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6日 星期三

【短篇】椿與梨 (18禁)




  邁向新學期的一個月後,這個房間就再也沒有新的訪客。最初,相識的同學及朋友會三三兩兩地前來拜訪,才不過幾天,新學期的新話題就被其它事情給取代。二年級開始,迫於升學壓力,同儕間的凝聚力也以驚人的速度化整為零。面對即將到來的大考,每個人都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而這樣一個深受社會關注並予以肯定的動作,同時也扼殺掉了許多寶貴的事物。

  不願迎接這種變化的她,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般,從新學期開始便以各種理由賴在房間裡。不管是多麼正經或荒唐的理由,到了愛面子的母親那兒,就會變成引起導師及同學關切的病情。當然啦,這樣的關心是維持不了多久的。因此,在持續與母親進行最低限度的條件交換下,一直以來不管在哪方面表現都十分出色、備受南佳家長輩們期許的椿就這麼逃避了整整一個月。

  這段期間,除了同班的北都梨每週兩次替她帶來考前講義,以及她所錯過多如繁星的考試卷之外,正如同這些試題反映出來的冷漠感,很少再有其他人前來探病。

  這樣也好。反正,這段期間不是為了其他人而存在。之所以創造這段不該存在的時間,全是為了對無情的變化做無謂的反抗。



  「小椿,我進去了。」

  早在北都的聲音穿透房門以前,她就注意到她的腳步聲,也能想像它們輕盈優雅地舞動的姿態。北都的腳步聲不難分辨,且由於家庭背景的關係,她會習慣性地替各種動作注入豐富的情感,藉以向他人傳達自己的態度。就今天的腳步聲而言,那並非代表著快樂,而是渴求著秘密的愉悅。南佳如此想著,等待北都推開她的房門。

  黑色貼身洋裝搭配白灰相間的長裙,再加上與這身打扮格格不入的粉紅色包包,北都今天的裝扮令坐在床上的南佳覺得有點好笑。

  她們倆都知道,北都之所以能用同學及朋友身分多次造訪這裡,都是因為要替南佳帶來學校發的講義及考卷。除此之外,若非用上某些正經八百的理由,實在很難令她每個禮拜都造訪上兩三次。然而看北都這身典雅的打扮,實在不像是剛從學校回來的樣子。

  南佳淘氣地吐了吐舌,北都則回給她十分舒服的笑容。不管怎麼樣,這身穿著能夠說服守在客廳的母親實在是相當難得的事情。南佳抓了梳子整理起被壓得亂七八糟的頭髮,但這已經是在她聽見關門聲之後的事情。北都沒來由地思考著是否該鎖上門,卻又想到過去都沒這麼做過,於是就如同往常那般關門、走向南佳的床舖。

  一如她在學校裡的優雅舉止,北都就連坐到床邊這個動作都顯得輕柔而美麗。她將純粉紅色背包置於腿上,在南佳放下梳子、準備完畢以前,只是隨意注視著某樣室內擺設。不管是頗富意境的風水畫、插著塑膠花的花瓶、稚氣未脫的玩偶還是堆放在角落的幾本雜誌,北都的視線既單調又無趣地放射出去,給予這座房間平等且空虛的關愛。

  南佳梳齊凌亂的長髮、隨意紮了條馬尾,等這簡單的整理結束,她輕喚北都,聲音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般虛弱。

  「梨,妳沒帶講義來吧?」

  前來探病的北都只帶了一個小背包,那只設計精美但欠缺實用性的包包也許可以當做稍大的錢包,但絕對無法容納一份三十多頁的考前講義。聽見南佳的聲音,北都的眼神微微晃動之後,才滑落到她的包包上。北都露出裝飾性的微笑,摸撫著背包側面說:

  「總得找些名目呀。」

  北都打開包包摸索,白皙得令南佳十分羨慕的手連找東西也優雅得很。

  「可以抽煙嗎?」

  這還真是不適合舉手投足皆引人注目的大小姐的一句話。然而每當北都這麼問道,南佳總會認為她的聲音與這個問句十分相襯。不是因為她所做的事,而是因為她這個人散發出來的氣質。

