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記錄:紫水晶、藍寶石、祖母綠、黑曜石。
預定事項:乳穴調教。
本人附註:安娜大人有聽到。
§
意識猶如衝破雲宵般迅速變得清楚透明,她順著這股輕盈的推力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黑色的房間,以及擋住半片視野的圓滾滾臉蛋──鼓起的雙頰噗呼一聲慢慢消氣,小主人睜著大眼睛和剛醒來的女奴四目相望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趕緊換上無表情面具。
艾蘿被主人笨笨的反應逗笑,起身吻向有著牛奶香味的小嘴唇。
「早安,主人。」
主人伸舌舔掉女奴留在嘴邊的口水,面無表情地指正:
「現在是莫斯科時間晚上八點。」
啊啊……是真實到非常不適合黑色房間的時間呢。
艾蘿一派慵懶地掀開被單,向主人勾勾手指,可愛的小東西就呆呆地上鉤。
「呼嗯──」
用被子擄獲主人的艾蘿側身抱住那副暖暖軟軟的身體,正欲將腦內想法以極其平白的形式抒發出來的時候──
「獎勵呢?」
主人望向這邊,小小聲地重覆一次:
「笨母狗要給安娜大人的獎勵,是什麼呢?」
「獎勵……」
對了……昨天有答應主人,要是能忍耐十分鐘的話就要給主人獎勵。腦袋依稀記得當初的盤算,現在卻怎麼樣都想不起來具體內容。
「嗚,這個嘛……」
那是在這黑色的世界裡,自己唯一能讓主人眉開眼笑的禮物。
小安娜超可愛。
既然如此,應該不會是親親或抱抱這種和身分有關的領域。
超可愛又超香。
所以會是……
香香甜甜的好想舔一口。
會是……
從小小的嘴唇開始舔。
……啊啊啊啊這種情況根本無法思考啦!
「獎勵……沒有嗎?」
撒嬌的聲調。
水汪汪的灰眼睛。
柔滑的肌膚。
香甜的體味。
「艾蘿……?」
現在就吃掉──
──不。
等等,艾蘿。
身為一名素有教養的英格蘭淑女,關鍵時刻一定得冷靜下來。
就算圓桌會議一致通過。
就算英國人民站起來了。
就算倫敦塔(意義不明)跟著站起來了。
還是要冷靜……
「主……」
冷靜。
總之先把視線從引人犯罪的小臉蛋移開。
「主人……」
冷靜。
看看樸素的床單整理思緒然後嗚喔喔喔糟糕小安娜的克里姆林宮(意義不明)也站起來啦!
「香香甜甜……」
「嗯?」
「香香甜甜的小安娜……」
「呃,謝、謝謝……?」
「……忍不住了!我要開動啦!」
「等……哇……哇啊!」
眼見女奴壓抑不住而獸性大發撲上來的猙獰樣,安娜悄悄在心中做了個勝利的微笑。
身為一名素有教養的俄羅斯淑女,關鍵時刻一定得冷靜下來。
就算內心再怎麼熱情如火,還是要冷靜。
直到女奴先一步露出失禮的一面──方能採收甜美的肉慾果實。
哼哼哼,安娜大人真不愧是天才調教師啊!
……不過,要怎麼收拾這股明顯不適合開發乳穴和討獎勵的氣氛,就不是區區一個天才可以掌控的了。
畢竟……天才調教師偶爾也會不小心跟著女奴一起發情嘛。
「哎呀呀!光溜溜的小安娜好──可愛!人家要吃掉妳囉!」
「真……真拿妳這條笨母狗沒辦法……」
稍微放縱個十分鐘應該沒有關係吧……?
