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15日 星期三

【短篇】女子獵奇同好會 (18禁)




  泉美就和其她兩位同年級的學生一樣,新生歡迎會結束後沒多久,便透過某種管道加入了由「姊姊大人」領導的同好會。

  加上她,其實人數已達創立社團的標準。可惜的是她們的活動實在無法讓這間女校,或是整個社會坦然接受。

  熱愛血肉、臟器與虐殺的女學生們,那股不知何時扭曲的性慾,只被允許在黑暗中綻放。而締結彼此陌生的手的那個人,正是她們尊敬崇拜的姊姊大人。

  毫無針對性,也沒有具體目標。唯一的動機,就是充滿血腥味的性慾──這是她三度參與「活動」之後,所得到的結論。

  因此,對於那些讓人看得從可怕變興奮的被害者,也只能怪她們的運氣實在太差了。

  不,或許能在死前被如此高貴美麗的姊姊大人,以手術刀劃開那白淨到彷彿不曾接觸過污穢之物的肌膚,再用自己的臟器愛撫姊姊大人和大家的性器……想來這恐怕才是世上最棒的死法吧。

  自己這十六年來所沉澱的人生,或許就是為了這一刻。

  距離姊姊大人畢業只剩不到一個月……泉美已經開始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了。



    §


  期末考試的前一週,姊姊大人罕見地出現在一年A班的教室門口,並透過泉美的同班同學桃實知會她。盯著英文單字表、腦袋瓜卻想著姊姊大人倩影的泉美,在桃實同學二度呼喊下才回過神來,口水還差點流了下來呢。

  桃實同學站在自己座位左邊,側著身子指向教室前門。在那裡,一位泉美朝思暮想的三年級學姊正盤手等待著。

  明明都是深青色領肩搭白色水手服再加上有點沉重的暗青色裙襬,姊姊大人穿起來就是有股吸引學妹們目光的魅力。

  不行……現在可不是呆掉的時候。

  「姊姊大人……」

  泉美喃喃著起身,向桃實同學道謝後快步走向姊姊大人所在的門口。現在也沒心思去回應桃實同學那句「真是少女情懷啊」了。

  姊姊大人──麻生千歌子學姊見羞紅著臉的泉美到來,撥了下有點凌亂的瀏海並向她伸出手。兩人來到走廊另一側靠窗戶邊,千歌子學姊單手倚在窗框上。涼爽微風吹拂她那美麗且帶有古典氣息的黑色長髮,路過學妹們都和泉美一樣看呆了。

  「期末考試準備得如何?」

  一日不見的千歌子學姊那沉穩的聲音,刺得泉美臉蛋更加紅潤。

  「還、還可以啦。」

  泉美低著頭怯生生地說道。不管怎樣,總不好意思說出「其實人家剛才都在想著姊姊大人您」吧。

  「還可以啊……這樣今晚的活動妳還是別來好了。雖然很遺憾,但是妳這種一年級的孩子還是以課業為重比較好。」

  很遺憾?姊姊大人因為自己沒辦法參與活動,而感到遺憾嗎?聽到這句話,泉美胸口便揚起一股喜悅。在姊姊大人可能懷疑自己是不是呆掉了以前,泉美抬起頭,以怕生的目光對上姊姊大人冷靜而美麗的視線,開口說道:

  「請讓我參加姊姊大人帶的活動!雖、雖然功課還有點不行,可是姊姊大人就快要……」

  就快要畢業了……正當自己怯懦地發表薄弱到不堪一擊的意見時,身體突然被人溫柔地抱住。

  「姊姊大人……」

  稍微揚起陷在千歌子學姊雙乳間的紅透臉蛋,泉美聞著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甘甜體香,仰望擁抱者那令人為之著迷的美麗神情。

  路過的同學們有的發出讚嘆聲,有的則是小聲地不曉得在取笑還是妒嫉泉美。泉美反正也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因為這可是姊姊大人幾乎每個月才會給予一次的擁抱。

  「既然泉美這麼想的話,今晚就來我身邊吧。相對的,完畢後妳必須加倍努力地讀書喔。」

  「那、那是當然的!」

  豈止加倍,就算要下三倍的工夫也沒問題!畢竟姊姊大人就快要離開學校……不,實際上姊姊早就考上了知名女大。和姊姊大人一同享受同好會活動的時光,即將劃上令人不捨的休止符。在那之前,泉美只想多帶給姊姊屬於兩人的回憶。

  「六點集合,別遲到囉。」

  千歌子學姊溫柔地撫摸泉美的頭髮,然後放開她的身體,將右手貼上這個一年級學妹微燙的左頰。彷彿在想些什麼的千歌子學姊沉吟了一會兒,身子才微微向前傾,淡淡地吻了泉美的嘴唇。

  兩瓣溫暖香甜的唇覆在自己的嘴巴上下側,帶著非常輕柔的觸感朝中間併攏,兩人就在嘴唇互抵的時候一同釋出壓力。但是這過程僅僅維持短暫的幾秒鐘,便在姊姊大人單方面的抽離下宣告結束。

