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俄羅斯帝國,波蘭佔領區,華沙。
大英第二王女奧杜拉‧溫莎率安妮女王艦隊及二十萬名機甲部隊赴援柏林,神聖俄羅斯帝國皇親索菲亞‧羅曼諾娃亦獲得來自中央之白俄羅斯艦隊和四十萬波蘭軍隊的支持,雙方在當初九日之戰的地點──波蘭與德意志邊境爆發全面衝突。
為求決戰及確保補給線,俄軍斷然放棄無法立即突破的史特拉斯堡、科特布斯兩線。英軍那與海外派駐軍截然不同等級的本國重裝師團相繼沿著國境線展開,形成北部英軍為主、南部及後方德軍為主的佈署。俄軍也集中精銳部隊在法蘭克福線以北,南方則由奧蕾西亞上將率領的波蘭軍採取守式佈陣。
第一場──同時也是直接就打到三月下旬的消耗戰,就在這道戰線上如火如荼地展開。
「大英重裝師團的實力不輸我方,北海艦隊撈不到好處,同時得避免被敵空艦鎖定……我們應該投入一倍的火箭軍給予妲瑪拉上將,教她壓制沿岸陣地才是。」
「不不不,現下雙方都在對陣,軍需物資的消耗更勝九日之戰,我們應當維持現狀繼續耗損大英物資。」
「我反對。雖然在眾貴族的支持下軍資金是沒問題,但是我方物資補充率不足以負荷持續且極大量的消耗。別忘了莫斯科以東的龐大生產線可不甩咱們西方軍啊。」
「甚是。那麼不如著眼在那個安妮女王艦隊,一旦能夠給予重創,可以同時打擊敵軍士氣並減緩空域壓力啊。」
「是了,雷克斯的人還沒給出交代嗎?難道她們甘願兩邊排排站,任我方與英方互相瞄準彼此的支援人員?」
「蒂娜殿下的交涉不順遂啊……畢竟是年輕人。依我看,也許有必要對雷克斯採取強硬的姿態。」
參謀們討論得昏天暗地,決策倒也一個接著一個出,只是這些大概有一半會在總參謀長那關刷掉,另一半則是經過修改後再上呈到她們的皇女殿下面前。那位嚴厲把關以求決策萬全的總參謀長今天一如往常地缺席各大會議,密封的決策書最終只能送入位於明斯克市中心的參謀本部靜待審核。
儘管這十幾年來沒有一位參謀見過西方軍總參謀長的真面目,實在的定奪卻是不爭的事實,眾人對此皆無異議。就連人在華沙調度全軍的索菲亞本人亦無話可說──不過這是因為眾人敬仰的皇女殿下乃是西方軍中唯一見過總參謀長的人。
「消耗戰,正確,再三天。」
手起卷落,沉穩的嗓音與長久建立的信賴交織於皇女寢室內,傳進閉著雙眼但並未入眠的索菲亞耳裡。
「壓制北岸,正確,三天後。」
索菲亞聽著那並非只有自己聽得到、卻只有自己能明白此音非彼音的聲音,總能受其療癒、徹底放下心來。
「愛沙尼亞生產鏈即將落成,可望提升現有供給率百分之九十五的彈藥產量,北岸壓制後再展開第二波消耗戰,波蘭軍轉守為攻。」
猶似愛撫的嗓音悄悄地化為實際的觸摸,在背對著床舖中央的索菲亞背上來回撫弄。
「東波蘭一帶的秩序必須早點整頓完畢,至少得把百分之三十的基礎工業群從皇女領移到這裡。後方接著量產第四級以上的坦克,最好能向中央爭取到一三五年的霧冰狼或一二九年的娜塔莉亞。」
有別於年輕柔肌的粗糙觸感反映在撫摸者及被撫摸者兩方。觸於背部的五指輕盈地搔起癢,索菲亞閉著雙眼安靜感受。