  南佳無所謂地應了聲,那不代表允許,卻也沒有禁止的意思。她看著北都從包包中取出煙盒、抽出一支細長的香煙及打火機,再將煙盒放回包包內、拉上拉鍊,北都連串的輕巧動作散發出一股迷人的氣息,這是她所喜愛的,就像總是圍繞在北都身邊的每個人那般的傾慕。

  「媽媽知道的話可是會生氣的。」

  「說得也是,伯母很嚴格呢。」

  儘管嘴上這麼說,北都依然沒有打消念頭。北都叼著煙,正準備點火時,南佳靠了上來。

  「梨。」

  南佳那縮在棉被中的身體貼到北都背後,略顯土氣的薄毛衣觸上黑色貼身洋裝,很快地從碰觸到緊貼。南佳用薄被披住那對偏瘦的肩膀,溫柔地摟住北都的腰,說道:

  「別抽太多了。妳能待多久?」

  「三、四十分鐘。」

  北都沒有點火,而是握住關上的打火機、微微向後仰,與南佳臉貼著臉,看著她疲憊的雙眼說:

  「妳希望的話,可以再晚一些。」

  「半個小時夠了。」

  南佳取過北都手中的打火機,將它藏到棉被中,然後抓起她的雙手。北都被她孩子氣的動作逗得咯咯發笑,嘴裡銜著的香煙也隨之抖動,她仍舊沒有取下沒火可點的煙。

  「椿,打火機。」

  「在棉被裡。」

  她故意扔到北都無法馬上找到的地方,否則北都真的會展開乏味的尋找,如此一來對兩人都沒有好處。她輕輕地撫摸北都的手背、手掌,然後吻了她的臉頰。

  「妳只能選擇抽煙或是陪我。」

  「只有妳會這樣刁難我耶。」

  不是玩笑的語氣,也沒有責難的意思,彷彿無所謂的回答,代表著兩人之間微妙的距離。北都給予她的態度向來是如此,一種曖昧的情感。即使到了現在,她們之間依然存在著這樣一塊模糊地帶。北都閉上雙眼,放鬆力氣靠在南佳身上,語氣平淡地說道:

  「椿,我們不是小孩子了。」

  「嗯。我們就像是討厭的大人。」

  「討厭的大人……嘻。妳說這句話的語調好誘人。」

  「就跟平常一樣啊。」

  與北都一派輕鬆的表情相比,不擅於應付北都那副成熟模樣的南佳看來有些緊張,她很擔心主導權會再一次從手中溜走。當她聽見北都那句充滿誘惑的稱讚,就知道自己的聲音在不知不覺間減弱了。那是她的壞習慣。與北都相處時,她總會不自覺地做出兩人難以察知的試探,只要北都沒有特別表示什麼,她就會像隻家貓一樣地對她撒嬌。這個習慣似乎從小學就產生了,對象自然也是北都。雖然直到最近北都才知道這件事,她也沒有對南佳這種依賴行為做明確的表態。

  畢竟,實在沒必要扼殺這種惹人喜愛的可愛行徑。

  即使什麼也沒失去,南佳仍執著於試圖挽回某樣事物。起初,蒼白的臉頰就因北都的來訪恢復生氣,現在則因為莫名的焦躁變得加倍紅潤。南佳對於這股失控感到不知所措,慌亂之間,根本無暇注意一則顯而易見的事實──老毛病,再一次無可救藥地發作了。

  南佳吻上北都的半唇,但她慌張的眼珠子尚未就緒,飄浮的視線充分表達出這不過是因混亂導致失常的舉動。不管對象是誰,這都是相當不禮貌的行為。當然,南佳之所以敢對北都做出如此失禮的動作,絕對不可能是出自討厭。這一點,北都也是知道的。

