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0月22日 星期三

【長篇】《彼岸花葬‧改》第八章「女王降臨」#5 (18禁)




  彼岸──生命的最終安眠地。

  自塵世消逝的靈魂化為朵朵紅花,在冷冽霧氣中綻開火紅色花海。

  每朵花蘊含著一段完整的生命,她們在此盛開最後一次,即隨著凋零的花瓣回歸濕土之下、流入冷川。

  初源的白海容納所有來自彼岸的河水,萬物之魂融為一體,從此再無隔閡。

  對於生命最後的流程而言,彼岸之塚只是一個中繼站,使懷抱著憾念的花兒透過最終的盛放,接受冰冷河霧的淨化與洗滌。無論死去之時多麼狼狽,到了最後的最後,萬般生命都將優雅凋零、回歸白海。

  花兒們的葬禮儘管淒美,卻從來不是流程的重點。

  因此……也最適合用來藏匿方舟。

  受濃霧庇護、花海簇擁的曼珠沙華王座,歷經數十年的沉寂,終於盼見主人歸來。

  既無奢侈裝飾、亦無浩蕩排場,紅花之座猶如凋謝前的美花,獨自散發淒美之姿。

  以至上的肅穆震撼凋零之美的,乃凜然佇立於王座前方的七位僕從。

  「小黛還沒來……她該不會偷跑,先去跟人類大幹一場了吧?」

  第一種力量特化型人工生命體──「蒂緹‧蒂芙妮」。


  「這麼在意小伊家的事情,我這個做姊姊的好傷心啊。」

  第一種力量特化型人工生命體──「拉爾‧拉芙妮」。

  「已按照計畫讓麗莎子民總動員,北方將會陷入混亂吧……還有,別叫我小伊。」

  第二種智能特化型人工生命體──「伊莉雅‧伊芙妮」。

  「拉芙妮姊姊和伊芙妮姊姊,感情真好呢!」

  第二種生命特化型人工生命體──「夏莉‧夏芙妮」。

  「絲芙妮她們還聯絡不上,真是教人擔心……」

  第一種力量特化型人工生命體──「貝塔‧貝芙妮」。

  「說到擔心的事情,某種討厭的東西開始頻繁地出現呢。」

  第二種智能特化型人工生命體──「莉莉‧莉芙妮」。

  「……」

  第二種生命特化型人工生命體──「塔琳娜‧塔芙妮」。

  自亞露‧菲蕾德時代開始著手,並在希塔‧菲蕾德時代落成的使徒計畫,即是為了做出足以保護方舟、守護王座的絕對力量。

  受眾使徒擁護的方舟女王斜倚花座、翹起乳白色纖腿,慵懶地等待著冰霧裡的動靜。

  當新生的花朵由盛轉衰,低語交織的薄霧顯現出一道優雅的身影。

  那既不是「機運」,也非「猜測」,而是縝密計算的結果。

  當然了……結果是否一如預期,當事人最明白不過。

  「終於來了啊……讓人擔心的笨蛋!」

  「身為她的姊姊,我代黛芮向妳充滿愛意的關懷道一句謝謝。」

  「什……!」

  「伊莉雅,按照人類舊俗,咱們算是親家了?」

  「連姊姊都這樣!」

  「也是。小蒂,蜜月記得帶禮物回來,最好是香水。」

  「……唉唷!我們又不是那種關係!」

  蒂芙妮面紅耳赤地向兩位姊姊百般辯解時,當事人之一的黛芙妮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瓜,就在姊姊們假惺惺驚呼下走向主人。來不及向好友抗議的蒂芙妮來回看著小黛與姊姊們,最後被拉芙妮一把抱住摸了摸頭。

  卡蜜拉盯著黛芙妮平靜冷漠的表情,想起碎玻璃般的說話聲。與記憶中的旋律相似卻不太一樣的聲音傳來:

  「親愛的主人。」

  那是不再對追尋著自己的動機產生一絲猶豫,渾然天成的自信嗓音。

  「母親交代的任務、第二三零號程序的錯誤,已經修復。」

  既優美……

  「隨時可以開戰。」

  又動聽。



    §



  她對於生離死別這些事情的結構非常清楚,甚至遠比悲傷不已的當事人更加透澈、更加刻骨銘心。然而,說到「彼岸」的概念,卻是怎麼樣都搞不懂。

  退一步來說,「靈魂」這種絕大多數結構都能模仿的東西,確實因為其中一部分的阻礙,使得她無法彆扭地說自己理解了那樣東西。

  將兩個模糊的點連成一線,就成了一道既非人工生命體、也稱不上生物的機器人所無法橫越的障壁。

  阿蕾西亞從尚未破土的瑪加達地下遺跡廣場開始思考靈魂,直到她花了整整十二個鐘頭走完漫長曲折的黑暗通道、來到銜接納瓦索地下遺跡的中繼點,釋放完畢的記憶體仍然無法為之定義。

