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6日 星期日

【長篇】《蘇米亞戰歌》第一章「俄軍出擊」#6 (18禁)



  基輔車站入夜即亮起管制信號,輝紅星點猶如神經般延伸到第聶伯河以東之處,和望北撤離的難民潮形成單點交錯。

  蓄勢待發的六節式列車吞下四十名配戴墨鏡、西裝筆挺的騎士團員,再來是四十名統一紮起馬尾、穿上黑西裝的武裝女僕;第三隊為第二零三政警大隊的一個小隊、三十二位側背著衝鋒槍的黑衣警察,最後乃親衛師團的三百個著雪地迷彩服摩托化步兵。各節車廂皆備有緊急事態用的陸軍摩托車,尚有一挺可攜式半身型重裝甲,各員自從踏上列車起更是將警覺心提升到最高,以防任何不該發生的萬一。

  騎士團和政警軍護衛著前頭車廂,武裝女僕及步兵混合防守中部及末端車廂。四名指揮官上車後迅速確認彼此的配置、交換緊急命令暗號。蘇米亞隨後在留守的騎士團護送下抵達。留守隊指揮官阿芙拉、副指揮官索斯諾娃與行動隊指揮官希莉亞、副指揮官琴雅在第二節後方車廂門會合,完成護衛任務的轉交,便守在月台上直到列車出站。


  蘇米亞很快地確認各指揮官的特徵:晃著天藍色長髮、身穿黑西裝並戴墨鏡的是希莉亞,金棕色馬尾搭黑西裝的是伊呂娜,淺灰色短髮配政警軍黑色大衣的是芳妲,銀色高馬尾襯白迷彩服的是凡妮莎。結束後便在希莉亞隨侍下休息,預計每半個鐘頭更換地點。

  列車方駛離基輔,面色凝重的伊呂娜帶著車廂電話來到蘇米亞身邊。面對面式的座位一側是希莉亞與琴雅,一側則是翹著腿閉目養神的蘇米亞。伊呂娜彎著身子輕聲道:

  「皇女殿下,事關第四皇女。」

  「說。」

  「是的。本日稍早,遠東軍已轉換為攻擊態勢,全面南下。」

  「……消息來源是?」

  「亞庫茲克方面的演說。您要聽取嗎?」

  「拿過來。」

  「是的。」

  聽筒傳來從頭播放的簡短演說內容,蘇米亞確認那是皇妹的聲音,頓時感覺胸口挨了一記悶擊。

  全帝國七個軍區及艦隊已有五部出擊,尚且待命的只剩中央軍和太平洋艦隊。

  只剩帝母大人直屬的軍隊。

  假設萊茵所言屬實,加諸帝都方面不供應各地軍援的事實,中央軍很可能將在各方戰線拉長之際「收復」本國領土,以穩固中央權力。在此前提下,各皇女領的人民及後備部隊將形同巴爾幹中立諸國,投效最初徵召她們的領導者。

