。
三分鐘後,上課鐘聲響起,佐川一派才紛紛回到各自座位上,而這個小集團的靈魂人物──佐川同學這才和其他兩名同學迅速從後門溜進教室,此時數學課的授課老師已經神情肅穆地站在講台上。
「各位同學都有乖乖把習題做好吧。」
粉底打太厚的櫻樹老師揚聲說道,接著露出了十分適合這位即將邁入中年的女老師的狡猾笑容。
「請各位將習題由後傳至前排,記得寫上名字喔。」
在一片嘈雜中,我也跟著拿出數學習題,並逐一確認每頁的答案欄……然後才發現我竟然有將近一半都還沒寫。
§
即使將牽著我鼻子走的性慾排解掉,今天一整天仍然處於心神不寧的狀態。
……唉。本來還以為睡一覺就沒事了,可是隨著返家時間越來越近,心裡的不安就隨之升高。到了放學時間,既沒有補習、也沒有參加社團的我自然都是直接返家。一想到待會又得帶著無比尷尬面對姊姊,整個人就變得軟趴趴了。
「姊姊……」
我望著公車窗外節奏緩慢的風景嘆了一口氣。
「妳姊姊怎麼啦?」
啊啊,對了。整天述說豐功偉業的相澤同學也罕見地翹掉桌球社的練習,跟我搭上同一班車,還擅自坐到我好不容易搶到的位子旁邊。這麼說來,我跟她好像很少談話的樣子,即使我已經是半個佐川一派。
「沒什麼啦。沙織偶爾會像個老媽子一樣感嘆啊,畢竟都是她在照料她姊姊嘛。」
站在我們座位旁邊的佐川同學不等我轉頭就熱心地補充道。真不知道該不該感謝她啊。
「沙織的姊姊……啊,想起來了。就是現在很流行的那個……叫什麼來著?」
「小千是想說御宅族吧。」
「對、對!就是整天窩在家裡的那種。沙織還真是辛苦呢。」
「對呀。沙織真的很能幹喔。真想要有像沙織這樣的姊妹,這樣我早上就可以盡情賴床直到有人叫了。」
「噗。妳本來就有人叫啊,只不過那個人也是在遲到邊緣。」
佐川同學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向相澤同學,結果她們三人就這樣開始互相挖苦對方,焦點不再放在我和姊姊身上了。
也許我該學學這種淺談模式,不然像這樣自己暗自生悶氣對身體也不好。
搭過三個站之後,乖乖牌的一之瀨同學要轉搭另一班車,只見她露出可愛的笑容不急不徐地與大家道別,下一刻卻因為車門即將關上而連忙穿越滿是夏季制服的人群。車子發動時,相澤同學突然偎了過來,原來是想確認一之瀨同學是否順利下車。相澤同學向來有使用香水的習慣,因此我身邊滿是不知名品牌的香水味。我們隔著車窗向融入都市風景中的一之瀨同學揮手,她揮動小手的模樣相當惹人憐愛。
明明是屬於清純可愛類型的女孩子,應該跟班上那群普通女高中生在一塊,怎麼會加入佐川一派呢?
