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在亞麻色餐盤打轉,盤內輪番出現提拉米蘇、魚子醬、墨魚麵和黑豆,無論哪道菜都黑壓壓地安在盤內,吃一輪還不錯,從早吃到晚就教人想吐。
可是出菜實在太快了,即使四個人分食也比不上菜餚累積的速度,因此只能不斷地吃、不斷地吃,顧不得味道也管不著消化,就只是一直把食物往肚子裡塞。
暗無天日的瘋狂進食直到晚間八時三十分……
「艾蘿小姐,皇孫殿下的就寢時間到了,還請您提早準備。」
傳話女僕替書記官們帶來即溶咖啡,順帶將陷入愁雲慘霧的艾蘿帶出這場黑色盛宴。
艾蘿滿懷感激地領受傳話女僕那席救贖的話語,又對必須持續忙到深夜的前輩們感到過意不去。
波洛諾娃和凱莉正邊啜飲咖啡邊放空,她們也快到極限了吧。小組長夏洛特見狀,抬起頭來對艾蘿說道:
「妳辛苦了,別讓皇孫殿下等太久。」
「好、好的,那麼我先離席了……」
踏出地下研究所時,緊繃的腦袋才終於開始真正地放鬆……思及接下來的每晚固定行程,疲憊不堪的精神有如重獲新生般變得相當振奮。
回到個人寢室,艾蘿的貼身女僕艾蜜莉已經在房門前候著。那頭俏麗短髮帶著親切的深金色,底下是有些疲憊的笑容。
「艾蘿小姐,您辛苦了。」
艾蘿走到門前,對艾蜜莉微微一笑。
「妳也辛苦了,艾蜜莉。」
艾蜜莉推開房門,飽滿的純白床舖映入眼簾,讓艾蘿好想直接投入那團軟綿綿的懷抱。但現在就睡著可是會挨罵的。艾蘿從心底挖出某次受罰的慘痛經驗,勸勉自己步向浴室。
「那個……艾蜜莉,今天可以麻煩妳嗎?」
「我很樂意。」
艾蘿向她點點頭,隨後兩人相繼拖著疲憊的身子進入浴室。
白冷磁磚被燈光映成滿室橙黃,連帶使得兩人白皙的肉體黃橙化,其中一束垂到肩下的金髮則是有點濃郁過頭。
艾蜜莉先將小椅子拉到浴室中央,然後背對艾蘿迅速寬衣解帶。艾蘿趁這時候跟著脫去衣物,免得待會還要勞煩艾蜜莉前來替她解衣。
其實她本想今晚一切交由艾蜜莉服侍,這畢竟是她為數不多的疲憊日。不過艾蜜莉也是難掩倦容,那模樣使她無法心安理得這麼做。
兩人赤裸以對的時間,艾蘿已經不像當初容易胡思亂想。不如說就是在這種時候才難以對艾蜜莉綺思遐想。話雖如此,身體接觸還是有那麼點令人害羞就是了。
儘管很是疲累……被那雙纖纖玉手沾著肥皂在身上抹來抹去的,果然還是有點……嗯……舒服吧。
「呼……」
她閉目感受著正擦拭手臂的那雙手,很快它們就會來到肩膀與腋下,再來就是脖子……還有身體正面。
艾蜜莉是很安分守己的女僕,這一年來從未引誘過她,也不曾對她做出曖昧行為。可是啊……就算明知對方無意……不,正是知道對方沒那個意思,當那雙手很自然地清潔起敏感帶,才更讓人因羞怯產生微妙的反應吧!
