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月25日 星期四

【長篇】色文女作家三十歲,已婚(3) (18禁)



  深夜,充斥會館雙人房的空調送風聲迎來一陣溫吞的窸窣,婉如揪著暖烘烘的被子坐起身來,穿好內衣褲、披上外套,下了床來到核桃木圓桌前。筆電的螢光背對床舖點亮,茶壺裡冷掉的烏龍茶輕聲注入茶杯內,一會兒後,婉如那張僵滯的表情浮現在螢光前,輕巧而快速的鍵盤聲連貫響起。

  一杯約兩百毫升的茶水分三次喝完,每次間隔約三十分鐘。連綿不絕的鍵盤聲則是約十到十五分鐘中斷一次,每次中斷三至五分鐘,之後便繼續敲響下去。如此反覆到第一杯茶飲盡時,婉如的表情才放緩下來。這時茶壺旁邊多了五團衛生紙,婉如將它們通通趕進垃圾桶,重新倒了杯茶,然後抽出一張濕紙巾,擦向大腿內側。


  「呼……」

  一個小時前還一片漆黑的視窗,如今塞滿了白色的文字,字體為方便閱讀的新細明體,大小為十號。那是篇以大量敘述句和少許對白構成的文章,採簡單的雙層式架構,故事背景先由少許幾句話帶過,接著是佔全文九成以上的情色描寫。文章目的不在於宣揚理念或者講述故事,純粹是為了勾起讀者的性慾。也就是俗稱的手槍文。

  婉如通常不會選在有高潮的自慰後進行寫作,遑論才剛與老公做完愛不久,這會影響她在描寫床戲時的敏銳度。不過若是遇上給波濤洶湧的寫作慾喚醒的情況就不一樣了。像這種時候,搭配寫作進行的自慰就顯得舉足輕重。

  一邊藉由當前的性愛進度進行幻想,一邊投入生理上的刺激,讓幻想朝向更令人興奮的幾個方向前進,自慰中斷後再理性判斷最適合的選擇──這就是她在處理速食色文的SOP。最快只要兩個鐘頭,最晚則是四個鐘頭,就能產生一篇或一段四到六千字左右的文章。

  雖然並不是能在人前驕傲的事情,婉如自己倒是很滿意這樣的效率。這段寫作的獎勵也確實到來了,它們化為婉如用來擦拭私密處的一團團沾滿愛液的衛生紙,以及正在肚子裡加溫的冷茶。婉如在心中品嚐了這股說實在還挺悲涼的感覺,嚐完了就盡數揮開,重新讓梅樂蒂帶著尚未寫完的故事流入腦海,場景、人物、腳本、音效各自就定位,只等她那伸於內褲裡的指尖奏出濕潤的開場曲,後半段的演出就要開始。

  在婉如開始集中精神時,老公的鼾聲中斷了,床頭那兒傳來一記夾雜在呻吟與敘事之間的呼喚聲。婉如不很高興地忽視了這個雜質,但她不是沒聽見,只是選擇不予回應。當她這麼做的時候,腦袋不聽話地聯想到類似的經歷,弄得她得分神為過去因此惹人不快一事產生多餘的感覺、並以更多的心力將這股感覺消除掉。等到這一切多餘且毫無意義的狀況都順利排除,她才能夠恢復到全神貫注的狀態。但是老公已經來到身邊,她不得不暫且為腦內的淫穢劇場拉上帘幕,抬頭看向老公多毛的胸膛,再往上到那張有著可愛倦意的臉龐。

  老公來到婉如身後,殘留著被窩餘溫的魁梧身體彎了下來,乾暖的雙唇降於她的右頸,毛茸茸的手背先後鑽入胸罩與內褲底下,一手抓著乳頭已完全勃起的奶子,一手點著熱情挺立的蒂頭。一股和心理稍有剝離的生理快感引起婉如的呻吟。

