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0月7日 星期日

【長篇】彼岸花葬(17) (18禁)

  17─A


  『妳要我從哪裡開始吃呢?』蒂芙妮的雙唇攀上我的脖子,黏滑的舌頭由胸前往左耳滑去。

  『怎麼?嚇得開不了口嗎?』帶著臭氣四溢的黏液,蒂芙妮的舌尖不停搔擾我的耳洞。

  『上一次見面時膽子不是挺大的嗎?小姑娘。』然後,從那令人作嘔的舌尖伸出小小的觸手,慢慢地進入我的左耳。

  ……這個混蛋!要我說話為什麼不先抽出我口中的觸手?這種又黏又軟的東西加上臭得要死的味道,實在是……呃……


  『那麼快就有反應啦?』蒂芙妮語氣高揚地嘲諷道。

  怎麼搞的……儘管我根本就不想要,身體卻自動對這股味道做出反應,這讓蒂芙妮不禁興奮了起來。鼻子好癢,好想打噴涕,可是我的身體……

  下半身的觸手已經將兩隻腳徹底吞沒,它正隔著一件布料不怎麼厚的褲子,以強勁的力道吸起我的陰蒂;不知何時挺立的乳房也在那東西的包裹下,享受著下流的愛撫。

  忍耐……一定要忍住……如果真的被弄到興奮的話,不就順了蒂芙妮的意了嗎……啊啊,可是這種感覺真的……

  『很棒吧?』蒂芙妮的聲音將我的心聲全盤托出。但是從她的口中聽到這句話,只讓我倍感不悅。

  即使如此,身體依舊不聽使喚。或許是因為一片黑漆漆的關係,愛撫的感覺較平常強烈許多,即使腦中不停想著其它事情,思緒卻漸漸被快感所取代。

  該怎麼辦?這樣下去根本無濟於事。沒有武器也就算了,四肢都被牽制住的狀態要如何反擊呢?

  看來除非有人偶然路過,否則只能乖乖任由蒂芙妮擺佈了吧。

  嗯……發癢的鼻孔果然還是逃不過一劫,被那些蠕動的小觸手這麼一弄,害我癢得更難過了。

  『哦?這個東西可真有趣呢。』蒂芙妮一面說著我聽不懂的話,一面將兩條小觸手從鼻孔伸進喉嚨,接著與口腔內的觸手糾結在一塊。

  呼吸必須更用力才行──啊啊……不要啦……我不要這樣……

  可惡的英格麗!人家需要妳的時候為什麼偏偏不在呢……還有茱莉亞……師參謀長不是該隨時陪在師團長身邊嗎……就算現在只有希貝兒也好,總之快隨便來個人救我啦!

  『親愛的,妳現在是在幻想跟哪位可愛的部下做愛呢?』兩條觸手滑過股間,輕輕地撥開緊閉的肛門。

  如果要幻想的話,應該會是英格麗吧?……不對,現在不是想這種無聊問題的時候。呼吸有些困難,噁心的黏液開始在鼻腔內屯積,不消幾分鐘就無法呼吸了──

  討厭……為什麼不快點放進來呢?

  不行了,再也撐不下去了。好癢……好想要……

  ──砰!

  呃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人家興奮的時候來……真想看看是哪個笨蛋……要是英格麗的話就有理由叫她好好補償我了。

  不過,這次我沒聽見蒂芙妮叫出聲。

  觸手停止了愛撫,它們很快地襲上我的全身,把鼻子以外的部分包得密不通風;當然這對本來就在黑暗中的我沒什麼差別,不過拜那些熱呼呼的觸手所賜,空調等於又被關閉了。耳朵還勉強聽得見外頭的聲音,零落的三聲槍響。

  咚。我好像跌到了地上,因為被黏黏熱熱的觸手包得像三倍皮捲餅一樣,撞擊力道並不明顯,主要還是靠搖晃來做判斷。說不定現在子彈都傷不了我呢。

  接著是零星的射擊,以及打穿觸手時發出的「咕啾」聲,蒂芙妮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取而帶之的是幾位士兵的慘叫聲。從拉長的尾音與未曾間斷的呻吟看來她們應該只是被觸手傷到,蒂芙妮不打算認真還擊嗎?