「待逼退大英這支部隊,就讓本國第三線和立陶宛線重新製造第三級的坦克。單日產量必須上看一百輛,以成本價六點五倍非舉債形式賣給波蘭,搬光她們在斯堪地那維亞的資金,順便建立對抗巴爾幹的武力。」
那手在說話聲推動下翻過索菲亞的香肩,滑向她觸感稍微柔和化的胸前。指甲輕輕刮著淺褐色的乳房來到柔軟聳立的乳頭上,兩指之腹緩緩一壓,細心地搓弄起來。
「基輔的卓婭被視為和伊琳娜皇親同等級的天才,但是她的火侯還不夠。一旦美軍選定太平洋為主路線,我軍便可命令黑海艦隊中止與南方軍的聯絡、直接攻入巴爾幹,進一步逼蘇米亞皇親遷移直屬領……就讓她待在西亞,替祖國抵擋伊斯蘭世界的反撲吧。」
透過撫摸背部所打開的保險,隨著兩指靈活扣下的板機擊發名為性慾的火藥──使索菲亞黝黑飽滿的乳頭宛如白俄羅斯艦隊的砲管般挺立。
索菲亞在心中品味著這番話,不出所料並沒有多少傷感。她所要做的不過是將祖國勢力延伸到西亞,雖然有些人會說這叫流放,其實也能說是一種開拓者精神吧。
暫且停止決策的那人溫柔地將她身體放正,脫下衣服,坐了上來。強建的肌肉壓在她雙腿上,曾經感受到的壓迫感透過黑暗蛻變成刺激,刺激感由整個肌膚接觸面匯聚至顫動的陰莖上,緊接著吞沒陰莖的是緊密而強壯的深穴。
長十七點五、均寬五點二的深色肉棒縱使青筋浮起,熾熱的衝動卻在那彷彿一手掐住其身的肛門括約肌收縮下逐漸和緩,除了陰莖前半部撐開的直腸尚稱柔軟,後半部幾乎緊得令索菲亞眉頭輕皺。
「黑暗中的妳,在想什麼呢……艾爾琳?伊蘿娜?還是蘿琳?」
索菲亞幾乎要憋著呼吸來感受陰莖在對方體內的強烈拘束感,此時此刻問這些真是挖苦人。她微微喘著氣,朝向那人看不見的臉龐答道:
「我在想……妳。」
「這種說法不會讓我比較好受。我來猜猜──蘿琳?」
蘿琳是她的第三個妻子,來自立陶宛,十六歲入嫁,十七歲就為她產下次女,不名譽的傳聞譏笑這個女人攀權攀得很成功,或許真有其事也說不定。她娶蘿琳倒也沒有別的意圖,純粹是想抱這女人,孩子不曉得跟意外二字有無關連就是了。
不過當然,一個每傳必到、風姿卓絕的年輕美人是不需要她在黑暗中可悲地妄想。
「那麼,就是伊蘿娜了?」
伊蘿娜則是第二個妻子,出身拉脫維亞首席名門,三十歲寡婦,毫無疑問的政治聯姻。儘管是為了全盤控制拉脫維亞各方勢力,這位迎娶而來的女人仍然深愛著她,並在蘿琳產女後接棒生了三女,也是唯一在數年後續產四女及五女的妻子。
這女人的身體嚴格來說欠缺魅力,但是她總會照對方需求而抱她,愛意修飾了許多瑣碎的細節,那是無法透過幻想重現的珍貴。
「結果是艾爾琳啊。」
大老婆艾爾琳是卡拉姆金娜家的千金,影響力與目中無人的程度成正比,對軍人性格比例偏高的索菲亞始終保持距離,興趣所在乃是花花綠綠的貴族社交界。即便是這樣的女人仍然為她產下了長女蒂娜,只不過兩人關係也僅止於此,沒有更多的往來了。
說實話,偶一為之的妄想常常脫不了艾爾琳的身影,但這不會用在擁有實際接觸的女人上。僅僅是高傲地接過受孕液、自行注入以受孕的艾爾琳,根本就沒帶給她足以留戀的觸感記憶──這女人甚至為了病態地保留處女身而執意剖腹生產。總之艾爾琳就好像大家都想搞上的夢中情人,卻又因為無法實現而顯得虛無飄渺。在陰莖接收到實在的觸感當下,絕不會惦記那種女人的。
「妳好像沒其她女人了。所以真的是我?」
