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26日 星期四

【長篇】艾蘿調教日記(23) (18禁)



  日期記錄:紫水晶、祖母綠、黑曜石。

  預定事項:(未填寫)

  本人附註:(未填寫)



    §


  艾蘿有股好奇怪的感覺。

  昨天發生了好多事情,一下子是乳穴爆痛、一下子是亞美妮亞小姐不見、一下又見到穿白衣服的女人們,最後則是在主人給予的愛撫獎勵下高潮入睡。

  可是,好像有什麼被遺忘了。

  她想了想粉紅色的房間、無精打采的兩個小鬼頭、臭臭的凱西小姐,卻想不出個所以然。

  所以,她只好乖乖朝冷冽的黑色牆壁嘆了口氣。

  安娜也覺得哪裡怪怪的。

  倒不是說記憶被動了手腳,那副作用很明顯又沒這必要,因為她只是在盡自己的本分罷了。調教女奴、開發身體、給予適當獎賞,如此而已。

  可是,總有一股怪怪的感覺。

  她想了想笨母狗的乳穴、粉紅色的邀請卡與房間、難掩驚慌的母親,卻想不出個所以然。

  所以,她只好撲倒在艾蘿溫暖的乳溝間嘆氣。

  主奴倆分別花了兩分鐘與兩分半鐘處理怪怪的感覺,主人才毅然脫離暖暖的乳溝,做出她自認權威性十足的動作──平起大眼睛、挺起胸膛與肉棒,兩隻小手神氣地扠在腰上。

  「笨母狗,乳穴狀況怎麼樣?」

  「乳穴……普普通通?」

  艾蘿用右手捧起左乳,左手食指輕輕戳了戳肥軟的乳頭。

  今天清醒過來時,身體感覺就和以往一樣,說不上精神飽滿,倒也沒有不適。儘管自己有那麼點在意乳穴,但乳房的變化就如同她那根睡一覺便冒出來的陰莖般,很自然地成為艾蘿生理認知的一部分。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是沒有足夠的勇氣再把手指插進去、體驗體驗乳穴的刺激感就是了……因此當然也不曉得乳穴被玩弄會是舒服呢?還是像昨天一樣爆痛?

  總之,調教的事情就交給主人吧!

  「普普通通是怎樣……會不會痛?或是癢?」

  艾蘿用手指戳戳嘴唇,「嗯──」了一聲後說:

  「不會痛、不會癢,也沒有什麼怪怪的地方。」

  「還真的是普普通通啊。」

  「就是說呀。」

  安娜若有思索地觸摸艾蘿雙乳,兩隻手像是溜冰般在那對胸部上滑來滑去,最後紛紛來到乳頭處。看著艾蘿略微發紅的臉蛋,安娜輕輕拉了拉那兩顆比過去幾天更肥更軟的淺褐色乳頭。

  「嗯……」

  艾蘿放開胸口,雙手摸向主人大腿,在清涼柔滑的觸感中感受著乳尖的愉悅。

  小小的手指稍微用力地撐開乳頭的凹穴,乳頭與手指緊密貼合在一塊。

  噗通、噗通。

  有了前一天的悲慘經驗,即使現在還沒什麼不適感,艾蘿仍不禁緊張得心跳加速。

  就算抱持著「相信身為調教師的主人」這種對女奴而言天經地義的想法,果然還是有其極限存在。

  緊張萬分的艾蘿強迫自己嚥下口水。

  不管自己有多害怕……都必須忍耐到主人更進一步動作為止。

  然而……

  「還是不行啊。笨母狗的笨乳穴。」

  給了咬緊牙關的自己這番話的主人,並沒有繼續將手指插進乳穴,而是伴隨著小小的噗呼聲抽出手指。

  儘管這不是自己最期待的結果,卻也鬆了口氣……艾蘿實在不太喜歡這種矛盾的感覺。

  「嗚,主人都還沒有完全插進來,怎麼知道不行呢?」

  主人歪著頭想了想,然後回給艾蘿一道意料之外的答案:

  「直覺。」

  「直覺啊……」

  「怎樣?」

  「沒有啦……感覺不太像主人會說的話。」

  「只是嘴上沒說而已。妳的身體狀況,本來就是掌握在穿白衣服的那裡。」

  「主人沒辦法得知嗎?」

  銀白色髮絲活潑地左右甩動。

  「每天醒來,就只管調教妳這條笨母狗。」

  艾蘿抓起主人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嘿──」了一聲後說:

  「不會好奇?」

  「啥?」

  「小安娜不好奇母狗的健康或調教資料嗎?」

  安娜在那對胸部上隨意捏了捏,艾蘿也隨興叫了幾聲。

  小小的、滑嫩的手指繞著乳暈轉呀轉的,圓圈越縮越小,最後又回到了肥軟乳尖上。

  「……有一點在意。」

  聽聞主人深思熟慮(看起來)的結論,莫名興奮的艾蘿就撐起上半身、靠近主人的臉說:

  「那,要不要去看看呢。」

  「去、去哪?」

  「嗚,那扇門不是哪兒都能去嗎?」

  安娜跟著艾蘿望向她所指的房門,然後回過頭來問道:

  「我們沒有選擇權。」

  「可是小安娜認識的人有啊!」

  雖然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不,或許就是因為太快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才讓安娜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

  馬麻還是萊茵老師?

  待安娜終於搞清楚自己早就脫離理解的動作、正從兩張熟悉的面容中挑選時,艾蘿已經替她選好了。

  艾蘿興高采烈地對著監視器大喊:

  「萊茵小姐──!可以讓我們到妳那邊去嗎?」

  話聲漸落,沒有傳來任何回應。僵在原處的主奴倆面面相覷。

  「萊茵小姐──拜託讓我們過去嘛!」

  高興的聲音不行就換撒嬌的聲音──可惜這次還是徒勞無功。

  正欲三度嘗試的艾蘿,在主人看不下去而將她壓倒在床上後,才因為主人的一句話打消了念頭。

  「妳就這麼想被別人打擾嗎?」

  「呃,打擾……?」

  胸前的銀髮乖順地蹭了蹭。

  「因為安娜大人,現在只想跟妳獨處。」

  肩膀感覺到輕微的重量。小安娜撐起了身體、湊近了臉。

  「不想浪費時間了。」

  小安娜說了句好像在哪兒聽過的話,便帶著有點羞怯的表情送上小小的嘴唇。

  唇間傳出的香氣,是主人特有的味道。

  淡淡的體味中帶有一點點腥甜,是會讓人稍微猶豫,而後便決定用滿滿的愛來填滿彼此的氣味。

  儘管這股空氣很快就會被自己破壞……明知如此,回過神來的那一刻,早已於事無補。

  艾蘿閉上眼睛,細心感受著進入主人體內的那一刻。

  要是可以就這麼一直下去,該有多好。

  把最愛的主人抱在懷裡,撫摸她的身體、聆聽她的喘息、感受她的體溫……這一切的一切,真希望都能夠永遠維持下去。

  艾蘿瞥了眼監視器。

  ……雖然還不是很確定,不過,總覺得萊茵小姐似乎還有什麼想對主奴倆說的。而那個女人的話,應該就是讓停滯不前的現況……獲得改善的關鍵。

  唉,到底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是女人的第六感?還是母狗的直覺?

  不管怎麼樣,等這次驗收完畢,再看看有沒有機會遇到萊茵小姐吧!

  艾蘿對自己的決定做了很滿意的反應──那就是拋開僅剩的理智、任由發熱的身體將小安娜又窄又緊的小肉穴紮實地灌個飽滿。


    §


  她仰起頭,注視著某道無聊到不需要注意力的監視畫面,向黑色的房間投以平淡到幾乎不值一提的中低音:

  「叫妳耶。」

  沉寂數秒,後方休息區仍然沒有回音。

  ……雖然早就習慣對方那種愛理不理的個性,若是被對方特地交待「要是她們叫到我就得通知我喔!」這樣的話後,忠實地盡了知會的責任、卻又被充耳不聞,那感覺說實在還挺差的。

  她略顯不耐地轉過椅子,面向後方的雙人座墨綠皮沙發。確認體型跟小孩子沒兩樣的目標一派悠閒地躺在上頭,她再度開口:

  「哈囉?玫瑰小姐?」

  有著如此外號的小孩……不……是女子聽到後,動作遲緩地傾著脖子、把白白淨淨的臉朝向她。

  「我、我沒打瞌睡喔。」

  從小小的身體發出來的,並不是可愛到讓人想抱她的聲音,而是令人覺得有點微妙的沙啞女聲。

  「那,妳要怎麼回答?」

  「什……什麼怎麼回答?」

  萊茵睜大眼睛反問。和她四目相望的同時,梅樂蒂不禁嘆了口氣。

  「還說沒打瞌睡。」

  「嗚,好啦,是有一點點。所以是要我回答什麼東西?」

  「小姐和女奴似乎想與妳見面。」

  「喔……」

  儘管稍早非常認真地交待這件事,真的遇上了卻又是如此冷淡的反應,這也讓梅樂蒂多少感到不暢快。

  要是這矮個兒能像真正的小鬼頭單純又坦率,肯定會很可愛吧。現在這樣還真是彆扭。

  梅樂蒂推著椅子輕巧地轉了一百八十度,回到眾多螢幕的其中一點,對身後的萊茵說:

  「『喔』是怎樣啦?」

  「妳說怎樣……就是『喔』啊?」

  「不是有話對她們說?或者特別觀察她們?」

  「都沒有。」

  「……那妳特地叫我提醒妳又是什麼意思?」

  「咦?有這回事嗎?」

  「……」

  好想一拳扁下去……尤其那傢伙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她真的從來沒說過般,頓時讓梅樂蒂有股被耍的感覺。

  不過,她可是成熟的大人。和外表看似小孩的那種大人不同。身材高挑、樣貌美麗的自己,當然也必須有著端莊的舉止。

  所以要想對付臭萊茵,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臣服於自己的冷淡之下。

  「……嗚,好啦。都是因為想聽樂樂叫人家的聲音嘛。」

  果不其然,沙啞的聲調在自己無言的等待中很快就轉為甜膩,並且伴隨慵懶的步伐聲慢慢靠近。

  將一併觀察中的艾蘿、索莉雅、札蘭蒂等三組女奴的反應記錄於腦中、與過去的資料相對應並檢查是否有異常之時──肩膀傳來了有點重的壓力。

  萊茵細細的手臂環抱住她的脖子,涼涼的下巴跟著壓向頭頂。

  「樂樂的味道。」

  那雙手懶散地解開她領口的鈕釦,動作有些笨拙,一顆釦子起碼得解個兩次才弄開。

  「提醒妳,我還得忙五十分鐘才結束。」

  梅樂蒂說這句話的同時也得稍稍壓抑住內心的慾火,畢竟自己實在拿萊茵的撒嬌聲沒輒。

  已經解了四處鈕釦的萊茵嗯哼了聲,接著將梅樂蒂的上衣往兩側拉開,沒被胸罩束縛住的乳房滾了出來。

  「樂樂的母乳……」

  兩隻漸漸溫暖起來的手從外側輕掐碩大白嫩的雙乳,正欲擠弄之時,梅樂蒂打斷了它們:

  「也不知道是誰在偷懶,才害我要一次監視三組主奴。」

  「嗚。我不是說過了,這個叫自由研究。」

  「主題?」

  胸口傳來輕微的推擠與低臨界點的快感。

  「『樂樂的母乳觀察日記』──之類的。」

  隨著那道沙啞的撒嬌聲,從乳尖傳來的濕潤感慢慢擴大。

  ……不妙。

  梅樂蒂瞥了眼把臉蛋湊到右頰處的萊茵,發現她的視線正注視著某個地方。

  並非流出乳汁的褐色乳頭,而是自股間隆起的某樣東西。

  「哈嗚……樂樂的雞雞……!人家光是看妳勃起,就興奮到脫肛了呢!」

  「下次提醒我把妳的笨肛門治好……不,就算治好了馬上又會被妳玩壞。」

  「就是說、就是說呀!吶、吶,樂樂想要了?想要了嗎?想吧?想吧!」

  嗚哇……只是不小心勃起,這個麻煩鬼立刻就漲紅著臉興奮得哇哇叫,真是夠了。

  「……工作結束後再做吧。」

  「嗚嗚!可是人家忍不住嘛!不然先幫樂樂口交?乳交?肛交?還是要來個好久沒玩的乳穴交!」

  一不留神,劈哩啪啦興奮地滔滔不絕的麻煩鬼就溜到自己跨下了。那雙本來還鍾情於母乳的小手,已經開始靈活地觸摸肉棒。

  儘管這姿勢很適合一腳把麻煩鬼踹開……和那張寫滿期待的紅臉蛋對上眼,梅樂蒂略感焦躁的情緒又軟化了。

  她別開目光,揚起有些磁性的聲音說:

  「什麼乳交啊,妳那種洗衣板弄起來會痛死人吧。」

  「這麼說,樂樂希望人家變巨乳囉?」

  幼兒體型加上巨乳嗎……稍加想像的梅樂蒂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上來,麻煩鬼。」

  麻煩鬼一臉靠在昂然挺立的肉棒旁,嘟起嘴說:

  「給人家一個不吃妳棒棒的好理由。」

  「嗯……等我忙完,就用最大號的讓妳屁屁開花?」

  「就這樣?」

  「不然輪流來怎麼樣?」

  「嗚,跟人家想的有點不同,不過也不錯!」

  金髮的麻煩鬼露出開心的笑容,很快就忘了散發出熱氣的肉棒、直直撲坐到肉棒主人的腿上。

  彷彿能從屁股感受到一絲涼意的梅樂蒂抱緊萊茵,在奶水漸漸打濕對方那件白衣服時,望看螢幕說:

  「不然妳本來想幹嘛?」

  「這個嘛,人家本來想找很多很多女奴,看她們輪姦樂樂的脫肛屁眼說……」

  「……妳別用一副很可惜的口氣對受害者說出這種事情好嗎!」

  「嗚,樂樂不喜歡的話,就只好讓大家輪姦小萊茵,再給樂樂看人家失神的表情囉?」

  「妳到底有多愛輪姦啊……」

  「僅次於對樂樂還有主人還有小安娜還有綻放的愛喔!」

  「花心的麻煩鬼。」

  「嘻嘻,吃醋啦?」

  梅樂蒂隨手摸了摸萊茵的背,朝她熱情不減的脖子吻了一下,有意無意地嘆道:

  「小笨蛋。」

  之後的那四十多分鐘,意外地在沒什麼干擾的情況下順利結束了。

  前半段是得忍受萊茵擅自替自己編髮的搔癢感,或是彼此活動時磨擦到身體所激發的情慾。後來大概是玩累了,沙啞的撒嬌聲漸漸沉了下來,本來還嚷嚷著要做愛的麻煩鬼就這麼睡著了。

  不巧的是……萊茵靜靜入睡的可愛模樣,竟然讓自己看了不禁勃起。

  等等。

  以往自己有這麼敏感嗎?

  沒有。

  麻煩鬼的貧乳會讓自己如此興奮嗎?

  不會。

  有可能看到她毫無防備的表情就按捺不住嗎?

