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7月21日 星期四

【長篇】痴臭BITCH☆女裝子墮落(4) (18禁)



  心情稍微平復後,我抱著假髮把上頭的灰塵與髒東西弄掉,再到廁所去重洗一次臉,剩下一點粉撲一撲,用僅剩的東西把自己打扮得不那麼落魄便穿著昨天那一套衣服出門。

  酒臭味揮之不去,近看也會發現髒兮兮的地方還不少,不過遠觀應該就還好。我以這副模樣在陌生的街道上向人詢問公車的搭法,每個被我問到的人都擺出凝重的神情,很不是滋味。

  走到公車站,我才想到可能是因為我剛剛都沒有用假音,而是平常的聲音。

  我搭了三班車,充分享受到有打扮卻被以嘲笑的眼神伺候的恐怖,就好像大家都能從此刻的我窺視到過往的我在盛裝打扮時所懷抱的渴望是多麼赤裸而不知羞恥。


  『你看,你一心想要的東西害你變得這麼慘,學到教訓了吧!』

  那些人當中有一半的人帶給我這樣的不快,乾枯的教訓,自以為是。

  而另一半的人,他們的眼神是富有能量的那種不快法。

  『只會翹課跟男生鬼混的智障破麻真可憐,妳可以識相滾遠一點嗎?』

  這種大多是女生,她們的目光明顯把我看做隨便的貨色。

  我很不開心。

  其實也有點高興。

  因為就算被當成破麻看待,也好過直接否定我所做的一切。我想要的是肯定,在這前提下壞心眼的肯定也勝過良意的否定──我是這樣認為的。

  一路上手機震動個不停,幾乎是家裡和學校打來的,阿良也打了兩通,我全部沒接。我知道回家鐵定會挨一頓罵,既然如此就不想在電話裡白費心力。太多的否定會讓我崩潰的,而我好不容易才從昨晚醉後的陰霾中恢復過來。

  回到家,開門聲引來屋內一道迅速逼近的腳步聲,媽媽怒氣沖沖地走向我,我做好挨打的準備垂下頭。

  沒想到她卻抱住我,抱住了像個女孩子的我。

  但……這也讓我知道媽媽她背叛了我。

  我和媽媽曾經因為買指甲油被發現而吵架。其實沒什麼大不了,大可說是學校表演要用的,可是當下我直覺是媽媽要教訓我了,因為我對扮成女生有興趣所以會被教訓。我為此大吵大鬧還跟媽媽冷戰快一個禮拜,後來就達成不要碰臥房櫃子的共識。

  我買的衣服、鞋子、假髮、配件和化妝品,全部都放在衣櫃裡。

  如果媽媽沒去翻,她就不會知道我已經扮到這種地步,看到我這模樣應該會吃驚才對。可是她沒有。她生氣地逼近並抱住我,一副就是寬容了什麼的態度。

  「寬容」了什麼。

  我……在得到了阿良他們給予的「肯定」後,無法輕易諒解媽媽對這件事的反應。我們之間不該是什麼都還沒說開就先挖出秘密來的。

  可是我也沒有力氣爭吵了,昨晚的經驗讓我處於興奮與害怕兩種情緒中,此刻累到什麼都不想做,只想洗得乾乾淨淨、舒舒服服地休息。媽媽她確實讓我這麼做了。整個下午學校再也沒有打來,媽媽也沒進房打擾我,只有阿良煩人地一下來電一下傳賴。我不管他,把身體洗乾淨就癱軟在臥房緩慢地整頓起思緒。

  衣櫃裡的東西位置有微妙的變化,假髮擺放角度也不一樣,我想應該每個細節都被媽媽看過了吧。

  如果是這樣,就算她認不出阿良擅自更改的大頭貼,也應該會直覺地認為那就是我。化了妝、戴著假髮,像個不良少女一樣在昏暗的地方抽著菸──那副寬容之情,想必也包含了「請妳不要學壞」的希冀吧。