「是。」
「……怪令人害臊。」
身體在輕微鼓動中迅速化為濃烈的衝動,索菲亞抱住了對方那對渾圓結實的屁股,十指陷於富有彈性的褐色肌膚下,蓄勢待發的腰部開始活動。
「雷克斯的交涉……蒂娜殿下的……啊……!」
她靜靜地聆聽。
「明斯克……駐軍二千……予殿下……!」
她默默地擺動。
「實際交涉……嘶……!不可……盡信……!」
然後,她悄悄地來到高潮前一刻,並且喊出了她心中所想的女人的名字。
──萬籟俱寂。
她感覺到精液射出瞬間的激昂,這份心情悉數被柔軟的腸壁包覆起來,濃厚的腸液混雜了她的精子而變得稀薄,一如她對此人的渴望由濃轉淡。
沉默直至汗水已乾,她那一度瑟縮的陰莖仍被對方執拗地夾緊,如今脆弱片刻過去,再度呈現勃起之姿。然而渴望的型態既已轉變,她也不再動作,而是默許對方不甘心地硬是將她的分身扣押於體內。
「妳的兩個妹妹對騎士都很『照顧』,妳就不能稍微地……」
「……抱歉,我不行。」
索菲亞以即答斬斷討價還價的空間,也讓騎在上頭的女人逸出不很舒坦的嘆息。
無意義地僵持數分鐘後,被迫維持在勃起狀態的陰莖傳來乍似綿長、實則短暫的磨擦,以此告知又一場衝動的床事落幕。
索菲亞剛坐起身,忽然被對方迎面奪吻,在她心生反感並掙脫以前,對方先行離開了她的唇。
「雷克斯的交涉有問題,蒂娜殿下的親信不值得信任,需調動明斯克駐軍二千名予殿下,由我親自指揮。實際交涉的主旨、內容與人員皆不可盡信……後面還有,但是妳不盡力,就記不得了。」
靜謐──卻又混亂不堪。
已經不曉得第幾次了,索菲亞也想不出個法子整頓在錯誤的激情之後接踵而至的混亂,索性放任亂七八糟的想法在腦袋中扭曲、變形,心不在焉直到入睡。也許睡著時會發生什麼事,但是她才管不著。腦袋負荷到了極限,唯有睡上一覺才能重新來過。
伴隨晨光而至的呼喚聲令索菲亞頭痛欲裂,似乎有人在她腦袋內安了一頂大鐘,匡匡地敲個不停。騎士瑪塔前來叫醒她,這讓她的思緒為昨夜之事產生了似是錯覺的直覺,稍後她才因著床舖斜對面的沙發區一舉推翻錯覺論。
「殿下既已清醒,瑪塔這就請外頭替您和團長大人送上早點。」
紅髮騎士瑪塔退去,那位坐於背對床位的沙發上、把索菲亞搞得有些心煩意亂的女人維持沉著的座姿,頭也不轉地說道:
「皇務院來通知,某位皇親將率軍助陣,內容寫得含蓄……但妳不會不知道是誰。」
「我說,妳該叫回我『殿下』了……塔吉雅娜。」
索菲亞不很甘願地下了床,她的腦袋尚自疲倦中開機,渾身無力,有些搖晃地從床舖移動到沙發上,還沒慵懶地嘆一記深息,年方五十的明斯克騎士團長──暨西方軍總參謀長──塔吉雅娜便起身來到她身後,按摩起睡意未脫的肩膀。
「……是的,殿下。」
對外真身不明、對內也只有包含索菲亞在內的幾個少數皇族知曉,如此保密到家的人物竟然是天天伴隨在殿下身邊的騎士團長──對各方好奇人士而言,這可真是道出題出壞了的猜謎遊戲啊。
塔吉雅娜並未完整收起夜裡殘留的激情與頓挫,這不影響她對索菲亞所做的簡單服侍。她總能一邊按摩或協助晨間盥洗、一邊收斂職位以外的情緒,在行程展開前恢復成平常那不苟言笑的姿態。
當然了,存放在腦袋裡的東西不會就此改變。無論昨夜定下的決策夾雜多少激情,她都能排除偽夢的碎片、將決策化作實際的指令,引導索菲亞的西方軍踏上正確的道路。
