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2月4日 星期日
【短篇】野獸:落葉篇(下) (18禁)
5
不知不覺間,與克羅拉相處也過了三個禮拜。如果三個禮拜來都沒有失眠問題的話,我想時間會過得更快才是。大約在一個禮拜前,克羅拉便天天纏著我,不論是用餐、自慰、睡覺還是閒著沒事幹,總之我們可說是形影不離。儘管大部分時間都在索求彼此的肉體,但是她偶爾也會向我撒嬌或賭氣,單純就這點來看,其實克羅拉是個很可愛的孩子。
在她這個年紀──也就是十六歲時的我,還在國內的私立中學唸書,並以考取理想學校為目標活著;日復一日,本該是場平凡而無聊的人生,卻在某一天的早上,透過父母親簽下的賣身契被送往這座關著野獸的監牢。不知該說是幸還是不幸?從十八歲的生日開始算,我一共被軟禁了兩年,這兩年內,儘管食衣住不曾缺乏,但是都沒有辦法離開個人房間;二十歲生日一過,來了一個相當漂亮的女子──她是當代的僕役長。僕役長說我從現在起必須做三年的女僕工作,服侍我們的女主人,當天我就被送進四人一間的小寢室內,是夜,我的第一次給了三位饑渴的室友。僕役工作很容易上手,除了臨時指派的性工作以外,便只剩下打掃一職;簡單的如掃拖地、古董清理,較為困難的如擦拭窗戶、清理閣樓等,我做的非常輕鬆,也讓僕役長特別看重我這個新來的小傢伙。漸漸的,三年很快就過去了,我給僕役長打下良好的印象,也順利融入同伴之中;該說是我的適應力好,還是妥協性佳呢?就拿破處的例子來講好了,室友們都為我的鎮靜感到敬佩,事後她們也輪流敘說自己被前輩們玩弄的經驗談,有很多是相當令人驚訝的事情,但那只是對當時的我而言。二十七歲時,我第一次親眼看見我們美麗的女主人──阿羅納司。我相信她也是第一次看見我,但是我始終不曉得她為何要用鄙視的眼神望著我?那是一種極其厭惡的眼神,我以為女主人會將我趕出門外,然而,她卻賜予我僕役長一職。最後,我在僕役長朵拉離奇消失的那天,既興奮又不安地坐上了僕役長的位置。至於那位面善心善的朵拉,從此以後我便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
「這麼說來,姐姐可以指揮整座城堡的僕役囉?」克羅拉一面吻著我的頸子,一面說道。她的手倒是很安分地抱住我的腰,今天她很少愛撫我。
我接著說下去。當上僕役長的我,起初對於能夠指使眾人感到很驕傲,但是,管家小姐在我上任的第一天便丟給我一本多達六百頁的字典般的守則。琳達小姐說,我這一個禮拜只要負責唸完這本守則就好了,僕役長的工作會暫時由副管家辛西亞代理,所以前一個禮拜我幾乎是挑夜燈在看──說到這兒,其實也算是僕役長的特權吧,到了半夜,只有管家、副管家及僕役長的房間可以有亮光,其他處一律熄燈,因此我才能夠順利將它給唸完。不過,我並不知道琳達小姐要我默寫出所有守則的大綱,雖然細節與執行需知的部分沒有要敘述,但我還是拿了不及格的分數。考試結束後,琳達小姐帶我來到城堡的地下室,也就是地下監獄第一層。她讓數十名被稱為「獵人」的男子當著囚犯面前輪姦我,因為我沒有達到她的基本要求;他們每在我體內丟一次精,便拖著我往下一間牢房走去,就這麼持續到了半夜,最後所有監獄裡的人都看過我受精的模樣。當時的我以為自己再也活不成了,想起突然消失無蹤的朵拉,我猜想著是否會被輪姦到死為止,儘管抱持著這種消極的想法,我還是咬著牙努力地撐過去,直到最後一個男人丟了精之後,我才當場昏死過去。
「所以……姐姐的下體會變成這樣,都是那些賤人害的,對不對?」克羅拉舔著我的陰蒂,但沒多久便重回我的胸前。她就像玩累了的孩子般,無力地攤在我的懷裡,要求我繼續說我的故事。
等到我醒過來時,已經身處於僕役長的寢室內。我的腦袋很沉重,被輪姦的記憶相當模糊,我不曉得這具肉體吞下了多少男人的精液,只確信自己是被惡夢給嚇醒的;至於是什麼夢境,我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窗外夜幕低垂,但是我睡不著,下體與臀部又不時傳來陣痛,簡直連躺著都快受不了了。到了早上,一名女僕進來替我換藥,我才發現自己的下半身到處纏滿了繃帶。琳達小姐表示再給我一個禮拜去熟記,要是真的沒辦法的話她會另覓人選,如果必須是這種結果的話,我自然會感到很不平衡;於是,我忍著傷口的疼痛與對男人的恐懼,在指定的時間內完成了琳達小姐開給我的課題。經過那次測試以後,我便正式接任僕役長的工作了。但這不過是另一個地獄的開始。
