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4月18日 星期一

【長篇】《蘇米亞戰歌》第二章「基輔事變」#8 (18禁)



  神聖俄羅斯帝國,第二皇女領,新第聶伯沃斯基。

  皇女殿下的歸來化解了籠罩於皇女廳的陰雨,然而烏克蘭至伏爾加格勒一帶承受的壓力並未減弱,帝都附近的中央軍依然呈現備戰態勢。二十萬俄軍無法調動的現況下,維持前線的兵力勢必得另尋出口。為此,南方軍總參謀長卓婭中將提出了三項替代方案。

  第一,對羅馬尼亞及保加利亞兩國下達正式命令,派兩國正規軍襲擊進入馬其頓的希臘軍隊,與南方軍聯手斬斷希臘和其盟國的陸路聯絡網。

  第二,要求羅馬尼亞及保加利亞提供武裝率在五成以上的一百萬名輕裝步兵加入俄軍,由俄羅斯保障兩國於巴爾幹的領土安全。

  第三,從摩爾多瓦徵召十萬名預備役、向新喬治亞和亞塞拜然分別要求提供十萬名預備役,保留對羅馬尼亞及保加利亞的干涉空間。

  無論何種方案,都與宣佈中立但立場親俄的兩國有關。

  換言之,應對策略除了主要的兵力補充外,尚有另一個次要目標──控制俄羅斯對巴爾幹諸國的影響力。


  但是這三個選項到了皇女殿下腦中就簡化為明確的是非題,答案只有「立刻干涉」與「暫不干涉」。

  「向布加勒斯特及索菲婭發佈命令,要她們三天內完成第一波攻勢準備,目標是馬其頓至希臘邊境。此外,從羅馬尼亞及保加利亞境內分別召集六十萬及四十萬預備役,武裝率七成以上,這些兵力將用在西側戰線。」

  歸來的主音動搖了聚集於第二軍議室的參謀們。這些替代方案好歹也是她們開過三次會得出的結論,分開來看每條都具備可信賴的實現率及令人安心的風險值,兩兩結合則嚴重破壞天秤的平衡。但是,皇女殿下偏偏就來個二合一,還是最麻煩的一號餐配二號餐。

  然而這倒也在預料中──至少對卓婭來說是如此。

  做為最大效益的一著,伴隨而至的代價總是沉重到令人不得不將之視為最終手段,因此卓婭並未直接提出此一方案。話雖如此,也不是沒有大幅壓低代價的辦法……皇女殿下的補充說明印證了她的想法。

  「告諸布加勒斯特及索菲婭,近日就會送去最新版巴爾幹地圖。」

  我方談判的最大籌碼就在於:戰勝後的領土劃分。

  以義大利、西班牙、希臘為主的大英南歐聯軍實力不算差,在非全面衝突且獲得來自英、法、德等國援助的雙重前提下,即便是和俄羅斯第二皇女對抗,南歐諸國的主權仍獲得相當程度的保障。

  但是,「大英主敵」俄羅斯第一皇女的存在,卻打破了南歐對上第二皇女的平衡。直屬於明斯克的俄軍現役部隊超過一百萬,加上重整中的波蘭軍以及俄軍後備部隊,北部戰線可說是穩如泰山。

  如果連第一皇女都搞不定,大英要怎麼支援南歐戰線、對抗第二皇女?萬一美國援軍及時抵達、真讓大英打成平手……統一陣線又該如何抵擋毫髮未傷的俄羅斯中央軍?