索菲亞預定在華沙滯留到四月上旬,這段期間只有二十八日必須前往妲瑪拉上將所在的陣地,以「無敵皇女」來激勵親衛軍、蘊釀決戰。除此之外,明斯克已交給蒂娜打理,貴族們那旨在奉承的宴會也全權由蒂娜處理,看是要替她這個母親穩固地盤、還是趁機培養自己的勢力,索菲亞都不打算干涉。
午後,索菲亞在塔吉雅娜陪同下校閱第一支由俄軍與波蘭軍組成的機械化步兵旅團,並將三月二十五日 這天訂為兩國友誼日。閱兵典禮上發生了件小插曲,約有兩百位支持著前總統安涅蕾卡的民眾在典禮中拉起布條抗議俄軍的侵犯,這些人並未遭受逮捕和拘留,一直到典禮結束就自動鳥獸散。
「民怨,不能悶著,總需要別人為其發聲……只不過波蘭人大概想不到,那些人全是俄羅斯士兵。」
「……嗯。」
偶爾出現於耳際的「總參謀長之聲」既反映出索菲亞內心的渴求,同時也讓她對夜晚的衝動感到後悔與膽怯。
儘管那很快就變回「騎士團長之音」並且安撫滿足又驚慌的心情,空虛的心靈不知何時會再發出渴求的訊號。
懷有盼求卻又不能得之的那個女人,既是支柱也是裂痕……只是這裂痕刻劃在自己身上的同時,亦狠狠地綻裂大英的皮肉。
「王都‧倫敦之路不遠矣……」
當晚她並未向塔吉雅娜下達「論策」命令,而是由在華沙住得悠閒自得的蘿琳陪寢。無論蘿琳的肉體再迷人、性技再卓越,也只能夠填滿一部分的空虛,操幾次都一樣。就如同明斯克的伊蘿娜、本國的艾爾琳,每個妻子能帶給她的滿足不盡相同,蘿琳在床上再棒,都無法填補另外兩人所產生的空洞。
次日早晨,彷彿在呼應昨天她在閱兵後產生的想法般──皇務院在全國播放了來自帝都的臨時轉播。
在座有弗拉德蓮娜皇親、弗麗妲皇親、原皇帝騎士團代表、雷克斯代表,以及一位有著相當引人注目的大捲髮、和嚴肅現場顯得格格不入的女子。那人頭頂的暗紅色髮絲隨著下降而加深,到了髮尾已呈褐色;衣服與旁邊的禮服和軍服不同,乃是純白貼身的奇異服裝。
索菲亞深深記得政、軍、教每一位高層及名門的特徵,對這位女性的臉龐和打扮卻毫無印象。疑惑尚在膨脹,稍後步入鏡頭的主角直接且強力地喚醒塔吉雅娜所說的那句話。
『皇務院來通知,某位皇親將率軍助陣……』
身穿軍服的瑪麗安娜四世對著螢幕揚起了優雅的微笑。
§
「母親是,強者。」
強者‧亞歷珊卓二世。
「在這個所有人都在說謊的世界裡,母親是唯一勇於說出真話的女人。」
史上首位在非軍事領域上,被西方媒體封為極可能引發世界大戰的「暴君」。
「『宗教,最初的創意,一種便於操控人類的系統。朕,願意與各位的信仰同在。』」
身為獲得大牧首認可的沙皇,年僅二十五歲的亞歷珊卓二世在加冕儀式上所說的第一句話,正是否定眾人的信仰。
「『在朕的國度裡,信仰者、懷疑論者、無神論者皆無區別。這將是個沒有假宗教謊言行思想控制的國家。』」
此舉無疑是在挑戰正教信仰率接近九成、擁有三億信眾的本國。
「母親說出了沒有一個統治者敢說的話,說出了盤根錯節在大家心中的事實。」
然而促使那句話誕生的,並非唯物論這麼簡單。
「神是不存在的──這就是母親的信仰。」
而是如同盤根錯節在大家心中那般、這個盤根錯節的世界。
「正因為相信事在人為的道理,母親承受來自全世界的敵意,一度使祖國陷入崩潰危機。」
