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鏡呀魔鏡,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是誰呀?」
紫衣皇后鬆開了和她十分不相稱的粗繩,一腳踏在白雪赤裸的屍體上如是說。
§
她是個很優秀的女孩子。
從小就活潑好學、樂善好施,是歷史悠久的家族中從來沒出現過的異類。
父親看中她的好學,早有立女棄長之意。家族命脈連同政治地位,都準備好要交給她。
母親喜愛她的活潑,特別寵愛這個女兒。給她所有她想要的東西,並且天天帶她赴宴。
她聰明。
她體貼。
她乖巧。
但是,她卻一點兒也不美麗。
不,應該說這個小姑娘簡直就是個醜陋的怪物──單就她那張腐爛的臉來看。
所以,打從她一被生下來,父母就為每個年齡的她訂製一張面具。
紫丁香遮蔽住她爛掉的臉頰,每個人都只能看見這個女孩的眼睛及嘴唇。為了遮掩嘴巴附近的肌膚,從小就由母親為她化妝,並且時時刻刻守護著她和她的面具。
父母無怨無悔地栽培她,使她在異於常人的世界中順順利利地長大。
而她喜愛的紫丁香,也慢慢從臉上延展到全身。
昔日稚嫩的小小身體,如今已豐滿得有些過分。少女的胸部包覆在淡紫色連身內衣下,沒有多餘的蕾絲披露不必要的放蕩。
母親為她買的禮服和晚宴服,也都是少女喜愛的純紫、靛紫、朱紫或者淡紫。
在正式場合上,戴著面具、別上紫丁香、身穿冷色華服的少女,成了許多年輕貴族魂牽夢縈的對象。
那些人不分男女,大多是比少女大個幾歲至十幾歲的有名望族,然而他們的心卻都栓在同一個女孩子身上。
紫衣公主。
不曉得是誰開始這麼叫的。待少女注意到這是旁人對自己的稱呼時,大家都這麼叫她了。
她假裝不在意,和叫她紫衣公主的熟面孔一如往常地交談。
其實她內心高興極了!
而她不經意所散發出來的喜悅,也為正值花漾年華的少女氣息增添一股風味。
女孩的她只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少女的她已是眾人所愛的寵兒。
不多久,紫衣公主就成為王國全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夢幻女孩。
她聰明,且善於交際。
她體貼,且愛護眾人。
她乖巧,且孝敬長輩。
但是,她始終戴著紫色面具。
眾人越瞭解她,就越對她痴迷。他們當中的許多人,寧可散盡家財只願見她一面。
只願見那位堪比女神的紫衣公主一面。
當然,美麗的紫衣公主從未答應他們。
她只是默默地感到開心、感到壓抑、感到快樂、感到彆扭。
她只是默默地繼續扮演眾人嚮往的存在。
她只是默默地當美麗的紫衣公主。
直到她遇見了她──那位打從初次見面,就令少女情竇初開的她。
直到紫衣公主遇見白雪公主。
§
白雪就如同她的名字,是位有著雪白肌膚的漂亮女孩。她如銀雪般潔淨的肌膚,只要沉浸在如夢似幻的煙霧之中,就成了令紫衣公主心兒猛顫的夢幻景象。
這是她們首次約會,所以紫衣觀察得十分仔細:
白雪是國王的女兒,卻不喜歡參加舞會或晚宴,而喜歡自己一個人到處亂跑,就像她突然出現在紫衣面前那樣。
白雪的美貌不容質疑,她有著連眾人所愛的紫衣公主都喜愛的臉蛋,白裡透紅,吹彈可破。
然而她也發覺,白雪似乎和她聽見的傳聞不太一樣。
因為這位被稱為舉止優雅、美麗端莊、如雪花般聖潔無瑕的白雪,如今卻兩腿開開地半躺在床上,一手銜著細長菸管,一手癱在軟綿綿的床單。至於她那隨意露出的股間,則有條時軟時硬的白嫩陰莖套在薄白蕾絲內,它正慵懶地俯臥於淺褐色睪丸上。
她對沒教養的人沒輒,又討厭刺鼻菸味,可是符合這兩項條件的白雪,卻帶著純白的魅力緊緊抓住了紫衣的心。
儘管那天,白雪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吸菸和自瀆,紫衣卻感到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儘管那天之後,白雪就沒再出現,紫衣仍在無數場宴會中保持她的璧玉之身。