  一旦不能定義,無論眼前出現的景象是美麗抑或醜陋,全部都成為毫無意義的空白程式碼。

  記憶體內已經有太多空白了。

  眼前這條路通往的地方,也有太多、太多的空白在活動著。

  偶爾也會有移動速度很快的空白朝自己襲來,幸好夏洛特的驅動程式如期發揮,佛羅倫斯特製小型粒子砲一發就能讓空白安靜下來。雖然這麼做可能會引發崩坍,總好過被空白弄到停止運作、強制開啟體內戰術核彈的倒數器。

  這時候還真不曉得該不該慶幸實地走訪的是自己……比起佛羅倫斯龐大又周密的復仇裝置,自己那區區一枚戰術核彈就顯得一點兒也不可怕。

  抵達納瓦索地下遺跡、踏入充滿各種巨大空白的地下都市遺址,阿蕾西亞立刻執行讚嘆程序。

  巨大地洞高達三十點七層樓高,其中有百分之四十五被空白佔據。每塊空白都在極緩慢地活動著,沒有任何一個是靜止不動的,就和地表上的人們一樣。

  一塊相當於人體大小的空白向她延伸而來,阿蕾西亞判斷此時此地不宜再進行防衛性攻擊,於是謹慎地退回中繼點。從中繼點往回頭路走約兩百公尺,空白不再追趕,阿蕾西亞坐在聽得見地下水脈歌唱聲的斷垣殘壁上,靜候指令的同時放鬆操勞過度的人工肌肉。

  第六次了。

  以使徒計畫為執行基礎,卻懷抱著相異的情感,對直到世界末日依舊支配著地球的人類,發動一次比一次更龐大的戰爭……對於平均生命週期劇減到二十七年以內、喪失多數科技與知識的人類而言,並沒有一股巨大的傳承力量能夠定義各時期發生的動盪。然而根據阿蕾西亞自憑喜好所起的檔案名稱,她稱之為「方舟戰爭」。

  主人的期望、使徒計畫的本意,原本就是製造一批能夠擊潰人類的戰力,輔助卡蜜拉系統支配、引導整個地球往理想的方向邁進。

  然而……對凡事都看得很透澈的主人,卻在感情上出現唯一的失誤。

  為充滿希望的情緒蒙上不合理的絕望、迫使卡蜜拉系統在獲得力量的同時,對人類產生巨大的敵意──如此當情緒過境、重新冷靜下來之後,卡蜜拉系統終究會實現主人的遺願,打造一個使人類不用終日躲藏在地底下的新世界。

  失敗為成功之母,這句話直到今日依然適用。主人正是料到了由激情引發的初次革命必將失敗,才命令阿蕾西亞三姊妹繼續執行使徒計畫的後續。即便十二名使徒終於完成,也得讓這新一批戰力嚐到敗果。因此,「第三次革命」才是真正使卡蜜拉系統支配人類的行動。

  但是,革命失敗了。

  計畫內的失敗確實地到來,預料外的失敗卻也接踵而至。

  最主要的因素在於──運氣。

  計畫之所以走偏……乃是因為兩次革命失敗後,卡蜜拉系統對人類的憎恨壓過了對主人的思念,以及……「上層」和「下層」同時期發生的劇變。

  根據後來才獲取的資訊與機緣,阿蕾西亞和發動「太陽革命」的團體「麗莎教團」有過接觸,也認識了教團靈魂人物麗莎‧維也納。她的母親克莉西亞‧維也納正是奉命率軍掃蕩地下二十七層的軍官。對現存體制諸多不滿、又怨恨從家人身邊奪走母親的政府,麗莎花了整整三十年滲透中央機關、組織狂熱性團體,並在耶穌曆二三零四年革命成功,成立一個與各大地下都市分庭抗禮的教團政府。人類那趨於腐敗的生存意志,由於這場突然的動盪演變成強烈的軍備競賽,其中尤以麗莎教團的軍事力量成長神速,其結果就是數度壓制住地底下的卡蜜拉系統。

  使奉命協助卡蜜拉系統的阿蕾西亞三姊妹最頭痛的是,退化人類在漫長的無意義中竟也演化出了組織性。當然那些傢伙的生存目的始終只有維持生命,或許正因為被人造人捕殺、相互啃蝕導致數量大減,才迫使海星群展開大規模遷徙,並將生存環境由陸地轉移到深海。

