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俄羅斯帝國,帝都‧莫斯科。
沙皇不在,皇務院長與各個皇族代表又數日不見蹤影的克里姆林宮,在慵懶中迎來了一場昏暗的早晨。
第五皇女索可蘿無預警地率領機甲部隊開入紅場,逼退負責守備此處的第三近衛師團,接著又揮軍克里姆林宮,和不甘於職責受辱的守軍爆發衝突。
時間是上午四時五十分。
「這裡是米利希娜‧A‧巴格拉季昂准將!皇女殿下,縱使沙皇不在,您也不該如此逾矩!還請撤下部隊、讓士兵們回歸崗位!」
守軍乃第三近衛師團的六百五十名精銳部隊。
「米利希娜卿,請立刻帶著妳的人離開,克里姆林宮的守備任務將由莫斯科防衛軍接管。」
宮外部隊乃莫斯科防衛軍的兩千兩百名精銳部隊。
「請別開玩笑了!我等乃皇帝陛下直屬部隊,是和皇帝騎士團、克里姆林衛隊並齊的一級命令系統部隊!」
「閣下才是切勿再以玩笑敷衍了事。我再說一次,立刻離開。」
「……唔唔!全體聽令!沒有皇帝陛下的御令,誰都不許離開克里姆林宮一步!」
「既然如此……巴格拉季昂將軍,依照國家安全法第六條第六項,妳因叛國罪被捕。全軍,驅逐叛徒、奪回克里姆林宮。」
天色尚未全亮,兩軍的怒號同時在克里姆林宮內外響起。
相較於顧慮親臨前線的皇女殿下而不敢啟用重武器的近衛師,防衛軍打從最初就以最大火力強行突破外圍守軍;等近衛師察覺對方並沒有限制火力的意思,防衛軍已攻佔各路崗哨、大舉湧入克里姆林宮。
「各隊集中第二防衛線、傷者送往十二使徒教堂,絕對不許戰事波及戈爾基宮!給我撐下去!瓦倫汀娜中將的增援很快就會抵達!」
米利希娜准將坐鎮於幾乎淪陷的第一防衛線側翼,隨著折損大半的兵力且戰且退,持續激勵著各警備小隊的士氣。然而交戰雙方的實力相當接近,即便她們是皇帝直屬、堪稱俄軍最精銳的一部,也無法發揮優勢。各據點相繼淪陷。
逐漸遭到防衛軍壓制的戰場中,尚有一支不屬於該體系的部隊正從側面一路襲向戈爾基宮。
「親衛師團!給我好好教訓帝都那群擺著架子的臭婆娘!」
「第二零三政警大隊!全力救出皇女殿下!」
「全武裝女僕隊隨我來!敵軍乃精銳,千萬別大意!」
防衛軍創造的傾斜戰況,使得這批來自基輔的混合部隊能以人海優勢突破近衛師之防線。當奇襲隊深掘至十二使徒教堂時,潛伏著的另一支部隊也從第二防衛線的後方展開襲擊。
「第二皇女騎士團!目標、戈爾基宮!」
自傷者與薄弱的警備兵力處奪取武器、重新武裝的騎士團配合友軍前後夾擊,以輕微的代價暫時壓制了教堂四周。在近衛師派出反攻兵力以前,眾人已殺奔戈爾基宮。
正面戰線持續倒退、後方據點陷入混亂,近衛師控制區域已然縮減至半數以下。
另一方面,自從戰鬥開始她們就失去了和駐紮於鄰近的師團本部之聯繫,觀測班亦回報遭到封鎖的紅場並未掀起戰火。
種種敗象化為一枚擦過米利希娜准將耳際的穿甲彈,帶走了她大部分的鬥志以及最後一名貼身護衛。
「援軍還不來……唔唔!娜姆上校,聯絡衛隊與騎士團!」
「是!」
「本部也受到攻擊嗎……索可蘿小娃兒太囂張了!不過,只要騎士團出動的話……!」
「准、准將,聯絡請求遭到拒絕!衛隊本部、騎士團本部都……」
「……什麼!」
不──不是受到攻擊,而是默許?