  「好痛痛痛!」

  方才還被輕撫的臉龐突然綻出疼痛感,原來是姊姊大人正將陶醉在親吻中的自己捏醒。還真是下手不手軟呀。

  「不管幾時玩弄妳,都是這麼可愛。呵呵。」

  捏完臉又疼惜地摸了摸那本來就夠紅的臉蛋,千歌子學姊享受完戲弄泉美的愉悅,便毫不留戀地轉身走掉了。

  泉美輕觸被姊姊大人摸了又捏、捏了又摸的臉頰,注視著被數個同年級女生簇擁的背影消失在樓梯那一端,才從姊姊大人那迷人的魔咒中清醒過來。

  ……雖然是會冷酷地殺死女孩子的姊姊大人,私底下卻很照顧泉美這些一年級學妹。不,連二年級的麻衣學姊等人,肯定也很受姊姊大人的呵護。

  想著姊姊大人那反差極大的兩種面貌,泉美的心就怦怦跳個不停。

  而好幾個禮拜沒能被滿足的慾望,也在內心深處吶喊著。



    §


  剛過六點,泉美想辦法混進封閉的舊校舍、小跑步地趕到被夕陽映出紅黑兩種詭譎對比的樓梯間之時,麻衣學姊和洋子同學正不耐煩地看錶及踱步。

  「人都到了,到姊姊大人身邊去吧。」

  綁了長長的褐色馬尾、瞇瞇眼的麻衣學姊用她那張麻子臉瞥了氣喘吁吁的泉美一眼,便自口袋中抽出鑰匙串,匡啷啷地走向舊校舍地下一樓的入口。隔壁班的洋子同學則是睜大了眼,頂著那頭燙得有股尖銳感的捲髮不懷好意地瞪了泉美好一會兒,才又換了張甜美的神情湊到麻衣學姊身旁。看著兩人雖然沒有說話,卻又感覺十分融洽的黯淡背影,泉美就覺得有那麼點羨慕。

  三人的腳步聲在黑漆漆的地下一樓停下,麻衣學姊動作熟練地用鑰匙開了鐵柵欄,嘰咿咿的磨擦聲刺耳又討厭。洋子同學踏進柵欄內側,泉美跟著摸黑走進去,還不小心撞到洋子同學,惹她發出一陣抱怨似的怪聲。

  老實說,泉美非常討厭洋子同學弄出這種好像鬼怪般的低鳴。

  早在她剛進這所女校時,就得知已廢棄並封鎖的舊校舍是相當知名的靈異景點,而且每年確實都有女孩子在這裡自殺。雖然自己從未遇過這種事,每年入學的新生裡總會有大膽的同學到這個地方辦夜遊,並且隔天馬上就有轟動全學年,甚至於全校的驚人成果。再說了,這種戰後的老舊校舍,本來就洋溢著一股不祥的氛圍。要說自己每次和學姊及同學一起走過這裡時有何感覺,肯定是害怕到心臟都快跳了出來。

  一樓是老舊的木頭地板與一間間廢棄不用的舊教室,穿過走廊的感覺真的很恐怖。若是在傍晚時分那深橘或火紅色的日射下,更是會讓人嚇得都快尿出來了。而據說是用做防空洞用途的地下一樓,則是充滿水泥、灰塵、積水的臭味。最慘的是,這裡的電燈早就全部壞掉了。因此每當她們要前往姊姊大人所在的地方,都得由一位二年級或三年級學姊帶領才行。

  又是一陣尖銳的磨擦聲。麻衣學姊將生鏽的鐵柵欄上鎖後,對兩人說了聲「別跟丟了」就往黑暗中邁步。

  泉美在心中倒抽一口氣,然後隨著洋子同學那股壓抑住興奮的怪聲,和兩人保持一小段距離獨自走著。

  每次進來時總是漆黑得不見五指,直到目的地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經過什麼地方、踩過怎樣的地板。到底為什麼總會在黑暗中感到一陣陰冷呢?這點也無從知曉。不過對泉美來說,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得好。

  自從第一次過來時,想扶著牆壁卻摸到一根根宛如監獄用的鐵欄杆起,泉美就不再想知道關於這裡的一切。

  她要知道的,只有直走到底、右轉十步、左轉十步後,地板上溢出一條淡光的集合地點。

  聽著三人零零落落的腳步聲,泉美拼命壓抑著害怕的心情,總算是在麻衣學姊的帶領下抵達終點。

  兩道清脆的敲門聲響起,麻衣學姊向木門另一頭依序說出三人的姓名。

  「我們是女子獵奇同好會的成員。二年B班國見麻衣、一年B班小早川洋子、一年A班宮崎泉美。」

  裡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後主動將門打開。被幾盞檯燈照亮的室內,向三人所處的黑暗傾瀉過剩的光芒。

  伴隨著光線而至的女子,露出淺淺的微笑歡迎她們。

  「名單無誤,請進來吧。」

  擔任守門人的安子學姊如是說道。她的笑臉彷彿能驅除走廊上的黑暗般,既沉穩又美麗。

  三人分別向安子學姊點頭問好,便在那張笑臉注視下魚貫而入。最後由安子學姊關上門。

  大約半間教室大的室內,被舞台用的大紅色布廉隔成兩半。布廉的這一邊只有她們四個女生,和幾盞放在木箱子及地板上、面朝布簾打出光線的檯燈。

  三人面對著布簾卸下裙子,再脫掉水手服底下的胸罩。每次參與活動時,大家都是這副模樣。既可以看見彼此興奮挺立的乳頭撐起水手服布料,內褲的乾淨度也能反應那個女孩子的興奮情形。最重要的是,這可是姊姊大人最愛的模樣。

  待大家都脫到只剩水手服和內褲,安子學姊檢查過便告訴她們可以進去了。麻衣學姊就帶著洋子同學和泉美繞到布簾的左側,翻起紅色如血般的布簾,催促兩人快點鑽進去。

  「麻衣、洋子,還有泉美,歡迎妳們啊。」

  豎在空地中央那兩張面對面的木頭椅子上,面對布簾的千歌子學姊一派優雅地說道。千歌子學姊和大家一樣的打扮,不同的是她美麗的乳頭早已硬挺起來,讓這些學妹們都有點看呆了。