  如此一來就很困擾了。

  身為三姊妹的長姊、使徒計畫總監,阿蕾西亞非常清楚,光憑卡蜜拉系統的胡亂打法根本達不成目的。她試著與之溝通,沒有結果。採取主人遺留的備案,也不再有充足的資源。

  為了使卡蜜拉系統在充分茁壯後擁有完備後盾……最後一批誕生的人造人部隊「雅典娜系統」,總員四十體皆被阿蕾西亞親手深埋於地底下。

  她在看著。

  她在觀察著。

  她在計算著。

  在這即使人類與使徒已經重新回到地表上、卻不是因為計畫成功的現況下……她仍在計算卡蜜拉系統得以支配全世界的成功率。

  只是,棋譜越來越混亂,變數越來越巨大。

  主人的血脈也……越來越稀薄了。

  「唷!阿蕾西亞妹妹,好久不見!」

  阿蕾西亞轉頭看向喊住自己的那個女人,夜視模式只勉強看得出笑容,聲波辨位則是將目標移動中的五官以數據形式重建外觀特徵。淺橙色短髮的中年女子坐到她身旁,一手環過她右肩,卻跳過了友好與親密的步驟、直接揉起阿蕾西亞的右乳。阿蕾西亞一半因為實際的陌生而排斥,一半卻因虛幻的熟悉而順從。她將兩種程序擺在一起,以多重變數做抉擇,最後露出鬆懈的表情。

  「海潔爾小姐,您還是一樣輕浮。」

  右乳感受到的壓力增加約一點二倍,阿蕾西亞細聲輕喘。

  「我這叫風流,跟輕浮是不一樣的。風流!」

  「我從您的動作中感覺到,您還是把我當成人類看待。」

  「妳很美,又很香,身材也很好。就算是人工產物,會對妳有意思也是人之常情啦!」

  「這是主人賦予的,我很感激。」

  微弱的暖意乍現,旋即被輕浮的動作趕跑。

  「妳也感激那比人體還完美的人工陰道,與人工肛門嗎?」

  阿蕾西亞做出不高興的表情,但對方看不見。

  「主人賦予我的,全部都感激。」

  「妳還是處女嗎?」

  「我是機器人。」

  「這跟那無關,我問的是阿蕾西亞妹妹還是不是處女?」

  「請不要用看人類的觀點來看我。」

  「妳越是排斥我,我就越興奮。」

  「您讓我感覺不舒服。」

  「喔,硬了。」

  「……」

  確實,聲波反應出海潔爾股間有某種東西正在逐漸挺立,阿蕾西亞再度陷入兩種程序的交錯。

  那東西,很明顯是繼承了主人血脈的產物……可是,它現在有所反應的動機,卻令自己不大舒服。

  隨機程序再次向苦惱的阿蕾西亞開了道惡劣又愉快的玩笑──使阿蕾西亞默許海潔爾對她興奮。

  海潔爾稍微用力捏阿蕾西亞的右乳,另一手貼到她大腿上說:

  「我說妳,該不會像個無聊的處女,把陷阱裝置放在陰道內吧?」

  被看穿了。

  阿蕾西亞不認輸的說:

  「我沒有執行性交的必要。就算……就算您勾引我也沒有用的。」

  「妳動搖了。興奮了?」

  又被看穿了……為什麼會這樣?

  「妳知道吧,人類就算不是為了繁衍,還是會不斷地性交。妳不會感到好奇嗎?」

  「追求快樂是人類的本性,性交是很合理的結論。而我,是機器人。」

  「妳的身體是仿照人類做出來的,而我這個人類已經被妳吸引了。」

  「這不代表我就必須和您性交。」

  「妳流汗了。」

  「和您無關。」

  「所以,妳被設定成緊張就會流汗,還是因為興奮?妳有想過,為什麼妳的主人要給妳這麼麻煩又不必要的機能?」

  「主人賦予我……」

  「妳的香味不是花香也不是果香,更不是廉價香水。人類的嗅覺雖然不太好,卻很容易分辨出費洛蒙的氣味。為什麼妳會不斷釋出這種味道?」

  「那只是皮下組織的……」

  「機器人根本不需要汗腺和體味,這些都是用來社交與吸引伴侶用的。同理,乳房、陰道和肛門也是。妳不會生孩子吧?用不著排泄吧?」

  「這些我……」

  「被連續問了這麼多自己搞不懂的事情很緊張吧?妳汗流得越來越多,味道也更濃了。妳知道這種反應在人類社交中叫做什麼嗎?」

  「請您別……」

  「妳被支配了。自己摸不透的地方反而被別人弄懂,是羞恥也是愉悅。妳在期待,期待我發掘妳身上與思考上更多的未知,期待我在這過程中繼續支配妳。」

  「不要……」

  「妳的乳房漲大了,為什麼呢?身上都是色色的味道,是用來吸引我這種女人的不是嗎?我這種會一邊引導妳,又會對妳毛手毛腳的老練者。」

  「停……」

  「腦袋一片混亂吧?明明是從定義上徹底明白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卻又搞不懂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實行一次,這麼想沒錯吧?」

  「不……呃!」

  溫暖的體溫藉由柔軟微濕的部位觸向掌心,阿蕾西亞慢半拍後嚇了一跳。海潔爾趁她反應不過來時抓住她的手背,往下讓她整個握住了某樣東西。

  「妳應該有吧?相關的程式或是指令之類的……這種時候要怎麼做,讓我看看妳的程式是怎麼寫的吧。」

  阿蕾西亞察覺到海潔爾的臉湊了上來,距離越來越近,所有反制程序在一瞬間就緒,她卻動也動不了。

  並不是在思考這女人所說的話,也不是屈服於她的攻勢。

  純粹是因為……就算再怎麼稀少,那張臉部呈現出來的特徵,多少與主人是一樣的。

  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

  於是她微啟雙唇,放任眼前的人類將體溫與舌頭送進她嘴內。

  「嗯嗚……」

  左手動起來了。雖然很緩慢,掌心確實貼住某樣東西,上下來回擺動起來。

  什麼時候同意了這項程序呢?