克羅拉聽到我每天由於處理事務需經過地牢,便會「順便」讓獵人們輪姦的部分時,她氣得咬痛了我的乳頭;聽到我的肛門被嚴重破壞的部分時,她便愛撫我的屁眼,更是哀傷地吻著我的臉頰。後來,當我提到我的身體一年來不斷就診,最後被那位國際權威宣告部分機能完全壞死時,克羅拉緊緊抱著我的身體,並為我哭泣。
儘管,這在我看來都是些可笑至極的行為。這個世界上,被虐狂是不會得到所謂的愛,包括克羅拉與我,我們沒有愛,能握在手裡的只有性而已。我中斷了我的過去,畢竟已經講得差不多了,當務之急,得安撫克羅拉才對。
她說我跟她的姐姐很像,但是她說不出到底哪裡相像,最後只說是安慰她的方式。雖然我向她說過好幾次,這不過是被她不斷放大的感情,但她還是不停稱我為姐姐;我並不排斥,只是,這可能會帶給我太多不必要的感情因子。距離月底僅剩下一週,也就是說,克羅拉的性命只剩下七天了。與前面六位室友一樣,過去我只當她們是洩慾的工具,從來沒有哪位深交過,因此要我將她們推向死神的手裏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然而,克羅拉卻對我抱持著一種類似親情的情感,而我也不像第一天見到她時那樣,只是單純地盡到前輩的義務。
我沒有辦法對她說:妳只剩下七天的生命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現在的感情還沒有太過濃厚,心一橫,還是能夠把這女孩交給那些獵人們輪姦至死,但是誰能保證在未來的一週內,我不會改變這樣的想法?克羅拉並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所以她也只是乖巧地吸吮我的乳頭,盡她所能令我感到愉悅──如果,這只是道沒有愛的行為,那該有多好?
「克羅拉會永遠永遠保護姐姐的,不會再讓那些下流的男人摧殘姐姐的,因為柯索莉雅姐姐……是克羅拉一個人的喲!」
我……迷惘了。
6
月底了。
好討厭,為什麼姐姐最後一天才對我說這麼殘酷的事實?我相信我與姐姐之間的愛是不曾減少的,我們深愛著彼此淫蕩的肉體,以及純真的心靈,所以每次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早上,我與姐姐兩人高潮了好幾次,但始終等不到供給餐點的男人,姐姐便破例讓我吃我們倆的排洩物──雖然才累積兩天的份,我還是感到很開心,因為這是姐姐特別允許的事情。當然,我也不會只顧著自己吃,儘管姐姐總是在嘴上推拖,但身體可是相當老實的,一陣討價還價之後,我們最後是以六比四的比例分配,早餐就這麼結束了。吃完早餐之後,姐姐便很安靜地躺在她的木板上,即使我很努力地在姐姐那膿水與淫水交錯的私處舔弄,姐姐依舊是面無表情、不發一語。我想,可能是我不夠努力的關係,所以我一面吸吮她的乳房,一面挑弄她的耳朵及下體;然而,姐姐還是沒有反應。雖然當我使力咬住姐姐的乳頭時,她會發出一絲低鳴,但是當痛感消失了以後,她又陷入了死人般的靜謐。直到入夜以前,姐姐都維持這個模樣。
我不曉得姐姐究竟怎麼了,即使我開口向她詢問,她也完全不理會我,彷彿這個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似地。就算我沒辦法替姐姐分擔她的煩惱,還是有我可以做到的事情──我記得很清楚,花了整天的時間,我讓姐姐的身體高潮了十四次。結果,不單是午餐,就連晚餐也沒有供給。
「克羅拉……」入夜以後,姐姐總算開口說話。
我興奮地將正忙於清理姐姐私處汙垢的頭抬起,然後湊到她的胸前。奇怪的是,姐姐只是不斷叫著我的名字,有氣無力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個快臨終的老人家。雖然只是呼喚我的名字,我還是很開心地在姐姐胸前磨蹭著。