對。
絕對效忠於皇帝陛下的第五皇女的確有可能在沙皇失蹤的當下失控,但是再怎麼說,其行動都是出於對沙皇的忠心。
就算近衛師同樣死忠於沙皇,和皇女殿下失控的行徑相比,這邊的忠義充其量只能拿去遮掩皇室醜聞嗎……
打從最初就被視做棄子啊。
「……全軍停火。」
「咦?」
「上校,命令全軍停火……」
「准將,我軍還可以抵抗!只要死守第二防衛線,再派人到宮裡……」
「我說停火!全部放下武器,別再製造無謂的傷亡了!」
既已明白自身成為棄子,忠於皇室的米利希娜准將眼前只剩下乖乖投降一途。
儘管心有不甘……卻是莫可奈何。
五時九分,第三近衛師團駐克里姆林宮的守備部隊歷經傷亡慘重的反抗後全面投降。低階軍官及士兵遣返師團本部,校官以上遭到防衛軍逮捕。莫斯科防衛軍遂取代第三近衛師團,和皇帝騎士團、克里姆林衛隊達成共識,嚴加守備克里姆林宮。
§
寢室大門伴隨一陣騷動敞開,業已就緒的蘇米亞和希莉亞同時起身。出現在房門口的並非看到膩了的女僕,而是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皇女殿下,您沒事吧!」
女僕長伊呂娜一見到主人凜然的玉容,連日憂愁總算是放下大半。希莉亞、凡妮莎與芳妲也對彼此顯露欣慰之情。
不過,現在還不能放鬆。
儘管順利會合,眾人仍深陷帝都核心,外頭的戰鬥隨時都有可能結束──無法利用混亂逃跑的話就前功盡棄了。
「伊呂娜,外面情況如何?」
蘇米亞臉上並未殘留初晨的倦意,一如往常的高冷氛圍激起伊呂娜微微的紅暈。她邊替主人整理其實一點兒也沒亂的衣服,邊報告道:
「第五皇女為了控制克里姆林宮,強行攻打第三近衛師團。依照我們入宮前的戰況判斷,壓制很快就會完成。」
「索可蘿她……」
「是的。阿爾巴特的女僕間謠傳第五皇女已逮捕至少十名貴族和將軍,很可能與本日的軍事行動有關。」
「該說是意外還是不意外呢……也是索可蘿釋放妳們的?」
伊呂娜搖頭。
「阿爾巴特的女僕幹的。不過,從我們能闖進宮內而未遭到防衛軍攻擊這點看來,第五皇女可能無意干涉。」
一般人不太可能會放過如此良機,然而就絕對忠於帝母大人、除此之外並未存有過多貪慾的索可蘿而言,可能性確實值得期待。
即便如此,基輔方面還是會欠下一筆人情債,只願這筆債別越滾越大才好。
「就賭我那不可愛的皇妹一把。希莉亞負責指揮部隊,伊呂娜聯絡莫斯科空防司令部與基輔。出發!」
「是!殿下。」
「遵命,皇女殿下。」
戈爾基宮的女僕與警衛全部恭敬地站在走道兩側,以此表示她們對這起混亂秉持著中立立場。蘇米亞對入宮以來首次的暢行無阻感到十分滿意,可惜外頭吵吵鬧鬧的,真是一刻也靜不下來。
就在眾人抵達大門之時,防衛軍卻已設下崗哨。希莉亞眼神冷漠了起來,壓低聲音說道:
「殿下,此處就由騎士團突破。」
「等等。」
「……是。」
蘇米亞自護衛人牆中步出,僅帶著希莉亞前往門口。守衛們見兩人到來,紛紛站得直挺敬禮,不過她們的目光並非對著宮內,而是向著宮外。
在眾人目光簇擁下登場的,乃是身穿軍裝、披著東正教十字披風的第五皇女──索可蘿。
略顯凌亂的褐色短髮襯著裝飾完美的無表情臉孔,中間偏高、帶有些許鼻音的聲音透過小幅度張闔的雙唇傳來:
「貴安,皇姊大人。」