  不過當然……始終只是我的推測而已。

  頭仍然在暈,我喝了水,躺在床上邊想邊入睡。

  到了晚上,爸爸回家時的粗魯開門聲弄醒了我。媽媽走到玄關停留了一下,大概是在講我的事情吧,然後爸爸就來敲我房門了。

  「語容啊,妳醒了嗎?」

  ……討厭。

  名字也好、代名詞也罷,爸爸的聲音聽在耳裡沒有變化,進到腦袋內卻成了我替自己取的名字、我希望別人在叫我時直接聯想到的女性代名詞。這一切都是那麼地自然又矛盾,因為我現在的樣子並不像女生。

  「嗯。」

  回答的聲音也是原音。

  「出來吃飯了,別忘了先洗把臉。」

  「好。」

  一如往常再多一些的關心,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待會一定有得談了。

  我該就這樣走出去,還是打扮一下再亮相呢──即使早已給自己「維持現狀」的萬用答覆,我仍在意識到這則問題時陷入苦思,因為我發現這會影響到接下來的事情對我而言是應該說服自己去迎接的自然?還是必須徹底推翻掉的矛盾?

  如果爸媽教訓的是本來的我,對我來說是否定與矛盾,對家人而言則是肯定與自然。

  反之我以女生樣貌接受教訓,對我來說是肯定與自然,對家人而言則是否定與矛盾。

  我到底該怎麼做……

  「語容,菜都要涼掉了喔!」

  ──腦袋因著媽媽的聲音產生讓步想法時,我才意識到自己深思的這段時間裡,其實身體一直在動作……就在敞開的衣櫃前,鏡子裡的我右手正拿著眉筆全神貫注地盯著自己。

  自私的我,最終還是選擇了讓爸媽感到不安的樣貌出現在他們面前。

  「……妳這是做什麼?」

  爸爸穿著他上班時的衣服,捲起袖口的白底亞麻色格紋雙口袋長袖襯衫配牛皮紙色西裝褲,皮帶還沒解下。

  要是我一輩子迎合他們,最後也會像那樣穿起醜死人的衣服,只能違背本性卻換來落魄地遷就四周的男人吧。

  我才不要。

  「爸、媽,這是……」

  「妳幹什麼戴女生的假髮?還在臉上塗塗抹抹?」

  「呃,媽應該都知道……」

  「我是在問妳。藍語容,妳現在扮成這樣是什麼意思?」

  「我想讓你們知道我的……」

  「妳的什麼?妳的怪癖?妳喜歡扮成人妖?」

  我無言以對。

  爸爸強烈表現出他完全無法忍受、也不接受任何辯解的立場,他不願意聽我說完一句話,而且態度越來越強硬。

  媽媽見到我低著頭站在房門口,沉默片刻後輕聲搓起湯圓:

  「好了啦,先吃飯,這件事再慢慢討論,嗯?」

  不過爸爸完全不領情。

  「妳給我閉嘴。就是因為妳不注意,孩子才會變得不男不女,甚至還在家裡扮成人妖!」

  「語容也有她的苦衷啊,你怎麼就不願意聽聽看?」

  「什麼苦衷!就是妳沒帶好,惹出病來了!」

  「你不要這麼大聲好不好?讓鄰居聽到我們家吵吵鬧鬧多丟臉……」

  「讓這種東西跑去外面才叫丟人現眼!」

  爸爸幾乎漲紅了臉,用他自覺錯不在己、亦無法寬容眼前事態的態度指著我厲聲道:

  「給我進房去換掉再出來,否則妳今晚不用吃飯了!」

  看著爸爸因為無法諒解而大發雷霆的反應,我,一半受了傷,一半卻也為自己能勇敢說出來而感到欣慰與解放。

  其實雙親支持與否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因此認知到自己是「自然」的,且因為這樣而受到爸媽藉由責備所傳達的「肯定」。

  就像公車上那群女生一樣,再怎麼鄙視我,出發點仍是基於「同為女生」的先決條件。

  無論是不認識的女生也好、爸媽也好,我對他們無意間肯定了我一事──掉著因言語刺激而忍不住落下的眼淚欣喜地領受。

  整晚直到睡前我都沒有卸妝,媽媽為此跟爸爸吵了一架,還偷偷把飯菜裝進便當盒帶進房給我吃。她不像爸爸那麼強烈地反彈,但是表情仍看得出排斥,視線也都對不上。我把這些反應歸納為對這身打扮的肯定,沒有主動向媽媽坦白什麼。

