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30日 星期二

【短篇】勇者、幼女與女神 (18禁)



  「聽我說聽我說啊!那個傳說中的勇者大人,相中咱們三舖的大夥啦!老娘就要當上偉大屠龍者啦!哇哈哈哈!」

  做工匠的媽媽,某天突然說要離開家鄉,意氣風發地加入勇者凱瑟琳的紅龍討伐隊。

  「喂,聽說了嗎?不光是納科家,就連萊巴魯家也沒落啦……唉,三舖那些人,竟一個都沒回來,真是可憐哪。」

  三個月後,為了成就勇者大人的屠龍者之名,哀報也隨著初雪降臨我所居住的小村。

  「妳們要聽話,別再給祭司大人添麻煩了。媽媽不在,姊得加倍努力才能養活我們家。加油!不要輸給命運喔!」

  堅強地扮做開朗的大姊,為了家計挑起三倍量的工作,唯有在深夜才能見上她一面。

  「上街的女工都在傳,這可不是單純的綁架!說是最近競爭太激烈的緣故……我看這做人哪,還是不起眼的好。」

  身心俱疲仍努力做得比任何人都要好的大姊,在看不見月亮的夜晚突然失去了音信。

  「小希,聽著,走後巷找安,在她那躲到天亮再離村。別哭,好嗎?乖,聽懂了就快跑。別讓二當家的撞見了!」

  為了照顧妹妹而當起妓女的二姊,渾噩地過了半年,才發覺早已身陷無止盡的騙局。

  「好像是把脖子都刺穿了啊,血灑得到處都是,警衛都嚇傻啦!真是,年紀輕輕做雞也就算了,何必想不開呢?」

  難忍當家的苛求與同儕的排擠,身負巨債、精神又衰弱的二姊,也在不久後自殺了。

  「噓!小聲點。等那小鬼睡著,托人扔她到隔壁村兒去。錢什麼的就不必塞了,反正她們家也沒救濟過咱們嘛。」

  擔憂遭受牽連的親友,紛紛拒絕提供藏匿處。從此之後該何去何從,年幼的我根本搞不懂。只知道,原來要活下去是這麼困難的事情。只知道,活著好累……



    §


  女神教團定期收留無家可歸的孩子,對七歲就逃離家鄉的我來說,梅莉雅女神正是新的歸宿。

  活下去就得吃,要吃就得工作──孩子們從小就學會這個道理,伴隨而至的工奴生活絲毫不成問題。

  懂事且會服侍的,成為神殿下女。

  只會聽命行事的,就當神的工僕。

  無論哪種工作,都能讓大家吃得飽穿得暖,雖然自由稍微受到限制,也好過成天流浪的日子。

  揮別童年的少女們當中,有一小部分受祭司提拔成為神職人員,沒慧根的大家繼續做下女或工僕。不管走向哪條路,整個世界之於我們的定義,都變得跟以往迥然不同。

  最明顯的就是──身體自主權。

  「各位的身體,在梅莉雅神庇佑下順利地開始發育。我們務必深懷感恩的心,並將受祝福的身體獻給梅莉雅神。」

  少女們從破布衣換成老舊的紫衣,大夥首度呈現出一體感,在年老祭司的祝福下顯得十分莊重。感謝梅莉雅神。儘管我們不能再任意脫穿衣物、也被禁止許多感覺很有趣或令人好奇的事情,只要心懷感激地唸道感恩梅莉雅、讚嘆梅莉雅,一切都會轉好。

  進入修道院的小教士可以讀和梅莉雅神有關的書,也能接觸更多人們,對於青春期的少女而言真的很令人羨慕。但有了知識、增廣見聞並不全是好事,享有更多資源的小教士漸漸變得瞧不起過去的同伴,相處起來也時有磨擦。

  為什麼梅莉雅神沒辦法引導她們走向慈愛之途呢?老祭司給的答案是:自由意志不該被影響。

  可是,當小教士和下女打了有點嚴重的一架,神卻是偏袒小教士的。

  那如果打得再嚴重一點、差點就死掉呢?惹事的下女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感化院──這是所有和小教士起嚴重衝突的下女或工僕,最後被送往的地點。

  原本應該是這樣。

  直到有一天,總是藐視下女的小教士不小心說溜了嘴,我們才知道根本就沒有什麼感化院。

  老祭司再度揚起她枯瘦的手臂,向大家解釋道──其實感化院是一種不道德的管教手段,已經遭到廢止,犯錯的孩子會直接由其它修道院接管,梅莉雅神自有祂的安排,祂的愛將在世間每個角落感化犯錯的孩子。