  ……我是怎麼搞的,為什麼心底湧現一股莫名的親近感……?性慾還沒有消退的跡象,可能是對剛才的行為仍抱持著期待的心態吧。

  好熱。好熱──!光是聞到觸手散發的臭味也就算了,為什麼要把人家包成這個樣子啦……嗯,我想之所以仍處於興奮狀態的原因之一,應該就是這股奇異的味道吧。

  我伸出濕濡的舌頭,無視罪惡感的作祟,溫柔地將淫蕩的唾液遞給口內的觸手。剛開始它沒有任何反應,反覆試了五遍以後,那條肥厚的觸手總算活了過來;它一口吞入我的舌頭,並送上許多佈滿吸盤的小觸手。

  討厭……這不能怪我哦,誰叫妳們要挑這個時候趕到……嗯哼,要是其它部位也能刺激這群觸手的話,應該可以讓它們通通動起來才對。

  調整呼吸、令身體保持最佳狀態,再讓那個部位的肌肉重覆運動──

  咕啾、咕啾。比起令人心生恐懼的火藥,觸手破裂的聲音要悅耳得多。

  嗯,用力──呼,用力──

  如此反覆施了好幾次力以後,我感覺到被撐開的肛門傳來羞恥的快感。果然不出所料,這個動作讓盤踞在肛門周圍的觸手重新活動起來;而停留在陰唇外側的觸手也因為源源不絕的愛液開始蠕動。

  外頭的聲音突然變小好多,要不是有的人還痛得大呼小叫,我還以為她們都被蒂芙妮擺平了呢。

  耳朵好癢,鼻子也好癢,可是我的手腳無法動彈,只能任由難以忍受的癢處暫時囂張下去;唾液分泌的速度慢了許多,大概是因為觸手吸食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以致於我的口腔沒多久便成了乾乾的一片。

  哇啊……肛門被兩條體型中等的觸手撐開,加起來應該有一個拳頭大,雖然沒有事先潤滑過,它們還是靠著溫熱的黏液硬是擠了進來;同樣的情況在陰唇外頭也一樣,不同的是它另外伸出了一隻特別小的觸手,在我無言的抗拒下順著尿道滑入膀胱裡,以緩慢的速度啜飲著。

  疼痛與快感交織在一塊,無法卸下一半的負擔,亦不能只享受另一半的感覺──肚子很痛,某種液體自腸道逆流,下體的小小觸手因為吸飽了尿液而卡在尿道中,不論它怎麼努力,就是無法順利抽出──

  很痛……但也同時引發更為強烈的快感。

  快了──就快到了──等到腹瀉的那一刻,一定可以到達高潮──

  眼前一亮。

  「哇啊啊啊啊啊!」

  我被某位一口氣抽出我嘴內觸手的士兵嚇了好大一跳,她也被我的尖叫聲嚇得倒退一步。照明燈昏暗的燈光打在我的臉上,接著出現第二、第三名的士兵;定晴一看,才發現到那名勇氣可嘉的女子正是妮坦。

  怎、怎麼又是妳!而且這個時機抓得……

  肚子傳來一連串的滾動。雖然大部分的身體仍困在觸手堆中,萬一被妮坦看到我……不行,快要忍不住了!

  觸手漸漸停止了動作,這與不知跑哪去的蒂芙妮應該有關係吧?

  「姐、姐姐……!我馬上把妳救出來!」焦急萬分的妮坦夥同身旁的隊員們,以小刀迅速確實地將我身上的觸手堆一一清掉。當我那裝滿某種黏液的大肚子出現在她眼前時,妮坦的眼神更加銳利了。「可惡……快點把四肢的部位清乾淨!」

  為什麼她們的切割速度那麼快啊……肚子發出第二次的警告,我想第三次就不再只是演習而已了。可是,這個時候我身上的觸手已經被清掉了一大半,只剩下腰際以下的──

  腦袋很混亂。不到十秒鐘就會爆發出來。怎麼辦?怎麼辦?在眾人面前做出這麼丟臉的舉動……讓妮坦看到這樣的我的話……

  我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如同被蒂芙妮抓到一樣,根本無從抵抗──

  妮坦到了我的背面,以俐落的刀法讓我的臀部重新呼吸到空氣時,我再也忍耐不住腹部的絞痛。

  「妮坦,不要看!」我幾乎花費全身力氣才喊出這麼一句話。

  但是,在短短的請求結束以前,體內的黏液便混著不堪入目的穢物傾巢而出,一時失去平衡的我連同身後的妮坦一起倒下。肛門肌肉無法立即緊縮,只能任那臭味四散的黏液不停排出。

