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28日 星期日

【長篇】《蘇米亞戰歌》第四章「俄土戰爭」#5 (18禁)



  暗青色光影中,最先浮現的是枯萎的花朵,接著是摘下乾黃花瓣的少女。但是此刻的她全無少女的概念,無論是淺層意識還是深層意識,少女都不在她的優先之列。照理說,任何以人類為形式的象徵都應該會是成熟女性;更進一步來說,會是血統半分以上的東斯拉夫女性。可是那若有似無的輪廓卻是張稚氣未脫的東方臉孔。她向著那張臉凝睇細看──少女的身影逐漸化為暗紅色冷霧,在無風的空間中悄悄飄向她。

  『我的名字是,赤珊瑚。』


  語速比正常說話要慢上三分之一、音調猶似舞台劇演員般的女聲自冷霧隙縫間傳來,宛如愛撫般以畫筆之姿在她身上塗滿濕潤的聲音。舒爽的濕氣滲進肌膚底下,與她的肉體合而為一,這次聲音直接從肌下往內心紮進去:

  『母親派我來向妳傳話:五月下旬,歐戰抵定,備兵六十萬,向龍棲之所前進。』

  與認知產生極大衝突的這句話在她心中形成惡意的戲謔,然而她這時才察覺到自己無法生氣地提出質疑,只能任憑曾幾何時刺骨起來的冷霧在她體內上演孤單的獨角戲。一陣迴盪於心谷間的吟誦聲逐漸放大,最終突破陰鬱的谷間席捲而至:

  『母親所說的話乃是必然,妳不需要感到疑惑,乖乖遵從便好。』

  所謂的母親是身在帝都的帝母大人,抑或另有所指?如斯疑問剛冒出芽,就被少女溫柔地連根拔起。鬆動的肉色土堆間灌入了純白乳漿,甘甜香氣頓時充滿她的腦袋,將曾經有所疑惑的思緒淨化成一片空白。她明確地感受到腦袋中出現了一塊曾經是自己的地盤,那裡盛裝的是自己擁有過的想法,而它卻被硬生生地奪走了。又過了一會兒,突兀的界線消失得無影無蹤,曾經失去了什麼的感受亦迅速淡化,彷彿一切只是錯覺。少女的聲音乘著「錯覺」這個名詞浮現心頭的同時,她渾身一顫。

  『這個呢,叫做硬性修補,將妳認知中的特定情報優先權降至最低,感覺起來就好像忘掉了。啊,不必擔心,這件事妳馬上就會忘掉唷。』

  既然如此為何要特地說出來呢?無謂的猜想隨著扭曲的時流消失於靜謐幽深的湖底,治癒的色彩再度充填她的精神世界。一片寒意快速自她的身體流瀉而出,少女的聲音就這麼混在其中漸行漸遠、越來越小聲。

  『萬事拜託了,蘇米亞。』

  最後一句聲音化為驚悚的衝擊,一次便將她帶離夢境、回到暖意驟現的現實。

  蘇米亞驚醒般彈坐起身,受到拉扯的棉被告訴她身旁有人,但那氣味不是騎士團慣用的香水或洗髮乳,而是令人感到索然無味的淡薄煙味。

  對了,是那個痴女。

  失去意識前的記憶緩慢地回流,那不過是數個小時前的事情,回憶起來卻很新鮮……雖然幾乎全程都在辦事。之所以感到新鮮,大概是因為那莫名其妙的夢吧。不管怎麼說印象都太強烈了,強烈到彷彿隨著睡前的記憶一同鮮明地浮現,而非夢境一般。

  事關東方的訊息、模糊的東方少女形象,和眼前這個偎在自己身旁的東方梁家大小姐是否存在著關連?

  事情集中在同一個時段發生,實在很難不教人聯想在一塊哪。

  「主人……怎麼了嗎?」

  阿芙拉的低語伴隨著起床聲從反對側傳來,蘇米亞轉過頭去,向她勾了勾手指。揪著被單遮住乳房的阿芙拉向主人靠去,乾燥唇床隨即獲得另一股乾黏的滋潤。

  「嗯呼……」

  蘇米亞藉由親吻阿芙拉和撫摸她的乳房來穩定尚且飄忽不定的實感,但是不夠,遊走於夢境與現實的訊息及形象依然太過鮮明。於是她在黑暗中蘊釀,不很順利,可是有人伸出援手,不像是米夏或琴雅,也許是布麗姬塔。她那在記憶中操了梁家大小姐和四位美麗隨從的陰莖再度完成充血,便以昂揚的顫動掙脫那人的手淫,轉身將阿芙拉壓倒在床,插入那乾熱的蜜肉。