只要嗅著白雪所留下的蕾絲碎片,她就感到好滿足。
只要嗅著接觸過白雪陰莖的那面,她便能因此高潮。
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再把目光從白雪身上移開。
不論她所看到的白雪是真實,還是幻影。
當她再度見到白雪之時,已經是在三年後的新年節慶。她們相會的理由,仍然是因為一意孤行的白雪嫌拜訪晚宴太無趣,背著小背袋就隨便在客人家裡找個房間躲起來。
並不是因為她喜歡紫丁香色的門扉,只是剛好就這扇門沒上鎖罷了。
這些對白雪而言不重要的小事,也絲毫不影響紫衣對兩人再度相遇所激發的感動之情。
她放開穿到一半的禮服,端莊地坐在椅子上,懷著怦然躍動的心跳凝視床上的少女。
美麗的白雪身穿亂糟糟的白色禮服,以嘴裡吐出的白煙,令整座房間宛如載浮於白雲之間。
紫衣好幾次按捺住雀躍到快受不了的心情,可飄盪在她身邊的煙霧,卻以眩目之姿勾引著她。
她討厭父親大人或其他貴族口中吐出的煙,卻對白雪鼻間和嘴間瀉出的白霧深深著迷。
不管那是什麼,只要從白雪體內噴發出來,對她而言就是一種誘惑,猶如春藥。
紫衣再也壓抑不住慾念,起身爬上床。她傾倒在白雪滑嫩的小腿上,熱情注視著沒有看向她的公主。
白雪似乎打一開始便沒有理睬她的意思,只是眼神迷濛地吸著菸管。
然而,白雪的陰莖卻無法忽視少女的注目。
她注意到紫衣射來的視線,一種可以輕輕鬆鬆地無視,一種卻讓她乾渴生痰的肉體產生反應。
雪花般白嫩的陰莖不安分地抖動,肉棒的主人則頂著紅潤臉蛋,看向害自己興奮的少女。
她勾了勾手指,服服貼貼的紫衣公主便像隻怕生的小貓,很是畏縮地爬到她身邊。
白雪端起紫衣的下巴,手指觸及面具,接著輕柔地撥開塗上淡紫色唇膏的妖嬌嘴唇。
紫衣閉上微微濕潤的雙眸。
在充滿菸草味的黑暗中,最先傳來的並非更多溫柔的碰觸,而是由對方嘴裡發出的怪聲音。
紫衣有些害怕地睜開眼睛,只見白雪在她面前好近的地方,塗得鮮紅的嘴唇正半噘半閉著。
接著,白雪將嘴覆到面具前,和紫衣四目相交的同時,往她嘴裡吐了口又濃又黏又大塊的痰水。
紫衣被突然撞進喉嚨前的痰水嚇了好大一跳。趁著她驚惶失措之際,白雪把她壓到床上,舔起還沾著痰汁的紅唇,嫵媚地扒去紫衣的貼身衣物。
她沒有反抗。
她沒有理由抗拒自己朝思暮想的這一刻。
紫衣心跳越發加快,她很努力地想在混亂又激烈的情緒中,找出一個自己從沒正式用過的稱呼。
──對了,就是那個。
我不止渴望被她愛撫、渴望和她上床,更加渴望著被她……被她強暴。
紫衣在面具內側發出短促的呻吟,因為白雪已經快將她全身扒個精光了。
要是再把褲襪脫掉,她肯定會想來拿掉面具。到時該怎麼辦呢?
紫衣一方面煩惱著自己總不能以真面目見人,一方面卻又有點期待能脫掉面具,讓白雪觸摸、愛撫、甚至親吻她真實的臉頰。
就在她很認真地陷入兩難之時……臉蛋忽感一陣清涼。
紫衣呆滯地望著表情稍微嚇到的白雪。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發現,原來面具已經落入白雪手中。
白雪在顫抖。紅潤如桃子般的臉蛋,瞪大了眼直盯著紫衣猛瞧。
完蛋了。
被看到了。
除了父母親和最貼身的侍女以外,從來沒人看過的這張醜陋的臉,竟然被自己所愛的女人看見了……
羞愧、難過、不安、恐懼全部混在一塊,波濤洶湧地侵襲她的身體。
她緊閉雙眼,眼眶又乾又熱,淚水都快要湧出來的時候──
白雪吻了她的臉。
「太棒了。」
兩片溫暖的掌心輕拖住她凹凸不平的臉頰,手指柔柔地沿著深灰色表皮觸摸。紫衣在這分溫柔中膽怯地睜開眼睛。
面前的白雪露出比抽菸管時要更迷茫、更有魅力的眼神。
「這個太棒了、太棒了呢……」
本來白白淨淨的臉頰,已被興奮與衝動染成通紅一片。皺起的眉頭和欣喜的目光,讓白雪伸得好長的舌頭看起來格外淫穢。