當然這一切艾蜜莉都有察覺,但她裝得很徹底,就好像艾蘿從未在她單純的服侍動作下感到些許興奮。艾蘿對此非常感激。
洗完澡已是四十五分,艾蜜莉圍著圍巾跟出來,替艾蘿吹乾頭髮、梳理一番,待會送艾蘿出房便直接回浴室繼續洗完。
看著鏡中的艾蜜莉如此努力,艾蘿有一股好想摸摸她的頭、稱讚她幾句的衝動。不過她知道比起這種孩子氣的獎勵,艾蜜莉更希望她能滿意現在的生活品質,似乎每位貼身女僕都寧願她們的服侍對象如是想。
由於等會並非正式場合,簡單整理完、換上睡服再披件斗篷就大功告成。
梳直的金髮、花樣領口的低胸絲質銀睡衣、亮茶色等身斗篷──艾蜜莉端視著艾蘿那身打扮,一臉認真地考慮是否該穿胸罩。這是因為最近女僕們熱烈討論胸罩之於前戲的意義,正反兩派爭執了好幾天,艾蜜莉不知不覺間也跟著在意起來。最後她還是決定就這樣放主人亮相。
「那麼我過去了,妳也早點休息。」
「是的,小姐。」
晚間八、九點的宅邸瀰漫著一股慵懶的氣息,許多為夢魘事件忙碌不堪的女僕們到這時才用餐,也有些人提前洗澡好應付直入深夜一兩點的作業。
為了保持身體的清香,洗澡前是女僕們唯一被允許吸菸的時間。儘管走道嚴令不得出現菸味或其它不該存在於此的激烈氣味,經過女僕們專用浴室時,艾蘿仍稍稍皺起眉頭。
並非厭惡那股味道,僅僅是不希望即將獻出的身體受到一絲污染。
可是設身處地想想,女僕們確實遵守著能在放縱後迅速沖去味道的守則,也就覺得沒什麼好怪罪的。
大家都有各自的難處、都在做各自的努力哪。
就像脫去大英貴族的外殼、解開代理當家束縛的自己……也正跟隨前輩們的教導、致力效忠第三皇女殿下。
忽地鼻前一抹極為清淡的香水味綻開,不知何時空無一人的走道,散發出了日漸熟悉的怪異氣息。
只不過這次無論眨幾次眼,都沒有看見酒紅色捲捲髮的女性。
已經有三個月左右沒見到神出鬼沒的瑪格麗特小姐。
明明不是特別想念,為何經常在獨處時產生關於她的幻覺與幻嗅呢……
走道開始出現人潮,奇特的靜謐感也沉沒在女僕與警衛的談話聲之中。艾蘿將習以為常的錯覺收進心裡,和前來接應的女僕碰頭,一步步朝著女僕數越來越多的方向走去。
中年老練的女僕長正在房門口等候艾蘿到來,她的左右各佇立著兩名女僕、兩名警衛。待艾蘿抵達門口,女僕長領著眾女僕一同鞠躬。
「艾蘿小姐,歡迎蒞臨。」
艾蘿向女僕長點頭示意,房門隨即敞開。她不作多想便走向屋內。
兩名貼身女僕守在房門內側,她們身上都帶有一股果香,全然看不出稍早還服侍著某位殿下入浴的痕跡。艾蘿解下斗篷交由女僕,走進房內。
寬敞的房間這一年來沒什麼改變,就是床變大了、娃娃收起來了、櫃子裡增添許多正經八百的叢書。
除此之外,都沒有變。
艾蘿望向坐在床邊踢著腿的銀髮女孩,暖橙色燈光映出了那張小巧可愛的側臉。
「竟然要人家等這麼久,妳膽子很大嘛,笨母狗。」
穿著淺黃色背帶裙睡衣的女孩轉過身來,向艾蘿淘氣地晃動雙臂。
「限妳一秒鐘內過來。」
暖呼呼的體溫過分柔軟地自懷裡綻開,艾蘿抱著小主人一起倒向軟綿綿的床。
「是的,主人。」
§
陰暗的天空使初晨的寢室陷入昏沉沉一片,寂靜到只有床第間的呼吸和若有似無的空調風聲。面對這幅不是很有精神的景象,腦袋卻輕盈得不可思議,可以感受到體內有股活力逐漸甦醒。