我把這個疑問對折兩次以後放回心底,繼續眺望仍綻著水藍色的天空,以及幾棟已經看膩了的大廈。
「話說回來,妳的身體好多了吧?」
「已經不會痛了。我今晚想再試試看呢。」
「這樣的話,要不要去買點潤滑油?我想妳昨天用的是它的贈品吧。」
「不是喔。店長特別送我一小瓶,水性的,不過昨天我沒有用到。」
「哦,因為已經夠濕了嗎?」
「哈哈哈。妳不要說出來啦,討厭。」
大膽指數高居前兩位的佐川同學與相澤同學就這麼在公車上聊了起來,我則是盡量不與她們交談。要是被不時瞄向此處的同校學生將我們混為一談,說什麼都不會是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況且,距離我們家已經越來越近了。
要乖乖向姊姊道歉嗎?可是我又不是做什麼壞事……除了偷看姊姊電腦與不小心拿走姊姊的跳蛋。可是要我直接把東西還回去也太難為情了。還是要比照送早餐的方式,把跳蛋用盒子裝起來放在姊姊門前呢?呃呃,這樣好像就變成送惡作劇禮物了。
看來,果然還是得偷偷放回去吧。如果父母親真的按計劃於八點返家,那麼事情也可能會變得更加棘手。畢竟我還是處於沒什麼個人隱私的年紀。
我在書包中摸索,搜到一個小袋子並確認手感,才稍稍安心下來。這時,某人的手忽地闖入我的書包,並順著我的手迅速地碰觸到小袋子。
「不要……!」
我驚呼著轉過頭,看到將身體靠了過來、一臉發現有趣事物的佐川同學。我拼命地抓緊小袋子,佐川同學也不甘示弱地想將它搶過去,於是演變成我們倆的手在置於我腹前的書包內激烈地擺動著……老實說,不用看那些白著眼的乘客或同校學生,我自己也知道這動作有多麼可疑。況且我早已因為害羞與拼命漲紅著臉,佐川同學也一直嚷嚷著「有什麼關係」和「讓我看一下嘛」這種惹人質疑的話語。
激烈的爭奪在我的死守下總算以勝利告終。
氣喘吁吁的佐川同學將她冒汗的頭倚在我肩膀上,既熱又重,可是我也沒力氣去推開她,剩餘不多的力量必須繼續警戒關係著我名聲與形象的某樣東西才行。待呼吸漸漸平順,我才察覺相澤同學早已下車了。
「沙織真是無趣啊──」
佐川同學不客氣地抱怨著,聲音聽起來比較像在尋找時機捲土重來。嗯,絕不能大意。
「我這麼無趣真是不好意思喔。」
「今天妳都沒有加入我們,連剛剛也是自己一個人在想事情啊。」
那是因為妳們聊的話題已經火辣到引人側目啦。我將這句話好好保留著,做了個比較符合我的風格的答覆:
「我又不像佐川妳們那麼敢說。」
這麼說好像也挺尖銳的。不過在佐川一派的八個人(如果算上我的話)裡頭,我所做過最大膽的交流大概就是向她們借了本成人雜誌吧。
「哎喲,不要用那種陌生的叫法嘛。像以前一樣叫我玲子就好啦。」
佐川……玲子這麼說道,然後用乾熱的頭髮磨蹭我的肩膀。
「還是說妳已經不喜歡我了?」
「我又沒這麼說。還有,請不要做出這種會讓人懷疑的發言。」
「哦,那就是喜歡我囉?」
「我說妳啊……」
玲子露出開朗的表情嘻嘻笑著,下一刻卻又突然探入我的書包內,所幸我的動作快她一步。
「讓我看嘛,小氣鬼。」
又變回平時好強的表情了。我牢牢抓住不知為何吸引她的小袋子,說什麼也不可能讓佐川一派的靈魂人物、大膽指數名列第一的玲子看到那玩意兒。
「我就是小氣,妳還是早點放棄吧。」
「嗚。我們之間什麼時候有秘密了?」
「秘密可多著呢。」
我對一度分離將近五年的兒時玩伴吐了吐舌頭,接著又在座位上吵吵鬧鬧地爭奪起隱藏著我的秘密的小袋子。
後來又接連發生幾次小規模的爭奪,所幸我滴水不漏的防護完全沒有被突破,並且在下車時正式脫離玲子的威脅。
玲子用「明天走著瞧!」的表情目送我直到轉角處,隨後我們就分開了。
再不到五分鐘的路程,就可以看見只有姊姊在的家。
「……啊,還得買菜啊。」
這時候才想起來每週兩次的例行公事已經太晚了。我急忙跑回公車站,可是玲子早已消失在繁華街道的某一處。真是的,需要她的時候偏偏就不在。
自己一個人逛超市最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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