  也就是說,要在這詭譎的情勢下立於不敗之地,優先條件即是動員領內所有部隊。

  然而如今光是徵召阿斯特拉罕和伏爾加格勒兩地的第一波部隊,就必須想辦法募集足夠的軍資金;別說是動員整個南部地區,就連兩州三波的後備部隊是否能完整啟用都是個問題……

  糾結。

  煩悶。

  不愉快。

  蘇米亞視線下瞥、輕動下巴,伊呂娜立即優雅地屈膝跪於主人面前,動手解開大腿前側的窄裙鈕扣。

  不需言語亦能明白之事,可以是複雜龐大到令人沮喪的謀略,也可以是簡單直白的服侍。

  伊呂娜謹慎地使主人股間的陽物顯露出來,接著微啟洋紅色亮唇、垂首含吸。

  勃起之中,力量也跟著茁壯。

  腦內猶如開瓶香檳般冒出許多泡泡的蘇米亞閉起了雙眼,一手按住伊呂娜溫吞晃動的頭頂,在潮濕的黑暗裡乘著隆起之勢沉思。

  十二個小時的旅程,待會就稍微睡一下吧。先理出行程,除了帝都還得走一遭聖彼得堡,必須在帝母大人不疑有她的情況下行動。不然的話……不然……

  「嗚!」

  車身忽然震了一下,讓謹慎啜吸著的伊呂娜牙齒稍微磨擦到龜頭,蘇米亞眉頭隨之微顫。伊呂娜正欲吐出肉棒道歉,頭頂感受到的壓力迫使她繼續服侍嘴中物。

  感度良好。

  剛才那一震,疼痛很快就化開,留下如星光閃爍的刺激性滿佈濕度升高的夜空。點點白光裝飾的黑幕中,思緒伴隨著射精的衝動活絡了起來。

  原先只打算讓伊呂娜口交到更換車廂時間為止,現在蘇米亞決定放鬆身體沉入感官的甜池,只保留精神尚在神遊帝都。

  感受到主人的陰莖進一步達到完全充血,伊呂娜為那傲然挺立的硬物漾起紅暈,身體也產生微弱反應。

  坐於蘇米亞對面的希莉亞體察女僕長的心思,並打算讓她對主人的服侍更加圓滿,於是彎身解開她幾顆襯衫鈕扣及皮帶,雙手接著探進衣物。伊呂娜收斂但凸起的乳暈透過指尖描繪出來,修剪整齊的陰毛與平扁的陰蒂也逐漸出現在畫布上,希莉亞猜想那粒畏縮著的小豆子口感如何,興致透過指鋒逐漸高昂。

  伊呂娜的口交在愛撫開始的數分鐘後產生了變化,情慾的滋潤使她口技專業度略微下滑,取而代之的是純粹的自我滿足。一些使主人特別舒服、自己卻很費勁的動作頻率降低,折衷技倆多到不知所謂,她覺得實在糟透了。儘管如此,希莉亞的愛撫卻牽引著她的行為不可自拔,如今她已不是單純想滿足主人,連自身的性慾也想被填滿後化解。

  壓抑得太久了嗎?

  雖然幾乎每天都要安排底下的女僕服侍主人,或者親自訓練她們的性技,伊呂娜每次縱慾卻只在主人抱她的時候,確切來說上次也是四十六天前了。

  陰蒂並未格外敏感,乳頭卻給拉挺了,想來私處失守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儘管無法一圓在主人懷裡高潮的渴望,完事後還是到廁所去吧……屆時再喚來武裝女僕迅速解決。

  伊呂娜這般思索,含住分泌過盛的唾液更加積極地吸吮著主人的陰莖。

  數分鐘之後,一陣平淡的、難以察覺到情感的射精爆發,雙頰漲紅的伊呂娜並未顧及主人是否舒適,一個勁兒地將黏稠的精液吸進嘴裡混著口水吞下。當嘴中物開始軟化,她才驚覺自己失態,被希莉亞搔到濕透的私處正是罪魁禍首。

  想做愛,無論如何都想要。

  伊呂娜含著半軟的陰莖抬起頭,試著尋求主人的同意──那滾落在主人大腿旁的車廂電話卻很會挑時機地響了起來。伊呂娜立刻壓抑住快速升溫的不耐煩,拿起電話用側臉與肩膀夾住,改用手替主人愛撫。

  「渡鴉,這裡是城堡。」

  是的,妳當然是城堡,除了新第聶伯沃斯基,還有誰會打到這輛列車上呢?