  在一片感恩讚嘆的聲浪中,稍微年長的我明白了何謂善意的謊言、何謂這個世界的運作模式。只要乖乖地不違反大人們沒有明說的潛規則,大家的生活就和往常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受到保障的生活依然沒什麼自由,起碼不會挨餓受凍。

  也就是說,我只要一直當個聽話的下女就好了。

  低調行事就能延續我身邊的和平。

  梅莉雅神就會繼續庇佑我。

  穿著破舊的紫色衣服、用布帽擋住臉龐,無視日漸增多的問題與疑惑、每天只管打掃神殿與服侍祭司,我的少女時期就在單調的下女生活中安然度過。因為聽話,祭司們很欣賞我,有些大人在做的工作也提前讓我學習,她們似乎不認為讓十五歲少女處理因儀式死去的遺體有何不妥。偶爾我會看見老祭司在小房間裡開導十來歲的下女,她總說:妳們要向小希看齊,當個懂事、負責、能幹的下女,為梅莉雅神盡心盡力。但是她不會告訴大家:所謂的能幹就是要妳能做更多骯髒又麻煩的活兒。

  可以處理屍體的女孩在很多方面都很有用,祭司們於是將我安排在專門為儀式而招募的使女身邊,我開始過著照料一位美麗的女性、並且目送她踏上死路的生活。

  不管對方是善良的村姑、盛氣凌人的千金、虔誠的信徒還是目中無人的傢伙,每個月……最多不超過三個月……就再也和我無關。

  對於第一位使女的罪惡感,自從第二位使女開始變得無關痛癢。

  我知道我不想被祭司們送走,我要的是此處的安寧,自我的安寧。

  然而究竟是為什麼……那位叫做艾波派的使女出現在面前時,一切又變得難受了起來?

  內心深處傳來確實的、沉重的聲音,告誡我絕對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坐視不管。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聖喻?

  我決定阻止即將發生在這位使女身上的悲劇。

  ……但是,無論我如何暗示,那個人都不把周遭的一切放在眼裡。能夠激起她一絲興趣的,只有食物。

  確切來說,只有蘋果派。

  明明只會吃,祭司卻經常來找她,下女之間也盛傳大祭司相當在意這位使女,真是令人搞不懂。祭司進房的次數頻繁到前面幾位加起來都比不上的程度,我又不識字,即使克服萬難留下訊息,使女也不見得收到。

  就這樣到了揀選夜,縱使我心急如焚,事情卻毫無進展。情急之下,我刺傷了使女,在那張不知情的天真臉蛋注視中,祭司狠狠地甩了我巴掌。隨後而至的苦難一如預想,沒有人會對我的遭遇感到驚訝,犯錯的下女只能默默受罰。

  凡任何因素令使女玉體受損,派系之祭司當記一點懲處分,下女行三十杖後打回工僕之身──祭司的部分是真是假不知道,下女絕對不是區區三十杖就能了事。

  我被關在受罰房,沒得吃喝,乾渴到了極限的同時被一些看不到臉的信徒教訓,她們拿著我不曉得做什麼用的東西,只知道那些東西都是用來侵犯身體的。不管那些東西弄在哪個地方,帶給我的只有深刻的疼痛。

  很快的,乾渴與痛苦使我屈服了。

  不,應該說我知錯了。

  我不該聽信內心的聲音、不該干涉使女的命運、不該因為做出這些事情使自我的安寧受到破壞。

  我知道錯了。

  梅莉雅女神,請原諒我。

  請原諒我。

  請原諒我……

  老祭司低沉的聲音譴責了我枯渴受創的身心,從裡到外,無一不責。最後她哭著一張老臉,代女神實行懲戒,我已分不清她做的事情和那些信徒有何不同。幾度昏死後醒來時,我已經穿上工僕的衣服、拿著十字鎬,被分派到聽說有魔物出沒的第三挖掘點。

  我必須在這個地方努力工作,將來才有機會以下女身分回到神殿。

  我會努力的。

  為了維持以往那股微不足道的安寧,我甘願沉沒在不起眼的平凡裡。

  我……這般想著……卻又聽見聲音了。

  『小希,我們來做點有趣的事情!』

  這次連拒絕都來不及,那聲音竟從腦袋竄出,變成了實在的綠光,把我從同伴中獨立開來。

  綠色光芒在我眼前幻化成劍,腦袋一瞬間被灌進多不勝數的景象,我在強烈暈眩中被迫看著一連串和我、和這個地方毫不相關的人事物。

  白百合帝國怎樣地繁華、怎樣地腐敗……人民怎樣地痛苦、貴族怎樣地貪婪……這些……

  全都和我無關啊……!