  「妳知不知道妳好性感。聽到這麼快的敲字聲,都可以想像妳專注地盯著螢幕、眼睛不時瞄向鍵盤的動作。」

  「像這樣嗎?」

  婉如說著便迅速打出幾個字。老公蹭了蹭她的右頰下側道:

  「對!還有自慰時發出的聲音。像這樣……」

  早有預謀的雙手靈活地動了起來,乳頭與陰蒂同時給老公摳弄著的婉如舒服仰首,唇間流瀉出比起自慰時更清楚的喘息聲。

  「啊……!嗯……嗯嗯……!」

  老公的愛撫是比自慰要來得刺激,不過對於寫作中的婉如來說,卻很容易演變成單純的洩慾。她的身體已在過去一小時內歷經四場短暫的自慰,腦袋也被接下來的劇中情境給填滿,身心的渴望隨時都能接續這股氛圍拓展下去。若是在這種時候給老公打斷,下次再寫這篇文章的後半段時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老公,那個……寫文的時候還是先別弄吧。」

  「要等寫完嗎?」

  婉如點了點頭,老公雙手隨即停下。

  「你摸得太舒服,不小心就會洩了呢。我想寫掉這部分再把它弄完……」

  「好,我知道了!」

  「可能還要不少時間,你先睡吧?」

  「沒關係,妳寫就對了。我可以在旁邊看嗎?」

  最好是不要,不然會害我無法集中注意力──婉如在腦內迅速權衡一番,決定還是別加上這句掃興的話。取而代之的,是專門向老公撒嬌用的甜蜜聲線:

  「嗯!那你要忍耐,不可以亂摸哦。」

  「放心,妳想要我才會動手。能不能先讓我看一下前面的開頭?」

  「你自己拉,我要Loading了。也拿張椅子來吧,站著多累。」

  「喔!」

  老公在一旁窸窸窣窣的時候,婉如就靠在椅背上閉目。

  梅樂蒂晃晃手指,紅色的帘幕緩緩向兩邊拉開,稍微褪色的佈景重新搭上,演員們各自就定位。老公的喃喃自語不時闖入豐富化的舞台,那是脾氣古怪的導演可以包容並喜愛的輕微干擾。

  『亡國的聖母……背景是教國嗎……』

  教國好像也不錯啊──繁榮強盛的中世紀西歐國度迅速變成高塔林立的莊嚴教國,但是下一位女主角卻身穿王族華服粉墨登場,風格整個亂掉了。於是高塔化為沙石飄散,熱鬧的市集與磚瓦住宅重新填滿舞台。裝滿教國沙石的小瓶子被收進後台的一隅,直到女王陛下即將奏響的淫歌結束前都不再被梅樂蒂瞧上一眼。

  梅樂蒂開始揮動稍微有點沉重的雙手,國破家亡的舞台氛圍接著迎來渾身赤裸的女王。密集鍵盤聲與恰到好處的自慰交疊行進,到了終幕的最後,面紅耳赤的導演才心滿意足地為步入後台,沿途滴下濃郁的淫水。

  「老婆辛苦囉。」

  老公溫柔的呼喚聲與突如其來的擁抱吹糊了梅樂蒂的外表,婉如索性將之完全弄散,從狂熱性的演出回歸再無掌聲的會館房間。兩個小時內間歇性釋放的慾火來到了巔峰,無需言語,老公旋即將股間濕熱的婉如抱到床上,扒了那件滿是愛液的內褲,靜候多時的粗壯陽具一套上保險套,立刻咕滋滋地插入淫濕的肉穴。

  「齁哦哦……!」

  新鮮的舞台記憶化為舒服的淫吼,老公使勁抽插的動作則狀似字句間的淫行,婉如輕易就融入備受肉棒疼愛的聖母和女王等角色,沉浸在現實與妄想的交錯地帶,與心中的梅樂蒂一同為淫肉的酥麻以及強壯的陽具獻上美妙的呻吟。