  至於背對著三人的那張椅子,則是坐著一位雙手被反綁、腹部及小腿也被綑綁住、看打扮像是OL的成年女性。短俏黑髮、淡妝、咬住抹布的淺肉色口紅,光是看到這些,就讓人急欲瞧瞧那被矇住的雙眼會有多麼美麗。仔細一看,這位女性那在灰色套裝底下的身材,著實有著成熟女性具備的性魅力。

  泉美偷偷瞄向身旁的學姊和洋子同學,她想知道她們對這次的對象投注的是什麼樣的目光。

  麻衣學姊很冷靜地端視著女性,從那頭短俏頭髮乃至於被絲襪包覆的美腿,視點最終落在黑色高跟鞋上。對了,麻衣學姊喜歡女人的腿啊。尤其是肢解後的。

  洋子同學發出的怪聲更大也更可怕,嗚咕嚕嗚咕嚕的,要是在走廊上就這樣那泉美肯定會受不了。只見洋子同學蹲在女性顫抖不停的雙腿間,眼神猙獰地死命盯著兩雙絲襪的匯聚點,也就是女性短裙下的私處。她不斷發出嗚咕嚕嗚咕嚕的怪聲,口水滑落嘴角,身體就像快要按捺不住似的劇烈抖動起來。

  相較之下,泉美的反應就冷靜多了。不過這不代表她是冷感的女孩子。只因為千歌子學姊就在旁邊,她所鍾愛的姊姊大人正欣賞學妹們看到獵物時露出的醜態。為了在姊姊大人面前表現合宜,她盡可能地避開女子臉上的髒布條,否則自己又會因為想要獵物的眼珠子弄到發情也說不定。

  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從小就對眼球很感興趣這一點,始終沒有改變。而來到姊姊大人身邊、初次品嚐真實的女性眼球那一天,雖然吐得一蹋糊塗,卻也體驗到了至今未曾感受過的愉悅感。泉美聰明的腦袋瓜很快就知道,自己是屬於姊姊大人她們這個團體的一份子。

  泉美和洋子同學跟著麻衣學姊來到千歌子學姊身後,三人再由千歌子學姊領著,在持續發出嗚嗚聲、不斷顫抖的女性面前紛紛跪下。眼見千歌子學姊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像是在虔誠膜拜似的動作,學妹們也跟著照做。儘管千歌子學姊從來沒告訴她們這麼做的意義,不知不覺間大家都有了跟著學姊一起做的默契。

  膝蓋好痛。泉美在心中抱怨。但是她並沒有坐下去,而是和心儀的學姊一樣,確確實實地跪在冰冷又沙沙的水泥地板上。

  回想起來,自己第一次參與「活動」時,仍然像是在做夢般不切實際。姊姊大人、安子學姊等其她諸位三年級學姊,真的都是一副很享受的模樣。與其說大家殘忍地殺害了某位不認識的美麗女性,不如說她們是在盡情品嚐那人的肉體。從外到裡,絲毫不漏。而和洋子同學兩人相互抱著、輪流狂吐的泉美,直到那名女性看起來再也不像認知中的人類,才稍稍安定下來。對了,洋子同學似乎就是從那時起,才會在踏入舊校舍時發出可怕的怪聲。

  腦袋瓜胡思亂想到一半,耳朵靈敏地捕捉到右前方千歌子學姊起身的聲音,泉美也跟著睜開眼睛、和身旁的麻衣學姊等人一同站起來。

  是在禱告?贖罪?還是在感謝?泉美想著無關緊要的事情時,走廊上傳來了有點吵的推車聲,接著是簡短的交談及開關門的聲音。麻衣學姊快步走向她們進來時的那端布簾,甫一掀起,就見一位三年級學姊推著餐車般的手推車,匡啷匡啷地走了進來。放在上頭的各種器具伴隨輕微的震動發出零零落落的吵鬧聲,激起了千歌子學姊面前那位女性更加害怕的嗚咽。

  「姊姊大人,久等了。」

  梳直了長髮的八重學姊長得和千歌子學姊有些神似,不過她身上總是有消毒水的味道,因此泉美不喜歡她。

  「辛苦了,八重。麻煩妳和安子一起在外頭等候。」

  「我知道了。」

  八重學姊將車子推到眾人旁邊,向千歌子學姊慎重地鞠躬,便像飄浮似地飄到布簾另一頭去了。

  「那麼就開始吧……誰想先劃上第一刀呀?」

  聽到千歌子學姊這麼說,既看不到也喊不出來的女性顫抖得更強烈,這讓其她四雙目光跟著變得火熱萬分。

  「姊姊大人,可以的話就由我國見麻衣來動手吧。」

  「我我我!選洋子!選洋子啦!洋子可是在家偷偷練習好多次呢!」

  幾乎壓抑不住的兩人臉上難掩興奮之情,爭相在姊姊大人面前力求表現。泉美雖然也因為即將開始的活動感到興奮難耐,可是不知為何,就是不敢在麻衣學姊和洋子同學興頭上跟著起鬨。