可是下一瞬間,紫衣就抱著興奮與希望重重地摔落。
「妳這個醜八怪!哈哈,醜死了!」
白雪用那副令人想吃掉她的恍惚模樣,直視紫衣雙眼如此說道。
「那張面具就是用來遮住這張醜臉嗎?好噁心喔,妳這個噁心的怪物!啊哈哈哈!」
聽到白雪一句接著一句不停嘲笑自己,紫衣的心跳變好快、皺爛的臉頰也變好燙,胸口更是悶得好難受。
「醜成這樣子,根本不配當女人嘛。虧妳還有這麼棒的身材,臉卻像個怪物!噁爛的怪物!」
紫衣顫抖著流下眼淚。
她再也受不了了。
明明自己這麼愛她,卻得不到她的溫柔、只能聽她說這些傷人的話。
既然如此,那乾脆……
「要是被妳這種、被妳這種噁心怪物強暴的話……會很傷腦筋呀。」
就在紫衣已經決定要逃走的時候,白雪先一步抱住她就往一旁倒下,變成被紫衣壓在床上的姿勢。
她啜泣著和白雪彎起的笑眼四目相望。
鮮紅色的嘴唇大大地張開,裹著痰汁的舌頭性感蠕動著。
「強暴我。」
白雪用她紅通通的臉頰這麼說。她的嘴角沾滿痰汁與口水。
「強暴我。」
白雪恣意扯開禮服,直到那對渾圓白透的乳房顯露出來。她又撕裂擋在兩人之間的白裙,好讓勃起已久的陰莖能直接碰觸到紫衣。
「快來強暴我呀……」
她感到腦袋一陣暈眩──當白雪柔嫩的陰莖插入她濕暗的處女穴之時。
§
「咳、咳呃!呃嗯……」
紫衣咳得十分激烈。煙霧在她咳個不停的喉嚨前打滾,然後零亂自扭曲的紫唇間瀉出。
一根濕濕熱熱的老二頂著她咳到發紅的臉蛋,紫衣便甩開菸管,吸起那根和她兩隻手指合起來一樣大的陰莖。
白雪的陰莖滑嫩又溫熱,而且和她的小嘴十分相合。含住的時候,就像在品嚐有時會在晚餐中吃到的香腸,只不過它味道不鹹也不辣,而是令思春期少女心花怒放的精液腥味。
「就是這樣,嗯……用妳噁心的嘴巴用力吸,醜女孩。」
白雪輕撫紫衣的長髮,抱住她的後腦勺,好讓整根陰莖沒入柔軟溫暖的嘴巴裡。
「好棒、好棒呢……人家的老二被噁心的怪物侵犯了……啊嗯!」
雪霜般美麗潔淨的大腿渾然一顫,白雪將紫衣的頭抱得更緊了。
「嗚、嗚嗚嗚!好爽……好爽!白雪的精子要被怪物吸出……吸出來了……啊啊……!」
甜甜地呻吟僅短暫迴盪十數秒,便隨著噴發的白液消散凋零。
她緩緩放鬆抱住紫衣的力氣,任由紫衣繼續吹她那根早洩老二。
她們從三年一相會,一下子變成天天都見面。
白雪總是無所事事,幾乎天天都會溜進紫衣家的宅邸。偶爾有不得不赴宴的時候,就由紫衣前去找她。兩人躲在沒人發現的小房間、倉庫、廁所甚至是告解室。她們輪流抽著白雪帶來的菸管、對彼此耳語下流的言詞,然後瘋狂做愛。
白雪有個怪癖,就是喜歡紫衣那脫了層皮、半腐爛掉的醜臉。她說她對這種醜陋的樣貌最沒抵抗力了。紫衣反正也知道,每當白雪張開雙腿,總會一反平時冷淡不易親近的模樣,並且熱情地叫她強暴她。
每次享受白白嫩嫩的肉棒時,她都得聽著令人傷心的辱罵與詛咒。那很難過,而且真的很傷人。
可是,一想到白雪以此為樂,她就為她感到開心、感到淫蕩、感到滿足。
白雪的肉棒就和她的人一樣,白白淨淨很漂亮。當它覆在蕾絲下若隱若現時,就會變成紫衣一生所見最美麗之物。待白雪早早地射過精,肉棒更是白裡透紅。若再加上含著精液幫她口交的過程,那麼白雪的陰莖就會腥臭得令所有女人如痴如醉。
要說兩人交合有哪些地方令紫衣感到不很滿意,就屬白雪早洩的體質吧。
快則八、九秒,慢則最多接近一分鐘,白雪就會按捺不住。即便讓白雪的肉棒以最長時間抽插紫衣的私密處,也絕對無法令她充滿渴望的肉壁獲得滿足。
幸好,白雪不論精神還是肉體的性慾,都比一般人要強上非常多。
因此不管她再怎麼早洩,總能在徹底力竭前好好地滿足紫衣。
直到兩人都沒力氣取悅或勾引對方,紫衣就偎在白雪腥臭的股間,嗅著彼此的體液,以及白雪吐出的煙。
「魔鏡呀魔鏡,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是誰呢?」
當她聽到白雪如歌唱般的聲音穿破煙霧而來,便滿懷喜悅地回答她:
「是妳,美麗的白雪公主。」