  伊呂娜將冷嘲熱諷的文字捆在一塊兒扔到角落去,溫柔地套弄著陰莖,並以冷靜清楚的口吻應道:

  「城堡請說。」

  電話另一頭的女聲像把質地普通、音色平凡的小提琴,無趣且公式化地響奏著:

  「政警軍方才接獲『新娘』出動的消息,已派遣快速反應部隊截殺。」

  「狀況排除,了解。」

  「以上報告。」

  雙方皆無贅言,交代完畢即結束通話。

  伊呂娜將電話放回座椅上,朝閉目養神的蘇米亞回報:

  「暗殺事態,政警軍已排除狀況。」

  「嗯。」

  「那麼……」

  突發狀況過去,伊呂娜的身體重新感受到希莉亞的指尖,一度冷淡的臉頰、胸口與私處紛紛尋回了熱度。她再度低頭含吸主人尚顯疲態的陰莖。

  翱翔於夜色的渡鴉繼續朝帝都飛去。


    §


  那個女人並沒有名字。

  她出生於不很富裕的地方,曾經度過一段無憂無慮的生活。直到她開始懂事,卻無法與兒時玩伴一同進入學校就讀,而是被母親關在家裡、接受祖母的教育。

  最初她不明白,為什麼大人總要規範她怎麼吃、怎麼睡、怎麼打扮、怎麼交談?

  漸漸地她懂了,那是在她可以分辨黑髮與金髮差異何在的年紀。

  再過些時日,她也能理解為何只有自己無法踏入鎮上的學校。

  只要一條橫線和一條直線垂直交錯,就是警告自己不得靠近的意思。

  雖然知道了許多老實說不太愉快的規則,但是她覺得規則是規則、自己是自己,生活不必太複雜也過得下去。

  可惜她錯了。

  小女孩被大人們驅趕的理由千萬種,換成少女,理由就縮減到只剩一個──希賈布正是問題所在。

  她無法理解,為何人們可以配十字,卻不許她戴頭巾?