最近這感覺變得比較不一樣了,除了全身均勻復甦以外,還有個部位隨之延展。
她眨了眨惺忪的灰眼睛,瞄向身旁熟睡中的金髮女子,視線順著不規則扭動的羽毛被往暗處挪移。捕捉到對方胸前的渾圓曲線時,身體某處跟著產生輕微的反應。
被子一點點地拉開,她的目光沿著曝露出來的曲線前進,直到健康的膚色上出現不同的色彩,才停下動作、往淺褐色圈起來的部位湊過去。
近距離嗅著那顆乾淨的乳尖、回想睡前幾度將之沾濕的情景,某處的顫抖變得明顯起來。
她放任閒著的右手撫向顫抖處──輕輕握住。
感度良好……卻和夢中的觸感有著微妙落差。手指可以完全扣住,而不是開放性地握著。簡言之就是掌中物變小了。
記得在帝都的醫生阿姨是說,「那個東西」對小孩子而言沒辦法隨心所欲地調整大小,必須顧慮尚在發育的身體,因此同齡的孩子都是差不多的尺寸──這也導致比起那個東西所代表的隆重意義,人們反而只會給予「好可愛」的評價。
思及手術順利結束後,醫生阿姨們帶著新奇的表情圍觀術後私處的模樣……安娜就感到好沮喪。
不過沮喪歸沮喪,好歹自己也是有那個東西的女孩……不……是女人!
只要有那個的話就無敵了!
「哼哼!」
安娜揪起羽毛被整個掀開,握緊的右手一放,露出了直挺挺的包莖小肉棒。
「人家可是有笨母狗沒有的東西!安娜大人真了不起!」
「對呀!小安娜的小雞雞真了不起呢!」
「那還用說……咦?」
從笨母狗的附和聲中察覺到原來她早就醒來的時候……涼爽的金髮已然拂過安娜左臂、襲上腹部再過去的地方。
「一大早就這麼有精神的主人……呼呼……我要開動囉?」
「等……嘶嗚!」
都打定主意要做了還故意這樣問,這條笨母狗真的是……真的是……
「嗯嗚……嗯嗯……!」
真的是超舒服的……
啊……不行,要是一早就被牽著鼻子走,又會像昨晚那樣……
「啾噗、啾嚕、啾、啵呼……主人的小龜頭慢慢露出來囉,嘻嘻……嗯噗、啾噗、啾噗……」
「別、別這樣吸……呀……呀嗚……!」
「滋嚕、滋嚕、滋咕、滋噗、啾噗……」
雖然在夢裡已經能對這樣的身體掌控自如了,現實卻和那股操作感連接不起來。只要被稍微積極地吸舔小肉棒,安娜就禁不住給快感的浪潮捲入其中。
笨母狗的金髮搔得肌膚好癢,那對大屁股隨著頸部動作跟著輕擺,安娜微紅著臉盯了好一會,稚嫩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探過去。
修剪乾淨的私處隆起飽滿的小丘,微深色澤的陰唇含蓄地敞著,中間盛開的是甜美的肉瓣。
首先是手指側面輕觸……再來用指腹輕蹭……稍微施點力,直貼著肉瓣的手指就稍稍往內陷入一些。但是她並沒有深入的打算,只用一根手指在入口蹭呀蹭、滾呀滾的,弄得小肉棒傳來更進一步的昂揚感時,便抽回手指、置於鼻前細嗅。
母狗的私處帶有輕微味道,是昨晚連做數次都未清理、晾著任其乾掉所累積下來的氣味。
……讓人忍不住興奮起來的騷味。
安娜陶醉的神情全被伏在股間的艾蘿瞧個正著。舒服的口交暫停一會兒,母狗整個趴了上來,飄散出誘人騷味的私處緩緩貼到了主人臉上。