  從小,她就是這樣。

  而她,從小就是這樣。

  年幼女孩們的相遇並非純屬巧合,而是傳承自上一輩那複雜的人際關係。透過各種女孩們不感興趣的條件,一條條被妥善安排的道路都將是既安穩又舒適,且廣受人們稱羨和憧憬的美好前程。可是對有幸接受此安排的兩位女孩來說,漫漫長路裡唯一值得被記錄在她們生命中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無聊且單調的社交活動。確切來說,是三次。第一次,南佳家的女孩遇見了北都家的千金;第二次,南佳椿與北都梨成了無話不談的姐妹;到了第三次,北都梨十五歲生日那天,椿與梨已經密不可分。

  然而,直至今日,小椿已變成南佳,小梨也成了北都。一旦年幼的孩子到達能夠理解繼承為何物的年紀,就該拍打未豐的羽翼,成為她們不感興趣的,甚至是極為厭惡的大人。成為大人的那一刻,意味著她們將失去純真的權利。對於愛做夢的孩子而言,這是非常殘忍的事情;對於已經開始尋夢的孩子來說,則是件無奈至極的悲劇。

  欲起身對抗這種不成文的規矩,勢必得像個悲劇主角般做些無謂且可笑的抵抗。

  正因為如此,北都才會放任這樣的關係至今。當然她很清楚,南佳肯定也是如此。

  儘管可悲地對變成大人這件事做出無力的反抗,最後仍然得乖乖屈服於自我的變化。然而即使是這樣,也比什麼都不做要強得多、美麗得多,以及……殘酷得多。

  南佳的吻曾幾何時變得熱切,北都不禁對她的吻認真了起來。煙草的氣味從她的唇間慢慢地移到唇邊,最後一聲不響地跌落床緣,南佳熱情的雙唇與舌頭完全佔去了北都。

  「梨,我要妳。」

  她望著北都驚訝的雙眼急切地說道,緊接著伸手撫摸北都那件黑色貼色洋裝下的胸部。她仍不擅於掌控力道,這讓北都稍微感到不適,但她們很快就從別處取得了平衡。北都抱住她的頭,挺起身體,更加熱情地吻回去,即使她嘴中仍然勾著南佳的舌頭,依然展現出轉守為攻的氣勢。

  「小椿,脫掉它。脫掉我的衣服,和這些討厭的鈕釦……」

  急促的聲音竄入南佳耳中沒多久,北都瘋狂的擁吻再次攻陷南佳的心房。那件黑色洋裝並沒有成排鈕釦,因此當南佳迅速解開僅有的三顆釦子時,依然無法直接將它脫下。沉醉於深吻的北都並未察覺此事,南佳也在她一波又一波的攻勢下將注意力匯聚於舌頭上,因此她那既焦躁又帶有迫切渴望的手只是憑著衝動鑽入北都的領口,隔著一件胸罩揉起北都豐潤的胸部。

  北都愉悅地直視南佳的雙眼,親吻她的鼻子,然後給了她嬌聲的指示:

  「直接拿掉它吧,小椿。快點,用妳的手……嗯……撫摸我……」

  溫熱的黏稠感襲向她的鼻頭,接著,她感覺到北都就像在催促似地吸吮起她的鼻子。她伸出舌頭,卻無暇顧及是否能引來北都的關愛,因為她得將精神集中在探入黑色洋裝中的那隻手。北都的胸部並未緊縮於堅硬的胸罩內,她只是推擠一番,就讓那對柔軟的乳房翻出稍微變形的內衣,投向她的掌心。南佳的撫弄和剛才一樣笨拙,但是這種粗魯而熱情的愛撫讓北都感到無比快樂。

  她們倆邊撫摸或親吻對方,慢慢地倒向床。由於北都的姿勢控制住了南佳,她跨上南佳瘦而性感的腰,趴在她身上繼續親吻她的鼻子。南佳稍顯不滿地向北都抱怨,北都這才將溫暖的激情轉移到她的唇上。兩人都知道她們的親吻缺乏變化,卻又是如此令人著迷。即使不做愛,也能憑著親吻彼此達到精神上的高潮。可是光這樣子,當然無法滿足慾火纏身的年輕女孩。