  或許是疲憊之故,蘇米亞在操阿芙拉時又產生了剝離感,一股她認為只有包含自己與皇姊妹們在內的特殊剝離感,那奇妙的感覺源自阿芙柔黛蒂,也就是陰莖。在此技術問世以前,世人就多有使用人工陰莖的習慣,不過那玩意是接在陰蒂及其周遭肌膚上的,藉由陰莖接收到的刺激轉換給陰蒂,來達成舒爽及高潮、甚至於射精。而阿芙柔黛蒂和這些玩意最大的差異點在於,這是貨真價實的陰莖,其生理構造乃是有別於女陰的獨立系統。兩個系統都能產生並接收刺激、兩個系統能夠共同或者獨立運作,這就是她認知中對於性愛產生的剝離感源頭。

  替她剝離的實感重新合而為一的,是那人在她操累了的時候觸摸其陰蒂的手。蘇米亞清楚感覺到那人的手指強壯地頂起她緊致的睪丸,對經已習慣躲藏於睪丸下的陰蒂展開雖然普通卻令人心滿意足的愛撫。她感受著那人的手指,撫弄的力道,空氣中漸漸被打亂的平衡,最終推敲出將自己當成一般女人對待的那人是何方神聖。

  「希莉亞……上來。」

  「是的,主人。」

  沾染了濃厚阿芙拉氣味的陰莖筆直豎起,隨著希莉亞緩慢的坐下動作陷於其體內。希莉亞伏於主人身上,兩對巨乳柔和相觸之時,她的雙頰在黑暗中漾起靦腆的紅暈。蘇米亞抱著她的翹臀象徵性地深頂幾下,給了她深深一吻後附耳:

  「只是臨時想到。妳想不想懷我的孩子?」

  ──對於希莉亞甚至她在阿斯特拉罕的塔拉索娃家而言,這句話就好像樂透突然開獎而且突然被告知自己是唯一得獎主。用錢來比喻感情或許低俗了點,但是要說到和此刻心情相近的意象嘛,確實也只有這種驚喜可以比擬。

  希莉亞宛如情竇初開的少女,腦袋陷入喜悅風暴中無法正常思考,身體卻又因著實在的交合顯得快樂難耐。在這股越來越舒暢的混亂中,主人的聲音再次凜然地綻放於心頭。

  「別誤會,我是不打算結婚,不過有人陪著的感覺似乎還不壞……嗯,這也是臨時想到的,不許深入揣測。」

  這麼說早為時已晚,希莉亞已經試著深入主人的心思,並藉著粗淺的判斷推敲主人的真意。她想到主人的皇姊,索菲亞皇親,外媒與官媒總是將此人塑造成鐵腕強人,其背後三妻五女的故事卻鮮少人知,若再算上從其她皇親那兒過繼來的就是八個女兒。接著她想到主人的皇妹,現在的安娜塔西亞皇帝陛下,其登基儀式之淒涼,就連她都為陛下感到不捨。主人正是夾在光譜兩端的皇姊妹中間,加諸年紀也不小了,會產生不安也是合情合理的結果。

  「幹嘛不說話?還是妳覺得我娶阿芙拉比較好?」

  「……沒那回事!」

  躺著也中槍的阿芙拉笑吟吟地抬起手臂搔了搔希莉亞的頭髮,隨後懷著微妙的滋味取出那枚被主人射進胸口的甜蜜子彈。

  當初皇女騎士團就沒有限定成員必須毫無家累,再怎麼說她們這些騎士都是貴族之女,相當程度的社交是必備的;其中有些人甚至已經肩負起當家職責,像是米夏或者阿芙拉本身。由於在職期間除了每季三天供假可返鄉會會家人,其餘時間都得陪在主人身邊,因此擔任騎士的人們多半會和主人處於一種曖昧狀態,將自己的身心寄託於主人。有些是家族感,有些是主僕感,也有些是伴侶感──更多的則是三者或兩者混合的多重依賴。