  無意義的資料量太龐大了。

  這個女人的嘴唇好柔軟。

  身體好強壯。

  那個地方……陰莖也很有力。

  阿蕾西亞握得更緊,擺動頻率漸快,同時也朝對方的舌頭舔弄起來。

  「嗚呼嗚……」

  差太多了。

  主人的性器比較小,形狀優雅,勃起時間不會這麼長。

  這女人的大很多,形狀粗暴,一旦勃起彷彿就消不下去。

  比陰道還大。

  比人類的陰道、比自己的陰道都要巨大的陰莖,塞進來的話……

  我會被征服的。

  「住手……」

  陰道會開始習慣插入物的形狀。

  身體會記得插入動作的快感。

  腦袋會希望再被這女人插入。

  我會忘不掉她的。

  「妳濕了呢,阿蕾西亞妹妹。妳有吃過自己的愛液嗎?」

  「我不需要那麼做……嗚!」

  沾濕的手指直入嘴裡,阿蕾西亞愣住了。

  「舔舔看,這是主人給予妳的味道喔?」

  「主人……給的……」

  沒有藉口了。

  阿蕾西亞輕啜自己的淫液,銀眉微皺。

  「味道好奇怪……」

  「再來是這個。」

  換成另一根手指,阿蕾西亞馬上知道那會是什麼味道。儘管如此,她還是吸舔起來。

  「……如何?這可是飽富被妳所吸引、想要透過性交來徹底支配妳、讓妳在我股間享受極致愉悅的氣味。」

  「您想……支配我?」

  「那是文雅用法。用人類的習慣來說,我想幹妳。」

  「這……」

  「『要是被這麼強壯的性器插入,身體絕對忘不掉的』……妳也會有這種雀躍感吧?」

  乳頭勃起了。

  陰蒂也勃起了。

  每個控制性器的程序都亂掉了。

  陰道已經……回傳準備就緒的狀態了。

  「討厭……」

  好有感覺。

  ……確切來說,是控制肌膚觸感的程序失調。

  可是,好舒服。

  輕飄飄的被撫摸著……

  「妳的味道變了。」

  海潔爾在黑暗中做出吸聞的動作,手又溜進阿蕾西亞的純白窄裙內。濕潤的陰道口傳來一陣粗魯的磨擦,那指頭勾起微腥的淫沫,送入左手正持續愛撫對方的阿蕾西亞口中。

  「如何?」

  「……好鹹。」

  「愛液量增加了,味道也會變。如果說剛剛是期待被我進攻的味道,現在就是想被我插入、攪動、留下種子的淫蕩騷味。」

  「我很混亂。程序不受控制。而您……卻樂在其中。」

  海潔爾繼續讓阿蕾西亞愛撫她,同時把手伸到阿蕾西亞背後,往下探進裙內。

  「用人類來比喻,妳就像古板到不知性為何物的女人。要讓妳開竅,多少會有點粗暴。」

  「我像……人類?」

  「妳比許多人類還像人類。而且,比她們更可愛。」

  阿蕾西亞垂下頭,傾向海潔爾懷裡。

  不需要猶豫。

  也不用掙扎。

  只要確認這段程序的意義與合理性……她就會坦然接受這一切。

  就在此刻,阿蕾西亞明白了自己為何擁有這副身體。

  主人並非只將自己當成得力助手……更是將自己視為一個女人在看待。為了貼近普通女人的生活,才會附加許多社交用機能,甚至連性器都賦予其身。

  讓她理解到這一點的,則是繼承了主人的血脈、說自己「比人類還像人類」的那個女人。

  合理的結論,便是在這女人懷裡,逸出能夠挑逗對方的淫息。

  「呼……」

  重新給予一些塵封的程序全新的定義後,阿蕾西亞微微笑了出來。

  「性……性交……」

  彷彿在確認這個字眼的意義,阿蕾西亞重複唸了好幾次。每唸一次,掌間的堅硬熱物就隨之顫抖。

  「您想和我性交……是想讓我混亂吧?」

  「啊?喔,也是啦。把妳這種冷靜又精明的處女,搞到變成滿腦子都是下流事情的蕩女,也算是風流啊!」

  「目的……是為了阻礙我的任務,對吧?」

  「什麼?」

  「海潔爾的目的,是阻止我誘發您等稱之為『不該存在之物』的未定義物體群,才對我說那些話,對吧?」

  海潔爾沉默一會,遺憾地說道:

  「原來被看穿啦……」

  「所以,說我像人類,稱讚我可愛,全部是為了妳的任務。」

  「說妳像人類,是事實。妳的樣貌,初次會面時我就覺得很可愛了。不過,確實,這些都是為了讓妳掉入陷阱才說的甜言蜜語。」

  感情程序瞬間恢復正常的阿蕾西亞慢條斯理地坐直,鬆開了迅速軟掉的陰莖,從座台一躍而下。她面無表情地望向哀聲嘆氣的海潔爾,警戒道:

  「我的身體,藏有一枚戰術核彈。其威力足以使這一帶遺跡崩坍,活埋在場所有人,同時誘發未定義物體群。如果您強暴我,或是對我施以暴力,我會立刻引爆核彈。」

  海潔爾將股間玩意兒收進褲襠裡,朝阿蕾西亞的方向嘆了口氣。

  「妳……明知道將那堆怪物釋放到地面上,絕對會導致人類的重大傷亡,卻還是要這麼做嗎?」

  「是的。」

  「即答啊,真是傷心。」

  「貴組織應該早已擬定了應對策略才對。」

  「喔,那倒是。」

  海潔爾指向上頭。辨位程序捕捉到此一動作,阿蕾西亞也略微仰首。

  「佈陣部隊、支援部隊、包圍部隊加上補給部隊,總共有十萬條人命,正等著妳將她們推向死亡與絕望。」

  「所以?」

  「看來我的祖先,希塔‧菲蕾德沒教過妳人命的價值。」

  「主人教導我,為了拯救數百萬人的性命,可以犧牲數十萬的人。」

  「妳的主人真是個混蛋啊。」

  「恕我直言,您的眼光太狹隘。」

  「回妳一句,再狹隘,人命就是人命。」

  阿蕾西亞不悅調頭。現在她只想盡可能遠離這個擺明無法溝通的傢伙。海潔爾的聲音繼續從背後傳來:

  「放出那種怪物來攻擊人類,妳好意思說那叫拯救?」

  是啊。

  妳說得沒錯。

  或許時光推移,舊理念是跟不上新時代的腳步了。

  但,唯有一件事,是不會變的。

  已經千瘡百孔的地球,絕對不能再交由人類手中。

  多國相互制衡的結果,是毀滅。

  地下都市自治的結果,是絕望。

  宗教支配群體的結果,是崩解。

  人類系統失敗了三次,是該換一個不會被七情六慾束縛住的系統當家做主了。

  「──我,支持卡蜜拉系統。」

  阿蕾西亞冷淡地留下這句話,就拋開停止步伐的海潔爾,逕自向著目的地前進。



    §



  「情況如何?」

  摯友的聲音自深青色微光處傳出,海潔爾沒給彼此感嘆的時間,只向她身後待命的小隊下達緊急撤退命令,便抓住摯友的手循逃脫路線展開急撤退。

  「喂,說服失敗了吧?不派特攻三班處理嗎?」

  海潔爾一句也沒有回答,一路上只有在各撤退中繼點向身旁的機甲兵打響指、做手勢。見她異常嚴肅的模樣,身為摯友與閨蜜的凱特琳娜縱使萬般焦急,也只能待回到安全地點再行逼問。

  跟在機甲兵的識別燈號後頭趕路時,凱特琳娜忽然憶起最近幾個被海潔爾擁抱的夜晚。才聽說海潔爾終於閒了段時間、可以好好放輕鬆,無奈歲月不饒人,不管走到哪妹都把不成……借酒澆愁跟著就澆到了她這個摯友肉體上。雖說激情當下是沒感覺什麼不妥,酒退夢醒後心情實在是五味雜陳。

  跟海潔爾做愛很棒,久久做一次更是絕佳的體驗,再加上彼此都是床上高手,精彩絕倫的程度可不是小女生恩來愛去可以相比的。然而畢竟都到了快告別三開頭的年紀,還只能偶爾拿對方將就……身為事業有成、外貌不差又不想奉行單身主義的女人,這的確很悲哀。

  要是再這麼落魄下去,或許其中一人就會提議「乾脆和我試試怎麼樣?」考慮到漸增的年紀與漸弱的體力,湊合也是合理到不容質疑的結果……

  是不會排斥啦……不如說,和這傢伙在一起應該會很有意思。

  可是啊,就是有股莫名的無力感……難道這就是阿姨會有的特殊情感嗎?

