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23日 星期六

【短篇】四女(4) (18禁)




  晚間九點三十分的電鈴聲響起,一陣陣地,從沙發另一頭的門口傳來。以每兩秒為一次的鈴聲總共響了四遍,才將她喚醒。當她連忙穿好脫至膝蓋的內褲、套上無袖襯衫並乒乒乓乓地準備開門時,電鈴正響第六遍。甫一開門,喬伊的身影旋即映入眼簾,她穿著一件有白色心形圖案的粉紅色毛衣,咖啡色的頭髮紮了起來,笑起來既溫柔又可愛。

2010年10月22日 星期五

【短篇】四女(3)




  「哎呀呀,酒臭味。」

  耳熟能詳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狄莎訝異地轉身,看見了批著一件大外套的喬伊。喬伊雙手各拎著一只塑膠袋,看樣子她才從附近那家超市出來。

  「剛從艾蜜莉那兒離開嗎?」喬伊和顏悅色地問道,她的聲音有股令對方感到不得不老實回答的魔力。

  「是啊。」狄莎對她微笑。「既然艾蜜莉有跟妳說過,就是這麼一回事囉。」

2010年10月21日 星期四

【短篇】四女(2)




  黃昏時分,狄莎彷彿能夠感應到即將有一份美味晚餐上桌,在艾蜜莉烹煮晚飯時醒了過來。她的腦袋昏沉,卻不是因為清晨喝了點酒的緣故,幾杯水果酒無法使她醉倒,也不能沖去她心頭的煩惱。之所以醒來時仍感到頭痛,大概是因為在冷氣房裡睡太久的關係。狄莎不常睡白天,也不習慣睡超過七個小時,不知為何,即使只超過一分鐘也會讓她頭痛欲裂。所以當她在被夕陽染紅的寢室中清醒過來時,腦袋宛如一顆不定時炸彈,不斷向她傳達隨時會爆炸的訊息。

2010年10月20日 星期三

【短篇】四女(1)




  五點五十分的鬧鐘匡啷啷地響起,倚在床頭邊的矮櫃被突然躁動起來的鬧鐘猛烈敲打,叮鈴鈴鈴、咚咚咚咚,兩種令人強烈不快的聲音以尖銳和低沉的模式交錯著,沒幾秒鐘便叫醒了瑟縮於被窩裡的艾蜜莉。艾蜜莉右手自棉被中慵懶地探出,從床頭至矮櫃摸索一番,才找到那吵到不行的鬧鐘。切掉鬧鈴後,震動也隨之平息,冷冽的寢室再度回到只有空調及睡衣磨擦棉被或床單的聲音。立了大功的那隻手緩慢地縮回被窩,隔著一條被子的溫差在她腦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管季節如何輪替,她總會需要這麼條又厚又大的棉被。

2010年10月6日 星期三

【短篇】椿與梨 (18禁)




  邁向新學期的一個月後,這個房間就再也沒有新的訪客。最初,相識的同學及朋友會三三兩兩地前來拜訪,才不過幾天,新學期的新話題就被其它事情給取代。二年級開始,迫於升學壓力,同儕間的凝聚力也以驚人的速度化整為零。面對即將到來的大考,每個人都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而這樣一個深受社會關注並予以肯定的動作,同時也扼殺掉了許多寶貴的事物。

  不願迎接這種變化的她,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般,從新學期開始便以各種理由賴在房間裡。不管是多麼正經或荒唐的理由,到了愛面子的母親那兒,就會變成引起導師及同學關切的病情。當然啦,這樣的關心是維持不了多久的。因此,在持續與母親進行最低限度的條件交換下,一直以來不管在哪方面表現都十分出色、備受南佳家長輩們期許的椿就這麼逃避了整整一個月。

  這段期間,除了同班的北都梨每週兩次替她帶來考前講義,以及她所錯過多如繁星的考試卷之外,正如同這些試題反映出來的冷漠感,很少再有其他人前來探病。

  這樣也好。反正,這段期間不是為了其他人而存在。之所以創造這段不該存在的時間,全是為了對無情的變化做無謂的反抗。


2010年10月3日 星期日

【短篇】野獸:碎月篇 (18禁)




  生鏽的鐵門與地板磨擦出扭曲且刺耳的悲鳴,一陣陣地,庫羅施卡將軍就這麼伴隨著惹人厭的聲響,踩著他的名牌皮靴走進餐廳。將軍喀喀地繞著張以四個人來說略顯得小的方桌,蒼青色的眼珠子射出混濁的目光,在幾乎要碰到頭頂的燈泡照耀下嚴厲地檢視起今天的晚餐,然後挑上靠近鋪了層焦炭的烤雞的座位。將軍拉近裝烤雞的大盤子,才離開煤炭沒幾分鐘的雙手展現出與年紀不符的靈活度、流暢地折下半焦的雞腿,將軍就這麼獨自大啖起來。待第一隻雞腿下肚,敞開的門口才出現稍微遲到的部下們的身影。最先進來的是負責每日伙食的廚子,他肥胖、易怒,只有在將軍面前才展現出忠誠及安分,私底下則是個連烏鴉也不願與之為伍的酒鬼、墮落者。廚子向正安靜啃著雞腿的將軍行禮,他發覺將軍並未因為這冷掉的食物生氣,也就不對自己為何較往常早一個小時準備晚餐這件事做額外的說明。廚子拉開椅子的時候,一個身高至少有六呎四的壯漢接著進門。壯漢滿頭大汗地嚷嚷著兩人聽不懂的義語,他的聲音不很急促,感覺起來不像是剛忙完正事,而是做了運動後的那種模樣。在這位沒有名字的義大利人選定座位後,空著的座位只剩下最後一張。最後進來的是全身赤裸的波麗塔,她狼狽的眼睛緊咬著義大利人健壯的背肌,目光中隱隱透出殺機。她的步伐蹣跚,猶如在泥巴堆打滾過的身子滿佈污泥,臭得令正大快朵頤的將軍惡狠狠地罵了幾句。此刻她很是悔恨地詛咒起自己的疏忽,若非一時大意,她絕不會淪落到被自己的同伴強姦這種下場。波麗塔的兩隻瘦腿不協調地外開,顯然義大利人與廚子把她操疼了,劇痛令她想起那個被父親開苞的夜晚。在波麗塔坐定位之後,將軍便端著烤雞盤起身,他從那堆如剩菜般的食物中抓幾把豌豆、一塊深褐色的煎蛋,接著他沒好氣地踹了把波麗塔的椅子,以厭惡的眼神確認髒女人落魄地倒向地上後,才滿足地離開餐廳。波麗塔趴在地上低聲怒罵,四肢已經使不上力,卻得硬逼著它們動起來。若像這樣毫無防備地倒在地上,只怕精力旺盛的義大利人會再無節制地騎到她身上。果不其然,波麗塔才剛起身,義大利人的那話兒已經昂然挺立。波麗塔怒視那匹野獸的紅眼睛,可是野獸並未讓步,反倒更加興奮地朝她逼近。波麗塔瞄了廚子一眼,精力沒義大利人如此充沛的中年廚子裝作沒看見,只是一味低頭吃著冷掉的濃湯。至少可以不用被那團肥肉壓到喘不過氣吧。波麗塔自嘲般地揚起嘴角,她打算以口交解決義大利人突然的性慾,但義大利人顯然不接受。義大利人威脅波麗塔,如果她不自己趴到地上,他將朝她的椅子狠狠踹下去,而他的力道絕對比老邁的將軍要強上數倍。波麗塔不滿地照做,義大利人終於還是騎上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