  「哦……哦齁……!哦齁……!用力一點……老公用力一點……!」

  ──不,呻吟只是梅樂蒂迴響於心中的假象,實際上婉如早已沒了呻吟的餘裕,熾熱的情慾迫使她只能發出貪婪的淫吼。

  「嘶嗚……!嘶呵……!好棒……!穴穴被咕啾咕啾撞著好舒服啊啊啊……!嗯……!嗯齁……!齁哦哦哦……!」

  打從老公體貼地插入以來,婉如就不再需要任何愛撫,她的慾火隨時能被老公的陽具搗成一片高潮的灰燼,舞台上的淫亂光景更是強化了她的感受力。當陽具衝勁來到她再也忍不住的階段,婉如就抱緊並夾緊了老公,意亂情迷地伸長舌頭,兩人唇舌簡單交纏幾下,老公便將臉埋到她那滲汗的玉頸旁,展開最為猛烈的突擊。

  「齁呼……!呼……!老公……!如如要洩了……!要洩了……!」

  老公那本該直線到底的思路忽然拐了個大彎,臨時起意含住婉如的耳朵說道:

  「信奉神的母豬啊!在妳的信眾面前好好地洩吧!」

  突然間,梅樂蒂的雙手狡猾地動了起來,婉如那即將高潮的腦袋迅速被拉入妄想情境中,狂亂的淫吼不知不覺就成了記憶中的鮮明台詞,在她被老公狠狠地操到高潮的瞬間迸喊出來:

  「讚美偉大獸人的強壯肉棒哦哦哦哦──!」

  數小時內做上三回的身體反應是遲鈍了些,但有著兩小時的自慰推波助瀾,婉如揚聲浪叫的同時感受到了相當渾厚的解放感。至於配合她的餘韻節奏逐漸慢下來的老公,則是在完成任務後迅速疲軟,整個人又睏又累地伏在婉如身上喘息。

  腦袋在兩人交錯的呼吸聲中冷靜下來後,婉如雙頰上的紅潮反而變得既濃又烈,簡直就像即將爆炸似的──不過等等,因為是首次在寫作後做愛,也許只是自己記錯了也說不定。不管怎樣,還是先向老公確認看看吧。

  「老公、老公。」

  婉如拍了拍老公的手臂,掌心貼在帶有一些汗水而微黏的臂膀上搓了搓,弄醒差點就睡著的老公。

  「怎麼……還想做的話……」

  「不是啦,我有事要問你。」

  老公臉從婉如肩頸處上抬,背著天花板灑下的昏暗橙光,浮現出一片模糊而特別有男人味的輪廓。婉如伸手輕摸老公的身體,邊摸邊問道:

  「剛才我是不是有喊……嗯……就是有點奇怪的話?」

  「有啊,什麼讚美獸人的……」

  果然!

  「而且聲音還比平常尖銳,有點像唱歌劇?我沒在聽歌劇就是了……」

  居然還是超高音量!

  「搞不好整棟樓都聽到囉,哈哈!」

  砰──!

  羞恥度瞬間引爆的婉如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縮進老公懷裡再說,深怕可能會聽見外頭的交談聲或者敲門聲。萬一事態當真演變至此,可就不是區區手掌防護罩可以抵擋的了。

  「為為為……為什麼會說出來啊……!明明……明明就只是想像的……!」

  看來是忘記一時興起的耳畔低語了──因為婉如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可愛,老公決定隱瞞自己才是原兇這件事,好聲好氣地安撫起縮在懷中、慌慌張張的婉如,順便大幅提升自己在老婆心中的可靠度。

  嗅著老公身上這股越來越習慣的汗臭味、感受著被男人護在懷裡的滋味,沒多久婉如便放下了害臊的情緒,臉埋在老公熱暖的胸膛中安穩入睡。

  翌朝,熬夜大戰的夫妻倆都睡到將近十點才醒過來,趕在退房前又泡了一次澡。倦意未消的兩人都沒閒情逸緻打砲了,頂多互相撫摸乳房和私處、稍微挑逗一番,安安分分地泡了頓好澡,才又急急忙忙地準備退房。