  後來我開始過著被禁足的生活,早上爸爸親自載我到學校,傍晚媽媽來接我,書包早晚都要檢查,唯有手機這道最後底限還保有一點自由。三天兩頭就開一次家庭會議,結果總是不了了之下回待續,弄得烏煙瘴氣的,我的安慰來源只剩阿良了。

  我們趁半夜透過視訊電話聊天,主要是給他看我,而我想要聽他聲音。因為不能明目張膽地開大燈,茶燈與桌燈為我們帶來宛如那晚在KTV的昏暗效果,使我看上去和當天一樣沒什麼破綻。

  順應他的要求讓我感到被需要及被呵護,於是我每晚都大方地自慰給他看,有時還找來噴霧瓶之類的瓶罐當做雞雞服侍,一邊低聲喃喃著想要他抱我、一邊給予他視覺刺激。每次開視訊時我的髮型都不相同,昏暗的光源為我的造型提供很強的掩護,即使是剛開始嘗試女裝時買的便宜假髮也能亮給他看。

  偶爾他會願意聽我撒嬌或提出問題,但我沒有笨到問及怎樣叫「不乖」,只有告訴他我不想跟他以外的人太過親密。阿良聽到他不想聽的話就會甜甜地哄我,和他慫恿我自慰或化妝給他看時輕浮的語氣不同,他哄我時真的很溫柔,即便總是避重就輕,依然聽得我身心酥麻而發顫。

  這樣的聲音聽多了,漸漸地使我覺得那天發生的事情好像只是場惡夢,回憶起來依舊膽戰心驚,說實話卻也沒什麼大不了。

  我樂於滿足他,亦甘於聆聽他的甜言蜜語。

  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上阿良了。


    §


  一個禮拜後的假日午後,我背著爸媽溜出去跟阿良見面。我們約在市區公車站,一下車就看到他和光頭男兩個人在站牌前的超商門口抽菸聊天,一身黑漆漆加上哩哩叩叩的打扮有夠俗氣的。他們有在注意下車的人,看起來是沒發現我,等到我邊靠近邊揮手才察覺過來。

  光頭男喜出望外地對我叫嚷:

  「小藍妹妹喔!沒事換什麼髮型,差點認不出來!」

  「你們把我最貴的那頂弄壞,都沒叫你們賠了,還好意思嫌……」

  「哎唷!幾天沒見,講話變犀利喔!」

  陽光下光頭男笑起來的表情特別開朗,我感到連日枯萎的胸口獲得些許滋潤,自然而然為他展露笑顏,笑沒幾秒又趕忙踏進騎樓。因為今天戴的是品質堪憂的黑色長直髮,照到陽光會過亮,容易被看出是假貨。尤其我還臨時接了另一家的黑髮想讓整體看起來厚一點,萬一在大太陽底下曝露出色澤不均就糟了。

  阿良把香菸扔到地上踩了踩,笑笑地到我身後把我抱個正著。他身上的菸味不像那晚的燒塑膠味,而是很普通的氣味,讓我沒那麼緊張卻也有點心跳加速。阿良臉靠在我左肩上,兩手繞過腋下抱住我的肚子,這個動作讓我受寵若驚,臉頰迅速紅了起來。

  今天穿的是寬鬆V領的淺桃色針織衫配純白及膝短裙,尺寸剛好,不過從阿良的角度往下看或許也看得到胸口吧……我希望他能看到,所以動來動去想讓領子鬆開些,不料阿良抱得更緊。