對女奴露出甜甜的微笑、撥開了小肉穴的安娜為自己設下十分鐘的時限,欣然迎接女奴那有點粗暴的愛。
……並且五十分鐘後,從激情漸退的喘息中察覺大事不妙。
「笨、笨母狗!」
安娜本欲起身,不料在動作瞬間順勢將堆積在陰道前段的精液全部往外擠了出去,大量精液排出體外的微癢觸感,令女奴的小主人起身未果便又顫抖著倒下。
「哇啊啊……」
涼涼的私處與空虛的陰道,喚醒了母狗肉棒在體內放肆射精的記憶。
腫脹的龜頭、濃稠的黃白色精液……腥臭又濃郁的氣味,是從母狗雞雞發洩出來的味道。
把安娜大人的下面餵飽後,母狗接著又將有點軟掉的肉棒送到面前,結果當然是在摸摸頭攻勢下主動張嘴服侍。
開始吸舔沒多久,笨母狗的笨雞雞重新勃起了。
好大。
是把下面撐到亂七八糟的尺寸。
好腥。
是把子宮射得又熱又臭的氣味。
笨母狗一臉色色的樣子叫出好淫蕩的聲音,害安娜大人也想要進到她體內了。
一邊吸吮,一邊偷偷摸著小豆豆。
母狗也一邊叫著,一邊抓住安娜大人的那裡。
然後……
然後,兩個人一起被彼此舒服地弄出了熱熱的精液牛奶。
今天的藥藥被母狗放進精液牛奶裡喝了下去,安娜大人的藥藥也被從嘴嘴與雞雞接縫處塞進來。
咕嚕咕嚕的。
吞掉。
啊嗚……這麼說來,藥藥有乖乖吃掉。那乳穴應該……
「小安娜妳看!」
從剛才就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的笨母狗趴了上來,大大的奶奶晃來晃去真欠捏。可是,既然那顆又肥又粗的淺色乳頭中央確實塞進某樣東西,就饒妳一捏。
橢圓形塑膠底盤牢牢地貼在笨母狗乳頭上,這代表全長五點五公分 、平均直徑一點二公分 的本體完全插進乳頭……並撐開乳腺了吧。
那張笨笨呆呆地邀功的臉龐,沒有半點怨言呢。
乳頭改造那時明明嚇得跟什麼一樣,乳腺改造後卻馬上就習慣了。
真是……
真是安娜大人調教有方呢,哼哼!
──是想這麼說啦,不過還是摸摸笨母狗的頭、稍微獎勵這麼努力的她吧。
「主、主人……?」
摸頭、摸頭。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欸嘿嘿。」
傻呼呼地笑著的笨母狗,真是可愛呢。
「只是突然想給笨母狗獎勵啦。」
「因為人家剛才表現很好對吧!」
「剛才……嗯,對啦。」
「耶──主人的獎勵──」
「嗯哼,說到獎勵,妳不覺得好像欠安娜大人什麼東西嗎?」
笨母狗戳了戳嘴唇,一臉疑惑地說道:
「欠小安娜的東西……?」
「嗯哼。」
「而且是跟獎勵有關?」
「嗯哼嗯哼。」
「……啊,就是那個被主人裝可愛所以遺忘掉的獎勵,對吧!」
「說得好像是安娜大人的錯一樣。算了。所以獎勵呢?」
其實啊,她早就知道了。
雖然那句話很快就沉沒在快樂洪流中,但並不是說忘就忘的內容。
因此,才有故意裝傻、讓笨母狗重新說一遍的價值。
安娜盯著表情和緩下來的艾蘿,靜待她漂亮的雙唇慢慢張開。
「我愛妳……主人。」
很久很久以前,馬麻曾經說過,要是小安娜能遇上最愛、最愛、最愛自己的人就太好了。
那或許是講給裝睡的自己所聽,也可能單純是為了填補空虛的時光所說的一句話。
當初裝睡的自己沒辦法答腔,但是現在……現在可沒有誰在偷偷地假裝睡著。
安娜平起微微閃亮的眼睛,向自個兒害羞起來的艾蘿勾勾手指,然後對著送上門的笨母狗耳朵悄聲道:
「安娜也……最愛、最愛、最愛笨母狗了。」
§
那句話猶如在清澈河水裡滾動的貴石,閃爍著價值以上的光輝,使觀者不禁為之動情。
她從黑暗中向光輝之石伸出消瘦的手,尖細如骨的指尖輕輕撿起,把銀色的貴石貼於胸口。
溫暖的光芒照亮她枯瘦的身子,乾涸的喉嚨吐出微弱的聲息。