  婉如坐在鏡子前吹頭髮兼上妝時,老公湊過來順了順那頭溫熱的短髮,對著鏡子中的她說道:

  「妳留長髮會很好看喔!」

  「嗯哼,現在就不好看?」

  「現在是一百二十分的話,長髮就是一百五十分!」

  「是是是,你喜歡的話我就留,現在請去準備行李哦──」

  「被打發了,難過……」

  「好哦──」

  「還說什麼好哦……」

  笑笑地撲著粉的婉如不再應聲,老公也就乖乖去一旁收拾東西。當清潔員工前來敲門時,婉如才緊張兮兮地畫好眉毛,急忙把桌上的化妝品都趕入包包內。雖然也可以不用特地畫眉毛,不過她今天就是想特別一些。

  「好了,快點快點,人家都要打掃了。」

  「好嘛!對了,浴室的牙刷還有充電器……」

  「都帶啦!快點出來吧!」

  「嗯嗯……」

  婉如提著包包、拿著圍巾與來不及穿的薄外套和襪子,在老公催促下小跑步地來到門口,向負責打掃的歐巴桑露出帶有歉意的微笑,然後將包包塞到老公懷裡,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繼續穿。在她急著打理好自己時,拎著大包小包的老公就在旁邊和歐巴桑有說有笑。

  「年輕人嘛,做事慌慌張張,吵著要趁退房前泡個澡,結果拖拖拉拉……哈哈。」

  怒氣加一。

  「喔,沒有啦,我們是夫妻,這兩天帶她出來蜜月一下……對啊,現在的年輕人喔,真的不是我在說!小毛病啊,特別多!」

  加二。

  「好啦!好啦!啊謝謝喔,我們先來走了!好、好!會疼啦!沒看我拎這一堆在這邊等,都沒在抱怨了。哈哈!啊先走啦!再見拜拜!」

  全滿。

  套著純黑膝上襪的腳掌還沒穿上鞋,先作勢要踢向老公的命根子。老公見到婉如鼓著雙頰的氣呼呼表情,知道她並沒有真的動怒,於是即興演出了一段,好像股間真的遭到制裁般扭曲著苦哈哈的臉龐。婉如給他逗笑了,也就不計較那些其實只是順應對方話鋒而起的談話。

  「今天真難得穿裙子啊。是因為要去外頭晃晃嗎?」

  「就是轉換心情嘛……」

  老公邊看婉如那件與襪子一同夾擊大腿的酒紅與黑色相間條紋短裙,邊當個人體支架好讓婉如扶著穿鞋。不光是難得穿上裙子,鞋子也從穿到快破的牛津鞋換成了馬靴,上衣則是相當貼身的款式,再加上那給膝上襪帶出幾分性感的修長雙腿,婉如的造型簡直和昨天抵達這兒時的樸素感截然不同。

  「糟糕……」

  「嗯、嗯哼?哪裡弄得不好嗎?」

  「是沒有……不過我的老婆變得這麼辣,意淫妳的路人就會變多了!」

  「噗!你就不會好好稱讚一句漂亮唷!」

  「超漂亮超漂亮超漂亮

  「好、好啦,一次就夠了……」

  「超漂亮超漂亮超漂亮

  「喂,別說了啦,超丟臉的……!」

  「我老婆超漂亮的!對吧!歐巴桑、那邊的大哥!」

  「哎唷!老牛吃嫩草唷呵呵呵!」

  「不錯喔!年輕的本錢,讚!」

  砰──!