蘇米亞停下腳步,揚起淺笑。
「索可蘿,好久不見。」
「從今天起,帝母大人的寢宮由我接管。皇姊大人接下來有何打算?」
「我對克里姆林宮沒有依戀,差不多該回基輔了。」
「您不在此等候帝母大人的接見嗎?」
看不出端倪的表情、聽不出情感的語氣──那些沒什麼機緣與皇妹往來的貴族就是敗在這些細節上吧。蘇米亞直視索可蘿雙眼回答道:
「不必了。帝母大人就拜託妳了。」
「……是嗎。」
同樣的面無表情,索可蘿釋出的氛圍卻產生了相當微妙的變化。蘇米亞臉上的笑意稍微加深。
「索可蘿。」
「是。」
「最近是不是太勉強自己了呢?」
「我不懂您在說什麼。」
「妳啊,從小就是這樣,總是為了帝母大人弄得遍體鱗傷。」
「……」
「勇往直前是很好,量力而為更重要。況且,妳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呢?」
這番話猶如金色的鑰匙,打開了索可蘿心中塵封的某扇門。
她並非單純到只因為幾句交談就轉而相信什麼姊妹之情。皇姊的這些話,是帶著無與倫比的現實感進入她心房、轉動鎖匙的。
是的,這才不是什麼姊妹之情,而是利益交換。
沒有理由繼續囚禁蘇米亞皇姊,加上帝母大人極其可能待在安娜貝兒皇姊那裡,在不涉入兩位皇姊的暗鬥前提下,和前者相互利用才是上上之策。
再說,蘇米亞皇姊都那麼說了──「帝母大人就拜託妳了」──甚至也放棄晉見帝母大人的機會,至少可以確定這位皇姊絕非礙事的狐狸精。
而且,就算和皇姊妹們一點都不熟……
『最近是不是太勉強自己了呢?』
……哪怕只是禮儀性的問候,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帝母大人以外的人這麼說。
蘇米亞皇姊……明明就不像那個狐狸精繼承了帝母大人的美貌,某些地方卻和帝母大人有點相像。
不過當然,姊妹之情什麼的她才不會相信……只是利益……對,只是利益,別想太多了。
綜合以上帶有些許雜念的判斷,索可蘿拿定主意接受皇姊的好意,並將之以面無表情的姿態沉穩地說出口: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言及至此,索可蘿便退到旁邊,撤下守衛、喚來副官。
「契利金娜上校將護送皇姊大人離宮。」
「照顧好自己。靜候妳的消息。」
「是的,皇姊大人。」
離開克里姆林宮,契利金娜上校召來吉普車和幾輛運輸車,僅自身陪同蘇米亞等人前往已聯繫好的空軍基地。
這一連串與皇族有關的行動完全沒有牽扯到皇務院。有別於以往的氣氛,使得帝都帶給蘇米亞的最後一抹印象就如同其陰暗的上空──詭譎又沉悶。
特地跑這一趟,沒想到既沒見著帝母大人、又遭到皇務院軟禁。好在索可蘿的行動來得正是時候,只要一收到正式請求,她就可以在替皇妹說服貴族們之餘,順便誘出她們的金援。
話說回來,剛才不過是溫柔一點,效果就這麼明顯啊。還真不曉得該不該慶幸皇妹的悲慘遭遇。
那孩子比任何人都愛帝母大人、卻不為帝母大人所愛的這點,絕對能成為優秀的槓桿。
必要時,或許……
§
「──必要時,或許得排除第五皇女殿下。以上報告。」
聞畢,安娜貝兒靜靜地頷首。赫夫諾娃自主人桌前退下,回到設置在書齋中央的眾將軍席位,和大夥一同等候主人指示。