  不管怎麼盤算,東歐與南歐都是待宰的馬前卒,都是必須為了王后與女王犧牲的棄子。

  也就是說,不光是巴爾幹半島,甚至義大利半島、伊比利亞半島的賭局都是穩操勝券的情況。配合得宜,或許可以成為神聖俄羅斯帝國最親密的盟邦。

  值得放手一搏的局面。

  然而……

  「皇女殿下,現在就打出王牌是否操之過急?基於帝都情勢不明,若中央軍無法提供支援,我方就必須動員全領土資源面對大英或者美軍。為因應此一局勢,有必要審慎考量對羅、保兩國出手的力道。」

  「卓婭,考慮萬全是很好,該冒險的時候還是該採取行動。」

  「可是,帝都方面的變數太多了。與我方友好的皇務院和第五皇女都……」

  「無妨。我們只需要爭取貴族支持,現今情勢正好提供不錯的涉入點。人選處理得如何?」

  「已安排四位優秀的政務官,午後就會派往帝都與聖彼得堡。但是殿下……」

  「不必多說。」

  蘇米亞翹起右腿、低下頭去翻閱其它資料,示意結束這段討論。卓婭見狀,只得將聲音放沉:

  「是。」

  這是她表示話題結束的方式,熟知這項規則的眾參謀只得乖乖閉嘴。

  若是嚴重的錯誤還有適當的立足點去挑戰皇女殿下的決定,可是當前的情勢並不允許她這麼做。

  「那麼下一道報告。黑海戰役,由於希臘海倫娜艦隊完全潰滅,我軍已聯合第七皇女的艦隊攻向土耳其海軍。在前次戰鬥中,已證實敵軍第三代艦艇全然不是我軍對手,故本次對上以三、四代艦艇混編的土耳其海軍,預期損傷可控制在十分理想的幅度內。克里米亞空防部指出……」

  光是報告這些事項其實也用不上她這位總參謀長,不過既然能一邊替皇女殿下惡補、一邊幫眾參謀溫習,卓婭也甘願當個稱職的老師,就像她在眾將軍面前報告那般盡責。況且在報告的同時她還有餘力思索別的事務,倒也不算浪費時間就是了。反正戰情室那兒有什麼緊急狀況,琵雅上尉也會立刻聯絡她。

  直到軍議結束時,新巴爾幹國勢圖已在卓婭腦海中成形:羅馬尼亞與保加利亞將以貝爾格勒為分界點,一國坐享廣大的內陸,另一國佔有多數港口,而這兩國最終將成為第一皇女和第二皇女各自的衛星國──至於將來的「邊境戰爭」也得提前規劃了。

  戰爭啊……

  每當思索戰後規劃等事,就令她想起當年與伊琳娜玩的酒後遊戲,一人一道命令,看誰最先在世界棋盤上「將軍」。那場遊戲最後停留在非常棒的一步棋,其走向無論是伊琳娜還是她都相當滿意。

  那步棋就是,戰爭。

  由在夢魘及軍事科技領域稱霸全球的勢力發起的侵略戰爭。準確來說,是由大不列顛統一陣線抑或神聖俄羅斯帝國發動的戰爭。考量到羅曼諾娃家族香火正盛、而溫莎家族前途堪虞,加諸兩國政治形態差異──那麼,侵略方只能是神聖俄羅斯帝國。

  然而兩人想透過這盤棋達成怎樣的局面?「將軍」的局面下,雙方的殘棋又該有幾枚?