「安……最……」
沉寂數秒,聲音再度傳出:
「安……最……愛……了。」
「安……最愛……了。」
「安……最愛……母狗……了。」
「安娜……最愛……笨母狗……了。」
「安娜也……最愛、最愛……笨母狗了。」
「安娜也……最愛、最愛、最愛笨母狗了。」
她靜默片刻,而後輕道:
「最愛、最愛、最愛笨母狗了……安娜也……」
「最愛、最愛、最愛……安娜也……笨母狗了……」
「最愛、最愛、最愛……安娜……了。」
「最愛、最愛、最愛安娜……了呢。」
「最愛、最愛、最愛安娜大人了呢。」
「……」
「夏子啊……」
「夏子啊……最愛、最愛、最愛安娜大人了呢。」
脫口而出的這句話,激起胸口的微弱鼓動。
她細細品嚐著這股滋味──身後忽地響起一片不屬於自己的聲音。
她猛然睜大乾黏的雙眼,渾身上下湧現一股渾厚激昂的能量,本來枯瘦見骨的身子剎那間恢復飽滿彈性,枯黃的殘肌也重新變得白裡透紅。
籠罩住整個空間的黑色飛快收縮成直徑三十公分 的黑色泡泡,接著顯露出來的白色、橙色、亮橙色、鮮紅色、霞紅色、甜粉紅色相繼濃縮成同等大小的泡泡,一顆顆飄浮在她四周。
室內明亮起來,顯現出六角狀的灰黑色結構。
突然而至的訪客才踏出一步,她打了個響不起來的悶指,七顆泡泡啵地一聲同時破裂。
她看向有著白色頭髮的高挑訪客,學對方皺起眉頭。
「克莉絲汀娜。」
「叫我白翡翠。」
她晃了晃烏黑長髮,認同似地點點頭。
「白翡翠。」
並非刻意探對方的底限、也沒有捉弄對方的想法,她只是單純捕捉最先冒出頭的稱呼,將以運用而已。
如果是白翡翠的話,一定能瞭解自己不是有心的。
因此她決定無視對方臉上閃過的不滿,盤起手來等候下一句話。
白翡翠沉默地注視她長達十秒鐘,方才揚起不甚高興的聲音說:
「妳的腦袋裡充滿太多雜質。果然還是要刪除記憶才行。」
「我拒絕。」
「我是妳的話,早就捨去不必要的記憶。」
「妳不是我。」
瞬間的不悅化為沉重的水滴落於兩人視線之間,她凝視對方眼眸道:
「……妳是我的話,才不會那麼做。」
那是平凡到不值一提的概念。
對同一種概念產生不同解讀、進而相互爭執的階段,對她們倆而言已經成為過去。
因此,白翡翠只有默默接受對方的答案。
「是嗎。」
她點了點頭,在心裡為對方合理的退讓做出平淡的感謝。不管這分心情有沒有順利寄託於眼神中,她仍稍微瞇起眼睛,望向白翡翠漂亮的鼻尖。
白翡翠接納一切合理的行為,同時容忍極少數的偏差。那點偏差無一例外,全部只留給眼前的黑髮女子。
只留給黑曜石。
「……」
這樣的心情,到底有沒有傳進那雙深遂美麗的瞳孔裡──對於女人而言,毫無根據的猜想恐怕是永遠也解不開的謎題吧。
總是能有條不紊地處理每件事的清晰思路,打從這次的黑曜石誕生以來,就開始不斷地出現偏差。現在已經扭曲到,實在無法凡事都對她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所以……無論多麼想瞭解她、想接近她,也只能悄悄在心裡做不切實際的寄許。
然後,再一次懷抱膠著的關係轉身離去。
「為什麼,白翡翠會在這時候過來?」
正欲離開六角狀房間之時,身後的女子如是問道。
因為想見妳──將夢幻過頭的答覆以符合邏輯的理由稍加修飾,再添上一點點刻意忽略的情感,就成了──
「妳讓我心煩。」
彆扭的回答。
「……對不起。」
「勸妳還是早點下定決心。」
「我……」
那句未經思考便立刻竄出喉嚨的話還沒說完,白翡翠高瘦的身影就消失在六角狀入口。
她望著彷彿還殘留形影的門口,撫向藏有一絲疑惑的胸膛。
沒來得及講完的那句話,是「我拒絕」呢,還是「我知道」?
