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21日 星期日

【長篇】《蘇米亞戰歌》第四章「俄土戰爭」#4 (18禁)



  伊拉克共和國,大不里士租管區,帕爾薩巴德。

  安那托利亞軍南撤進入大不里士之後,伊拉克陸軍立刻摧毀所有通往亞美尼亞及亞塞拜然的主要道路,並在北方國境上設置多個據點,由十六個步兵旅及兩個防空旅防守綿長的邊境線。這相當於租管區五成的兵力。

  打從這塊土地從伊朗手中交由伊拉克「租管」起,德黑蘭當局一直沒有放棄以武力奪回,雙方在這條臨時國境線的兩側不斷升級駐防武力,情勢之險峻更勝簽訂條約前的兩國國境。然而劍拔弩張的氣氛沒有失控,或該說是來不及失控,土耳其就先對鄰國亞美尼亞採取了軍事行動。

  以土耳其為首所建立的西亞伊斯蘭陣線旨在對抗基督教勢力入侵,如今俄土戰爭果真爆發,蘊釀著大戰的兩伊只得暫且放下國仇家恨。伊拉克駐大不里士的二十萬陸軍頓時成為抵抗俄軍南侵的首要戰力。


  這批部隊是由四分之一的義務役及四分之三的後備軍人組成,義務役旅編制約七、八成滿,後備役則為滿編,砲兵充足,裝備配置乃是按照當初和伊朗作戰的精銳步兵師為標準,輕重二式機槍的配備率要比一般部隊多上四成。她們的作戰準則很簡單:對手是伊朗就主動進擊,對手是俄羅斯則以各個城市為撤退點誘敵深入,避免與絕對空優的敵軍正面對決。

  起初伊拉克對俄羅斯空軍的威脅評估就是非必要不得與之交戰,當「傳說中」的空艦出現在亞塞拜然境內重創土耳其軍,更加奠定這項報告的權威性。無論如何,她們這些西亞國家當中能憑一己之力和軍事大國拼空海優的,也只有大英支持的土耳其與美國支持的以色列。眼前就有希臘海軍兩戰幾乎潰滅的實例,小國僅有的空海軍實力更該謹慎配置。

  另一方面,歷經二十一世紀前葉的一連串反恐戰爭,伊拉克陸軍對重要大城的看守嚴格許多,其中本國又優於租管區。較為精銳的常備役部隊及空軍主力佈署在巴格達與摩蘇爾兩大警備圈,此外尚有針對伊朗邊境設置的快速反應部隊;和租管區相比,本國部隊的質量要高上不少,特別是在機甲旅和機械化步兵旅方面。

  然而,伊拉克的戰鬥方針卻也決定了帕爾薩巴德的悲劇。當俄空軍及空艦部隊較軍方預估時間提前到來時,她們的避戰策略致使阿拉斯河南側的一線市鎮直接淪陷,來不及撤出的部分土耳其軍隊就在這些地方受到了猛烈攻擊。

  滯留於阿斯蘭杜茲和帕爾薩巴德的一萬五千名土軍士兵事先並未收到後撤通知,顯然俄軍的出現嚇到了那些伊拉克部隊,而要阻止在空中追趕而至的敵人最好辦法就是留下活餌。當俄空軍在大不里士北方建立起廣大的任務空域、由新喬治亞和亞塞拜然兩地展開攻勢,土耳其軍甚至以為她們的戰友做足了準備。可是俄軍戰機幾乎沒受到攻擊就來到她們頭頂上,各個基地被轟得體無完膚,就連過時的防空砲聲都沒打響,遑論地對空飛彈了。於是土軍的精銳部隊尚未重整態勢,就被短暫收留她們的盟友給坑掉大半士氣及兵力。

  俄軍透過亞塞拜然發動的空襲目標乃是東大不里士的帕爾薩巴德─阿爾達比勒線,相當於阿爾達比勒郡北方三分之二的領土;轟炸線上的重點設施及軍用基地幾乎被炸個精光,伊拉克軍隊躲得躲、逃得逃,許多義務役新兵真以為她們玩完了,但老鳥們知道勝負此刻才開始。