  這就是兩人爭論不休的重點。

  無論如何,雙方的共識是建立在戰爭下的。

  一場打破全球勢力均衡的戰爭。

  一場創造傾斜局勢的戰爭。

  最後的戰爭。

  或者──倒數第二場戰爭。

  ……雖然這麼做實在對不起這陣子才見面的那個人,但是對方選擇的「最後的戰爭」,其系統是無法融入她所選擇的「倒數第二場戰爭」。

  因此……皇務院的時代是該落幕了。

  為了征服而發動的戰爭。

  為了征服後展開的戰爭。

  對手是大海彼端的美國也好、是東亞的中國也好、是非盟也好是伊斯蘭世界也好……就算是神聖俄羅斯帝國、就算是艾索妮雅遠東軍、就算是無敵皇女……

  基輔的季莫申科家,必將輔佐蘇米亞大公站上終戰的舞台。


    §


  少女的聲音傳來。

  「『當烏西雅王崩的那年,』」

  那道清楚的稚氣女音並非來自門口與窗戶,而是從背後到床頭之間的狹處襲上她年邁的老軀。

  「『我見主坐在高高的寶座上。』」

  被少女白潤的雙臂纏繞上的枯乾之軀,隨著悅耳的女聲自淺色睡袍間顯露出來。

  「『她的衣裳垂下,遮滿聖殿。』」

  老醜女體業已乾涸的性器觸及年輕富有彈性的女孩鼻尖,被迫迎向枯臭之窿的是她年僅十六的孫女。

  「『其上有熾天使侍立。』」

  將雙手被反綁的孫女一腳踩在床上、推向她雙腿之間的,是名身披深青色斗篷、遮住臉部的銀髮女性。

  「『各有六個翅膀。』」

  而寢室內的異端除了少女和女性外,就如同少女所言,還有另外四名囂張跋扈的深青色女子。

  「『兩個翅膀遮臉,』」

  深色的面罩,看不見長相。

  「『兩個翅膀遮腳,』」

  觸地的斗篷,看不見雙腳。

  「『兩個翅膀飛翔。』」

  避開所有保全單位、無聲無息地降臨在總統宅邸的刺客們,彷彿就是飛進來似的。

  「『彼此呼喊說』……算了,直接切入正題吧,總統閣下。」

  稚氣的女聲搖身變為成熟沙啞的女中音,加深了纏繞著她的肢體力道,其豐滿的雙乳毫無節操地壓了上來。然而任何性暗示都無法動搖她的意志──對方想必早就探知這點,才會將她的寶貝孫女帶來此處。

  果不其然,細眼睛的銀髮女從斗篷內伸出了握著匕首的玉手,在她面前一刀、一刀地割開孫女的睡衣,接著揪住那頭淺褐色的長髮、將正值青春期的純潔女體曝露在她眼前,試圖瓦解她的反抗心理。

  看著默默忍受屈辱卻還是掉下眼淚的孫女,她不得不承認這招真的很有效。

  無論如何,都必須在失聰的妮娜……在天生不幸的可憐孫女遭受更殘酷的對待前加以阻止。

  「看來您有了很棒的覺悟呢。了不起,抱一下獎勵!」

  戲謔者的懷抱帶著令人厭煩的體溫,她在心裡咬牙切齒,表面上仍裝得鎮靜應道:

  「有話直說。」

  少女的笑聲竄入右耳,那笑聲中途又轉換成妖媚的呻吟,濕潤地在她耳畔化開。

  「那麼現在就召回所有部隊、宣佈脫離統一陣線如何?」

  「……別提出那種不可能實現的條件。」

  「怎麼會不可能呢?」

  「我國乃是內閣制,總統的實權……」

  打從聽聞對方要求的那一刻起,思路清楚的腦袋就浮現完整的反擊方案,多年在政界打滾的她可不是混假的。可是再怎麼豐富的經驗,到了那支不知何時出現在孫女身旁的針筒……就全部亂了套。

  「給我等等,妳們要做什麼!那又是什麼!」

  「打進去很快就會讓身體暖呼呼的東西哦!請放心,不是貴國法定毒品……雖然跟其中幾個成分差不多就是了。」

  「不需要做那種事,我也會與妳們談判的!」

  「哦?剛剛是誰說『不可能』呀?」

  「那是考量到可行性所做的……」

  「伊文,動手。」

  「住手啊……!」

  既沒有反抗的力氣,呼叫鈴也不在伸手可及之處,保全單位又遲遲未至的狀況下──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針頭刺穿孫女的右臂、將成分不明的藥物打進體內。

  妮娜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反抗。雖然很害怕,剛被帶進門的時候還數度腿軟,但是當那對清澈的碧眼看見遭到挾持的祖母,硬是鼓起了所剩不多的勇氣。