  沒想到,姊姊大人反而注意到想說卻說不出口的泉美。

  「妳們兩個的心意我很高興,不過這次就先讓給泉美表現吧。」

  「這樣啊……」

  「什麼嘛!呿!」

  無視於兩人失望及妒嫉的目光,千歌子學姊笑吟吟地把還在狀況外的泉美拉到女性面前,拍了泉美肩膀要她加油,就帶著另外兩人退到一旁去了。

  過了一會兒腦子才有辦法運作的泉美,在不斷發抖低鳴的女性面前閉上了眼。

  聞著女性身上那過份濃郁的香水味,泉美做了好幾次深呼吸。等到心情沒那麼緊張,才在怦怦跳著的心跳聲催促下,替眼前的女性解開遮住雙眼的髒布條。

  啊啊,果然如想像中一樣美麗。如果沒被汗水弄糊的話,恰到好處的冷色系眼影和她的假睫毛實在很相稱。眼珠子則是清澈明亮,還因為淚水閃得晶瑩動人。

  「妳們到底是誰?這裡又是哪裡?喂?回答我啊……?」

  沒想到好心替她拿掉抹布,淺肉色的嘴唇就接連擠出好多個問號。

  沒辦法,就參考姊姊大人之前的做法吧。

  泉美想著會從女性背後抱住她、向她冷靜說明一切的姊姊大人,自己則是選擇跨坐到女性大腿上、和她拉近到幾乎可以親吻到彼此的距離,摸著那張成年人的臉蛋說道:

  「我們只是普通的女高中生,是女子獵奇同好會的成員。這裡是學校裡的老舊防空洞,現在只有我們會出沒。至於妳呢……呵呵呵。」

  對前兩句還沒什麼反應的女性,在聽到「老舊防空洞」和「只有我們」這兩句關鍵語的時候,身體竟然就像在冬季寒風中站上一個小時般,不由自主地劇烈發顫。

  「妳們要勒……勒索嗎?別、別這樣……既然都是學生,請妳們……嗚!」

  女性話沒說完,那對看起來有些黯淡的淺肉色嘴唇旋即被面前的女學生吻住。

  從來沒和同性接過吻的女子感到一陣噁心。

  然而,那並非是由於女性和女性接吻之故。只是單純地,因為親吻自己的女生是以非常不自然的動作在吻她──那張尚嫌稚嫩的臉蛋所擠出的可愛嘴唇,宛如活生生的生物般,迅速且有力地重覆著張嘴、貼上對方嘴唇、把對方嘴唇吸入嘴裡這三個動作。

  與其說是接吻,這女孩子根本就像早就餓壞到忍不住伸舌猛舔獵物的野獸……

  「哈啊、哈啊……妳的眼睛好美……好美……真的好美喔。」

  泉美的呼吸打從她吻上女性開始便倏然加快,過度亢奮的情緒一覽無遺。被這副猙獰貌嚇著的女性不斷出汗,即使泉美稍微停下動作,邊揉著她的太陽穴或眼睛四周、邊說些讓人感到一陣涼意的話時,得以喘口氣的雙唇依舊害怕得兀自顫抖。

  比起那怪異的親吻方式,女性似乎更懼怕泉美對自己雙眼投以病態的目光。就算再怎麼可愛的女孩,露出這種難掩渴望的偏執狂視線,也會立即散發出十分危險的氣息。

  女性因迅速擴大的恐懼花容失色地渾身發顫,泉美卻從她的反應中獲得異常高昂的昂揚感。

  比起自慰獲得的性快感要更加強烈好幾倍的感覺,讓她全身上下都彷彿感受到性高潮般發熱發癢著。

  因為身體已經知道了。

  馬上就可以從眼前這個女人身上,獲取自己夢寐以求的「那樣東西」。

  「好美……這個好美啊……哈啊啊……這隻眼睛太棒了、太美了……太美了太美了太美了太美了啊啊啊……」

  無形枷鎖一道道被解開的清脆聲響,猶如歌唱般在腦中迴盪。

  女人的眼睛啊──泉美興奮地低語著,那宛如要吃掉獵物的親吻動作從唇邊來到了左眼上。

  「住手!走開、走開呀!別這樣、別……!」

  女性驚慌地擺動頸子,可是頭部早就被泉美抱住,如今只能緊閉雙眼構築脆弱的防線。

  「好棒啊好棒啊好棒啊……這個眼睛、眼睛、眼睛眼睛眼睛眼睛!」

  覆在眼皮上的雙唇貪婪地吸吮著,力道之大激起了接連不斷的尖叫聲。被吸吮舔舐左眼皮的女性歇斯底里地大叫著。

  「走開!妳這賤人快走開啦!不要這樣!我說不要……不要啦!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棒的味道啊,人家快忍不住了……嗚……眼睛……給人家看妳的眼睛嘛。」

  泉美一手壓在女性鼻子上,一手撫著她的額頭左側。下側大姆指固定住女性的下眼眶,上側大姆指則是反覆推了好幾次,才把女性的眼皮往上推高。一顆外圍已經浮現血絲的美麗眼球帶著斗大淚珠現身了。

  「好美……妳有著好美的眼睛呢。哈啊……哈啊……好美的……好美好美好美好美好美的眼睛呀!」

  「等、等等、不、不……妳要做什……呀啊啊!呀啊啊啊啊啊!」

  尖銳又刺耳的叫聲零距離炸開,刺得耳朵有點疼,卻讓泉美加倍興奮。

  泉美的舌尖輕輕地落在女性眼球上,在她不斷扯著尖銳的嗓子大叫時,就像舔棒棒糖般不斷舔舐著滑溜的眼球。

  「走開啦走開啦妳走開啊!好痛啊不要舔啊!不要舔我的眼睛啊啊啊啊啊!」

  熱氣伴隨舔了一遍又一遍還不肯鬆開的舌頭吹向女性的眼眶,此刻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已經扭曲得非常可怕。