  『妳就接下神賜之劍,努力成為這個世界的勇者吧!』

  我只想要回到以前的生活……平靜的生活……為何硬是要我承受其她人面臨的痛苦?

  「不……」

  身體猶如人偶般僵硬地動了起來。

  「……!」

  手不聽使喚地握住了金銀色劍柄。

  「……!」

  比起帝國的苦難,無法反抗這一切而陷入絕望的我,只能在腦內聲音戲謔似地響起之時,被迫莊嚴地領受……

  『契約成立。那麼……屬於妳的英雄劇開始了,希娜‧萊巴魯。嘻嘻嘻……』


    §


  我……變成勇者了。

  具體來說,我拿到了一把有點重的劍……力量似乎沒有變強,膽識與知識也……如果包含被強灌進來的各種悲劇景象,知識還算有增加一些,但也僅止於此的程度而已。

  還有,腦袋裡出現了兩種好聽的聲音。第一道尖銳的聲音說:

  『妳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解放挖掘場的奴隸!看到那些警衛了嗎?殺掉她們、讓大家獲得自由吧!』

  第二道中低音說:

  『如果妳想給奴隸自由,應該親手了結她們的性命。無知又窮苦的人到哪都活不下去,慈悲地領受死亡才是唯一的救贖。』

  為什麼啊……!為什麼那些聲音一開口就要我殺人!而、而且……奴隸?我們是工僕才對……

  「小希,冷靜,把武器放下。妳不該在梅莉雅神的注視下行使如此可怕的行為……」

  一名紫衣祭司接近我,她敞開雙臂以示友好,可是她話才說一半,身體就……被刺了一劍。

  「呃……梅、梅莉雅啊……!」

  「咦……我?不……不是我……」

  「全、全員注意!工僕希娜殺害了祭司!把她捉起來!」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啊!」

  不是我做的……!我的身體……明明就像人偶一樣,既生硬又不自然地動著,為什麼大家都沒發現?

  一片混亂中,持劍警衛緩緩逼近,腦內二重奏猶如湊熱鬧般響起:

  『看啊!那些就是奴役百姓的兇手!殺!殺了她們!成為解放者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痛下殺手,讓她們以死贖罪吧,希娜!』

  不要……這才不是我會做的事情。我只想……只想……

  「放下武器!工僕希娜!」

  放下武器,對,我才不要殺人,我……我的手仍然不聽使喚,身體也生硬地往警衛那邊靠過去。我……啊啊……不要……!

  『殺!』

  『死!』

  「快、快讓開!妳們快讓開……!」

  身體自己動了起來,朝充滿敵意的警衛高舉起長劍。僵硬的動作也好、破綻百出的姿勢也好……連應付這點能耐的能力都沒有的警衛大姊,在驚嚇過度的我面前吃了一劍、一劍又一劍。

  「住手!住手!我的身體……啊啊……!」

  ──絕望。

  看著不聽話的身體詭異地動作、警衛們毫無招架之力被刺傷或砍傷,無法阻止這一切、也無法奪回身體控制權的我,只有絕望可以形容。

  工僕們尖叫著逃散,四名警衛挨著劇痛倒地,祭司跟一名警衛已經動也不動地癱在地上。現場還佇立著的,只剩下以奇怪站姿站著的我。

  慘叫聲漸行漸遠之際,比起刺傷使女要更強烈的實感──奪走了生命的實感,迅速攀升起來。

  我……殺人了?

  「噁嘔……!」

  亂七八糟壓縮著的胃袋好難過,酸酸苦苦的濃液逆流衝過喉嚨,嘔吐的瞬間,腦袋裡的聲音消失了,身體也依照我的痛楚難過地蜷縮起來。

  「嘔……!嘔、嘔呃……」

  暖暖的眼淚沾濕了臉頰。

  鼻涕、口水混在嘔吐物裡黏黏地滑下。

  肚子、胸口到腦袋都又疼又燙地好難過。

  我……我明明已經知道錯了,為什麼還會聽到那個聲音……

  為什麼還……做出這種事……

  「工僕希娜!兩手舉起來!」

  「噫……!」

  是神殿警備隊。人數大概是二十六、七人。等級平均七到九級,最高十一級。

  ……咦?我怎麼知道這些?不管了,得趕緊扔掉武器,告訴警衛們這根本不是我害的……

  『妳傻啦?殺了祭司和警衛,被捉住肯定會被處死。快點帶著妳的劍逃啊!』

  不,只要好好說明的話……

  『證據確鑿,再怎麼說明都是死路一條。不如現在就殺了她們吧!我來幫妳!』

  不要……不要!我……

  『要逃還是要打,快點選一個!不然我們就幫妳選囉。』

  我……!啊……啊啊……!我……!我……!我……

  「工僕希娜!別動!」

  我……我不想死……也不想殺人……我……逃……幫我……幫我逃走!