這麼重要的答案竟然直到脫口而出的瞬間才下定奪,實在感到很對不起關心自己的白翡翠。
偏偏,又沒辦法在開口前拿定主意。
真卑鄙。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白翡翠才先一步走掉吧。
「克莉絲汀娜……」
她將未經許可逸出雙唇的名字小心翼翼地收進心底,眼皮微垂,六角狀空間登時沒入一片漆黑。
空靈的流水聲將聽覺導入美妙幻聽中,很快的眼前也出現了美麗的幻覺。
剎那之美眩目飛散,幻覺與幻聽迅速膨脹到數百、數千──最終來到九億七千五百五十四萬零七百三十六組的龐大數目。
「我……是……」
光澤漸失的雙唇虛弱地開啟,猶如失魂的自語反覆喃喃著破碎的字句。
「黑……」
光彩奪目的幻影奪走了她的視覺與聽覺,受此影響連嗅覺與觸覺也被帶往幻影的世界。
「曜……」
眼裡所見是洪流的散光、雙耳所聞是錯亂的水聲。
「石……」
亂糟糟的人工香味混淆了她的嗅覺、指尖傳來的是喜怒哀樂交加的觸感。
「我是……」
為了不被如此龐大的幻影迷惑住,她拼命地喊著自己的名字。
「我是……黑曜石。」
一旦在幻影激流中確立自己的身分──接下來所要做的,就是不斷、不斷地提醒自己罷了。
提醒自己,非屬幻影的世界。
提醒自己,要從回憶中歸來。
提醒自己……
這次,不要再忘記妳。
§
潔白無暇的五角磁磚上,佈滿了如星辰閃爍的金色紋理。它們從純白而一塵不染的寬敞走道,冰冷又熱情地攀上兩側牆壁,帶著同樣的紋路,繼續朝不很遙遠的折角處作彎,最後在低矮的天花板上結成一塊又一塊白底金線的神秘圖騰。
兩個單數步伐加上一個雙數步伐,便見金線圖騰充滿暗示卻又令人摸不著頭緒的圖畫。
一個單數步伐加上兩個雙數步伐,迎接步行者的就變成了暗紅色垂晃著的腸管狀玩意。
不過,無論是冰冷白磚抑或微暖肉飾,似乎都不對這裡唯一的步行者產生絲毫影響。
畢竟……
「朕好歹是俄羅斯人嘛!」
將過剩的自信灌注在動作上、挺起那史詩級的雙峰,她傾心接納股間傳來的激昂,便轉開門把。
門的另一端,會是何等美妙的景象呢──她一臉愉快地打開白色門扉,迎面而來的是一記吸了些許汗水、柔軟中帶有一點硬度的枕頭。
「親愛的小伊──噗嗚!」
坐臥在病床上的褐髮女子對迸出可愛悲鳴的銀髮女子送上冷淡的目光。
「……」
那眼神蘊含著紮實的憤怒與不成比例的激情。強行壓抑住即將爆發的情感,就成了彆扭的冷淡。
但這絲毫不影響年紀一大把還像少女般留著一頭觸腰長髮的對象。
只見身著白金色馬甲的銀髮女子不畏懼地走過來,每道步伐都在胸前掀起沉重又性感的晃盪。
比起嘲諷世上所有女性的無恥巨乳,更令人不爽的是……那張臉即使遭到明顯的拒絕,依舊對自己露出帶有色氣的笑容。
「哼……!」
褐髮女子抓起床單正欲擲出,卻在那一瞬間遲疑了。
那一瞬間就是──隨著床單離身而傳來清涼感的胸口,以及對方見到自己裸體時加深的笑意。
才不是什麼假惺惺的少女情懷。
只是單純地……單純地不想讓對方看見這副身體而已。
即使腦袋早已批准將擲出動作轉變成遮掩動作的命令,跟不上腦袋的肢體仍顯得慢吞吞地,因此造就了引誘對方展開突襲的漏洞。