半裸著龜頭的陰莖再度咕滋咕滋地奏起吸吮的旋律,在陰莖與陰道之間瑟縮著的陰蒂也被母狗蹭著揉弄,兩股洶湧的熱度猛然席捲安娜的下體。
肉體的刺激交纏俘虜了嗅覺的騷味,持續不過兩、三分鐘,安娜兩條瘦弱的手臂就死命抱緊艾蘿腰部,小臉蛋悶在滴淌著蜜液的肉瓣間,一邊深嗅著直入鼻腔的陰肉氣味,一邊弓起了腰──
「……呵嗚!」
拼命忍耐終於還是敵不過激昂快感,潰堤的那一瞬間,濃白的洪水迅速流經短小的尿道,一波波傾注在母狗嘴裡。
短暫的舒爽結束在另一波尚處於蘊釀狀態的快感中,陰莖開始軟化了,陰蒂反倒興奮地勃起。
安娜半恍惚地看著眼前的女穴漸漸遠離,取而代之的是艾蘿魅笑著逼近的臉。
「嗯咕……啾……啾嚕。」
在母狗嘴內混雜著唾水翻攪出泡的精液,隨著慵懶的舌吻流入安娜口中。
安娜閉起眼睛,享受著慢吞吞的唇舌纏弄,放任母狗舔舐她嘴裡的精水,同時感受著那對巨乳及整個身體壓在自己身上的觸感。
就這樣靜靜躺著,直到……
「皇孫殿下,您該準備晨浴了。」
……嗚,今天好像太快就結束了?是起床時間太晚嗎?不管怎樣都覺得不夠、還想賴床。
可是,就連在單純調教著笨母狗的黑色世界,時間一到想耍賴都賴不成,何況是有著諸多瑣事的白色世界呢……
艾蘿已經趁女僕提醒時爬到一旁待命,柔軟又迷人的觸感迅速消失了,只剩撫摸著頭髮的那隻玉手。
安娜若有所思地凝視著艾蘿滿足的笑容,小小聲說了句:
「今天晚上……不要遲到。」
面對主人略顯懦弱的這句話,艾蘿面呈十分堅定的微笑頷首應道:
「是的,主人。」
女僕長和兩名女僕已在門口候著,安娜裸著身體下了床,和同樣赤裸的艾蘿耳語幾句稚氣的撒嬌,便給女僕長換上衣服、帶往專用浴室。艾蘿則在眼熟的金髮女僕協助下著衣穿斗篷。
雖然以皇孫的立場有這種感想很不得體──安娜卻很羨慕那位名叫艾蜜莉的貼身女僕。因為貼身女僕能接觸到艾蘿的時間,要比自己那泰半被睡覺佔去的時間多太多了。
況且……偶爾也想跟艾蘿一起洗澡嘛。
「皇孫殿下,您怎麼了?」
「沒事……」
唉,就算白天上課時有股自己不會再因為感情小事動搖的感覺,每當和艾蘿一起醒來,又想膩著她不放了。
這樣到底算不算有所成長呢,令人搞不懂。
從入浴到早餐,安娜都在女僕長及數位不等的女僕陪伴下度過。洗澡時間還算悠閒。享用精緻餐點的時候,就得聽女僕長滔滔不絕地講述每道菜的故事,被套上馬具的想像力迫不得已地奔向四面八方。有時還會來場飯後考試,說說剛才那道料理用了哪些食材、吃起來感想如何……東西雖然好吃,卻很難吃得盡興。
飯後有段二十分鐘的閒暇,這時全邸都活絡起來,許多女僕趕著吃早飯。亞美妮亞差不多在剩下十或五分鐘的時候過來,代替忙得不可開交的皇女殿下陪伴安娜。
亞美妮亞是個有著夢幻的粉紅色長髮、身材高挑又前凸後翹的大姊姊,安娜對她的印象總脫離不了黏膩的甜味。即使亞美妮亞現在已經不再使用夢魘、無法在夢中與安娜等人相會,以前遺留下來的感覺始終伴隨左右。
第三皇女騎士團長──有著此一頭銜的貴族軍人,照理說應該很帥氣才對。可是亞美妮亞她啊……
「小安娜,早餐有沒……噫!抱、抱歉……早餐,嗚,早餐有沒有吃飽?」
「有。」