  『遵──命!勇者大人。』

  脫力的身體陷入木偶般的狀態,開始一連串不協調的奔走。頭暈目眩的我根本不曉得該逃到哪、該怎麼擺脫追兵,只覺得自己既狼狽又可笑。

  無月的夜幕沉入漆黑的孤山,中途數度被警衛追上,不協調的身體帶動不協調的雙臂,隱約可見的綠光牽引著我的手殺害了那些人。

  警衛們一個一個倒下,直到剩餘追兵再也沒有力氣追趕,我那雙磨破好幾層皮的雙腳依然繼續往某個方向奔走。

  昏沉的腦袋稍微放縱,就被腳掌的激痛喚醒過來。縱使又暈又餓又累,兩隻腿卻沒有停下的跡象。

  最後我整個人累倒在森林中,全身肌肉發疼,再也跑不動,綠光才悄然消失、扔我一個人昏迷過去。

  意識在諸多微小的刺痛感中甦醒時,眼前出現了一位非常美麗的女性。

  「哎呀,妳醒過來啦。」

  栗子色的捲髮慵懶地垂在肩上,她手裡捧著一塊木碗,小小的木棍散發出微濃的葉子氣味,好像正在磨藥草。

  「乖乖躺好,我現在替妳換藥。從腳開始好了……」

  腳底傳來的刺痛猶如花開般綻得好痛,可是再怎麼呻吟,那位慵懶的大姊都不肯停手。嗚嗚……

  「復原得很快呢!不過患部很廣,還是要多注意才行。嗯?幹嘛哭喪著臉?」

  因為很痛……含著眼淚脫口而出的話語,在栗子色目光注視下貼上她彎彎的嘴唇,然後回到我嘴裡……咦?

  「這是不痛的魔法喔!」

  她溫柔地吻了我,舌頭暖暖地滑進來……意識到我正在和她接吻的同時,下體傳來一陣熾熱,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蠢動。

  「啾、啾咕、啾、啾……」

  給人很舒服感覺的大姊,貼緊我的嘴發出好淫穢的聲音。腳傷的痛楚不可思議地減弱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漸漸地熱了起來。

  「呼呼,妳的反應真可愛。初吻?」

  不是……但被如此溫柔地親吻,還是頭一遭。我決定編個小小的謊──點了點頭。

  「這個年紀還是初吻呀,那未來還可以教妳許多有趣的事情喔!」

  有趣的事情……有趣的……啊……總覺得似乎是可以想像的、下流的事情呢。邪惡的想法在腦中編織成畫,下體忽然一顫。

  「哎、哎呀……妳這樣就勃起啦。」

  溫暖的體溫蜷在下體四周,感覺卻是從體外的地方往內回流……為什麼?

  「現在就想體驗愉快的事情嗎……妳這個小鬼,呵呵。」

  我的身體……被握著?被大姊的手……握著?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撐起上半身,望向不斷傳來舒服感的私處,居然看見大姊真的在握著某樣東西。

  「啊啊,輕輕摸一下就露出那種表情,真是的……這樣我努力裝出來的清純形象不就要毀了嗎……」

  我的身體……確切來說……我的下體變得不一樣了。有個像是懲罰時插入體內的東西,長在陰毛上……大姊越是摸它,舒服感就越濃烈。

  「算了……我來教妳吧!妳就放心地躺著享受,我會小心別弄傷妳的。呼……」

  栗子色的大姊溫吞地脫去衣服,成熟的乳房登時奪走我的目光,再加上下體不斷感受到舒適……我對身體產生變化的不安很快地減弱了。

  「妳是第一次吧,想不想摸摸看呀?」

  大姊的胸部……好柔軟,摸起來好舒服。她的手彷彿在配合我的力道,下體的愉悅在我觸向她深褐色的乳尖時達到巔峰。我……那個突出來的部位,洩出了某樣東西。

  「啊,這麼快就射了,呼呼。乖、乖……」

  好舒服。太舒服了。洩出來的那一刻、感受到液體噴出的瞬間,那個部位傳出的舒適感強烈到渾身酥麻,我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

  「我也……好久沒嚐到女人的精液了。呼……腥味真棒。」

  雙頰漲紅的大姊鬆開了洩出後變得脆弱的部位,抬起沾有白濁液體的玉手,輕吮濕透的指尖──看著她如此淫媚的模樣,我的下體再一次隆起。

  大姊熱情地看著我的眼睛,在我凝視下舔淨手上的白液,然後抓住我的手要我更用力地撫摸她。一團混著白液與唾液的口水滴向她的乳溝,然後是第二團、第三團……她要我把她的口水抹在兩邊乳房上,我膽怯地照做。那對略微下垂的巨乳變得閃閃發亮,大姊微笑著縮到我大腿之間,雙乳一夾……嗚嗯!