  羅斯托夫軍經亞美尼亞進擊西大不里士的同時,亞塞拜然軍亦在阿拉斯河南北搭橋整路、建立據點,負責本區攻勢的乃是俄軍五個部隊──來自中央軍的三個戰隊以及第一零七軍團麾下的兩個機械化步兵旅。第一零七軍團負責進攻阿斯蘭杜茲、阿爾達比勒,中央軍則以亞塞拜然的小股機甲部隊為前鋒開進帕爾薩巴德。

  擔當帕爾薩巴德援護火力的並非俄軍或亞軍之機甲部隊,而是二度出發的三艘空艦。譚雅艦隊任務分隊在東大不里士的首波空襲中佔去將近三分之一的火力額度,她們所消耗的飛彈及各式彈藥僅為搭載量的半數,意即在伊拉克派出相當規模的空軍以前,帕爾薩巴德的制空權依然牢牢掌控在俄軍手中。然而伊拉克陸空軍困於情報不足而無法立即對譚雅艦隊制定反擊計劃,她們將期望轉而投向百年盟友美國,仍未得到有用的資訊。最終,在空軍僅提供極度有限的支援情況下,陸軍各部只能採取最初的戰法,而來不及撤出的土耳其軍正好做為序戰供她們評斷。

  幾乎喪失重兵器的五千餘名土耳其士兵面臨士氣崩盤,尚且能將一盤散沙重新凝聚起來的,正是親自殿後的露蘇丹中將。

  「各隊聽令!作戰時間四個小時!各隊自行就鄰近位置選擇潛伏或設下防線,伏擊也好正面抗敵也好,總之在這時限內給我狠狠地教訓俄軍!能把妳們的敵人打到滿地找牙最好,否則至少也得打斷她們一隻腿,讓她們無法以最佳狀態展開追擊!敵人坐享空優、我軍啥都沒有,這是場不公平的戰爭!若妳們還以安那托利亞軍為傲、還惦記著安那托利亞的家人,就給我搬出尊嚴好好地打一仗!露蘇丹‧姬拉‧巴格拉季昂中將傳令,限時抗擊開始!」

  露蘇丹的個人魅力加諸安那托利亞將士的傲氣,強而有力地堅定了遠在她鄉的部隊士氣;絕大多數士兵接獲命令後立刻就定位,奉確信將會到來的南撤戰為最終目標、投入與俄軍的殊死戰。

  另一方面,俄軍已從東西兩側進入帕爾薩巴德北部的城鎮,古斯塔娜戰隊負責西線,巴格拉季昂戰隊及安波娃戰隊負責東線,兩軍預定在城鎮中央會師、南下直取帕爾薩巴德。三位指揮官坐鎮於譚雅艦隊六號艦的臨時指揮部,地面部隊由三位副官:伊娜中校、娜姆上校、茵加上校領軍。

  隨著俄軍持續深入,空艦部隊亦對潛伏於此的敵軍展開心戰喊話。首先是古斯塔娜上校的錄音:

  「通告所有伊拉克的士兵與平民!我等俄羅斯中央軍正在接管本城,請各位停止抵抗!重覆一次,我等俄羅斯中央軍……」

  就在這則喊話進行到一半,西線諷刺性地響起了首道槍響。

  躲藏在俄軍行進道路兩側民宅的數名狙擊手同時扣下板機,擊中了一輛吉普車的正副駕駛、另一輛吉普車的機槍手,失控的車輛翻覆在一間商店前,緊接著響起接連不斷的步槍掃射聲。

  儘管勢單力薄的伏兵很快就被鎮壓,這起反抗卻化為土軍的行動象徵,整個西線相繼掀起了零星攻勢。

  「這裡是神聖俄羅斯帝國中央軍的米利希娜‧A‧巴格拉季昂准將!以守聖者安娜塔西亞之名,我軍即刻起接管帕爾薩巴德,任何的反抗都將為本城招致極其嚴重之後果!停止抵抗,否則格殺勿論!」

  東線也是在頻繁而不貫連的騷動聲中展開鎮壓的序幕。

  相較於中規中矩的古斯塔娜戰隊,此處近衛師的兩個戰隊反制火力相當懾人,且容不下一絲寬容。發起攻擊的敵軍據點只有全滅的下場,即便附近有平民滯留也照樣攻擊不誤。此舉惹惱了部分平民,襲擊規模持續擴大,其結果就是傷亡幾近失控地直線上升。