  凱特琳娜就這麼抱著煩惱隨部下重見光明。確認等在外頭的是她自豪的快速反應部隊,頓時有股鬆了口氣的感覺。她望向一同爬了近七百公尺深、實際路程達二點二公里的摯友,正眼對上的同時,一併將方才的焦急盡數吐出:

  「海潔爾,跟我在一起吧!」

  海潔爾尚未從急迫感中恢復,一臉仍是猙獰。她才正想將掃興的會面重點式地告知對方,沒想到回到地上後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包含突然被告白的當事人在內,總共有五個人為此僵在原地。等到若無其事丟下震撼彈的凱特琳娜察覺有異,也為時已晚了。

  「……啊!不是啦!我是說,妳現在可以跟我說了吧!」

  「說……跟妳在一起?」

  「任、任務的事情啦!」

  「喔……」

  啊啊……真是糟透了。三十九歲的女人耍呆還害羞成那樣……和年輕妹妹比起來真是有礙瞻觀啊。

  海潔爾對一臉羞紅的凱特琳娜沒禮貌地搖頭嘆息,隨後越權向憲兵們下達撤退命令,在一陣兵荒馬亂中搭上吉普車。本該乘坐另一輛車的凱特琳娜擠到她身邊,那張臉蛋還是一樣紅到彷彿熟透的蘋果。

  車隊自納瓦索東南側三點五公里外啟程,以直線返回本部。或許是一路上實在太過平靜,眾人反倒心神不寧。就連本來還羞紅著臉的凱特琳娜,也被這股異樣的氛圍弄得渾身不自在。海潔爾為了消除摯友的不安,於是拉住她的手,趁她那張阿姨臉閃現剎那的少女情懷時,把她手拉進自己的褲襠內。感覺到掌心握住某個溫暖又柔軟的東西,凱特琳娜立刻羞紅著臉罵道:

  「妳妳妳在做什麼啊!」

  不料海潔爾根本沒打算向她辯解,接著就動手解開凱特琳娜的制服。

  「耶?呃?我、我說,這種時候……」

  胸口鈕釦全數解開、內衣被熟練的動作扯掉,白淨雙乳整個裸露出來的同時,凱特琳娜下意識地瞄向前座與副座的部屬。那兩人都很乖,其沉靜程度宛如不曾聽聞長官發出的悲鳴。

  海潔爾將凱特琳娜的制服往兩側推開,摸向那自白乳頂端凸起的深褐色乳暈,食指很自然地陷入中央往內凹陷的乳暈。

  「妳的臉雖然早就變成阿姨,身體還是一樣色呢,凱特琳娜。」

  右手流暢地替對方套弄起來的凱特琳娜聞言,半羞半怒地罵她:

  「也不想想是誰把我弄成這樣……喂妳沒資格叫我阿姨啦!」

  「妳知道嗎?本部人員只有百分之零點七六的人,擁有和妳一樣色情的凹陷乳頭。」

  「原、原來這種樣子這麼稀少……喂別若無其事說我色啊!」

  「體能派再加上不常處理體毛,就算外表看起來很乾淨,一旦發情,渾身就充滿了誘人的雌臭呢。」

  「……妳說這些根本是故意要看我反應的,對吧……」

  「正解!為了獎勵妳,過來。」

  凱特琳娜不甘示弱地盯著海潔爾於股間的勾手指動作,毫無意義地堅持了十數秒,終於還是漲紅著臉埋首下去。纏繞著腥味的陰莖自海潔爾股間彈起、打向湊近臉龐的凱特琳娜,而後被她順勢握住、吸入嘴裡。

  「嗚呼、呼咕、噗咕……」

  海潔爾按住凱特琳娜的頭髮,一手貼在她那隨車身晃動的巨乳上,摳弄著漸漸蠢動的凹陷乳頭。

  比起惱人的家族歷史與即將發生的大戰,此刻反倒是替自己口交的凱特琳娜更具實感。

  老實說,彼此都老大不小了,卻還是在毫無進展的情況下維持這種互舔傷口的關係……未免太悲慘了。

  要是再這麼下去,或許其中一人就會提議「乾脆和我試試怎麼樣?」考慮到漸增的年紀與漸弱的體力,湊合也是合理到不容質疑的結果……

  是不會排斥啦……不如說,和這傢伙在一起應該會很有意思。

  可是啊,就是有股莫名的無力感……難道這就是阿姨會有的特殊情感嗎?

  凱特琳娜舒服的口交才要漸入佳境,便抵達戰中狀態的崗哨。一個臉蛋看起來勉強及格的上尉率隊前來進行確認,海潔爾搖下車窗讓對方辨識,結果窗外那群軍士官視線全都落於趴在准將股間的女人身上。啊啊,這畫面對正直好軍人來說似乎是太刺激了。不過更刺激的是,露出巨乳供准將撫摸、一邊替准將口交的那個人,毫無疑問就是憲兵隊副指揮官。

  凱特琳娜羞愧得想抬起頭解釋,但海潔爾壓得很緊,那話兒幾乎完全沒入她嘴裡。再說,這種不一樣的稀有性器也不便曝光,她只好以更有力的吸吮逃避這丟臉的一幕。上尉等人慢吞吞地確認完,才剛下達放行,海潔爾就一把將凱特琳娜的軍褲連同內褲往下扒,可憐的副指揮官大人嚇得動來動去又無法掙脫。白皙卻多毛的肛門朝向臉紅耳赤的哨兵們微張著,空氣中飄散一股微臭的雌體氣味,車窗緩緩上揚。