  大姊她……她用胸部夾住了我的下體,接著又用嘴巴吸住……啊……啾、啾地在親著……好爽……我的那裡……那裡……啊啊……

  「我、我又要出來了……!」

  屯積在體內的白液沒多久便給大姊吸了出來,她的唇還貼在前端不斷啜著、啜著……我洩了之後又被她反覆吸吮到有點酸痛,痛中又湧現一股快感……

  「啾噗、啾噗、啾、噗呼……馬上又硬了呢,妳的這根雞雞,呵呵……啾嗚、啾噗、啾噗……」

  乳房的觸感好柔軟,大姊嘴裡卻更柔軟百倍,我被她吸得渾然忘我,全身力氣彷彿都栓在她口中的雞雞上……

  很快地我又洩了二、三……總共五次,本來洩完還能被吸到再度昂揚的下體,慢慢變得脆弱不堪,最終連挺直都辦不到了。大姊用她的嘴接下所有我洩出去的東西,她說那味道很腥很濃,仍一臉陶醉地將那些白汁吃光光。最後她看我連挺直都不行了,才意猶未盡地放開我的下體。

  我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只知道好爽……好累……要是身體沒那麼累的話,我還想再被大姊舔那個地方……

  臉紅紅地散發出慵懶氛圍的大姊撲了上來,她用有點腥的嘴親我鼻子、嘴、下巴到脖子,接著解開我的上衣,用她濕濕暖暖的雙乳壓上來……嗚……我伸手摸她垂晃的奶子,深色的乳暈宛如微笑般朝著我,尖尖挺起的奶頭隨著大姊的體香逐漸逼近。大姊側躺到我身邊,揚起手臂搔著頭髮,大方露出她長著腋毛的腋窩。她抓住我的手讓我摸她的手臂肉,沿著曲線滑向腋窩,沾了些體味再來到乳尖。大姊很是溫柔地摸著我的頭,哄我吸她的奶頭。唇剛湊上,腹部就感覺到一股熾熱,似乎是大姊的某個東西在觸動著我。

  原來她的私處也和我一樣,陰毛上是突起的,長長一根,她說那叫陰莖。我似懂非懂地看著她用陰莖磨蹭我的陰莖,仍然是酸痛大於舒服,但感覺很奇妙。我忽然好想再看大姊用胸部夾住我的私處、用嘴替我吸吮……她懶懶地起了身,沒有如我所想那般動作,而是將陰莖推到我原本性器的外頭。

  「準備好了嗎?我要插妳囉……」

  我一直以為,那個地方是處罰用的,只有疼痛與懲戒。然而大姊陰莖進來的時候,發熱的身體卻感受到微弱的舒適感。陰莖在體內緩慢活動時,就升華成了不同於吸吮陰莖的快感。我……很快就沉溺在那股快樂中不可自拔。

  那股輕飄飄又舒服的感覺持續到傍晚,大姊中途幾度嚷嚷要射精,卻都沒有抽離陰莖。我想她是射在裡面了吧……裡面變得又濕又滑地,本來只能讓大姊緩慢動作,已經變得可以迅速活動了。大姊動得越大力代表她越舒服,即使弄得我發疼也沒關係,我想看她露出享受的表情,一如她讓我感受到的舒適。

  天色沉了下來,大姊也累癱在我身上,沉重又柔軟的身軀,散發出白液的腥味與濃郁的汗味。

  栗子色捲髮染了汗水變得濕厚,那張美麗的臉蛋漾出濃濃紅暈,大姊的笑容是令人心窩跟著溫暖起來的慵懶……以及使我急欲再與她同尋快樂的媚態。

  「妳就住下來吧……好嗎?至少住到傷口復原……呼……」

  她拖著那對沉重的乳房、夾著腋毛,輕柔吹向我的腳傷那副儀態……既溫柔又下流。

  「好的……」

  我失神地望著神態如此美麗、體態如此淫蕩的大姊。我想,我迷上她了……

  當晚我著涼了,徹夜發燒,到了隔天中午才開始退燒,身體完全康復是三天後的事。

  我沒有地方可以去,她希望有人能陪她,住下來的決定雙方都很高興。她打理好一間客房供我入住,但每晚不是我害羞地去找她,就是她慾火焚身地來到客房。我們每晚都做快樂的事情到深夜,有時白天也做,就算身體累到快虛脫,還是很容易擦槍走火。簡直就像瘋了似的──也像愛昏頭一樣。