  比起左眼那又熱又酸又痛的觸感,最令自己感到恐怖的是這個賤人在舔自己時露出的著迷表情……還有她的生理反應。

  白色襯衫被壓到凌亂不堪的胸口,和正瘋狂舔著自己眼睛的女學生胸部緊密貼合。就連學校水手服都遮不住的勃起乳頭,帶著十分強烈的存在感磨蹭著自己的胸部上方。每當眼球被舔得更快更酸痛時,隨身體挪動的乳頭也會和自己的乳房磨擦著。即使兩人都穿著衣服,那觸感卻比眼睛更讓她感到恐懼。

  儘管如此,她只能繼續嘶聲慘叫。

  不管是不是真的沒有人會經過,被疼痛感與恐懼感奪走自主權的被害者,只能邊大聲叫著並祈求有誰能夠聽見自己的求救聲。

  然而……直到女性左眼被舔到滿佈血絲成了紅通通一片,她才深切體認到,根本沒有半個人會趕來這個不知名的鬼地方,更別說要救自己了。

  喊啞的喉嚨在左眼終於獲得休息之際跟著收起。可是眼皮仍被撐開,酸痛到極點的左眼依舊痛苦得很。

  「哈啊……妳的眼睛味道實在太棒了……接下來要讓人家舒服了喔?」

  「啊呃……呃……」

  幸福地喘息的泉美猶如失了神般凝望著那顆被血水染紅的眼球,聆聽女性虛弱的嗚咽。過了好一會兒,才總算鬆開固定住女性眼部的雙手。泉美維持跨坐在女性大腿上的姿態,大聲喘著氣、伸手愛撫自己那對早就發癢難耐的乳房及私處。終於等到機會的女性則是迅速閉上酸痛不已的左眼。她甚至心生一輩子再也不睜開眼皮的念頭。

  「好棒啊……那個觸感……啊嗯!」

  泉美恍神地望著緊閉雙眼、嚇到臉都紅了還流出鼻涕口水的女性。舌頭彷彿在回顧眼球的滋味般不斷舔向上唇,隔著衣物及內褲捏住的右乳頭和陰蒂更是舒服萬分。

  就是這個。

  雖然這麼說實在對不起姊姊大人,但是這股感覺要比姊姊大人愛撫自己時舒服太多了。

  「還要……還要……還要……嗚嗯……人家還要姊姊妳的味道。」

  曝露在空氣中的嘴唇慢慢地轉乾,不管泉美怎麼舔舐嘴唇都一樣。一旦乾掉了,就很難想起女性柔軟的嘴唇,和滑溜的眼球觸感。為了不讓那這副隨時都可以高潮的身體降溫,泉美又湊上嘴去吸吻女性那沾了鼻涕的嘴唇。

  「噗啾、噗啾、啾咕……」

  如黏液般的口水自兩對唇瓣間滑落,這次泉美不再像方才那般做出怪異的動作,而是拼命想將舌頭送入女性唇內。不曉得是否是因為太過正常之故,女性竟然也鬆懈下來,讓才剛舔過自己眼球的變態侵入嘴內。

  就在泉美盡情享受舌吻之際,一股有別於汗臭、鼻涕與唾液等氣味的微微香氣,宛如跳舞般來到女性身後。泉美注意到溢出體香的白色水手服和紫羅蘭色內褲,隨後捕捉到倚在水手服旁的那條手臂,其末端握住的是一把帶有鋸齒狀的小刀。

  「妳這孩子做事總是拖拖拉拉的,叫人按捺不住哪……」

  姊姊大人露出冷豔的笑容這麼說道,接著用小刀分開了兩人的唇。

  「對不起,姊姊大人……」

  「無妨。倒是妳再不快點下手,麻衣她們可是會受不了喔。」

  泉美看向在五公尺外等待的麻衣學姊和洋子同學,兩人已經忍不住替對方愛撫了起來。只不過她們都面向這裡,整張臉扭曲發燙,帶有發情的味道。仔細傾聽的話,還能聽見洋子同學正發出非常小聲的怪聲音,她無毛的私處同樣被麻衣學姊的手指弄出微弱的聲響。

  「我、我知道了,姊姊大人。」

  泉美接過姊姊大人遞來的鋸齒小刀,還給姊姊大人溫暖的手掌摸了摸頭,她覺得自己似乎也能在姊姊大人的碰觸下抵達高潮。

  可是……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打從銳利的小刀出現在面前,便因極度恐懼而面目猙獰的女性,迸出了讓泉美頭痛欲裂的刺耳叫聲。

  姊姊大人收回了手──雖然不敢肯定是不是因為這賤貨的叫聲──那隻手確實比以往要早收回。

  當姊姊大人離開兩人好幾步的距離後,泉美更加憎恨那連綿不斷的尖叫聲。

  「閉嘴!妳這賤人!」

  高舉著握有小刀的右臂,泉美露出單純由厭惡與恨意構成的醜陋表情。

  下一瞬間,五指緊扣的刀柄就像硬是塞進不合身的刀鞘般卡在女性左眼眶上。因驚嚇過度來不及閉上的眼皮下方,是只不再轉動的漂亮的紅色眼球。

  「嗚……啊……?」

  大概是一時間無法體認到左眼被利刃刺穿的緣故,過於震驚與恐懼的女性並未繼續尖叫,只是呆愣地用僅剩的右眼盯著面前的女孩子、發出虛弱的聲音。

  可是當刀鋒在眼窩裡竄動著不曉得在挖些什麼的時候,失去半側目光的女性仍舊疼到哭喊了出來。

  翻攪一番後奮力抽起的刀口上,牢牢地刺著銜住一絲絲自己無法理解的東西、前端發紅的美麗眼球。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超出理解範圍的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恐懼感完全跟不上變化的速度……就在女性身體因為眼球被挖起產生極強烈的疼痛及害怕之時,那也是好幾秒鐘後的事情了。