  「……噗、噗呼啊!呼、呼嗚、呼……海潔爾‧法蘭利特!」

  通往第二崗哨的途中,逮到機會掙脫的凱特琳娜氣呼呼地抬起頭,不顧嘴邊還貼著一根淺色陰毛,一臉快哭了的表情瞪著害自己丟大臉的兇手。

  兇手稍微睜大雙眼,然後若無其事地將凱特琳娜又壓下去。凱特琳娜幾乎是反射性吸吮兩下,才驚覺事情不對勁,再度抬頭抗議。這次沒辦法一壓就讓她回到原位,於是海潔爾摸向她悶熱的私處,觸及陰蒂便直接展開攻勢。

  「噫噫……!」

  凱特琳娜嬌怯地呻吟,不一會兒又回到吸舔著肉棒的動作。之後不管她集中精神多少次,身體總會被海潔爾弄到舒服得亂七八糟,意識一恍惚,再恢復過來時早就滿嘴腥臭了。凱特琳娜懊悔地舔弄那根又粗又大的玩意。反抗什麼的,還是等等再說吧……

  第二崗哨的軍官們大飽眼福之餘依依不捨地放行,按照指示翹高了屁股、自己扳開屁股肉的凱特琳娜則是開始習慣了這種羞恥玩法。到了第三崗哨,被海潔爾連哄帶騙導致莫名的自信全部湧上心頭的凱特琳娜,已經不在乎被軍官們看見她在海潔爾腿上扭腰擺臀的模樣。吉普車後座傳來連綿不斷的交合聲,啪啪地持續到抵達本部為止。

  被海潔爾搞到完全進入發情狀態的凱特琳娜還意猶未盡,可惜公私分明的海潔爾已拔了出去,指示前座待機的憲兵替她穿好制服。

  胸口悶悶的,乳頭都挺起來了,令本來習慣凹陷狀態的凱特琳娜定不下心。內褲也被剛才的淫水弄得好濕好黏,渾身上下確實都散發出一股氣味……凱特琳娜緊跟在海潔爾身後,在她後頭的則是一群偷笑或臉紅的憲兵精銳。

  不過話說回來,這路線好像哪裡怪怪的……和一群部屬擠在電梯裡、直奔某棟宿舍頂樓的凱特琳娜側頭思索,答案卻近在眼前。

  「黛娜中尉代副指揮官回報憲兵隊,艾咪中尉回報執行長辦公室,凱西中尉與蜜雅中尉留守,其餘各員不敬禮解散。」

  「是!」

  再度越權的海潔爾當著凱特琳娜的面指揮她的部下,不一會兒周遭就只剩下她們倆和兩名留守職的中尉了。凱特琳娜近似呻吟地向她抱怨:

  「拜託妳好歹也給我點面子……就算這支小隊確實是妳的心腹。」

  「在意那些繁文縟節是成不了大事的。」

  「話不是這麼說……」

  「好了,進來再談。」

  這句話的意思等於「就到此打住吧」,因為這話題在進房後肯定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凱特琳娜背著海潔爾嘆息,尾隨她進到黑壓壓的房間裡。

  憑著印象來到床邊、噗咚一聲癱軟在雙人床上的凱特琳娜放鬆了身子,慾火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一旦想要,就忍不住好想對海潔爾撒嬌。凱特琳娜一方面感嘆自己的身體已經本能地認同海潔爾,一方面思考怎樣撒嬌才不會讓對方覺得反感。畢竟早就脫離大姊姊,而是阿姨的年紀了嘛。

  「幾個月不見,那些傢伙已經很像樣了。妳帶得不錯。」

  海潔爾說的是剛才點名的小鬼們吧。凱特琳娜也抱持同感,不過她很清楚功不在自身,而是負責一線督導的班長們身上。凱特琳娜湊到坐在床邊的海潔爾大腿旁,裝做冷靜地說:

  「怎麼突然感嘆起來了呀?」

  「只是懷念那段日子。」

  「也是,她們剛入隊時……」

  「能把不知天高地厚的淫亂小鬼帶回家合法調教的日子,真令人懷念啊。」

  「……妳懷念的點跟我不太一樣……」

  「不然還有啥?」

  她說得也沒錯啦……堂堂聯盟憲兵隊,竟然出現四個有重度裸露癖的軍官,傳出去不被人笑死才怪。若非剛好被海潔爾撞見,恐怕早已把本部鬧得雞飛狗跳。

  做為裸奔的懲罰就是──被海潔爾五花大綁吊在房間裡整整三天三夜。就連她這個想要拯救部屬的長官,也在勸說失敗後跟著被皮鞭伺候。不過也托海潔爾之福,黛娜等四人在那之後完全安分下來,再也沒有不良記錄……除了被這淫魔召喚的時候。