  大姊叫做凱,康復後和她做了兩晚,我們才問起彼此的名字。希娜?她坐在床邊伸懶腰,晨曦打在她的兩顆乳頭上,精液沿著乳暈滑下,她反覆唸了兩次,側頭盯著我的腿,彷彿正拿我的名字細細品味。簡單又討喜的名字──我們擠在大水桶裡泡澡時,她宛如想起般補充道。讓我為她的細心感動個幾秒鐘,再度用溫柔的吻把氛圍轉成一片甜呼呼。

  我喜歡凱。

  她以前是居無定所的旅人,有過豐富的旅途,到達許多各有特色的城市、也探索一些危險的地方。現在她安定下來,一邊將過往的旅程記錄成書,一邊過著清心寡欲的生活。呃……據凱所言,所謂的寡欲並不能包含性慾在內,我很贊同這點。

  凱定居在蕾嘉領地西北方的森林,距離梅莉雅領地很近,某天她在林中發現雙腳受傷的少女,平淡的生活開始有了變化。身為那個少女,我很高興自己能成為凱生活中的一員。而且只要和她在一起,神殿的記憶就好像只是一場惡夢,連腦袋裡的聲音也消失了。

  我深深地迷戀著凱。

  為了她,我可以就此定下來。

  為了她,我願意放棄過往的一切。

  為了她,我……

  「很漂亮吧?這可是傳說中的紅龍之淚,比起世上所有寶石更美麗的石子……這是很久很久以前,我還是勇者的時候,在北方討伐紅龍時獲得的寶物呢。」

  我……聽見了凱放心信任我之後,脫口而出的最後一抹秘密。想起了年幼的我,為何得費盡千辛萬苦只願活下去……

  凱就是我小時候的勇者,凱瑟琳。

  為了討伐龍,從梅莉雅城招募大量戰士與工匠,最終犧牲掉絕大多數的村人成就屠龍者之名的勇者凱瑟琳。

  害許多人窮困潦倒的罪魁禍首。

  即使如此……即使如此我仍然愛著她。

  知悉真相的夜晚,我首次拒絕凱的夜訪,那也將是最後一次拒絕。雖然還有很多不懂之處,但我已整頓好當下的思緒,只要過了今晚,我會重新向凱露出她最喜歡的笑容、讓她擁抱我的身體。

  只要過了今晚……

  『小希,妳就這樣忘掉殺母之仇嗎?被人殺掉的大姊、被迫自殺的二姊,妳的美滿家庭可是因為這個女人,支離破碎喔!』

  過了今晚……

  『那個女人為了一己之私,害三百多人死在魔物手下,就算是前勇者也難辭其咎……』

  今晚……

  『──來吧!做個久違的抉擇吧!』

  啊……

  『用我賜予妳的力量報仇雪恨!』

  啊啊……

  『或是……為了不幸死去的村民們,奉大義之名殺死敵人!』

  不要又來了……!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滾開!妳們都滾開!我──

  『要是妳無法決定的話,就由我們幫妳選囉?』

  為什麼……為什麼啊!凱明明就是前勇者!妳們不是跟她相處過嗎?為什麼現在要說這種話!

  『我可沒教她為了成就自己,就賠上小希的家人。唉,我可憐的小希……』

  可是妳們應該……應該對她有感情啊!她不是跟我一樣嗎?不是勇者嗎?

  『擁有了勇者之力還不滿足,偏偏要害無辜村民死傷慘重……貪婪就是她的罪過。』

  說什麼罪過……!

  「哎呀,小希……怎麼了嗎?臉色蒼白呢。」

  凱……凱!

  『殺母仇人!居然還用那種虛偽的笑容迷惑小希,真是可怕的女人啊!』

  不要亂說!不許妳說凱的壞話!

  『啊啊,可憐的小希,妳看到了嗎?害妳家破人亡的那個女人,身後是無盡的屍血與怨念哪!』

  不要!不要讓我看到那些幻覺!那些都是假的!騙人的!

  「小希,那把劍是……」

  劍?咦?為什麼?我什麼時候拿起劍的?難道又要……

  『殺了她吧!為母親報仇!殺了她吧!為姊姊們復仇!』

  不要……!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要這樣!

  『刺穿她的腹部!扯出她的腸子!斬下她可恥的頭顱!為死去的百姓討回一口氣!』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小希……?」

  求求妳們……求求妳們!求求妳們!求求妳們!求求妳們!

  『首先是──右腿!』

  啊啊……啊啊啊!