  以往視為理所當然的一切,大部分都被深黑色的布遮掩住,但是遮住的並不是她的身體,而是旁人的眼。

  在同一塊土地生活了這麼久,才發現原來自己打從根本就和大家不一樣。

  當同齡的孩子開始唸大學、體驗多彩多姿的人生,她卻像隻過街老鼠和同病相憐的夥伴私下聚會。

  她們不想就此放棄自己在這兒生活的權利,可是當她們試著改變現況,卻被旁人當成是小女孩在無理取鬧,一笑置之。

  她和同伴們持續努力的時候,在很遠很遠之外的地方突然發生了一件足以改變她們現況的事情。

  恐怖攻擊。

  僅僅是信奉著相同信仰、卻和她們完全無關的一群人在某個國家殺害了許多平民,卻讓她們跟著挨罰了。

  一件接著一件。

  不認識的人們做了壞事,認識的人們處罰她們,僅剩的權利隨著每起案件逐漸遭到剝奪。

  甚至,毫無道理的惡意也開始侵犯她們的現實。

  祖母的死或可以命運掩飾,母親的死就無法視若無睹;家破人亡的姊妹們聚集了起來,復仇之火就此點燃。

  她們捨棄了經典,執起了干戈。

  她們是莎希特卡。

  她們是真主的新娘。

  「真主至大。」

  那個沒有名字的女人潛伏於黑暗中,猶如獵人般靜候著獵物出沒;直到六個小時後的深夜時分,遠方亮起了朝向此處移動的金光,她便啟動胸前的倒數計時器、拿起步槍。

  「真主至大。」

  她低語喃喃著走向鐵軌,那張臉了無生氣到連恐懼也感受不出來,彷彿世間再也沒有什麼能對她的情感掀起波瀾。她就這麼佇立在鐵軌中央,朝逐漸逼近的列車呈射擊姿勢。

  「真主……」

  然而,干戈,並非某個人的特權。

  「呃……」

  一陣深入骨髓的劇痛剎時填滿背脊,她的第一個反應是──直接引爆纏繞於身的炸藥。

  即使沒有受過正式的軍事訓練,簡單易懂的行動準則已融入她的身體。

  既然受到攻擊,代表遠方負責監控炸藥的同伴很可能也出事了,暗殺失敗了。如此一來只能走最下策:起碼炸個鐵路讓對方知道她的能耐。

  然而襲擊者卻在她鬆開步槍的同時朝她的腦袋連開六槍,徹底了結她的性命。

  沒有名字的女人死前掠過腦海的想法相當純粹,無關乎種族與信仰,僅僅是……想要有個名字,一個大家可以不帶偏見與歧視呼喊她的名字。

  為了那個名字,她可以不要當什麼真主的新娘,也可以拋棄莎希特卡。

  可是當她終於體認到這一點時,卻再也無法將自己與烈士分離開來。

  她的名字是──


    §


  深夜時分,坐鎮基輔的南方軍總參謀長──卓婭中將夜不得眠,她手下一干參謀也還在戰情室研擬策略。

  原本南方軍預定實施的進軍計劃,她早在宣戰佈告前就已備妥,然而戰爭才剛開始就碰上討人厭的變數。

  俄軍入侵波蘭及巴爾幹,引發大英和北約派出第一波迎擊部隊。她原打算配合上頭的友軍同步擊潰敵軍先鋒,一挫對手士氣之餘,還能加強中立國傾向俄軍的力道。

  問題是,西方軍衝太快了。

  義大利與希臘的機甲部隊尚在進軍,俄軍第八軍團預定在羅馬尼亞國境誘敵開戰,但是攻打波蘭的友軍卻已呈弦月狀佈陣進逼華沙,戰線拉得比預期還要長。倘若友軍持續加速侵攻、形成突出部,在巴爾幹尚未穩定的情況下,很可能引發亂子。

  中立國自身的意志就不提了,關鍵在於大英及北約是否會重兵集結巴爾幹。一來可對突出部造成壓力,二來……

  「第一皇女的急進,果然是為了將我方大軍拖在巴爾幹……」

  卓婭對著發出昏黃微光的推演台撫額嘆息,上頭密密麻麻的軍事模型正隨著參謀們的計算持續改動著。

  深夜的戰情室很明顯地區分成前後兩個部分。

  前方幾乎遍及整面牆的大螢幕上映出全歐洲的綠色模型圖,上頭有著許多大小不一的藍紅兩色兵力模型,是透過軍事衛星及既有資料計算出的敵我雙方部隊規模和武裝強度;當然也有代表著補給、敵我盟軍、中立軍事力量等模型,最多的還是回歸俄軍之藍、大英與北約之紅。

  牆面螢幕前尚有許多大型螢幕,此時多半處於待機狀態;隨著前線各個部隊逐漸展開,不久就會使目前看似游刃有餘的大夥忙到焦頭爛額、昏天暗地。

  值班軍官們正悠閒地吃著十五分鐘前送來的披薩,有些不碰高熱量食物的美人則是只喝咖啡,兩種香味從前頭飄到後頭去,於是十五分鐘後又有好幾盒熱量滿點的綜合披薩送達。

  卓婭所在的後方分為上下兩層,皆備有推演台,此刻她們使用的是上層那設備較新、平常是給將軍們專用的台子。六名她親手栽培的優秀參謀一見到披薩小妹到來,個個都欣喜若狂地跳了起來。

  「天啊,援軍到了!三重起司萬歲!」

  「琵雅上尉!狀況編號海鮮口味,請求指示!」

  「吃!都吃!神聖俄羅斯披薩萬歲!」

  嗯……看在消耗腦力過度可能導致暫時性智能退化的份上,卓婭決定默許眾人胡言亂語,跟著拿起一片灑滿青椒、蝦仁與花枝的披薩。儘管只是連鎖店的水準,也夠大夥填飽肚皮並滿足沉溺在起司海的小小願望。

  戰爭爆發對本地商業造成相當程度的衝擊,大型連鎖餐飲業的氣焰倒是不減反增,一些店家甚至幹起了全天候服務,好比這間「披薩大帝」。此外在軍營內常看見的還有玻伊可披薩、曼波披薩、克拉蕾塔披薩店……姑且不論為何全部是披薩,總之部分餐飲業與軍方合作愉快,有些還自主建立一條專門的輸送線,讓前線軍士仗打累了能夠享用軍中狗糧以外的食物。