  北都的唇只離開南佳一會兒,她的上衣連同可愛的粉紅色胸罩就被一併扔向床頭,她開始脫下長裙,南佳也趁現在脫掉一點兒也不撩人的連身睡衣。北都看見南佳的身體,不管那才脫到一半的裙子就壓了上去,她吻著她的頸子,揉起那稍微比她手掌要大上一點的乳房。同樣地,南佳也在北都貼上來時撫摸她,可這姿勢不利於她,因此她只以手指逗弄北都微硬的乳頭。

  從那仍殘留著些許睡意的脖子開始,北都熟練地用她的舌頭滑過南佳柔嫩的肌膚,直到那對敏感的乳房。

  「小椿的乳頭,好可愛。」

  這不光是稱讚,甚至帶著一股羨慕,以及少少的嫉妒。北都喜愛她的淺褐色乳頭,以及完美襯托主角的小片乳暈,它們處處充滿了令北都欣喜若狂的魅力。親吻南佳敏感的乳頭以前,北都喜歡先替它們沾上她的口水。光是滴下一口唾液到南佳的乳頭上,就能讓她發出迷人的嬌喘。北都將口水勻稱地抹在兩邊的乳頭及乳暈上,讓它們看起來更加撩人。

  「梨……!」

  南佳摟住北都的時候,火熱的身體彷彿受到她所吸引般,因著乳頭接收到的快感猛然挺起上半身,向北都索求更多的吸吮。

  「梨……梨!」

  她愉悅的輕喚中總是只有這麼一道名字。喊出北都的名字能讓她倍感舒暢,無論是在與北都做愛,抑或是自慰時。這種單調的、毫無變化的叫聲,也正是她對逐漸改變的現況所做出的,不值一提的反抗。

  能夠理解這一切的北都沒有去糾正她,正如同她至今仍放任自己與南佳延續這段不該維持下去的曖昧關係。再說了,聽見南佳柔聲呼喚自己的名字,北都亦能感受到南佳內心滿溢的愛意和激情,毫無疑問地,這將會大幅增加她對南佳的需求度。

  北都吸吮的力氣慢慢增加,南佳的叫聲也漸漸變大。唯一沒變的是那道迴響於房間裡的,充滿魔力的名字。

  累積了細微麻痺的右乳脫離溫熱且柔軟的觸感後,呼吸紊亂的南佳順著北都移動的方向轉身,很輕易地便使兩人姿勢互換,現在換她聆聽自己的名字了。

  「小椿,我愛妳……嗚,嗚嗯……」

  北都的聲調與自己不太相同,而她的呻吟也比自己要複雜得多。南佳輕咬北都硬挺的乳頭,腦袋瓜開始胡亂地想著。

  以前,她的叫聲也跟自己一樣。她會喊著「椿」、「小椿」,但不會在做愛時說出「我愛妳」這種話。一直堅守著反抗意識的南佳從與北都做愛的變化中嗅出不安的氣味,然而她卻無法理直氣壯地介入她的改變。因為,她們的關係本身就只是一種曖昧。

  對於自己的無力感到生氣的南佳不自覺地將她的憤怒反映到齒間,並咬痛了北都。北都沒有責怪她,可是心情明顯受到了影響。南佳更努力地以小小的力氣服侍北都,但北都已經無法繼續維持剛才那股高昂的情致了。北都抓住她的手,要她停止捏熱情稍退的乳頭,轉而深入長裙之中。南佳的手指在北都引導下探入悶熱的內褲,她用指腹彈著北都那躲在包皮底下的陰蒂,嘴唇仍不死心地以吸舔取悅北都的乳尖。