  「嗚!」

  凱……凱怎麼倒下去了……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再來是肚子!』

  停下來……停下來啊……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

  「小、小希……住手……!」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求求妳們!不要!不要啊!不……

  「……嗚呃!」

  不──不……啊啊……啊……啊……啊……

  「住手……呃!呃啊!」

  血……!凱流血了!快住手!她流好多血啊……!

  『這是復仇!為了小希可憐的家人!』

  不要!我不要復仇!我只要凱!我要凱!

  『沒錯!要凱瑟琳血債血還!刺下去!』

  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希,拜託妳住手……」

  住手!不要!不要!我不要啦!我不要!求求妳們!拜託啦!拜託!不要……

  『再來是那對礙眼的大奶!刺進去!然後割掉!』

  不要……!我……我……嘔噁……!住……嗚嘔……!

  「……小希!」

  頭好暈,喉嚨吐得亂七八糟。

  『把她那兩團沒用的肉割掉!現在!動手!』

  紅腫的眼睛乾乾黏黏的蒙上一層淚水,朦朧之中,凱的胸口變成嘔吐物的色彩,再從中漾出一片鮮紅。

  「呼……!呼……!救……救命……!」

  手腳不協調地擺動,兩股異常熾熱的激情如綠線般操控著我的身體。

  『前勇者像隻蟲在那邊爬著喊救命呢!竟然還嚇到屎尿迸流,可恥!』

  尖銳的聲音穿過喉嚨,無視我哭喪的臉,依附在我的唇上如是說。

  『很痛嗎?像妳這種害死無辜村民的賤貨,被所愛之人手刃只是剛好而已!』

  中低聲也化為我乾渴的聲音釋出嘲諷。

  「呃……!呃……!」

  凱只是抱著血肉模糊的胸口與肚破腸流的身子,眼神恐懼地想從我身邊逃走。

  「救……救命……!我……我不想死……」

  我……好累。

  『差不多該了結啦,小希,給她最後一擊吧!』

  好痛。

  『砍下她的頭!』

  身體在綠光淡化後傳來確切的沉重。

  「不要……不要殺我……救……救命……救命!」

  憑著自我意念驅動的,是對愛人揮下的利刃。

  「希……!」

  世界陷入寂靜,靜謐中只聽得見帶有腥味的液體流動的聲音。

  癱軟的四肢一晃,失衡的身體跪了下來,在昏暗到看不出是栗子色還是暗紅色的髮際,乾黏的嘴唇貼覆到模糊成唇形的血味上。

  凱,不痛了。

  不痛了喔……


    §


  我無法安葬凱,也不能碰她的遺體,只要一接近那座屋子,腦袋就被兩種聲音刺得頭暈想吐。凱死去的隔天,我就離開了森林,朝著隨便一個方向走著、走著,遇到路人就趕緊迴避,遇到魔物只能拔腿就跑。明明殺了好多人,沒有絲線扯著我的木偶身,身體就一點戰鬥能力也沒有。