  「妮坦……妳不可以看……」我倒在妮坦的胸前,惡臭的黏液持續洩出。

  眼睛睜不開了。不,是不想睜開,我不想讓妮坦看到我的眼睛,不想讓她對自己的姐姐幻想破滅──我一定會被討厭吧。自己拼了命救出來的姐姐竟然在跟她們的敵人做愛……

  啊……它到底要多久才洩得完呢……

  好想死。好丟臉。其他人就算了,即使是有過親密接觸的茱莉亞、英格麗、希貝兒與海潔爾,或是海潔爾的四名部下……但是,為什麼偏偏是妮坦出現在這個地方……我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她呀……

  就在我快被失控的自己逼到發瘋的時候,一種溫柔的觸感襲向我的雙唇。

  妮坦用極為生疏的技巧吻著表情痛苦的我。腹瀉在數秒鐘後停止,妮坦的兩隻手輕輕抱住我的臉頰,她試著伸出舌頭來──但是很快地又縮了回去。眼睛睜得大大的妮坦臉上漲起一股紅潮,她的視線朝四處瞄了一下,才對一旁目瞪口呆的眾隊員喊道:

  「快點去追呀!那個傢伙受了傷,不會跑太遠的……不要一直看啦!所有人分成四隊,兩隊進行搜索,兩隊協助傷者離開,待會兒再到指揮室集合!」

  「是!」

  即使她們的隊長不怎麼有威嚴,其他人還是乖乖上了樓梯──這麼說來,蒂芙妮似乎被她們擊敗了,可是這種欠缺現實感的結果,真的有那麼簡單嗎?

  不管怎樣,現在這兒只剩我與妮坦兩個人了。

  「對不起,姐姐……」妮坦語氣懦弱地說道,並且關上照明燈的開關。

  我們無法看到對方,但是能藉由觸摸來感受對方的存在。我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開口,一如往常板著一張死人臉責罵她?問問她為什麼要湊上雙唇?還是向我剛才可恥的行逕倒歉呢?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也沒有力氣去選擇。

  「這個黏黏的東西好難聞……」妮坦用手拍了兩下溼黏的地板。

  「是啊……」我漫不經心地應道。

  「可是,這裡面有姐姐的……」語氣停頓,發出用手指敲打黏液的聲音。

  ……拜託,不要。

  「嗯……哼……」

  我不曉得這聲音是怎麼來的,但是我希望妮坦不要把那種東西放進嘴裡。可惜的是,她正在做我所擔心的動作,並不時發出反胃的嘔吐聲。

  感覺就像是不停催吐的自虐患者。即使難過到喉嚨發燙、眼淚直流,仍舊繼續令自己痛苦的舉動,好從當中獲得一些微薄的安慰。

  不可以。唯讀妮坦……不能變成這個樣子。我應該做些什麼,可是我半點力氣也沒有,用來阻止她的力氣……

  不。其實我根本就不排斥這樣吧?即使共同受到血緣定義甚為模糊的羈絆,實際上就算妮坦墜入這種骯髒、下流的世界,我也無所謂吧?

  「姐姐的……」妮坦一面喃喃細語,一面動作遲緩地爬到我的身上,她的體香正不停鞭笞我的意志。

  等等,有種似曾相識的味道。我好像不久前才聞過,記憶深刻,但是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味道;為什麼妮坦的身體會散發出這股腥澀味呢?