「對不起……克羅拉……」姐姐溫柔地摸著我的頭說道。「姐姐對不起妳……」
我沒有辦法馬上理解這句話,但是我直覺到事情不對勁。惹人厭的男人今天沒有帶配給的糧水給我們,連那固定的淨水都沒有,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姐姐的情況也很奇怪,即使高潮了十四次,她的表情還是那樣地沉重,彷若已經來日無多的樣子。我不懂在這座小小監牢的外頭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也不關心外面的世界會變成怎樣,我只在乎親愛的姐姐,如此而已。
當我把心裡所能想到的愛語通通對姐姐傾訴時,姐姐先是對我笑了笑,但是她旋即皺起眉頭。
「克羅拉,妳真的愛我嗎?」我的姐姐用罕見的眼神望著我。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視線,可以說它是憐憫,也可以把它看做安慰,但我很是自私地把姐姐投射過來的一切解讀成了愛。
「克羅拉只愛姐姐一個人。」我回道。姐姐沒有回話,她以一個吻做為她的回應。姐姐的舌頭很柔軟,同時也很溫暖,我任由她的舌頭在我的嘴內恣意妄為,但是這一切卻結束得太突然。
姐姐將我的身體推開,最後再輕輕地與我的雙唇交疊了一下子,隨後便逕自在房間角落處尋找某樣東西。由於夜間視線不佳,我沒辦法確定姐姐手中那堆小瓶子是做什麼用的;不待我開口,姐姐便對我說:
「從妳第一天進來的時候,我就說過有嗎啡,對吧?」好討厭,姐姐的聲音回到了第一天的冷淡。
我點點頭。
「克羅拉只愛我一個人,對吧?」
我再次點點頭。
「那麼……」姐姐突然靠近我的側身,雖然我稍微嚇了一跳,但很快便平復過來。姐姐在我耳邊語氣冷漠地接著說:「吃了我吧。」
……記憶到這裡便開始模糊了起來,我想那是因為打擊太大所導致的後果。雖然,說出那句話的姐姐並沒有露出任何表情,但我猜她其實是很開心的吧;可是,姐姐說的那句話是不是就代表著她只允許我愛她,而她本身並不愛我呢?頭好痛,喉嚨好乾,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沒有半滴水可以喝呢?我的腦袋快要炸開來了。可是就算炸開來,也不知道姐姐為什麼要拒絕我……
我很喜歡姐姐這樣同時具備了溫柔、氣質與美貌的女性撫摸我的頭,或是輕輕將我抱住;這種感覺,想不到在我離開那種醜惡的家庭以後,還能再次遇到。我是真的打心底愛上柯索莉雅姐姐的,就如同我曾喜愛的卡斯琳娜姐姐一樣,妳們是克羅拉這一生中最愛的兩位姐姐……
好痛。當卡斯琳娜姐姐說她要帶我離開那個家以後,心就好痛。我的身體已經沒有辦法正常生活了,我不能夠脫離被調教的日子,那已經是道既定的程序──當然,我真正渴望的,是充分表現出被虐者的可憐之處,好博取卡斯琳娜姐姐的關懷。同樣地,當柯索莉雅姐姐說她要讓我親手結束她的生命以後,心就好痛。我的身體已經沒有辦法沒有她了,我不能夠脫離沒有姐姐的日子,那已經是道既定的程序──當然,我真正渴望的,是充分表現出被虐狂的可悲之處,好博取柯索莉雅姐姐的溫柔。
……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為什麼我最愛的兩個人都相繼離我而去了呢?克羅拉真的只是魔法之秋裡的一張落葉,不被允許獲得幸福嗎?
「啊……」
我的下頷碎了,心也跟著碎了,在嗎啡粉的麻痺之下,我花了好久好久的時間,終於挖掘到了姐姐的那顆心。雖然體溫偕同血液慢慢在流失,但是我已經無力去阻止這一切了。我抱著姐姐那逐漸冷卻的身體,痛得不禁落下淚水。
我可以休息了嗎?克羅拉可以休息了嗎?柯索莉雅姐姐……克羅拉,真的不值得妳真心去愛嗎?不管我怎麼問,姐姐就是沒有回應我。
最後,我讓姐姐的手握住那塊紅色的小石子,親自引導姐姐那隻令我感到安心與溫暖的手,讓姐姐也能感受到我的真心。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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