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總教會議」#2
司祭會議是神聖莊嚴的。
司祭會議也可以是用來翹掉好跟美人兒打砲的。
身為前三天會議缺席率百分百的那號人物,她一點也沒有對眾人口中的神感到愧疚。
那‧玩‧意是最近才予以明確定義的東西。
大夥不過是把對教王的忠誠轉化為對神的信仰。
若有在定義完成前就滿口神啊神的,那只是連自己在信什麼都不曉得的移動老二或二足步行鮑魚。
精英司祭‧巴摩雅打從心底如此認為。
「摩爾姊,我還要……」
床邊傳來年輕女神官故作討喜的嬌吟,巴摩雅遍佈疤痕的高大肉體動了下。銅牆鐵壁般的古銅色肌肉在月光下透出神聖的螢光,引導女神官纖瘦雪白的手心來回撫摸。然而未盡的餘韻盼不得結果,巴摩雅心中的美人身影已在激情消退後化為純粹的信仰,驅使她振臂揮開曖昧的纏繞、起身走向目不可視之光所凝聚的方向。
巴摩雅‧狄‧拉娜。
她是歸化於南方教會的拉娜族佼佼者,亦是拉娜人之中最接近高階司祭的存在。向教王立誓效忠的那天起,她就拋棄了全名,僅以利沃夫的巴摩雅之名來到北方人的宗教世界。
和其他將教會視為溫飽之地的姊妹不同,巴摩雅入會後仍繼續往危險的地方跑。南方教會之所以在利沃夫一帶迅速紮根,有部分得歸功於巴摩雅四處找未歸化蠻族與魔物的麻煩。
歷戰磨鍊的巴摩雅絲毫不輸給家鄉的榮譽戰鬥部隊「巴蛇眾」。成為最強力的劍士隊之一、接受教會精英部隊特訓後,她的實力甚至能和「眾中精銳」打上一架。假如對手是只會使用攻擊魔法的死腦筋魔法師,她有百分百信心能在三十秒內擊潰對方。
這就是以筋肉與力量向教王獻上忠誠的精英司祭。
野獸般猙獰的目光跳脫華而不實的女體,來到沐浴著冷冽月光的庭院。巴摩雅穿越倚四湖打造的花園夜景,甩開慌忙以小碎步跟過來的女神官,從夜間站崗的門徒兵身旁走出大門、前往月色邊界外的陰影處──
「──喔!」
砰!
突然間,巴摩雅用結界覆蓋的鐵拳揮向離大門最近的無人警備塔,看似無辜的石壁旋即像吸飽血的蚊子被打爆般綻開一灘黏稠熱液。緊接著,她又朝三步外的景觀石砸下泛出青光的拳頭。用來妨礙行進、引導誤闖者前往狙擊地點的景觀石也灑上了冒出黑煙的黏液。
來不及攔阻巴摩雅的門徒兵們帶上裝備趕到現場時,現場已被她用發出微光的碩大拳頭揍出好幾團黏液,每灘黏液的中心都有一條瀕死扭動的小蟲子。伴隨打擊散落一地的結界碎片宛如夏季螢光,在注意到它們的門徒兵凝睇細看時相繼消散。
「這是……」
一名門徒兵在裂開的景觀石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手夾起黏液中心的蟲子。這條蟲的皮膚尺寸尚不及女性小姆指,爆開後所噴的體液卻多到比成年男子手掌還大三倍。黏液之中有類似破碎結界的白色螢光粉末,來不及採集就融入黏液裡消失不見。
只有擊中瞬間感應到可觀測的魔力反應。
本體受損達一定程度即自我銷毀紋路痕跡。
肯定具備見不得光的訊息傳輸方式。
莫測高深的高手。
不,應該說是……
「怪物啊。」
「啥?」