  妮坦整個人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樣,這跟叛逆期無關吧?啊……我是不是該推開她,接著趕緊把衣服穿好呢……

  冰涼的下體被某種溫熱而滑順的東西撫摸,妮坦的舌頭很死板地上下舔舐我的陰唇──要不要脫掉她的長褲?不行,趁現在還有辦法控制自己,得找出讓妮坦變得像隻思春期的母貓的原因。

  思春期……

  應該不會吧……海潔爾沒有理由這麼做呀……還是妮坦不小心碰到這個東西呢?這麼說好像也不太合理,沒有人會無聊沒事去碰那些東西才對……

  但是這樣就無法解釋妮坦這種大膽行逕的原因了。不是沒有本來就抱持著這種想法的可能,不過這個機率實在太低了……

  「姐姐的味道……姐姐……也舔舔妮坦的這裡嘛……」

  我對著在黑暗中開始笨手笨腳地脫掉長褲的妮坦沉默了一會兒,並仔細回想這股味道的來源。幾秒鐘後,我的腦海閃過一幅令人臉紅心跳的景象。

  ……天啊!果然是不久前,海潔爾所拿出來的媚藥!


  17─B


  答答、答答答。

  惱人的聲音應該是由根本發出,不論是重組前的靜止、逐漸恢復的意識抑或聽覺,除了再生所需的程序之外,便只剩下令人發狂的答答聲。

  每次醒來後,我總是會記起一些瑣事。儘管它們不甚重要。

  『卡蜜拉大人,您醒過來啦?』

  而且,僅只於一點點。

  「拉芙妮嗎?」憑著重組前的印象,我猜測著。

  『是的,親愛的卡蜜拉大人。』

  相對的,一點點的記憶逐漸流失。連同不必要的感情碎片。

  「……夏芙妮在哪裡?」

  『姐姐將她帶走了,說是要重新教育她。卡蜜拉大人,您有什麼事請儘管吩咐,拉芙妮在這段期間會負責服侍您的。』

  心中有股難以言喻的不捨,矛盾的理由在心與意識之間做無謂的掙扎,讓我的腦袋頓時充滿暴虐的幻想。

  答答答、答答答、答。

  我很討厭這個聲音,尤其厭惡優先重組的聽覺。

  這到底是什麼聲音?

  「把夏芙妮帶來。」我甚是勉強地擠出話,喉嚨因為用力而感到疼痛。

  四肢神經連接起來,在肌膚表層構築完畢的同時,眼皮已經可以勉強張開了。視線仍舊一片是白茫茫,但是這對我而言並不是什麼大礙。

  只是,無法準確地捕捉目標罷了。

  『您現在還不能隨意走動,最好還是靜候最終的檢查結束……』

  「我說把夏芙妮帶來。」如此說著的同時,左手感覺突然消失了。

  從模糊的白與紅這兩種搶眼色彩看來,很可能是重組未完成的肌肉被拉芙妮的腹部給壓碎了。

  好痛。可是,在重組所帶來的痛苦之下,這種疼痛有如擦傷般微不足道。

  答答答、答答。

  正因為如此,我愈來愈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掙扎的了。

  『有什麼事情拉芙妮都可以替您完成,拉芙妮有自信能比姐姐更讓卡蜜拉大人感到滿意。』拉芙妮這種語氣讓我十分反感,我開始討厭這個傢伙了。

  這般思考著的同時,就連右手也失去了連繫。在看到拉芙妮那僕役般的笑容後,最後的視覺徹底恢復了。赤身露體的拉芙妮就站在我前方約一尺的距離。

  果然還是在令人鬱悶的紅色草原上。

  ……手肘的關節碎掉了,看來稍後得花上不少的時間進行重組。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好好發洩一下積壓在心中的怒氣。

  拉芙妮察覺到我的臉部表情有著微妙的變化後,很是乖巧地貼近身子,她的腹部傷口並不深,這點更是讓我無法按捺住。

  答答、答答答答。

  刺耳的聲音究竟何時才會消失?

  我該怎麼玩弄拉芙妮?

  少了雙手,動作起來真的很不方便呀……

  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現在我不應該在這個地方等待,許多必要與非必要的事情在等著我去完成,所以……

  所以我希望能推開已經將我壓倒在地的拉芙妮。然而,鋒利卻醜陋的雜草將我們的身子串在一塊,而我也沒有多餘的力量拒絕她。

  我很想開口,命令她停止一切下流的舉動。

  可是,即使現在氣管仍沒有多大的創傷,恐怕結果還是一樣吧。

  答答答答、答答、答答。

  在令人發狂的答答聲中,還沒開始做愛便一起重組的我們,只能苦悶地攪拌著對方的舌頭。

  ──不。正確來說,應該是標準的以下犯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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