「這樣啊,那我們……呼……!我們先……」
「妳去廁所吧,沒關係。」
「等等……呀嗯!」
那件華麗的軍裝下,很明顯到處都有異樣的隆起。
乳頭與私處上方的突起呈現小橢圓形、脖子以下大概全身都有電流貼布、私處正中央不斷發出嗚咿嗚咿的聲音還看得見有東西在動……最後是那張本來冷靜的臉龐,已經染上紅通通又下流的色彩。
儘管明白亞美妮亞有她的苦衷,卻很討厭她以如此隨便的姿態出現在自己面前。
安娜決定和昨天一樣,甩開行動變得遲緩的亞美妮亞、提早進教室準備。
比寢室小一半的教室內放著兩副桌椅,一大一小,上課期間共有三人共處一室。指導老師使用大桌子、安娜使用小桌子,女僕則在旁協助教學。
每天的第一堂課是很枯燥的本國歷史,進度來到二十世紀初,俄羅斯帝國與蘇維埃俄羅斯的內戰局面。安娜覺得她讀這些史料的時機很糟糕,現在她的腦袋瓜每天都被灌輸多到滿出來的精英思想,篩選符合現代潮流的思維、放棄舊時代的觀點是當務之急,這種情況下實在無暇吸收過多知識。這些知識猶如難民般只能住進腦袋荒蕪的一角,只待考試過後就遣散出境。
十點整的第二堂課是曾經很有趣的外國歷史。就在幾天前,這門課還透過熟悉的老師講得栩栩如生,每天都剖析一名當代風雲人物、深入細微到彷彿那人就近在眼前,安娜非常喜歡從這門課去理解外國人的行為與思想。可是老師臨時換了一位,從身高很親切的金髮老師換成一臉嚴厲的老夫人,歷史課也就真的成了單從字面解讀的歷史課,不再有任何趣味。
「……也因此,歐洲聯盟不可避免地瓦解。恰時,不列顛群島完成統一,又獲得美國傾力支援,於是大英格蘭挾持強大的經濟影響力,以統一陣線名義吸收前歐洲聯盟的多數勢力;當法、德、義、西、土五個主要經濟或軍事體系國家紛紛表態支持,西歐諸國先後跟進,以至於歐盟核心價值原封不動移轉到了英國,即為『從歐盟到大英』。現在我們把時間倒回蘇格蘭抗爭史的最後一年,大英在伊莉莎白六世領導下……」
即使課前已多次提醒自己,多學些有關艾蘿出生國家的背景知識也不壞……然而在制式講課的疲勞轟炸下,安娜的集中力就像歐盟那般不可避免地瓦解了。若非目光銳利的女僕看出她正陷入神遊,恐怕這整門課都會在放空狀態下度過。
對這位好老師有點過意不去,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
腦海浮現前幾天還在課堂上跟自己拌嘴的金髮小不點老師,心頭不禁鬱悶起來。
她最討厭什麼話都不說就逕自離開的人了。
彷彿許下的承諾只是虛有其表的夢幻泡影,使得好不容易能坦然接受諾言的自己,像個大笨蛋一樣。
更氣人的是,就算遭到背叛了,還是忍不住惦記那道沙啞的嗓音。
『這次我回來,就不會再離開了。從現在開始,不管妳願不願意,我都會陪在妳身邊喔。』
想起和自己同樣矮矮小小的那個人、以及那個人曾經填滿自己心窩的那句話,安娜落寞地噘起小嘴。
「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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