  然而喪失性命的絕大多數是土軍及平民,俄軍蒙受的損傷相對而言乃是微乎其微。傷亡差之所以巨大化的原因並非單純在於裝備與素質,尚有另一個因素──

  「俄羅斯的盟友、勇敢的伊朗人啊!請務必協助我等清除帕爾薩巴德的過街老鼠!沒錯,是時候將可恨的伊拉克人和老鼠般的土耳其人趕出這座城市了!本人安‧波娃准將代表俄羅斯軍方在此承諾,俄羅斯站在伊朗這一邊!戰爭結束後必使大不里士重回伊朗版圖!」

  租管條約簽署已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當初自願留下來的民眾亦屬穩定的一群,她們並沒有充足的理由化身修羅參與戰鬥。更何況,姑且不論二十五年後是否再有變數,當初在英美協調下訂立的五十年租管期也已過半,就算是多少在意國家主權的民眾也沒道理毀掉這二十五年來的忍耐。

  但是,有一群人不一樣。

  仇視伊拉克人的伊朗地下組織不一樣。

  被視為治安隱憂的這些武裝份子無時無刻都在尋找滋事機會,如今俄羅斯與伊拉克開戰,俄軍又做了那些空口無憑的宣言──無論其宣言是否為真,立足點一旦成立,摩拳擦掌著的眾組織都將採取行動。

  於是乎,土耳其伏兵所要面對的就不單只是持續開入的俄軍,還有那些探知她們所在之處的伊朗狂熱份子。

  此一現象並不僅限於帕爾薩巴德、阿斯蘭杜茲以及阿爾比達勒等東線都市,幾乎所有俄軍進擊的目標都市都出現了愛國者、無政府主義者以及極端伊斯蘭主義者的作亂。

  儘管德黑蘭方面否認與俄羅斯的盟友說,一道模稜兩可的動機已足夠使這些蓄勢待發已久的組織群起動員。

  而這當中亦包含了許多由政府出資及訓練的極端份子。


    §


  神聖俄羅斯帝國,卡秋莎皇親領,庫塔伊西。

  葉廖緬科主導的連日交涉總算取得令人滿意的結果,使得幾乎每天往返俄羅斯南部的蘇米亞在回到庫塔伊西的臨時宅邸時,終於能直直略過氣氛沉重的會議室、返回寢房好生休息。

  軍資金的缺口漸漸補上了,資金來源大抵和初次在伏爾加格勒的會談相同,國內貴族小氣巴拉,蘊釀起事的國外組織則是慷慨大方。然而這筆資金加上本國收入與中央補助,似乎還是餵不飽基輔的頭腦。

  和當初基輔的金髮小不點所提出的七十九億盧布相比,這些日子的金流量實在是大到令人喘不過氣。雖然順利建立起一套由東亞、東南亞至北非的金流網路,提領這筆鉅額的手續費卻也相當巨大。而這筆手續費的最主要關係者,正在蘇米亞寢室外等候著。

  身穿金線深紅旗袍搭深紫吊帶襪、披著陰鬱暗褐色毛皮大衣的來訪者見到蘇米亞歸來,領著身後四名穿著銀線鉻綠旗袍的隨侍人員一齊行禮。早在踏入庫塔伊西便接收此人資料的蘇米亞則揚起一貫的淺笑,向前和那人握手。

  「梁女士,請原諒我任性地選擇此處會面。」

  「您多慮了。能一窺皇親殿下的寢房是我的榮幸。」

  希莉亞領兩位頭頭進門,女僕們已將休息區桌椅備妥,兩張沙發正對彼此,左右各有兩張雙人式座椅。蘇米亞與騎士們坐於北面,而訪客及其隨從坐於南面。茶點還未送上,紅旗袍下的深紫豔腿高高地翹起,來訪者十指交扣於腹部上,以割玻璃般的尖銳高音率先質問道:

  「蘇米亞殿下,據聞您承諾來自我國境內多個反政府及恐怖主義組織所提出的要求,請就此事給我國政府一個明確的交代。」

  脫去大衣而整股隆起的右側胸形顯露出清楚的共產明星,只是那金色的明星究竟賦予哪個方位的光明──華美的紅袍諷刺性地模糊了這道問題。

  蘇米亞腦海浮現工業派貴族們的嘴臉,那些嘴臉和這位東方來的美人一樣,淨是張讓業已成灰的先人搖頭嘆息的難堪。這股謹慎的輕視呼之欲出,蘇米亞將之壓在心頭,雙手擱在沙發扶手上答道:

  「近來我方確實在諸多場合與各國人士會面交流,既然此事令貴方存疑,理當深入調查一番。米夏柳德米拉奧芙娜將帶領專案小組負責此事。」

  坐於主人左側外緣席的米夏傾身一鞠躬,如畫般美麗靜謐的動作尚未勾勒出最後一筆,訪客旋即露骨地翻了個白眼。

  「我不想這麼說,畢竟會留下記錄;既然殿下裝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蘇米亞殿下,我方掌握的清單中,共有十四個國內反政府及恐怖主義組織在俄羅斯南部和您私下會面,而這些組織近期亦有龐大的金流異動。還請不要用模糊的言詞與論點做出回應,我方需要的是明確的交代。」

  「就我所知,我方所接觸的中國人士泰半為商人及學者,至於反政府組織,的確是有一位身分敏感的人士向我方請求提供醫療技術指導。若貴方需要清單的話。」

  蘇米亞平直的視線橫向掃至右側內緣席的希莉亞,希莉亞頷首並取出一份資料。但是她正欲起身,無禮的訪客再一次打斷旁人動作,這次是以粉底厚實的白臉蛋上的細紅嘴唇奏出惹人不快的高分貝音量。

  「少開我玩笑了!李秋、尹璿、徐娜、華蘭,以下停止記錄!」

  四名隨從整齊劃一地頷首,坐於主子一側的李秋與徐娜──反正蘇米亞也分不出來這幾人細致的小鵝蛋臉差異何在──她們轉身來到主子身旁,一人從裝飾美麗的銀盒子中取出香菸,一人奉上打火機,兩人上菸的動作只花三秒鐘便迅速完成,再隨著主子吐出的第一道白霧返回座位。

  輕柔白煙緩緩升起,隱藏在煙霧後方若隱若現的臉龐戲劇性地扭曲。

  「蘇米亞,我現在暫且放下密使的立場,以朋友的身分詢問妳:妳到底有沒有和我國,尤其是我的戰區內的叛軍往來?」

  豈止臉蛋,就連交談內容也是突然來個戲劇性轉折──雖然問題的大方向並未改變。

  蘇米亞看著那位與其說憤怒不如說任性起來的密使,邊思索雙方幾時成了朋友邊做出答覆:

  「我的回答已經很清楚……」

  「蘇米亞!」

  「誠如前述,我……」

  「該死!」

  沒想到這回連太極都打不上,密使就不耐煩地從沙發上彈起來。蘇米亞輕抬右掌示意騎士團稍安勿躁。只見纏繞著煙味的緋色旗袍氣呼呼來到蘇米亞前,密使在眾人面前輕盈一躍,纖細雙腿呈跪姿精準地插入蘇米亞大腿和沙發間的空隙、整個人伏在蘇米亞身上並含著白煙吻了下去。

  啪嚓──希莉亞的理智線因著這一幕斷裂,好在隔壁的阿芙拉和對面的米夏及布麗姬塔聯合眼神制止她,否則這一吻可能就演變成國際問題了。

  密使右手托著蘇米亞臉龐、左手夾著菸以微弓之姿貼於蘇米亞右手背,接連吻了近十秒才鬆口,旋即又迸出不饒人的尖嗓音:

  「非得要這樣妳才開心嗎!只有搞我的時候會把我當朋友嗎!」

  蘇米亞愣愣地看著做出如是發言的密使。此人雖然妝甲厚了點,倒也是個美人兒,加諸其特殊的東方身形與臉孔,沒道理抱過卻認不出來,然而她對於此人的記憶卻僅限於來自中國的密使。為了確認自己的認知無誤,蘇米亞歪過頭去看了看希莉亞等人──包含一臉可能會引發國際問題的希莉亞在內,四人皆給予主人同樣不解的神情。