  即便是強制裸露的屈辱。

  即便是注射藥物的恐怖。

  妮娜這孩子都倔強地咬緊牙關。

  「嘿……」

  支撐下去。

  「呃……呃呃……呵呃……咕!」

  在她唯一的親人面前。

  「咕噫……!咕……咕呃!呃……嘿嘿……噫嘿嘿!」

  在陪伴著她長大的祖母面前。

  「嗚嗚……!咕嗚、咕嘔!嘔呃!呼吁……吁……」

  無論如何都會堅持到底──

  「……哈哈!嘿……嘿嘿!妮娜……飛起來了……!嘿嘿……嘿噫!咕嘔!嘔嘔嘔……!」

  都會堅持到底。

  「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嘿!嘿嘿、嘿欸欸……!媽媽……」

  然而……這份意念透過名喚妮娜的容器呈現在眾人眼前的,只有雙眼上吊、流著口水喃喃自語、痙攣嘔吐又失禁的女孩而已。

  如此而已。

  熱尿與稀糞斷斷續續地落在床舖上,浸濕了女孩的雙腿、觸及祖母的私處,為乾裂的窟窿帶來污臭的滋潤。

  身為那孩子在這世上僅剩的血緣之親,她內心宛如遭受暴雨侵襲的危崖,深入土壤的雨水正積極鬆動著心防。

  一個孩子和一個國家,孰輕孰重?

  一個自己疼愛的孫女和一個自己統治的國家,孰輕孰重?

  一個天生被剝奪聽覺又失去母親的女孩和一個受集體自衛權制約被迫出兵的國家,孰輕孰重?

  無論怎麼理性對比、怎麼捫心自問,答案都是──國家為重。

  但是。

  「啊,差點忘了說,這東西的生理成癮性很高哦!當然,再怎麼高還是比不上權力慾啦,哈哈。」

  這場戰爭本來就非本國所願。

  「妳瞧,小妮娜的乳頭都挺起來了呢!看那乳頭和蜜穴都還是粉紅色的,處女?處女對吧?」

  主事國既然無法保護她們這種小國,為何不乾脆放手讓她們宣佈中立!

  「啊哈,果然處女膜還在,真是純潔的女孩呢!看看她笑得多開心,就算被那──麼粗大的玩意貫通也不會感到疼痛吧?」

  「什麼……等等,別這樣!」

  「伊文。」

  「拜託住手……唔!」

  殘虐的無禮者手中握著猶如刺參般的黑色棒狀物,那寬度相當於妮娜纖弱的手腕,上頭佈滿尖突的粗大顆粒。就在她哀求對方住手時,未沾一滴油水的按摩棒硬是撞破了妮娜的薄膜、粗暴地朝處女穴深入將近十公分。