  稍微放縱一會兒,戰情室方才從香噴噴氛圍慢慢恢復過來。

  卓婭從令她感到罪惡的飽足感擠出一塊空間,繼續思考西方軍的戰略。

  西方軍的常備兵力不是鬧著玩的,加上海空軍全面支援,波蘭淪陷肯定用不著太久。那麼再來就是以德國邊境為界線,與統一陣線的德法聯軍來場決戰──無論戰況如何,側翼攻防都會算到南方軍頭上來。

  不幫忙的話,友軍勝利免不了追究,敗北更是直接威脅到基輔。

  看來得在親衛軍的方針做點調整……

  「臨時表決,提前攻下希臘如何?」

  眾參謀聞言,並未思索太久便紛紛表態,顯然她們早針對這項做法進行討論過。贊成一票,反對五票。琵雅上尉代表眾人做出答覆:

  「我們大致認為,現階段不適合全面防守希臘至西巴爾幹沿岸,南歐海軍與義大利部隊是問題所在。另外一項意見,則是邀請拜占庭革命衛隊聯合出擊、再將希臘交由對方管理,以助長其軍事力量為主要目的。」

  「贊成意見是誰提的?」

  琵雅身旁一位膚色黝黑的瘦美人舉起手。卓婭對她頷首。

  「辛西亞,我方憑什麼讓那群人聽命?」

  辛西亞中尉盤起雙臂、挺著渾圓的胸口答道:

  「我們可以無償幫助革命衛隊的武裝升級至一個到兩個師團之間的強度,建立同盟,使她們負擔一部分沿岸防線、又無法威脅到我方背後。」

  「利誘。」

  「是的。這符合雙方利益,想必她們會趁機整軍備武。只待時機成熟,我們就以圍殲土耳其為餌,誘她們攻向安那托利亞。至於要不要順便收拾她們,就視情況而定。」

  「我懂了,謝謝妳。各位請繼續。」

  說出自己的想法卻沒有得到長官的肯定或指點,讓期待著爆冷門的辛西亞有點心浮氣躁,這些情緒很快就被藍紅色模型撞得支離破碎、消失於不斷變換色彩的推演台。

  考慮到革命衛隊過於單一的兵種,琵雅等人未將之視為正常戰力也是情有可原;倘若她們再丟失大批居住當地的土耳其人質,恐怕早給北約炸個精光。

  辛西亞的想法則是將重點放在攻陷安那托利亞半島,聽起來十分誘人,但是一來那得排在佔領耶路撒冷之後;二來投注革命衛隊軍資金根本沒有用,能供應重砲及防空砲給她們的也只有俄軍;三來雙方尚無交流,還不清楚對方到底能否信任。

  看樣子還是回歸到原本的方針,刻意讓希臘保國、好將交戰線訂於內陸。這麼一來就必須加強對塞爾維亞的控制,也許還得先吞了匈牙利。

  反正前線部隊已經陸續完成武裝,取得首勝之後立刻進軍吧。

  時間接近凌晨兩點,卓婭按了按額頭,逐漸累積的睡意沒有消散的跡象。她看了眼尚且還有精神的部下們,再掃視勤奮的值班人員,不管是不是睡意操弄,總覺得可以放心交給她們。

  於是她自個兒在心頭來場迅速的掙扎,便決定回房補充睡眠。

  「琵雅,我先休息了,有狀況通知我。」

  整個上半身壓在斯堪地那維亞上頭、興致勃勃地翹著屁股討論兵推的琵雅聞言,並沒有站直身子,而是轉過頭來就這麼行禮。

  「卓婭姊辛苦了!」

  「嗯。下次注意,別在正式場合這樣叫我。各位辛苦了。」

  「了解!」

  即使早已習慣這樣的生活,每當睡意湧現卻不見年輕人打盹喊累時,總有股感慨提醒自己認清時代的界線。

  和伊琳娜兩人挑燈夜戰的軍大生活,想來也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歲月真是不饒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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