  被害者崩潰大叫的瞬間,加害者已經在她面前張大了嘴吸吮著眼球,一邊按揉水手服底下的興奮乳房。

  就算喊不出聲也要拼命嘶吼的女性所不知道的是,降臨自身的惡運才正要開始。



    §


  「好棒的味道……好棒喔好棒好棒……嗚嗯嗯……啾……」

  晨間才燙過的布料,包覆著青春期少女稍嫌豐滿的肉體。

  「哈啊……哈啊……這個味道太棒了呀……嗚嗯啾……」

  掙脫了束縛的胸部,在某樣東西刺激下大膽挺起了乳頭。

  「啊嗯……嗚……嗚哈……好棒……好棒啊……這個好棒!」

  即使濺到些微血跡,白色水手服仍舊綻放出純真的笑靨。

  「不行了……不行不行不行要去了……嗚啊……泉美要高潮了……!」

  餘韻充斥身體的每個角落,泉美舒服地放鬆了全身力氣。她仍繼續親吻著昏死過去的女性嘴唇,撫摸隔著水手服突起的乳頭的左手也不曾停過。而那把探入內褲中、刺著眼球的小刀,則是停下了劇烈且危險的挪動,改以眼球柔軟而發紅的表面磨蹭著高潮後的陰蒂。

  「呼啊……呼嗯……」

  女性乾燥的口腔帶著些許血的味道。待泉美半恍惚地注意到這點時,才循著鮮明與黯淡交錯的血流來到女性那變得很不美觀的空眼窩。雖然少了美麗的眼球,只要想到這個小窟窿的主人正在服侍自己的私密處,泉美就感到非常充裕的滿足感。

  真希望時間可以暫停下來。泉美自私地想,要是身體能維持在高潮時,或是稍縱即逝的餘韻間,那該有多好。

  可是當那股餘韻消退之後,泉美還是得回到姊姊大人所在的現實裡。

  「做得很好呢,泉美。」

  這一次,姊姊大人溫暖的撫摸不是降於頭頂,而是泉美的私處。姊姊大人接過了泉美手中的小刀,以俐落的動作取下眼球,再將眼球溫柔地塞入那才高潮過、十分濕潤的陰道裡。

  「呀嗯……!」

  狹窄的肉壁被吞入其中的女性眼球撐開,淡色的陰唇隨後輕閉了起來,就像是要保護重要的東西般。姊姊大人隔著內褲輕撫泉美的私處,然後輕輕地、輕輕地將她扶了起來。泉美腦中再也無法思考任何事情。只要姊姊大人像這樣呵護她的私密處、撫摸她的身體,就算要她現在就死去也不足惜。

  當泉美被千歌子學姊從女性身上抱到對面的木椅上,就坐上千歌子學姊的大腿,任由學姊玩弄乳房及私處,兩人一同看著很快便衝到女性身旁的另外兩頭野獸。

  「姊、姊、姊姊大人!麻衣我已經……已經忍不住了!」

  跪下來抱住女性大腿的麻衣學姊十分激動地喊道。

  「洋子、洋子也是!請姊姊大人讓我們開動吧!好嘛!好嘛!」

  將一把紅皮大剪刀置於女性胸口、從椅背處興奮大叫的洋子同學氣勢一點也不輸給麻衣學姊。

  看著兩人再也無法壓抑的激動模樣……千歌子學姊以優雅的笑容批准了兩人。泉美渙散的目光,則是先後被麻衣學姊及洋子同學那突顯在水手服上的乳頭,以及濕掉的內褲所吸引。

  「麻衣、洋子,不要讓我失望喔。」

  千歌子學姊扔出的小刀在空中旋轉了好幾圈,匡啷一聲掉落在地後便給不斷喘著氣的麻衣學姊撿了起來。

  洋子同學就像聰敏的小貓咪,一聽到主人的許可聲,便立即採取行動。她抓起紅色大剪刀,那被八重學姊仔細擦拭、消毒過的銀白色刀口,帶著洋子同學滿溢的衝動野蠻地啃咬女性的上半身套裝。就算看起來雜亂無章的剪法,不消多久仍然將套裝連同襯衫及淡綠色胸罩一併剪得稀巴爛,而胸口那團亂七八糟的破布料已經被扔到一旁。女性成熟堅挺的乳房整對裸露出來,深褐色的乳暈一下子就給洋子同學的小手貼附住。

  麻衣學姊將女性膝蓋處的絲襪割開,用力扯出一個大洞,就積極地奉上她的吻。她忘我地舔吻殘留著香水味的小腿,握住刀柄的手忽緊忽鬆,就好像正徘徊於享受與忍耐之間。這種不確定性隨著絲襪的破洞越來越大,麻衣學姊整個身體都在劇烈顫抖。最後她終於還是忍不住一嚐鮮血的渴望,舉起刀子便往女性左膝蓋下方一刺。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來還彷彿睡美人般的女性,就在麻衣學姊刺破她小腿的同時驚醒過來,並且朝一臉扭曲地看著她的洋子同學放聲尖叫。

  「不要!好痛啊!嗚……好痛……好痛……!我流血、流血了……好痛啊……咦……妳……妳!等等!不要這樣!拜託……!」

  冰冷的刀片一半貼在右頰上,另一半則緩緩潛入嘴腔內。當表情扭曲的女孩將刀片小心翼翼地移到定位為止,女性仍舊扯著尖嗓子不斷哀求。只是舌頭或嘴腔不斷磨擦到刀片,每碰觸一次都令她疼得放低了聲音。唯一不被刀片影響的,只有從右眼窩往下滾出的粒粒淚珠。