  每到夜晚,寒冷與饑餓交迫的時候,聲音就會一派悠閒地冒出來。

  『好無聊啊,還沒走到城鎮嗎?』

  『到了蕾嘉城也沒什麼有趣的事情,不如往北走吧。』

  『聽說愛芙菈爾城有奴隸市場耶,身為勇者應該要去解救可憐的奴隸。』

  『人口販子不管哪兒都看得見,追根究底是整個國家的腐敗所致。』

  『乾脆把這個國家大換血好了?』

  『前年即位的女帝年僅五歲,想必她身邊都是些令萬民水深火熱的貪官污吏吧!』

  『啊哈!這樣我們的勇者大人就有偉大使命了!』

  『在梅莉雅城解放奴隸、又報了家族之仇,現在是該幹些大格局的任務了。』

  『啊!不過還得看勇者大人願不願意呢!不然……』

  走吧,到帝都去。

  『哎呀,真是爽快!看樣子有所經歷就有所成長,小希好厲害呢!』

  『越來越有勇者的樣子了。』

  妳們要我做什麼就說吧。

  『這樣的話、這樣的話,直接殺到帝都大鬧一番如何?』

  『為了苦不堪言的人民,是有把狗官全殺光的必要。』

  『不過呀!光是殺掉只能享受一下子,還是到鄰近城鎮搞個起義吧?』

  『那樣只會害更多民眾流離失所。我建議直接前往帝都。』

  『噗!噗!人家我比較喜歡看大場面說!啊,勇者大人覺得怎樣好呢?』

  妳們決定,我只負責執行。

  『不行這麼沒主見呀!選一個吧。妳喜歡屠殺呢?還是內戰?』

  ……

  『小希的性格太軟弱了,還是由我們決定……』

  屠殺。

  『喔?』

  我們去殺了帝都的狗官。

  『啊哈哈!表情不錯呢!話雖如此……』

  『其實妳只是選擇死傷較低的方式吧。這樣也好,簡潔明瞭。』

  『真是的,既然成了勇者,眼光就該放遠一點,不能總是被這種小事絆住呀!』

  『總之決定了,明天就往帝都前進吧。』

  『無知的人們會怎樣看待這起行動呢……嘻嘻嘻,真是令人期待!』

  五天後,我終於走到了帝都‧聖白百合。

  繁華的都市景象猶如白幕般一閃即逝,我在饑渴與虛脫中倒下又甦醒,無法入眠的身體在不可視的絲線牽引下,直朝宮殿而去。

  和梅莉雅那邊的神殿警衛不同,帝都的衛兵訓練有素並且很快就把可疑的傢伙包圍起來,兵器揮動的聲音激起尖銳女聲的興趣,包圍網內部浮現清楚可見的綠光。

  『小希看好囉,妳所選擇的屠殺要開始了!』

  紫色頭髮的小木偶生硬地蹦蹦跳跳,鮮紅色軌跡一道道灑出,女人們的怒號一下子轉為悲鳴,肢體頭顱在綠光閃爍間飛散。

  「擋、擋住!給我擋住!快聯絡近衛軍!絕不能讓刺客進城!」

  伴隨著幾度閃逝的綠光,身體變得越來越輕,好像飛起來似的,銀色長劍揮砍的力道也大幅增強。

  「這、這怎麼可能……那種動作,根本不可能辦到啊……!」

  目睹近似幻覺的景象,憤怒的慘叫褪色成絕望的呻吟,負傷的衛兵們紛紛面帶怯色向後退開。

  『呀哈哈哈哈!找出女帝!然後殺了她!』

  身體在空中向著宮殿大門彈射出去,幻覺與現實的風景交錯其中,手裡的劍身朝向來不及逃走的女僕一路削砍過去。

  『血洗帝都!為人民除害!』

  幾近瘋狂的聲音交織著冠冕堂皇的聲音,一道女音扯著我的雙臂砍殺衛兵與女僕,一道女音鞭策我的雙腿朝帝殿邁進。

  『昭告天下!勇者希娜要殺了昏庸的女帝!』

  殘存的兵僕發狂似地逃跑,勇敢的衛兵瞬間身首異處。

  『昭告天下!勇者希娜將推翻腐敗的帝權!』

  驚恐的容顏帶走木偶的狂言,紫髮的勇者殺進帝國的中樞。

  「白百合騎士團!目標是勇者‧希娜!全軍迎擊!」

  那些人將被後世稱為英勇的戰士?還是愚忠的走狗?

  「聖白百合師團!攻入帝都!救援女帝!」

  那些人將被史書記為忠烈的勇士?還是狗官的奴才?

  『前仆後繼地湧上來了呢!哈哈哈哈!把那些帥氣女戰士的頭都砍下來吧!』

  失控的聲音強化了失控的絲線,疲憊不堪的身體傳出不實際的悲鳴,以及一絲乾痛。

  『這些支持腐敗政權的走狗,都是壓榨萬民的一夥!殺啊啊啊!』

  超出身心負荷的激情很快就吞沒若有似無的疼痛,引領紫髮的木偶肆無忌憚地屠殺盡忠職守的軍隊。

  「不可能擋得住啊……!我們這些精英居然一瞬間就……嗚!我不想死!給我讓開、讓我走……!」

  迅速被擊潰的騎士團化作成河血流,隨後而至的正規軍也淪為成山屍堆。

  「傳令……還能動的,快逃……嗚啊!」

  帝都的庭院宛如屍骨煉獄,生者爭先恐後地逃離此處。

  『啊哈!就是那裡!該來享受最後的高潮囉!』

  尖銳女聲發出淫穢的呻吟,復原的感官感受到了勃起。

  『再來就由小希親手了斷吧,為了萬民!』

  中低女音的大義沒入血腥,猶似愛撫成為充血的印記。

  「……嗯。」

  紫髮木偶懷抱著雙重惡意,朝靜謐的帝殿孤單地前進。


    §


  高聳巨門伴隨著轟隆巨響傾倒在帝殿之上,挾著冰冷空氣與淡薄花香襲向入侵者的,是空蕩蕩的白色殿堂。

  希娜面無表情地踏過碎裂的石塊,循著紅毯一步步前進。

  然而在這白百合境內最為尊貴的帝殿內,卻不見大臣與衛兵。孤獨地座落於紅毯末端的帝座上,只剩下年幼可欺的裝飾帝王。

  白百合帝國第六十八任女帝──年方七歲的伊茲娜‧晶蒙‧白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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