  主僕都不清楚的情況,要不是這位密使扯謊,就是其它環節出了問題……思及至此,蘇米亞向米夏使了眼色,使到一半又被密使強勢地揪住領子吻個亂七八糟。

  「這樣妳爽了嗎?爽了嗎?爽了可以說了吧!回答我!」

  ……超級,無敵,強勢。

  一向奉守攻勢主義的蘇米亞被密使突如其來的壓制與強吻,銳氣都被打消了;鎮日下來的倦意讓她實在不想隨之起舞,最終選擇順從那道尖銳的目光。只不過嘴巴並不同意這個方法。

  「我說過了……」

  盛氣凌人叼著菸的密使才聽開頭,就敏感地動怒並用力壓了下屁股。

  「蘇米亞,妳現在耍我就是了!」

  「喂……!」

  「喂什麼喂!妳不是最喜歡正上位逆姦嗎!」

  形象──

  「怎麼,還是要來個觀音坐蓮?做下去妳就肯說嗎?還是要來更激烈的?」

  ──瞬間灰飛煙滅。

  「又來了!什麼都不肯說!反正妳就是要上我就是了!」

  「等等,我什麼都沒說好嗎……」

  「少來!妳那個眼神!那個隱藏著可怕肉慾……隱藏著下流慾望的眼神!分明就是想要我!」

  「我這個是想睡的……」

  「想睡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啊啊!事已至此,為了祖國!我就忍辱陪妳這忘恩負義的女人吧!」

  眼見美臀誘人的密使一直線地暴走,蘇米亞抓準了反擊的契機,對著自個兒脫起旗袍的密使大聲喊回去:

  「……從頭到尾都是妳在說啊!這個莫名其妙的痴女!」

  密使愣了下,一度停擺的雙手在隨後趕至的華蘭協助下繼續脫衣,邊脫邊回嗆:

  「居、居然說我是痴女!說我這個大中華人民共和國東部戰區的接班人是痴女!我……!」

  「妳什麼妳!還沒上任就只是個密使!見不得光的密使!痴女密使!」

  「嗚……!才不是!我才不是痴女!我可是南京梁家的次任當家、梁琴玉!」

  華蘭優秀的手藝恰時拉開主子旗袍上半身,南京梁家的次任當家就這麼在莫斯科羅曼諾娃家的皇親面前露出碩大白淨的雪乳。

  氣勢磅礡地挺著柔軟的奶子自報家名的梁琴玉驚覺事態不對,瞬間的羞意突破了厚重的顏面妝甲,整張臉半白半紅了起來。正當她彎起雙臂欲擋住被冷空氣刺到漾出輕微反應的乳頭時,臉上掛著笑意的蘇米亞及時抓住了她的雙腕。

  「妳這個──」

  有別於僵在原處的梁琴玉,蘇米亞乘著這股氣勢轉守為攻,臉頰向前撲到那對雪白巨乳前,以鼻尖輕搔椰褐色的柔軟乳頭,接著加重了聲音:

  「──痴女!」

  無論何種場合,面對強敵一旦動搖就難以再行招架。梁琴玉那鈍了的反應正明確告知她這一點。

  「才……才不是……」

  「在人家房間坐到人家大腿上、自行脫掉衣服的痴女!」

  「我不是痴女……不是啦!」

  「囉哩囉唆一大堆結果還不是自己脫了!妳還敢說不是痴女!」

  「不是啦!只是……想說要歸國了……啊糟糕!」

  失言──但也無所謂了。

  雙頰染紅的梁琴玉表情和緩了下來,渾身放鬆好承受來自股間的昂揚之姿。面對這起看似意外、實則必然的發展,也只能感嘆最後的際遇沒有想像中完美。不過就前次經驗看來,主導權易主也不是什麼壞事。

  那身背後開了個口方便穿卸的旗袍已脫去七八成,額間冒出汗珠的梁琴玉吸了口菸,在內裡充滿乾熱的溫度前,外頭先給女人的臉部輪廓映上柔和的觸感。

  蘇米亞也不再多言,梁家大小姐自行打開了大門,她只需要正大光明走進去就好。

  ……只是她對那扇門真的毫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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