  「外托……無要呃樣……求求妳……」

  小腿被鋸齒狀的刀鋒接連劃出幾道皺爛的傷口,然而脖子以下的痛楚似乎都無法傳到腦袋裡面。泣不成聲地哀求洋子同學住手的女性,如今只感受得到一半沉入口腔內的紅色大剪刀,以及異常興奮地用兩手抓緊剪刀把手的女孩。

  「洋子啊……洋子要剪下去囉……嘻嘻……要剪囉……洋子……要剪囉洋子要剪囉洋子要剪囉洋子要剪囉洋子要剪囉洋子要剪囉!」

  「噫噫噫噫……!無要啊……!外托、為托妳……!」

  「……洋子要剪囉!」

  喀嚓──一聲的什麼當然沒有響起。反倒是兩道不深不淺的傷口,激起了女性痛苦的尖叫。

  或許是八重學姊沒有將刀口磨利,也可能單純是洋子同學力氣不夠大,不管怎樣這把大剪刀沒能一口氣剪斷女性的嘴巴肉是事實。

  而沒能得到預期結果的洋子同學,發出了像是生氣般連綿不斷的嗚咕嚕聲,並且繼續將大剪刀一開一闔地猛烈擺動著。

  女性的慘叫聲在洋子同學不斷施加的劇痛下,從高亢刺耳變成斷斷續續。反之剪刀開闔的聲音是越顯急促。就在低沉的「喀嚓」一聲終於響起時,女性似乎也放棄抵抗了。

  從泉美和姊姊大人這邊已經完全聽不見女性的叫聲,只剩下麻衣學姊和洋子同學發出的聲響。

  洋子同學捧起女性的後腦勺,宛如展示作品般向泉美……不,是向姊姊大人展現自己的成果。

  面如死灰的女性因為哭嚎與劇痛,整張臉都憔悴得不成人形。從右唇到原本微笑時會出現的酒窩地方,則是猶如小丑嘴巴般帶著一抹血跡裂了開來。可是由於執刀者的手法太過粗糙,只要把那裝飾般的鮮血洗去,就能清楚看見被剪成破破爛爛的裂痕。

  從姊姊大人那兒得到微笑賞賜的洋子同學,露出一半扭曲、一半陶醉的神情,繼續對女性的左頰如法炮製。

  這次泉美只聽見虛弱的嗚咽與拉得好長的哭泣聲。除此之外就是洋子同學興奮的喘息,以及紅色大剪刀努力想剪斷女性嘴巴的低鳴。已經扔開小刀的麻衣學姊,則是半躺在地上,把女性那被鮮血塗滿整條小腿的腳夾到雙腿間,用縮在被血染紅的內褲下的私密處磨蹭著鮮紅色的小腿。

  看著兩人如此陶醉於凌遲女性的神情與動作,身體二度熱起來的泉美察覺到「不妙」的時候,身體已經在姊姊大人懷中輕微顫抖了起來。

  千歌子學姊那陷入泉美私處的兩根手指感受到一陣痙攣,接著傳來的是彷彿能夠讓耳朵融化的小小叫聲。千歌子學姊捏緊泉美那不安分地從水手服上突起的乳頭,右手則因為食指及中指尚插在學妹陰道中無法動彈,於是便凹著大姆指推弄那顆正體驗二次高潮的陰蒂。

  「泉美高潮的樣子真是可愛,這麼一來才有欺負妳的價值呢。」

  姊姊大人在泉美不時痙攣著的時候輕聲說道。那聲音在泉美聽來,簡直就像天使的呢喃般令人心醉。

  可惜的是,再怎麼美好的高潮,仍然有結束的一刻。

  而且自己何時抵達高潮、何時餘韻全消,都在姊姊大人的掌握中。

  因此……即使泉美再怎麼想耍賴、想撒嬌,她仍然被姊姊大人溫柔地留在原地,就在自己被姊姊大人愛撫到高潮的木椅子上。

  光這樣就被滿足的小貓咪,是沒辦法留住姊姊大人的。泉美深知這一點,也就只能癱坐在椅子上,靜靜凝望姊姊大人的背影。

  千歌子學姊臉上的紅暈綻得比任何一位學妹都來得美麗。她彎身撿起地上那把小刀,在三位學妹的熱情注目下,向前踏出一步並掐住女性脖子,同時一併將鋸齒狀刀身捅進目標那往內縮的腹部裡。

  刀子刺穿了衣服直入腹腔,灰色套裝很快地被染成一片暗紅色。千歌子學姊望著兩側嘴腔都被剪破、變成彷彿一直都在笑的女性,回以冷澈的微笑後將刀子往上劃開兩公分左右的傷口。

  「哎呀,這個……」

  注意到女性胸口那反常的反應,千歌子學姊鬆開了女性的頸子,接著將臉湊到女性那勃起的右乳頭上,聞著有些濕潤感的深色乳頭,然後將它吸入嘴中。

  千歌子學姊深啜一口乳頭,握緊了刀柄就開始以緩慢的速度,從女性腹部一路割裂至濺灑不少鮮血與碎肉的乳溝間。

  從腹部傷口滾落出來的腸子垂在女性併攏的大腿內側,黏稠的鮮血一下子便將雙腿都給染紅。每當傷口持續擴大,虛弱呻吟的女性乳頭竟然跟著泌出乳汁。千歌子學姊對這種垂死反應似乎非常滿意。