  「小藍,今天穿得很可愛喔!可愛到真想吃掉妳!」

  「啊哈哈……」

  嗚……如果是在深夜視訊,我就會甜甜地說我也想被你吃了……這幾天下來我越來越大膽,只要和阿良獨處,就算只是視訊也讓我變得很騷包。

  突然間扣在腹部上的觸感減弱了,阿良左手仍擱在原處,右手卻不安分地往下摸進裙子內、直撲內褲而來。

  私處被他隔著內褲一手掌握的剎那,我難掩欣喜地迸出低鳴、渾身微顫。

  「小藍,看我。」

  「呼……?」

  我傻呼呼地轉向左側,阿良親了上來,同時右手開始韻律地抓揉。

  啊啊……身體馬上就有反應了,而且才給他碰沒幾下,雞雞就……挺起來了。

  阿良的嘴唇……舌頭……手心……氣味……無不加速慾火燃燒。一時之間甚至連我也忘了這兒是超商前,等待上下車的人有很多的……

  「喂喂,你們兩個夠了喔!要搞回去再搞啦,不然也讓我參一咖啊!」

  光頭男勸我們收斂的聲音稍微將我拉回現實中,嘴巴仍然發出貪婪的吸舔聲,眼睛已從阿良的臉晃到路邊……來來去去的人群確實有不少是在看這裡,而且還有些人在指指點點。而光頭男見我們沒理他,就進超商吹冷氣去了。

  「喂你看那邊……有夠大膽。」

  「真誇張耶,是發情喔。」

  「噓,小聲點啦,不要被他們聽到,嘻嘻。」

  「嗚哇,跟那個女的對上眼了,根本醜女──」

  「她還在看我們耶,超不要臉的!」

  ……哈哈,一個一個都愛看又愛講廢話,乖乖坦承是在羨慕人家不就好了?不過坦承也不會讓我高興就是了。我只要阿良呵護我、取悅我就很滿足,壓根不需要在乎你們這群笨蛋。

  阿良的吻功讓我好舒服,還是跟別人接吻都會像這樣輕飄飄呢?接吻加上按摩雞雞的舒爽感真是太棒了……快感猶似閃電般從雞雞往四處射出,把人家電得一顫一顫地,腿都要軟了呢!

  啊啊……腦袋一片空白,全──部變成精子的顏色了

  「啾嚕、啾、啾呼、呼嗚……阿良……欸嘿嘿!啾、啾……」

  不行……人家的雞雞太爽了,再抓下去會忍不住的……

  「小藍腿在抖了喔!想洩了嗎?」

  「想……想!啾、啾嗯……」

  「不怕被別人看到高潮的樣子嗎?現在有好多人在看小藍被我玩弄喔!」

  「討厭,不要理他們嘛……阿良,親我,你親我嘛……啾、啾嗯、啾嗚……」

  「哈哈,那就如妳所願囉!」

  我整個騷包到主動吻起阿良,不一會兒又被他反推回嘴內。同時他的左右手一起動作,一手把我抱緊、一手握住了雞雞用力套弄……我已經忍不住了,他一施力就讓我產生射精衝動,身體隨之發軟。

  「阿良……好爽……阿良!」

  我享受著流竄於全身的快感閉上雙眼,忘我地深吻著阿良,並在他激烈的套弄中射精了。

  「啊嗚……!」

  愉悅的射精快感奔騰數秒,就被阿良執拗的套弄趕到一邊去,接著從雞雞湧現的是強烈的痠疼感。

  這種時候被溫柔撫摸會很舒服的……可是阿良卻動得很快,害我完全腿軟到無法站立,在他懷裡差點傾倒,幾乎只剩嘴巴還黏在阿良唇上,下半身都無力下降到接近地面了。阿良彎身繼續吻我,手已搆不到裙子,就把他沾了好多精液的手撲到我臉頰上……我因著私處的解放和持續不斷的深吻陷入陶醉,阿良蠻橫又下流的動作征服了我。而旁邊看好戲的噪音也未曾中斷。

  「大馬路上玩成這樣,那女的有夠誇張耶!」

  「好噁心喔還在親,一臉白痴的笨女生!」

  「你看她腳邊那一滴滴的,有沒有聞到……好像精液?」

  「幹那是男的啦!超噁!」

  「警察還沒來嗎?搞什麼啊!」

  啊哈──全部是針對人家呢!大概是怕阿良兇起來吧……只會欺善怕惡。反正我有阿良保護著,妒嫉發言和酸葡萄言論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甚至那些笨蛋都在無意間告訴我……小藍已經是女人,或者很像女人了。