「我去向上頭報告。守勢二,各自加強警備,別跑來跑去給小怪物吃掉啦。」
「啊,請等等!司祭大人!」
巴摩雅向負責守備大門的門徒兵越權下達警備命令,也不管對方是否接受或打算提出質疑,就邁開大步返回門內。稍早與她同床共枕的女神官守在門旁,見巴摩雅威風凜凜地回來,一度給夜風吹散的情慾熊熊復燃,整個人就像受到引力拉扯般貼向粗壯威猛的臂膀。
這個女人不在乎巴摩雅忽然像受到指引般走出門外、不在乎外頭發生的事情,只在乎這隻強壯到世間少有的巨臂能牢牢將她擁進懷裡,再以粗暴到幾乎摧毀她的力道狠狠蹂躪她一番……兩人來到高階司祭院前,女神官臉上的笑容已蛻變成紅潤的媚笑,渾身上下散發出濃烈過頭的費洛蒙氣味。
即使巴摩雅不在意身旁待的是何許人也,女神官仍沾沾自喜地以強者的女人自居,在她踏入建物後乖巧地守候在外。不是為了成為此人的什麼,也非貪圖攀附上位。唯一渴望被滿足的,只有隱藏在貼身長袍下的濕潤秘壺。
高階司祭會議於破曉後展開,一直持續到向晚時分才結束。由於赴會人員多半年事已高,眾人老早就用餐盥洗,有些已經躺平在床,大門因此緊緊閉鎖。巴摩雅想以精英司祭的特殊身分便宜行事,外頭的門徒兵糊里糊塗就給她闖關成功,看守內門的警衛卻將她拒之門外。
「巴摩雅司祭,久仰尊名。」
佈署於內門的警衛非為門徒部隊,而是涉外局管轄的特殊部隊,番號為第二殉教者。兩人擋在門口,兩人巡視走廊,兩人據制高點警戒。即便來者是同體系的友方司祭,高處的兩人仍在第一時間進入施法距離,隨時可以將「究極治癒術」打入目標體內。
巴摩雅對何時腦袋開花都不奇怪的狀況不吭一聲。在第二殉教者的警衛們看來或許是種裝腔作勢,然而她打從心底覺得這種人為威脅見怪不怪。
……和基里希那場不可理喻的滅團現象相比,留有進退空間的情況未免太溫柔了啊。
「緊急報告,讓我見留守的高階司祭。」
「由我等替閣下轉告即可。」
「我都說『緊急』了,腦袋稍微轉一下啊。」
「這可不行。您是我等的前輩,應當深知禁地規矩的重要性……唔。」
判斷再無溝通必要的巴摩雅以體感修正術式表明她的決心。探知魔力反應的警衛們亦提高警覺。毫不退讓的雙方劍拔弩張之際,一股迅速化解緊張氣氛的香水味滑溜地介入兩者之間,接著是兩記清脆悅耳的擊掌聲。
「好啦好啦好啦──誰膽子那麼大,打擾大姊姊的伸展操時間呀?」
高階司祭‧妮基塔以全裸抹油的油亮肉體瞬間吸引全場目光。年方四十的妮基塔有著一對猛甩歲月巴掌的翹挺巨乳,濃郁飽滿的粉紅色乳暈不像同齡姊妹們屈服於重力淫威下,反倒含情脈脈地與水平線上的三對眼睛深情相望。這位無論容貌、身材還是肌膚彈性都保持在二十後半的高階司祭,甫一登場就讓一觸即發的現場情勢來個大轉向。
「茨維塔耶娃高階司祭大人,還請您在室內著衣……」(露露西亞人民站起來了!)
「說過好幾次了,要叫我大‧姊‧姊。」
「呃……大姊姊……高階司祭大人,請您稍微重視服裝禮儀……」(波波蘭受薪階級起立!)
「我已經做到高階司祭啦,沒有人可以管我──!呼呼,那邊的姊妹,妳那身肌肉不錯,是大姊姊喜歡的類型!」
「……哼嗯。」(利沃夫教友向您致敬!)