白雪笑吟吟地,沒有看她一眼,接著又唱道:
「魔鏡呀魔鏡,這個世界上最醜陋噁心的怪物又是誰呢?」
紫衣內心一陣抽痛,但這樣的感覺很快就給白雪的體溫所驅散。她維持著沒有人欣賞的淺淺笑容,以低兩度的聲音回答:
「是我,我是最醜陋、最噁心、最下賤的……怪物。」
白雪笑了出來、掐緊紫衣的頸子,很是開心地朝那張微微皺起的腐爛臉頰射精。
§
對白雪來說,這不過是引誘紫衣繼續和她發生關係的手段。
對紫衣來說,這就是愛。
§
她深愛著勾引她的白雪、深愛著利用她的白雪,並且深愛著虐待她的白雪。
即使白雪的嗜虐心逐日失控,她也無怨無悔。
白雪說怪物要有骯髒的毛,紫衣便不再修剪體毛。
白雪說怪物必須渾身惡臭,紫衣便開始拒絕洗澡。
白雪說怪物性器都很醜陋,紫衣便日夜接受調教。
白雪說怪物從來不穿衣服,紫衣便撕毀所有服飾。
即使父母從此無視她的存在,即使侍僕們聯手欺凌姦淫她,只要是為了白雪,她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願意忍受。
她在自家宅邸被下人輪姦,白雪就躲在暗處窺伺。
她在市集被群眾毆打施虐,白雪就在一旁嘲笑她。
她在糞坑中被孩童扔石頭,白雪就慫恿更多孩子。
她在豬圈被迫和種豬雜交,白雪就欣賞交配過程。
即使知道紫衣瘋狂愛著自己,即使知道紫衣快要到了極限,只要能滿足性慾,她便繼續玩弄她、繼續虐待著紫衣。
紫衣被趕出家門的一年間,都是住在城鎮角落的垃圾堆、郊區的豬舍或糞坑旁。
只沐浴過雨水、精液、尿水、糞汁和嘔吐物的肉體,已有多處傷口腐爛生蟲。
雜毛叢生的腋窩和私處黑壓壓一片,近看還能看見十數隻飛快跳動的蚤子。
鬆馳到子宮和直腸都收不回去的性器,隨時都插滿四、五根橡膠陰莖。
傷痕累累的紫衣已經一無所有,除了每天都會漂漂亮亮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白雪以外。
儘管好幾次忍不住在別人面前嚎啕大哭、好幾次被揍得沒力氣哭喊,至少她還有邊笑自己、邊拿自己滿足的白雪。
儘管白雪再也不抱她、不讓她碰觸她,至少她還會像這樣看著自己。
直到有一天,白雪再也沒出現。
那是暴雨傾降的夜晚。
她倒在糞坑裡,全身又腫又疼,爬滿蠅蛆。
她的乳房一邊被剮爛,一邊成了蟲巢。四肢被村人燒得焦黑腐爛,被剖開的腹部塞滿了石頭。子宮和腸子散落在遙遠的坑洞外,暗紅色的穴口被排泄物所灌滿。
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但不是因為身體被凌遲得殘破不堪。
僅僅是因為,害她變成這副模樣的白雪沒有出現。
白雪既是毒藥,也是解藥。只要她沒像往常般來見自己,無論如何就不可能支撐下去。
她愛白雪。
她恨白雪。
她只想再見白雪一面。
她不在乎少女的愛意被殘忍地踐踏,也不在乎這個世界是如何凌虐少女。
她在乎的只有她。
她愛她,愛得再也受不了。
她恨她,恨得再也受不了。
所以……不見到她,少女的愛與恨就無法獲得解放。
少女抱著殘破不堪的身體和靈魂,不甘心地閉上眼睛。
但是,就連可以閉起的眼皮都被剪掉了。
少女只是用被蠅蛆盯上的血色眼球,悄悄地注視著水平線逐漸升高的糞坑。
以及出現在黑夜暴雨中的一雙靛藍色的腿。
她被人抱了起來,身體就像飄浮般輕盈,疼痛與烈癢隨著身體上浮漸漸消失。
雨水打在她美麗潔淨的臉龐上、打在她渾圓堅挺的乳房上、打在她白翡翠般的四肢上、打在她含著紫丁花苞的陰戶上。
被踐踏的少女之心,收進了靛色沙漏裡。
被施虐的每吋肌膚,都晶瑩得閃閃發亮。
她再也感覺不到疼痛。
只有能再見到誰的喜悅。
只有能再傳遞給誰的愛。
靛藍色仙子在黑夜裡揮灑光芒,紫衣公主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上。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