時間是凌晨二時十分。
主人沉迷於夢魘研究早已是公開的秘密,將軍們甚至宅邸上下兵僕人盡皆知,而且因為確實不斷有著進展,縱然是非夢魘派的將軍亦能夠忍受配合研究時段舉行軍議一事。
不過,促使眾人以極致標準的動作坐挺在位子上的原因尚有一個,那就是在眾人後方擺了張床,嘎吱嘎吱地晃動床舖、啪滋啪滋地姦淫亞美妮亞的──皇帝陛下。
「呀──!寶貝心肝沉思的姿容好帥氣!呀啊!小亞美,朕要射囉!要射滿滿囉!」
「……」
半個鐘頭前就被玩壞掉的騎士團長小姐不提也罷,倒是陛下據說從軍議開始前的兩個小時就處於開工狀態,加算至今也有兩個半小時;而要不是眾將軍耳朵有問題,就是陛下真的在這短短半個鐘頭內洩了六次……乘以五的話就是三十次了。
根本就是全俄羅斯……不,簡直就是全球最高戰力。
「我在思考時請閉嘴,帝母大人。」
更正,是第二高戰力。
最高戰力果然還是主人啊──被陛下的春吟搔得不曉得面紅幾次、耳赤幾回的將軍們不禁作如是想。
「嗯嗚!嗯嗯!嗯嗚嗚呼……!」
有了主人的玉言加持,就算是陛下緊閉雙唇迸擠而出的叫床聲,再也無法動搖一度徬徨的心智了!
「啊呀,射個精就恍神了嗎?這頭沒用的母豬!便器皇帝!把妳的肥屁股翹高,讓女僕們嚐嚐妳的臭鮑魚汁吧!」
「嗚!呼嗚!」
……軍人意志力什麼的,果然還是贏不了淫亂的皇室氛圍。便器皇帝如此夢幻迷人的用語,也不是區區一介將軍可以喊出口的。
如果只有被主人封印住嘴巴的陛下倒還好,再加上後宮首席瑪麗亞可就大大不妙。況且我行我素的瑪麗亞不像陛下那麼聽話,主人似乎也很苦惱而未出言制止。
職是之故,既想在主人及陛下面前力求表現、又三不五時被燃起慾火的將軍們,只好以端正坐姿掩飾幾度動搖的精神。
「作戰計劃大致上沒問題,唯獨索可蘿……帝母大人,可以的話,請供我參考您的想法。」
「嗯嗚嗚!嗯嗯!嗯呼!」
「請張開嘴巴。」
「嗯嗚──呼哈……!哈啊、哈啊……!寶貝心肝粗粗大大的肉棒、呼、把朕的子宮、呼、撞得亂七八糟了呢!啊啊……!喜歡!最喜歡寶貝心肝的肉棒了!呼!呼!朕要去了……要去了要去了要去了噫嗚啊啊啊!」
「……您還是一輩子閉嘴好了。」
「嗯嗚嗯嗯、嗚嗯……!嗚……嗯……嗯嗚……!嗯嗯……!」
不容質疑地,所謂「寶貝心肝粗粗大大的以下省略」自然純屬發情中的皇帝陛下胡言亂語。
然而主賦予人類想像力不是沒有道理的,因此包含赫夫諾娃在內的眾將軍們皆好好發揮這上天的恩惠,在腦海中描繪出主人英姿煥發的神氣模樣,順便填補沒能見到陛下裸體之姿的遺憾。
夢想就在轉頭處、卻又沒能予以實現,這份遺憾可是大到不惜藉由陛下的浪言浪語對主人進行腦內模擬哪。
數十場抱持遺憾而生的妄想中,尤以心在淌血的赫夫諾娃最為猛烈。因為她明明報告完就有正當的理由犯下簡單的過錯──轉過身去,一邊看著陛下姦淫亞美妮亞的淫貌一邊就座──然而她最終選擇了直視主人的眼睛步步後退,就這麼背對著陛下坐回位子上。
或許一生只有一次的機會就這麼白白溜走,身為秉持赫夫諾娃家優良傳統的當代當家,如此扼腕也是在所難免。
「赫夫諾娃,那件事處理得如何?」
「是。相關手續全部完畢。由於技術人員歸葉卡捷琳堡管轄,我方已經沒有需要準備的事項。」