  這一趟不光是砲打得多,就連自爆次數也是前所未有的密集。婉如羞得連忙下了樓梯、溜到停車場去,提著一堆行李的老公三兩下就追上她,從後頭給了她一記大大的擁抱。

  「可愛的老婆。」

  「怎……怎樣?」

  「可以幫我拿一下行李嗎?我要開車。」

  畢竟是臉頰紅暈還未退盡的狀態,婉如多少期待著老公能甜言蜜語一番,沒想到卻接過大包小包,重到連自爆的餘力都沒有了。

  東西都放上後座之後,婉如便坐進副駕駛座,趁老公還沒踩油門時用稍微有點冷的雙手冰過去──老公呆愣了一會,才趕緊假裝被冰到哀哀叫。這次雖然沒有砰地一聲,婉如倒是嚐到了相去不遠的羞恥感。

  兩人開車到附近一家用得上早餐券的店家,老公下車又上車,聳聳肩說已經過了兌換時間,沒辦法換早餐了。婉如挑眉看著老公那張彷彿寫著「交涉能力零」的臉龐,取過早餐券,數分鐘後笑吟吟地拎著兩袋早餐回來。

  「奇怪!怎麼我說就不行,妳說就可以?」

  「因為我有付錢呀!」

  「真厲……不對,付錢的意思就是?」

  笑咪咪的臉蛋突然淘氣地扳起,婉如晃著頭碎唸道:

  「小氣鬼,只是晚一小時都不給換,害我們白白損失一百塊!」

  兩人在車上吃完早餐,便頂著細雨驅車前往羅東。他們先在某間知名老店搜括了一大箱蜜餞,一人負責把袋子的封口推開、一人負責夾蜜餞入袋,費了好一番工夫才搞定托買清單。接著到附近的梅花湖去閒晃,在這兒「轉換心情」得到了非常卓越的效果──婉如這身打扮吸引到的目光明顯比以往要多上許多。雖然她在老公面前表現得相當得意,只要老公說點話逗逗她,馬上又砰地一聲自爆收場。

  吹夠了寒風、淋夠了毛毛雨,兩人頂著凍紅的臉頰各自握著熱咖啡上車,享用了據店員說在彼此身邊喝就會變得非常美味的咖啡。

  「老公,好像沒有比較好喝耶……」

  「是誰堅持要買的?」

  「是誰沒有阻止我去買?」

  「對不起我錯了,老婆大人請開恩……」

  「很好垃圾放你那平身吧。」

  喝完咖啡,車子還沒駛離景點,毛毛雨就成了傾盆大雨。老公顯得有些興致勃勃,婉如卻若有所思,於是他放慢了步調,順著婉如的意緩緩朝北上開。車子經過宜蘭縣政府旁,婉如忽然啊了一聲,兩人便轉進有著巨大紅色積木的巷子,到積木博物館逛逛。

  「這個小精靈拼得真棒!老婆來,跟小精靈合照一張!」

  「好哦。」

  相比老公被積木展覽品所帶起的亢奮感,婉如雖然總是笑笑地,卻給人有氣無力的感覺。這種時候可不能連自己也受到影響──這般想著、對好焦距後按下快門,老公興奮不減地接著向婉如介紹這、介紹那的,用行動來證明自己是靠得住的男人。

  兩人逛到放置發亮積木的暗房時,婉如刻意多逗留一會兒,待旁邊其他遊客都離開了,咚地一聲就埋進老公懷裡。老公從她一路上的反應猜知此舉並非求歡,於是向一旁的導覽員頷首示意,然後摸了摸婉如的頭、抱住她輕輕地搖晃。

  「老公,結果出來了。」

  「我在聽。」

  婉如把臉完全埋進老公胸口,邊蹭邊壓低了聲音:

  「陽性……」

  「嗯。」

  沉默一會兒後,外頭傳來逐漸接近的喧鬧聲。婉如墊起腳尖,仰首指了指自己的唇,和老公在黑漆漆的角落親密地吻了一遍又一遍,然後抓著老公的手貼到自己胸前,並且也將自己的手掌貼到老公胸膛上。

  「這麼一來,就和你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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