  阿良放開我的剎那,我嘗到猶如射精的瞬間快感,但快感後的後遺症也很強烈。阿良抓住我的手走向他停在外頭的機車,光頭男也連忙趕上來,在戴好安全帽並上車以前,我的身體已經冷卻到只剩胸口和私處還留有餘溫,其他地方都脆弱得不堪一擊。

  剛跨上後座,阿良就抓我的手像上次那樣抱他,不同的是他叫我右手主動往下伸,鑽進了他寬鬆的短褲內……讓我碰他那只有稍微勃起的雞雞。

  「抓緊喔,敢鬆開試試看!」

  他講話有點兇但不是真的兇我,我知道的,他的調調就是這樣──所以我也開開心心地抱緊他並撫摸著。

  這是人家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碰到別人的雞雞呢,而且還是阿良的……欸嘿嘿,這樣好色喔!

  每當紅燈停下來時,他就會催我認真點摸,然後旁邊的機車騎士就會注意我們的舉動……看到我把手放在阿良褲襠內擺動著。而只要靠得近一點,還聞得到人家臉上的精液腥味。燈號一變,阿良就再度飆到八、九十左右,狠狠地把那些看過我們的人甩到後頭去。

  坐在車上不太能夠專心摸他,一方面我有點怕害他出車禍,一方面我猜他都在想別的事情抑止勃起。我們飆了一段路到他住處時,他的雞雞仍是半勃起姿態,只是變得更濕更黏。

  「好了,下車!」

  阿良拍拍手宣告遊戲結束,我還意猶未盡就被他趕下車,在他停好車的時候忍不住嗅起剛才摸他的那隻手掌。

  嘶、嘶──溫熱濃厚的腥氣竄入鼻腔,把我的腦袋化為半片白茫。

  「在聞什麼啦,小藍發春喔!」

  「哪、哪有……」

  一獨處又甜了起來,我笑嘻嘻地靠近阿良,墊起腳尖向他索吻。可是他沒順應我的撒嬌,只用手掌啪啪地拍了我的臉頰兩下,動起下巴示意光頭男也到了。掃興,哼。

  光頭男載著一大袋超商買的東西,我們一起進了阿良房間。今天沒有施工聲,但有新的噪音使人震耳欲聾,是阿良用兩顆小喇叭播放的混音舞曲,第一首就是那天阿達唱過的眉飛色舞。

  塑膠袋裡的東西全是泡麵、飲料和香菸,光頭男抱著三碗泡麵去外頭沖熱,好像大廳本來就有熱水器只是那天被人取走吧。他一離房,我就懷著濃烈起來的慾望靠近阿良,但又被拿起手機講電話的阿良推開了。

  「妳把這邊收拾一下,都是垃圾看了很煩。」

  ……嗚。

  算了,我也不喜歡這麼髒亂的環境,如果是幫阿良打掃就沒關係。

  雖然很想躺在他身邊,跟他親親或做害羞的事情……

  「幹,才兩個人喔,運氣真他媽背……妳看什麼?快掃啊!」

  ……這次不是單純的說話調調,而是真的有點在兇我。大概是跟前面那句兩個人有關吧,有股被掃到颱風尾的感覺。

  我有點失落地把包包放到床邊,背對著阿良打起精神便開始整理房間。

  總共花了快二十分鐘吧,阿良自己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滑手機講電話的期間,我總算把所有垃圾分門別類都裝進垃圾袋裡,只差這兒沒有抹布讓我擦上一遍。因為沒有冷氣,電風扇又固定吹阿良,弄得我渾身都是汗也該補妝了。這時光頭男才端著泡麵進來,泡個麵可以泡這麼久也真厲害。

  我們圍坐在床邊清空的地板上吃。看了看他們倆的泡麵、再回過頭來看我這碗多了些白色東西的泡麵……我裝狠瞪了光頭男一眼,沒有反應,阿良也不想管的樣子,只好乖乖吃起那份肯定加了料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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