在擔任留守職的高階司祭直接命令下,凡事講求規矩的第二殉教者只得彎著腰乖乖放行。本來殺氣騰騰的巴摩雅也將遍及全身的怒氣集中到蠢蠢欲動的指尖上,恨不得馬上用手指插入那副油滑女體內、挖攪一番,再好好品嚐上了年紀但風騷依舊的熟女汁。
妮基塔隨心所欲的個性讓嚴謹的高階司祭院變得沒那麼古板,或許其實是那些能教訓她的老人家已經累垮就寢。巴摩雅尾隨那對泛著油光、左右搖晃的濕亮大屁股,心神不寧地來到櫃台風格的勤務區。這裡與其說是留守的高階司祭工作區域,更像某個貴族大小姐的化妝室。
在連結會議室、寢室與內門的勤務區內,只有一張桌子堆滿與開會無關的香水、香料罐以及各式造型的精油瓶。現場氣味也和大教堂多數區域不同,是比起娼館要更豐富、複雜的煽情香氣。就算是玩女人玩出一套心得的巴摩雅,也從沒碰過就座後只象徵性戴上高階司祭帽、隨手拈來精油又開始塗塗抹抹的類型。
「我知道妳在想什麼。」
而且還會讀心──難道是表情透露出可趁之隙嗎?
「這些不是人家送的,就是用薪水買的,絕對沒有盜用公款!」
原來當上高階司祭是為了買香水嗎──不行,不能被這種帶有催眠或暗示效果的芬芳對話牽著鼻子走。
巴摩雅雙眼情不自禁地跟著妮基塔抹向兩團油亮肉彈的手指,嘴巴倒是很自律地向看似在挑逗她的高階司祭展開報告。
「有某個人……或某股勢力正在偵察此處,手段比起已知的魔法技術更高明。」
「嗯哼──」
妮基塔翹起修長的右腿聽取報告。她的身體似乎慢了半拍,才對那句「是大姊姊喜歡的類型」做出呼應──在她以抹油手指將巴摩雅目光吸引至美麗的粉紅色乳頭後,這對油亮誘人的奶頭才明顯地勃起。
「建議……嗯……派出殉教者小隊搜索。」
「小隊哦──」
妮基塔不只桌面花俏,本人表現出來的氣質也像個涉世未深的深閨大小姐。要是她現在用濕亮指尖抵住下唇說句「人家什麼都不知道耶」也毫無違和感。不過,她畢竟是通過正式考核的高階司祭,亦是北方軍團實質上的副指揮官。外表舉止再怎麼柔軟散漫,終究只是表象。
等到連身經百戰的巴摩雅都忍不住浮躁起來的時候,悠閒撫弄著乳房的妮基塔才將早已備妥的禮物盒扔給她。巴摩雅略嫌粗暴地拆開盒子,裡頭卻是空空如也。
「不用管。那東西每年都會出現。不‧要‧刺‧激‧它‧就‧好。」
「什麼……?」
倘若是規矩至上的第二殉教者,只需要這麼一句話就能打發。要想說服看重前線經驗的巴摩雅,就得稍微透露沒那麼緊要的情報。妮基塔動了動在半空中劃出美麗弧線的右腿說道:
「那是對我方尚無敵意的『異民族』搞的鬼。別擅自開戰呀。」
「……我打爆了好幾隻。」
「沒出現一個看起來像玩偶的女孩子就沒問題。」
「玩偶?」
妮基塔故作神秘地豎起右食指於唇前,動作緩慢而流暢地啾了一下,示意話題到此結束。
雖然順利完成匯報、也得到事態已在高層掌握中的結論,巴摩雅卻有股難以言喻的空虛感。沉浸於香水味中的腦袋未能理出頭緒,給妮基塔揮手送離高階司祭院後她才反應過來。
──被勾引到這種程度居然沒搞頭嗎!