「小──伊──莉──!」
無視於巨乳阻力的銀髮女子朝床上的獵物一躍而上……緊接著將褐髮女子撲倒在病床上。
「小伊莉小伊莉小伊莉!妳終於回到朕身邊了呢!啊嗯!胸部怎麼好像縮水了呢?待在那種小小島國果然連攝取營養都有問題吧?乾脆叛逃回來朕的後宮吧?親愛的小伊莉不在身邊,朕都快忍不住吃掉安娜貝兒了呢!啊啊!小伊莉的味道、小伊莉的觸感、小伊莉的呼吸聲小伊莉的心跳聲小伊莉小伊莉小伊莉滿滿的小伊莉……!」
被那對光是生下來就等於嘲笑世上所有女性的無恥巨乳沉甸甸地壓住臉、快要無法呼吸卻只能聽著身上的痴女發出一連串有病的低語,褐髮女子決定帶著詛咒世上所有非人哉巨乳的怨念離世……但是這項倉促的計畫並未實現,鼻腔再度流進寒冷的空氣,腦袋也從昏沉消極的狀態漸漸恢復過來。
她仰望著那張擺明再也壓抑不住的表情……果然不出所料,旋即又被那女人硬是抱了過去。
「安、安娜……」
沉沒在乳香與病吟中的話語猶如獨白兀自凋零,激起帶刺記憶的其中一瓣。
那段回憶與關鍵性這個字眼無關,純粹是令自己對這女人產生百分之一的「好厲害」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好悲哀」──如此惡劣的感受。
她永遠也忘不了,這女人曾經對自己說過的那些天真話語。
『朕呀,想要成為小伊莉獨一無二的女人哦!』
伴隨著天真夢幻的想法而至的,是「厲害」還是「悲哀」呢……
『小伊莉小伊莉!朕剛剛頒佈新法令,現在起全帝國都不會跟朕撞名囉!』
默許這種天真持續發酵的自己,是「愛她」還是「害她」呢……
『嗯?孩子?當然是叫小伊莉最喜歡的安娜囉!不止如此,繼承了朕和小伊莉血脈的繼位者,每一個都要叫安娜!很棒對吧!』
好想守護一臉開心地笑著說出蠢話的那個女人──這樣的心情,尚未開花結果……就被暴風雨蹂躪到不堪入目。
「那樣子……一點都不棒。」
「呼嗯嗯?」
思及風雨過境的殘忍回憶,她靜靜脫離那女人的乳溝,無力地垂著頭說:
「我說,我們的女兒……」
「哎、哎呀,小伊莉想見寶貝心肝的話,就和朕──」
「不是那個啊!」
「……哎?」
儘管不是那麼地坦率,對於眼前的美人想說的那件事,已經明顯地自記憶深處浮起。
「年幼的妹妹僅僅五歲就被迫離開宮庭,那是為什麼呢……安娜?」
「誰敢挑起這件事就屠滅她家三代再三代」──如此任性而憤怒的想法自然不能在這種地方、向這個對象道出。
因此,銀髮女子只是默默地承受從記憶中重新長出、插進心臟的尖刺……等候未完的責難。
為什麼年僅五歲、還無法自立的小女兒得被迫離開宮庭,躲藏在深山之中過著沒有雙親的生活呢?
那是因為啊,女孩曾經有位集帝母獨愛於一身的姊姊。
「就因為名字……那些覬覦帝位的女爵……」
只不過,總是和藹可親的姊姊,卻隨著不合時宜的暴風雪降臨帝都的那天……
「我可憐的克莉絲……」
在年幼的妹妹面前被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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