  不可能。

  簡單做了以上判斷,梅樂蒂一手撥開隨意垂散在胸口的金髮,將鼻子湊到金髮主人的脖子上。

  「……笨蛋,哪有人在自己脖子上擦催淫液的……」

  而且劑量配得竟然這麼剛好。

  雖然待會還有一堆書面報告要做,麻煩鬼配的這組藥劑卻選在例行監視告一段落後,才發揮到足以影響被投藥者的效力。真是項不曉得該不該稱讚她的技巧啊。

  「起來。」

  梅樂蒂啪啪地拍了兩下麻煩鬼的屁股,引來一陣甜甜的呻吟。

  「嗚嗯……」

  萊茵緩緩睜開眼睛,和臉色紅潤的梅樂蒂對上眼,恍惚數秒後笑了出來。

  「想要把人家射到肚子鼓起來嗎?」

  「想。」

  「那……也想要把人家操到口吐白沫囉?」

  「好想。」

  「好乖好乖呢……那樂樂先把人家放到沙發上。要兩個枕頭喔!」

  「好。」

  腦袋有點昏沉,雖不影響理智,不將那股慾望宣洩掉就是不痛快。

  麻煩鬼的藥沒啥副作用是很好,但還真希望哪天她能不靠藥物、用可愛的一面挑起自己的慾火哪。

  梅樂蒂以公主抱的方式把萊茵抱到沙發前,右腳一踹,就把躺在角落的大枕頭踢到另一塊枕頭旁邊,然後將肉棒開始蠢蠢欲動的麻煩鬼給扔上去。

  「呀──」

  發出甜蜜叫聲的麻煩鬼迅速脫去衣服,露出了正逐漸增大的陰莖。梅樂蒂正欲爬到她身上,卻被平舉起來的小手制止住。

  「樂樂等一下,我要跟梅樂蒂說話。」

  ……差點忘了,每次做愛前都要配合一下這個麻煩鬼。

  雖然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不過既然麻煩鬼堅持要這麼做,梅樂蒂也就乖乖照這套方式來。

  於是她後退一步、雙手扠著腰,坐立難安地等待麻煩鬼的下一句話。

  「AKR、一三、零四、五六、最晚三天。」

  伴隨著微微揚起的嘴角──沙啞的聲音說起了她有聽沒有懂的話。


    §


  一股渾厚有力的聲音漸漸從虛無變得清楚,再從清楚變得煩人,最後總算是把不太想起床的她硬是叫醒。

  她睜開雙眼,從狹窄的視線中看到自己的鼻頭右側,感覺還是不太習慣。忍耐住極欲觸摸左眼的手,她在一位穿著紅毛大衣、仗劍而立的女子注視下緩緩起身。

  那個人比自己大上整整一……不,是大上整整兩號。

  即使全身用毛皮大衣厚厚地覆蓋住,依然可見結實過頭的四肢,與那兩塊彷彿快爆開的胸肌痕跡。

  當然啦,最嚇人的還是她臉上的兩道深痕。一道直豎貫穿擋住左眼的眼罩,一道從人中橫切至右下巴。真不敢想像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那會有多痛。

  她接過紅衣女子遞上的眼罩與披風,拉起一陣清脆的喀啦聲後流暢地戴上那只單眼眼罩。

  她打量著紅衣女子臉上的紅色眼罩,下方懸掛的是一紅一黑的寶石垂飾。雖然她總認為那款比較亮眼,自己面前那二黑一紫的寶石垂飾也還不錯就是了。

  不過,這年頭連配件都這麼講究啦……難怪就連眼罩也常常失竊。

  她做了道短促無聲的嘆息,披上黑紫色披風、順了順壓壞的長髮,待頭髮看起來不至於太糟糕,便抓起枕頭底下的寶石耳環、一一別上。

  等到這一連串動作做完,紅衣女子才發出滿意的笑聲,接著橫起右腕於胸前、向她單膝跪地。

  「貴安吾君。」

  「請起,佐拉將軍。」

  紅衣女子──佐拉低喊一聲,畢恭畢敬地起身。

  她看一眼佐拉臉上的疤痕,盤起雙手說:

  「等了這麼久,終於捎來好消息了。」

  「從上次的大空襲以來,已經隔了兩個月啊。但願這次的消息夠好。」

  「安卡拉的主力已向東或北移轉,這算好還是夠好?」

  佐拉面露難得的欣慰,感嘆道:

  「非常好。」

  她微微一笑。

  「那麼,就再次號召騎士團。也向各部傭兵團發出邀請。」

  「遵命。」

  「順帶知會她們:安卡拉的駐留部隊約剩一萬出頭,海空戰力僅能自保。這等天賜良機,想必能喚醒大家的勇氣吧。」

  「遵命!」

  佐拉向微笑著的主人深深鞠躬,便帶著她的龐大身軀朝房門離去。

  她望著紅色披風上的新月,以及新月旁的聖母之星。待月與星脫離視線,她左手緩緩摸向覆在左眼上的眼罩,漫步來到窗前。

  透過不很清楚的縫線,可以明確感受得到。

  遙隔了七百年的歲月,如今,新月與聖星的鼓動終於再度響起了。

  「呵呵……」

  她眺望歷經空襲仍屹立不搖的聖索菲亞大教堂。

  「土耳其狗,再囂張也剩不了多少時日啦!」

  重建中的街道與逐漸復興的人潮。

  「三天……三天之內,定叫妳們這群異教雜種全都下地獄去!」

  以及……不尋常地聚集當中的獨眼女子。

  ...Ζήτω!! Βυζαντινή αυτοκρατορί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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