受名喚妮基塔的香辛料所污染的慾火,幾乎無法對主動投懷送抱的女神官起色心了。但是沒魚蝦也好。比起無法吃到高級美食的遺憾,肚皮挨餓要來得各加嚴重。
巴摩雅啪地一聲打響女神官在冷風中吹涼的翹臀,便摟著這小騷貨回到房內。
始於某股力量──或可稱之為神性所牽引的小插曲,就在這種感覺完全消退後化為單純的肉慾,盡數發洩於偎進巨軀懷裡的女神官。
翌日,身為與特定異民族有過接觸的當事者,巴摩雅接到高階司祭院告知她必須參與會議的溫馨提醒。她穿上量身訂做的厚實白袍,揉了把床伴的美乳;戴上做為殉教領唱者代理的銀十字項鍊,彎身吻向敞開雙臂討親親的床伴;順了順稍有皺褶的袍身,然後推開有過一夜情還不滿足地犯花痴的床伴,前往餐廳吃頓不算太難下嚥的早午餐。
司祭會議於正午展開。
巴摩雅的特殊身分讓司祭們趨之若鶩,加諸那身比所有人更高大魁梧的身材、前三天別具用意似的缺席,頓時令她的登場充滿神秘氣息。巴摩雅拿這些眼光沒輒,她真想當眾公佈其實她只是窩在宿舍幹女人而已。若非主持會議的高階司祭一副隨時會對她扔一發究極治癒術的樣子,她還想給趁亂摸了她強壯手臂的老花痴一記顏面修正拳。
本以為只要趕緊上台就昨夜事件發言即可,沒想到異民族事件的排程竟然遠在十幾項議題之後。完全就是被上頭坑了。
「各位姊妹,各位兄弟,本日首則議題乃向全國提倡『唯一神論』。我等高司院徹夜研究出來的定案有三,其一……」
唯一神論。
全面否定流通於民間與外族的神祇或自然信仰,將總教會信仰的神奉為唯一至尊。其實這項議題每年都會提起,教會內部從戰後就加速整合不斷膨脹的組織成員。時至今日,終於有餘力將整治力道由內轉外了。
眾司祭對這項使信仰目標立體化並且更容易凝聚信徒的提案讚嘆不已,唯有巴摩雅露骨地對眾人弱不禁風的身體搖頭嘆息。這些人難道還看不見嗎?真的看不見嗎?建立這種唯我獨尊的制度後,接下來該做的事已經非常明瞭了吧。
宛如風中殘燭的西方教會姑且不論。眼前就有個和大家說著同樣語言、同樣身為人類的危險傢伙……名喚拉娜人的「異教徒」啊!
思及將來極可能遭遇的決裂問題,巴摩雅不禁喝散群起鼓譟的眾司祭,動起大山般的身軀起身拍桌道:
「高階司祭大人!」
在場司祭們全被巴摩雅的突然之舉嚇到噤聲。迅速燃起的焦怒之火正欲爆發,主持會議的高階司祭彷彿早已預知般抬起老皺乾癟的掌心,以平穩的聲音朝一臉憤怒的巴摩雅說道:
「巴摩雅姊妹,我等最英勇的精英司祭。信仰堅定且勇猛善戰的妳,預見了怎樣的未來呢?」
儘管意識到高階司祭想利用她的立場進行操作,但這也正好適合讓她點醒陶醉於當前議題的眾人。巴摩雅乘著渾身肌肉升起的豪氣右臂一揮、當眾開示:
「各位看看我!看看我的身後!看看利沃夫南方教會的背後!那裡可是有信仰體系與我等相異的拉娜人啊!倘若只是未開化小部落也罷,然而拉娜人有著自己的政治組織、軍事力量、商業實力乃至於信仰系統,說他們是一個大型國家亦不為過!雙方從相遇後花了數年才建立初步的信任關係,如果我們現在就激發宗教對立……」
慷慨激昂的演說正在眾司祭腦海中形成具體的壓力,高階司祭忽然打斷巴摩雅的聲音,以平靜得使人舒服的嗓音否定之──
「衝突才是茁壯的根本啊,巴摩雅姊妹。」
──不,巴摩雅的論點並沒有被否定。高階司祭直接順藤摸瓜說下去。