  鮮血自扭曲的粉唇間汩汩流出,出血量大到她不禁為之發顫。可是理應痛得哭叫出來的妮娜卻只是不自然地抽搐著,隨後迸出詭異的笑聲。

  這一瞬間,危崖崩坍了。

  「哇啊──!看著飄出處女臭的小鮑魚被塞個飽滿,真是教人興奮呢!對吧!」

  不管環繞耳際的是少女抑或成人的聲音,都無所謂了。

  「不過還沒結束呢?伊文,小妮娜的處女屁眼也來一發!奉主之名,嘻嘻嘻!」

  不合理的屈辱與凌虐,到此為止了。

  「……我會動用所有關係爭取中立,請放過妮娜……」

  「只是爭取?好吧,據說小妮娜正處於危險日哦?伊──文!」

  「別、別這樣!我知道了!我……」

  只見銀髮的青衣女緊握妮娜紅通通私處前的黑色棒狀物,底盤一轉、一壓,自陰道流出的血水漸漸開始夾雜乳色的液體。

  「妳們……!那個是……」

  生殖細胞液──不需言明也能理解的東西。不過,或許只是在威脅自己儘早做決定而使的詐術……

  「長滿膿包與瘡痍的流浪貧民提供的受‧孕‧液哦!」

  少女輕浮的媚音卻扼殺了她僅剩的一點希冀。

  「哇!真是太好了呢!這麼一來小妮娜就可以當媽媽囉!」

  「……夠了……別再傷害她了……中立……我會推動的……拼上全力……」

  「真的嗎?妳也好棒呢!說到做到哦?」

  「……嗯……」

  「哎呀,這樣不是兩全齊美了嗎?用妳們的話來說就是真理必勝!啊哈哈哈!」

  那天總統官邸的保全系統並未啟動,備用系統也沒反應,意味著兩者之中至少有一處出了問題。在無法明確探知叛徒、妮娜又被挾持為人質的情況下,此事終究沒有對外公開。

  不久,國內開始出現權威性的反戰聲浪,政壇也陷入一片混亂。

  不知身在何方的妮娜尚且存活的證據,則以每三天一份的影音檔案形式,不斷地送往位於布拉格的總統官邸。


    §


  (未獲承認)拜占庭領,君士坦丁堡,革命衛隊第二武裝部。

  有著一頭漂亮淡金髮、臉上帶有斑剝痕跡的少女慵懶地癱軟在暫借的客房床舖上,望著低矮單調的天花板嘆息。少女──應該說是富有少女氣質的年輕女性從背後的柔軟度感受到一陣舒服的睡意,那股感覺還沒肆無忌憚地發揮,視線右側就被一張好奇的臉龐闖入。

  淺褐色的中長秀髮有一部分在那臉蛋兩側俏皮地彎起,碧色眼珠彷彿能看穿一切似地清澈,比起「富有」少女氣質更加純正的「真實」少女氣質使那表情看來閃閃發亮,耀眼到好不容易探出頭的睡意都被趕跑了。

  「富有」少女氣質的法茵娜再次吐出嘆息,這回目標不是陌生的天花板,而是「真實」少女氣質的妮娜。但是對方沒有因此打退堂鼓,反而更加興致勃勃地盯著法茵娜瞧。她們之中似乎只有一個人覺得這樣互看很奇怪。實在無可奈何,法茵娜只好以彆扭但還算可以溝通的英語打破僵局:

  「說英語可以嗎?」

  對方露出了困惑的神情,發出啊、啊的氣音比手劃腳了起來。

  對了──是個聾子啊。

  以往都是二十二課的夥伴在照料這位少女,法茵娜今天不過是臨時代班,好一陣子沒接觸到對方都忘了原來是個聾子。這讓懶得看對方比劃、又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話的法茵娜皺起眉頭,正欲沒禮貌地放棄溝通時,少女妮娜主動開了口:

  「肚子餓!」

  居然是英語。

  雖然超不會控制音量、發音又十分蹩腳,起碼聽得出來在講什麼。

  「肚子餓!我的……我!」

  好吧,看來只是懂得單字的程度而已。

  「肚子餓!肚子餓!我肚子餓!」

  「好啦!我知道了啦!」

  法茵娜不耐煩地彈坐起來、雙手一推,下了床便快步走向屋外。雖然不曉得該去哪找大小姐的食物,總之那間只放一張床的監禁用客房是不會有東西吃的。

  就在她的耐心隨著第二武裝部陌生的構造迅速磨滅時,轉角處突然衝出一個抱著堆了將近半層樓高紙盒的小矮子,把訓練有素、反應極快但是一時疏忽大意的精英刺客撞倒在地。

  「噫喔喔……!」「哇啊啊……!」

  五顏六色紙盒騰空飛舞的剎那,法茵娜當場施展她身為精英的靈敏身手,快速朝旁邊翻滾三圈半──然後被一袋袋說軟不軟說硬不硬的小東西砸個正著。

  「……嗚!」

  定睛一看,原來是麵包。

  糗歸糗,想到反正對方也不認識自己就覺得沒什麼大不了。於是法茵娜換上一號微笑表情,幫忙那位穿著白色制服與窄裙、職員似的少女收拾滿地麵包,最後順利抱了一盒奶油麵包回到客房。

  看著被囚禁的大小姐像隻倉鼠般可愛地吃著麵包,一股任務達成的滿足感化為倦意湧現,法茵娜噫噫嗚嗚地伸了個懶腰倒在床上。

  沒多久身邊卻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視線右側再度蹦出一張楚楚可憐的臉蛋。

  「水!喝!」

  「……」

  「喝……我水!」

  「……」

  「水到我!到我!我喝水!喝水!」

  「啊啊我知道了啦……!」

  看來就算看守俘虜也不是件閒差事呢。

  加油吧!法茵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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