  待刀子好不容易鑽到女性乳溝間,千歌子學姊這才滿意地放開那被血液及奶水混合打濕的乳房。右手重新握緊因用力割裂肌肉而有點鬆掉的刀柄,緊接著使勁往上一劃──

  女性僅僅發出細微尖銳的「噫!」一聲,乳汁伴隨著鮮血噴灑而出,和赤色裂縫保持微妙平衡的腸子又脫出了好幾截。

  從腹部開始被鋸齒狀刀口咬得破爛難看的傷口,就這麼一路往上延伸到胸部上方之處。深紅色長長一道傷口不停吐出氣味濃厚的鮮血。就連坐在旁邊觀看的泉美,也產生了簡直就像把鼻子貼到女性身上、近距離聞著血肉腥味的感覺。

  隨後割開女性頸部、上半身幾乎都被噴濺的血水染紅的千歌子學姊,以冷淡的笑容牽動著優雅的身影,伏在女性身上舔舐著胸上那糊成一團的傷口。

  「姊姊大人……嗯……」

  當姊姊大人的呻吟聲挾著舔舐聲傳來之時,泉美已經閉上了眼,放鬆了力氣癱軟在椅子上。

  深櫻色的水手服以比現實要更美麗的姿態浮現於腦海,姊姊大人興奮勃起的乳頭看得一清二楚。泉美在想像中親吻玩弄姊姊大人的乳房,只有在這裡她才能對自己最愛的姊姊大人這麼做。

  細微到幾乎聽不見的呻吟,彷彿在向誰求救般毫無目的地飄盪著。比那大聲許多的,是兩種……不,是三種各自不同、都有些奇怪的咀嚼聲或親吻聲。這些聲音斷斷續續地,經常維持不久便給愉悅的呻吟與喘息所取代。對了,還有洋子同學那尾隨在可愛嬌喘聲後的奇怪咕嚕聲,也是很常出現的聲音。

  明明有這麼多種聲音,視線封閉起來之後的黑暗空間卻感覺十分安靜。

  明明血腥味如此濃厚,配合著大家製造出來的聲音就會變得相當好聞。

  舒服到意識彷彿可以不斷地、不斷地往深處沉澱,就這樣抱著解放後的充盈感深入夢中……

  可這樣是不行的哦──泉美如此告誡自己,並且在充滿誘惑的睡意中猛然清醒。

  頸部以下幾乎渾身浴血的女性仍然在呻吟,只是那道聲音不怎麼好聽,也讓人感到有點煩。凝睇細看,她的表情要比所有人都來得可怕。就連邊發出怪聲邊握著剪刀流口水的洋子同學,也比不上女性那張結合了恐懼、劇痛與絕望的神情。

  洋子同學猶如著了魔般異常專注在割爛女性的牙齦,再擠出一顆顆沾滿血的牙齒。大概是因為女性沒表現出她預想中的激烈反應,反倒是她不斷發出可怕的咕嚕聲。雖然洋子同學看起來瘦瘦的,水手服上仍然可見清楚突顯的乳頭。

  麻衣學姊不知何時拿來了泉美沒用過的器具。她一手伸進內褲裡自慰,一手就抓著那個東西,像在削蘋果皮般刮著女性的小腿。被她反覆刮過數次的部位,本來光滑的肌膚都掀了起來、血淋淋地露出肌肉原貌。麻衣學姊的喘息聲不很明顯,但十分誘人,特別是在刮下一大塊皮的瞬間。

  至於把割斷的腸子塞入嘴巴及私處自慰的姊姊大人……不管做什麼都能讓泉美深深著迷。可是,那個腸子流出來的女人竟然讓姊姊大人露出這麼美麗又陶醉的神情……泉美感到自己似乎還挺愛吃醋的。

  這也沒辦法啊。泉美在心中嘆了口氣。誰叫她這麼喜歡姊姊大人呢。

  「這樣可不行啊……」

  如此警告自己的泉美,仍然難掩醋意地瞪著那團紅色物體。

  「不過……」

  真希望自己可以變成那件沾滿血污的水手服呀──泉美頂著紅透的臉蛋胡思亂想著。

  不行不行,會亂想些有的沒的就表示自己實在太累了。

  泉美看著逐漸失去人類特徵的女性,身體卻難以再燃起火焰。

  真是的。

  該不會是因為自己還沒準備好功課,姊姊大人才故意先把這些累積了好久的性慾一次解決掉,用這種方式處罰不乖的自己吧?

  如果是這樣,自己確實也沒辦法淘氣地反駁就是了。嚴格說起來,今晚也是自己硬要跟來的。

  「唉……算了。」

  泉美又捕捉了幾張姊姊大人的美麗身影,才閉上眼好趕走姊姊大人身旁那三個礙眼的存在。

  雖然說自己很想成為撫慰姊姊大人的女性,或許這樣子跟在姊姊大人身邊才是最愉快的事情吧?泉美享受著結合了一部份現實的想像中的姊姊大人,嘴角宛如弦月般彎了起來,意識也跟著越沉越低。

  後來不曉得過了多久,八重學姊也跑來加入她們。幾度傳來骨頭被折斷的清脆聲響,泉美覺得那聲音還挺動聽的。不過,當然還是比不上姊姊大人那光聽就讓人感到舒服的說話聲和呻吟聲。

  從內心傳來「這樣是不行的哦──」的聲音,隨著幾次短暫的清醒漸漸變小聲,最後就在姊姊大人的呻吟聲下支離破碎。

  泉美就像玩累的小孩子,把全身弄得髒兮兮後可愛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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