「因為妳的經歷、妳的實力,我相信妳那雙眼能看得比兄弟姊妹們還遠……但是,但是啊。巴摩雅姊妹,妳的眼裡仍燃燒著感性的火光,它蒙蔽了妳應該看見的事物啊。」
巴摩雅很想衝上去給那個老不死一拳,但是腦筋動得快的她當場明白了。
她自以為這雙眼能看得比司祭們還透澈,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拉娜人固然是不容忽視的存在,可那還不到「莫測高深」的程度。
……真正的威脅該是冠以異民族之名的「怪物」。
無言以對的巴摩雅收起冷卻的情緒,向好好地利用她的高階司祭頷首後就座。一度動搖的氣氛重新收束於高階司祭的話鋒,綻放出更勝以往的向心力。
「議程繼續。承上所述,『唯一神論』的中心思想必須開始觸及全國人民,我們得讓權高位重者與庸碌一生者同時萌生信仰。教會不該強迫大眾接受複雜的道理,當以『善』為本,循循善誘,它日方可成就純粹的信仰……」
以善心為出發點的這番話,在巴摩雅聽來更像是為了宗教戰爭所打造的武器。
有善必有惡。這對於社會化的人類來說是再普通不過的定律,連鄉下土包子也懂。一旦教會將這定律蒙上宗教色彩,就能更輕易地操控信眾以及價值觀相近的人們。
唯一神是善良正直的,所有的正面能量都將聚集在唯一神這方。
反之,邪惡不淨的能量會在唯一神的對立面形成另一股混沌,必要時還能被塑造成具有政治意圖的「神的敵人」。
諷刺至極。
倒也不壞。
即使這番作為的意圖昭然若揭,絕大多數的教徒與非教徒也不會在意。
那麼,身為教王的利刃、涉外局特殊部隊「第一殉教者」的巴摩雅也將欣然接受這分大義之禮。
結果這天會議根本就沒提到關於昨夜發生的事情。
隔天她就不再理會老不死的傳話,但仍遵從殉教領唱者要她出現在大教堂的命令。畢竟她的存在等同於向涉外局所有單位宣告,第一殉教者在遭遇全滅打擊後重新站了起來──所以她必須代替仍在接受精神治療的娜希塔、海伊拉兩人出席總教會議。
巴摩雅甩了這兩天陪伴她的女神官,在那位美人兒梨花帶雨地跑開後,她立刻開始尋找新的獵物。待在大教堂的這幾天,她已玩過性技了得的蕩貨、知性美大奶妹、美豔騷包的痴女,這次就來個清淡點的,最好是懵懂可疼又漂亮的類型……吃完早餐,獨自一人在庭院散步兼獵豔的巴摩雅很快就找到符合條件的上等貨。
「諾瓦科姊妹,退到我身後。」
「啊……怎麼了嗎?」
可惜旁邊還有個護花使者。
雖然一次攻陷兩個也不錯,不過巴摩雅此刻更想專心開發落單的可愛小妹妹。她只對一臉清純可口的柔伊舔了下舌,朝不知是否出於本能擋在兩人之間的芭芭拉無聲一笑,就斷了這個念頭,轉身朝附近有許多年輕女神官聚集的警備塔走去。
今天的庭院聞起來有股特別的清香味,不是聚在一起呵呵笑著的年輕女神官散發出來的,而是明目張膽地橫越白色高牆、在高階司祭們默許下悄然入侵的某種東西的氣味。只要閉上用來捕捉俗世之物的雙眼,巴摩雅就能感覺到神性之光所照亮的不潔物。
直到那玩意被打上「教敵」二字以前,她不會再多事了。
『嘰嘰嘰嘰……』
反正那傢伙也只能用若有似無的幻香與幻聽來迷惑它所無法撼動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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