「盧普金娜女爵呢?」
「已返回莫斯科。有了殿下的信物,想必貴族們會一面倒地支持我方。」
「很好。」
安娜貝兒沉思一會,起身說道:
「我軍採用赫夫諾娃少將提出之作戰計劃,巴赫塔少將的部隊留守遠東及西伯利亞。」
「遵命!」
「其餘各師,按部於各軍據點完成集結,等待指示。」
「是!」
「倘無異議,軍議到此。定期聯絡報告送至地下研究所,二級以上事態允許使用緊急線路,以上。諸位辛苦了。」
主人話聲未落,斯特妮卡已用眼神向眾女僕下達指示,緊接著十六名女僕便分為八組爬上床,一人跪坐、一人敞腿站於其後,八組女僕連同斯特妮卡、瑪麗亞組成的人牆幾乎完全擋住尚且任性地射精中的皇帝陛下。
將軍們自然只能把失落的心情鎖在心裡,假裝不在意地步出書齋。
「瑪麗亞小姐、斯特妮卡,辛苦妳們了。帝母大人,我直接前往研究所,您忙完後請早點休息。」
「嗯嗚嗚!嗯嗚!」
「請張開嘴巴。」
「寶貝心肝暖呼呼的小肉穴最棒了嗯噫噫哈啊──!」
「……請閉嘴。」
「嗯呼嗯嗚、嗯嗯、嗯嗚嗯……!」
……老實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並不難對付,因為眼前就有個即使不按牌理也能張張克敵的帝母大人。
若非對象正是帝母大人,那副總是精力充沛過頭的身體真想拿來仔細研究一番。
不過即便是帝母大人,或許自己提出那種請求也會被接受吧?
『什麼什麼?要用朕的身體做各種害羞的實驗嗎?寶貝心肝的話當然沒問題囉!』──大概會像這樣一臉興奮地大方允諾吧。
等等。
奇怪?
居然已經能理所當然地模擬帝母大人的表情甚至是發言了?
這種挫敗感究竟是……
「唉……」
「瞧您唉聲嘆氣的,瑪麗安娜又做了什麼好事嗎?」
和將軍們離去的反方向走廊上,來自帝都的御醫雙手插在白袍口袋內,難掩疲憊地向同樣將雙手置於白袍口袋裡的安娜貝兒問道。
安娜貝兒也沒什麼力氣擺出往常的撲克臉,索性以飽受挫折而略顯不甘的真實樣貌回答:
「和帝母大人相處,真的是很累啊……」
吉娜依達微微一笑。
「所言甚是。這幾天還不慎促使她的新性癖覺醒,皇姊她……更正,瑪麗安娜她現在就連單純的醫療行為也能產生反應,說實在的這性慾還滿可怕的。」
「新性癖是……身體檢查的時候?」
「是的。耳鼻喉胃等處的侵入式……原本只是做為小小的處罰,沒想到能在那種狀態下勃起射精……」
「……」
這下可確定絕對不能輕易研究帝母大人的身體,否則又要演變成帝母大人的縱慾場合了。
真是令人傷透腦筋的身體啊……想到這兒,安娜貝兒與吉娜依達不約而同嘆了口氣。
「那麼,我先到陛下身邊去了。時候不早,請您務必適時休息。」
「嗯……」
吉娜依達按捺著倦意向安娜貝兒行禮,便提著皮箱前往書齋。
雖然說兩人間的往來模式已經發展成合乎邏輯的型態,安娜貝兒偶爾也會懷念總被對方環繞著小安娜的發言刺激到的時候。
那些過去曾在兩人間引發不少爭執的報告,如今已化為冷冰冰的記錄表,靜靜地躺在書記官的辦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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