  「過來,讓我吻妳。」

  南佳的小腿緊靠在北都雙腿外側,她撐起身子,好讓她的手能繼續彈北都脆弱的陰蒂。北都抬高了手解開她的髮圈,缺乏魅力的馬尾散落成凌亂的髮絲,包圍住互視的兩道目光。一次又一次地,北都接過從南佳唇間下探的口水,她在嘴裡品嚐一番之後才吞下去。抬起的手只有一隻輕柔地垂落,她的另一隻手則被推到牆壁上,美麗的凹陷之間探出了稍微經過修剪的腋毛。

  北都希望能被南佳親吻,不管是為她而留的腋毛,或是能使自己興奮到渾然忘我的深吻。她沒有表態,因此南佳選擇了北都的腋下。這個部位對北都來說不很敏感,可是她知道南佳很中意她的腋下,為了滿足南佳對此處的妄想,她甚至背著家人偷偷留起腋毛。南佳的口水黏呼呼地在她的腋下散開,令本來有點雜亂的腋毛都垂了下來,而南佳仍一邊嗅、一邊舔著她的腋毛。悶熱的長裙裡,南佳的手指亦不曾停歇過。北都要她替她剝開包皮,她喜愛南佳替她做這件事,當她美麗的陰蒂完整呈現在南佳面前時,她既愉悅又興奮。

  數分鐘後,南佳才脫離北都誘人的腋毛、停止彈弄她的陰蒂,她低頭與她吻了數秒,接著轉身把臉埋到那件昂貴的長裙間,聞了聞上頭殘留的香水味,再將它連同粉紅色的蕾絲內褲一同脫下。其實北都本來希望能看見南佳的臉。若是坐到床緣、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南佳小心翼翼地剝開自己的包皮,會讓北都那顫抖的淫慾及愛意徹底爆發;然而就現況看來,她只能在南佳的私密處與她交換彼此最真實的慾望了。

  由於兩人的身高相近,南佳稍微蜷起身體以便親吻北都的陰毛時,北都也能輕易地舔弄南佳的陰唇。北都輕喊著她的名字,而南佳則回應了她的陣陣催促。南佳輕觸瑟縮於包皮內的陰蒂,然後極為緩慢地將她的包皮退下。北都的陰蒂膽怯地現身,南佳很是寶貝地伸出了她的舌頭。同時,整張臉埋入南佳兩腿間的北都也舔起南佳勃起的陰蒂。

  破碎的呻吟自兩人的私密處傳出,混雜著下流的吸吮聲,幽幽地傳進了彼此的耳中。北都的陰蒂脆弱得很,南佳像吸舔她的乳頭那般吸著她的陰蒂,光是這樣就快要令她抵達高潮;相較之下,南佳反倒無法盡情享受北都的吸吮。北都的攻勢隨著一波又一波的愉悅慢慢減弱,她的舌頭漸漸地無法帶給南佳更多的快樂,南佳甚至考慮著是否該停止欺負她的陰蒂。

  當北都失去控制的雙手摸起南佳的背、揉起她的胸部時,意謂著她已準備好迎向高潮。南佳一手與舌頭搭配著,另一手則抓住北都那正揉著她右乳的手,她已不奢求北都能讓她從陰蒂高潮,至少給予她更多的愉悅。北都的力道時強時弱,她的呻吟與呼喚幾乎取代了唇與舌的努力,南佳的陰蒂帶著滿滿的渴望懸在她面前,然而她的攻勢已全然轉移到雙手。北都不再摳弄南佳的乳頭,她以更多的接觸傳達內心那股洶湧的激情。在南佳愈發加速的吸舔下,北都體認到她就快在她的舌頭下丟了。北都的雙手在尖銳的悲鳴中死命地捏緊,南佳忍著痛楚與快感持續給予她刺激,直到北都的高潮轉換成斷斷續續的呼喊聲,才令她們先後從奔流的激情中解放、癱倒,最後虛弱地擁抱起彼此。