盤根錯節。
「正因為相信事在人為的道理,母親擋下來自全世界的敵意,一手將祖國從憂患中拉拔。」
無可救藥。
「這樣的母親,雖然不受歡迎,仍順利地為祖國奠定強大的根基。」
即使再來場大洪水徹底清洗掉文明,到頭來人類還是會愚蠢地盤根錯節。
「這樣的母親,雖然符合邏輯,仍被盤根錯節的各位盲目地推翻。」
因為社會只有少數精英領導多數愚民的組合,沒有例外──不可能有例外。
「代替諸位愚者執干戈的那個女人,是一名連修道院也待不下去,卻被稱為虔誠者的皇女。」
這就是人類的天性。
「因為符合愚者們的標準,就算是個腦袋空空、只會玩女人的失格者,也會因為利用價值與象徵意義被拱上檯面。」
想擺脫這齣無法被徹底改寫的悲劇,只能想盡辦法擠身少數之列,操控那些甘於受支配的多數人。
「那個女人,代表諸位愚者殺死了母親,並在那一瞬間獲得軍、政、教的支持,年方十六便登基。」
任由劇毒物質在體內盤根錯節仍大聲嚷嚷自己沒病的多數人。
「那麼諸位,問題來了。」
無可救藥的多數人。
「素行不良的女兒謙虛地自稱神的僕人,帶領諸位回歸主的擁抱,這個國家從此獲得安寧了嗎?」
答案是──沒有。
「當神的僕人縱火焚燒底比里斯的教徒、血腥鎮壓塔林的教徒、公開處刑基希涅夫的教徒,那群和各位一樣信奉主的姊妹,為了保家衛國勇於反抗入侵者的姊妹,對各位來說只不過是一串象徵勝利的數字。」
無論信仰與否,生死劫難都會降臨在每個人頭上。
「死去的人們手中緊握著十字架,殺死她們的姊妹手裡握的也是十字架,漠視此事仍大言不慚地歌頌信仰者,手中拿的還是十字架──偽善者,這就是諸位的真貌。」
只不過這些人為變數透過信仰的盲從化與狂熱化,成為不知所謂的天命論。
「這就是懦弱的諸位和懦弱的我,刺穿祖國母親的胸膛後所背負的罪孽。」
然而否定「俗世」的因果,並不代表這就是「超凡」的表現。
「諸位,贖罪的日子來臨了。」
事在人為。
「母親生前想打破的,是受到政治力支配的信仰,意即從古至今不曾間斷地帶給人類浩劫的亞伯拉罕諸教。所謂的打破並非從根本上否定宗教,而是剝除特權、使宗教回歸勸人向善的純淨本質。那麼首先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免除各國利用政治操弄信仰的權力,完成基督教的再統一。」
倘若直到最後都無法理解這一點,用那位弒母之女的話來說,就是「盤根錯節到無可救藥的愚者」。
「人並非生而有罪,梵蒂岡的呆子只會引用粗製的謊言來欺騙世人。人之罪在於愚行。盲目地受到慫恿的各位、拼命維護特權與金錢的貴族、迎合各位殺死母親的我,都是有罪的存在。贖罪的唯一辦法,就是加入再統一行列,以現世的手段淨化我們的信仰。」
而對於尚且能在盲從與狂熱中重新拾起真理之鑰的人,無論是老是幼、是病是殘,她都願意接納那些伸出的手,和她們一起──
「來吧,諸位。與我一同──」
──展開贖罪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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