  想起鞭子,加上方才車內的激情,凱特琳娜悄悄騎上海潔爾大腿,向黑暗中的她索求充滿慾望的吻。

  「妳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不開燈嗎?」

  海潔爾突然這麼問道。凱特琳娜輕咬她下唇,寬衣答道:

  「這有助於妳思考。」

  「還有,這讓我能想像妳年輕的模樣。」

  「……被妳這麼一說,我覺得好悲哀喔。」

  「別誤會了。現在的妳當然比較好。只是,偶爾也想把以前那個年輕、魯莽又不懂事的金髮妹妹壓在床上插……如此而已。」

  勃起了,好快。

  凱特琳娜加速脫去兩人的下著,握住發燙的陰莖,尚且濕黏的陰道口貼緊壯碩的龜頭,而後緩緩坐下。

  「啊……!」

  陰道被塞飽、撐起的充盈感強烈地襲來,凱特琳娜擁吻著海潔爾,頻頻發出誘人的哼聲。

  被海潔爾支配著,完全不用思考,只管享受不太一樣的快樂就好。不管漫漫長夜抑或短暫休息,她總能巧妙地抓到節奏,滿足凱特琳娜的需求。

  海潔爾壓著凱特琳娜開始抽插,白美的雙腿勾住她的後腰接著勒緊,兩人動作和以往沒什麼不同,卻又不太一樣。聽著大腿相互撞擊的啪啪聲以及肉穴傳出的抽插聲,凱特琳娜感覺到,海潔爾並沒有花多少心思在做這件事。當然即使如此還是很舒服,身為享受方的凱特琳娜也就沒多說什麼。

  有時候她會有股討人厭的想法──沒能讓對方專心投入做愛,會不會是因為我人老珠黃的關係呢?

  肌膚漸漸在鬆馳。

  臉上明顯多了皺紋。

  乳房有點下垂。

  聽說連體味都和年輕女孩相差十萬八千里……

  隨著年紀增長,海潔爾確實不再對自己說「琳娜的身體好香」,取而代之的是「妳現在渾身都是想被我插的雌臭喔」這種比起調情,更接近色情的話語。

  總覺得有點悲傷啊……對於年老這回事。

  「差不多了。」

  「……要射了?」

  啪。

  「嗯。再不快點,就會被老女人敲門了。」

  「總參謀長啊……二十五年後的海潔爾也會變那樣吧。」

  啪。

  「少囉唆,妳這個過期的臭老太婆。」

  「跟我在一起吧。」

  啪。

  「別講得好像連我都沒女人緣。」

  「不是這樣嗎?」

  啪。

  「前陣子我才把四機師、三十一機師的兩個妹妹搞到手耶。」

  「只有性騷擾吧?妳沒讓她們看到下體吧?」

  啪。

  「妳話真多,欠幹的臭老太婆。」

  「是啊,我這種過期的老太婆只有妳想抱了。所以,在一起吧,談戀愛吧。」

  啪。

  「兩個中年阿姨學少女談什麼戀愛啊……想害我軟掉嗎?」

  「嘻嘻……人家裡面很舒服,不會讓妳軟的。啊……」

  在那之後不到一分鐘,平靜的高潮猶如紅海溫吞地拍打上岸,靜謐無聲,腥濃黏膩。

  凱特琳娜緊緊擁住射完精的海潔爾,感受著精液在陰道內滾動,一如翻攪於嘴裡的唾沫。

  謹慎的敲門聲響起,海潔爾抽出陰莖,兩人迅速著裝。

  唉。

  又要回到看得見事物的現實了。

  海潔爾待會還得參與納瓦索作戰會議,凱特琳娜卻因為訓練生出現疑似逃兵行為,必須在本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在一場決定聯盟生死的重大戰役中,兩人所扮演的角色重要性也差太多了。

  思及至此,整裝完畢的凱特琳娜不禁深深嘆息。

  凱特琳娜走在前頭,推開寢室門的同時做好被總參謀長教訓一頓的心理準備。可是敲門者並非瑪索總參謀長,而是有著比凱特琳娜的淡金髮要更純粹的金色短髮、笑容十分迷人的女子。海潔爾走向前,和那人交換眼神。

  「任務?」

  「失敗。」

  「事態?」

  「最糟。」

  「呼……」

  金髮女子維持那張笑容輕聲嘆氣。

  「莉芙妮走了,納瓦索就出問題,實在太剛好……」

  「不是巧合。」

  海潔爾直視對方雙眼,說道:

  「和我碰頭的那人說漏嘴了。」

  「她說了什麼?」

  「她將支持卡蜜拉系統。」

  「卡蜜拉系統……聖沙教所說的惡魔就是這名字。前陣子的使徒襲擊事件,受害者之一也叫卡蜜拉。再加上,我們回收的文獻……」

  海潔爾打斷她的發言,搖搖頭說:

  「不必猜了,瑪姬。」

  那聲音飽富失落與無奈,是一種會令聽者跟著沮喪起來的嗓音。

  「女王降臨了。」



  《第八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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