  「椿……」

  北都的叫聲仍在高潮後持續傳來,她撫摸南佳的背至臀部,南佳則是給予她因高潮分外脆弱的陰蒂溫柔呵護。南佳柔軟的嘴唇撒嬌般觸碰她的陰蒂及陰毛,疲倦的手指則是游走於濕潤的陰唇間,或稍稍探入吐著熱氣的陰道。在如此令人醉心的高潮餘韻間,北都經常希望南佳能成為第一個進入她體內之人。如果她的手指受到瘋狂的性慾支配並奪走她寶貴的處女,她肯定會在各種迎面而來的壓力逼迫下,重新愛上南佳。到了那種時候,世界將會遺棄她們倆,而她們也只能夠活在彼此之間。美妙的幻想以各種方式不停刺激著眼神迷茫的北都,直到她從肉體及精神愉悅中徹底跳脫出來為止。

  這段時間裡,南佳只是安分地舔弄、撫摸北都的陰部。她的身體還未享受到高潮,精神上則是差一點就能抵達,可惜北都的陰蒂實在敏感得可以,因此北都的高潮總是先一步到來。當滿足的北都要她停止愛撫時,她的身體已經不再熱情。

  南佳坐了起來,轉身,與北都溫暖的目光對上。她望著北都深邃的眼睛,卻看不透北都的心思。她狼狽地轉移目光,從脖子滑到乳房,再從乳房滾到被她壓掉一半的陰毛,北都的身體因著高潮的滋潤變得更加美麗。她摸了摸北都的雙乳,沒有激起太多的熱情。她的反應平淡,而北都只是露出害羞的微笑。最後,她倒在北都懷中,親吻北都的頸子、下巴,讓北都緊緊抱住自己。

  她們倆的溫存,往往以類似的結果收場。她能得到高潮,而她總是沒有。

  北都在床上摸索著,很快便如願找到那根掉落的香煙,以及被南佳扔掉的打火機。在她點火以前,聞到煙草味的南佳小小聲地說了:

  「狡猾。」

  薄弱的聲音消失之後,北都點燃了煙。

  抽煙就像她們的性愛,一人因此滿足,一人無法滿足。

  北都吸入一口煙,吻了南佳,將煙霧送入她的體內。第一次做這個動作時,北都還因為弄得她不舒服挨罵,但是現在已經很少發生這種情況。南佳一樣討厭煙味,也討厭她抽煙。可是,儘管沒有明說,她仍知道南佳喜愛她抽煙的模樣。不管做什麼都很配──這就是南佳眼中的自己。即使自己在做的是南佳不喜歡的事情,她也會欣然接受。

  她們倆又交換了幾次帶著苦霧的接吻,才意猶未盡地起身來到床邊。南佳從床底下拿出了特地為北都準備的煙灰缸,北都吸了最後一口,便將還剩大半的香煙放到煙灰缸上,每根煙她都只吸那麼幾口。北都朝空中吐出最後的白煙,如釋重負般往後一倒,噗咚一聲又躺回到了床上。南佳沒說什麼,只是替她彈了彈煙灰,遲疑了一會兒,才下定決心叼起北都抽過的香煙、抓著煙灰缸就趴到她的身上。

  「別抽太多了,小椿。」

  北都的忠告惹得南佳笑出聲來,因為那句話實在很沒說服力。南佳與北都輪流抽著那根急速燃燒著的煙,用煙霧及雙手撫摸著彼此。本來北都是不抽那麼多的,只是因為那上頭沾過南佳的唇,她才跟她搶著抽。至於討厭煙味的南佳,則是為了跟上北都才這麼做。

  她正在改變,而她才剛要改變。歷經十幾年來的無助與矛盾,女孩的反抗總算隨著燃盡的煙草正式終結。

  「梨……」

  南佳委屈的聲音傳出,北都將她緊緊摟住,在她的眼淚再次滾落前吻了她。

  那一刻,她們只聽得見彼此熟悉的心跳聲。那一天,年幼的女孩都變成了討厭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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