  以阿芙拉自身來說,就是主僕兼伴侶的寄託形式。若是主人需要,她可以成為主人為數不多的伴侶,以情人之姿呵護主人;抑或置身主人寵溺的愛僕之列,住進主人的小後宮以取悅主人。這層關係經過理性的整合,是可以與自己擔任當家一事共存的。甚至她還可以同時成家立業,也不影響自己與主人的關係。

  但也正因如此,對於主人的依賴也反應在得失心上,使她──以及更多的騎士,為了主人的一舉一動喜愁不已。

  「我是說……」

  希莉亞怯懦而欣喜的聲音被阿芙拉阻隔在兩片耳朵的外頭,她悄悄地向監視器方向行換員手勢,稍後年輕有活力的布麗姬塔前來與之換班。和布麗姬塔擦身而過、脫離曖昧的黑暗之時,她看見了在長廊上慵懶佇足的米夏,以及那身她們在俄羅斯南部執行護衛任務時所穿的香檳色低胸禮服。米夏向她招手,待她接近便一把抱住狀況外的她,逕自隨著無聲的三拍子起舞。

  「這是在做什麼?」

  「安慰妳呀。」

  柔和偏暗的燈光打在那頭暖洋洋的金髮上,米夏靜靜地說:

  「聽見那種對話,就算是冷靜如妳也會不平衡吧。身為妳的好友,當然要安慰妳囉。」

  「不要隨意猜測我的想法。」

  「倘若主人真的要了團長,妳可以放心地依賴我呀。」

  「妳想太多了。」

  「騎士們出雙入對的例子多不勝數,況且我們兩家的家格也很匹配。」

  「妳越認真就越讓我害怕。」

  阿芙拉跳脫了米夏的韻律,從一旁置物櫃取出自己的備用衣物快速著裝,接著動作俐落地原地轉身,對著尚在門前自得其樂晃著的米夏冷冷地拋出一句:

  「不要把我跟妳的前妻混為一談了。」

  「……哪有

  即使騎士們能夠適應隨侍在主人身邊的職務,並不代表和她們關係密切之人就能照單全收,米夏的婚姻就是個新鮮的例子。大家對這類話題很有默契地避而遠之,若是遭逢情變而想從騎士團內部尋求短暫的避風港,也是能被接受的事情;可是說到以此為契機尋求新的對象,無疑地會踩到包含阿芙拉在內許多人的雷。

  其實米夏沒什麼不好,以騎士而言她的綜合評價是第十位,伴侶的話則是長期穩居前三寶座,這樣一個完美的女人出手成功率十之八九,阿芙拉一時也想不出兩個以上拒絕米夏的理由。但是拒絕的理由一個就很充足了。

  對阿芙拉來說,她現在坐擁十分豐富的實感,一個對於自己抱持的期望落空、卻又不是那麼地受傷的實感,這股感覺必須由充滿剝離感的對象來填滿。一夜情也好、曖昧的短程關係也罷,總之對象一定要是處於和現實感到出入的剝離者。而最近才歷經離婚、女兒又被妻子帶走的米夏身上是滿溢的實感,這就是為什麼阿芙拉無法接受她的緣故,就像兩塊同性相斥的磁鐵。

  正如同主人透過她的肉體吸取實感的果實,此刻的她也希望能擁抱一具正為剝離感而苦的肉體。她會浸濕那人的果實、讓對方搾取自身的蜜水,然後瘋狂地迷戀彼此直到兩股感覺中和為止。


    §


  初晨升起的半個鐘頭後,女僕長伊呂娜前來喚醒主人,瑪蘭諾也率領一隊騎士來和值夜班的米夏隊換班,主人寢室外頓時熱鬧起來。守衛職的騎士們立刻換手,陪寢職則必須等待主人完全清醒。此時蘇米亞仍處於恍神狀態。

  伊呂娜領著女僕們隔開主人與外賓,待主人晨間梳洗完畢、看似較有精神了,才附耳來自基輔的報告──原來梁家大小姐是在某次難得的大醉中搞上的。昨夜米夏從基輔方面獲取這項情資後判定為低優先度,因此等到早上才由伊呂娜進行報告。而蘇米亞和這位大小姐除了大醉場合外其實也沒見過面,因為這段時期密使對應的窗口其實是通往基輔的。至於一直和基輔通訊的密使為何突然出現於此,當面質問是個不錯的藉口,真正的理由還是在於昨晚大小姐不經意自爆的內容。

  ──但又不全然是這樣。

  昨夜那曖昧的訊息及形象並不像夢境的其它部分迅速瓦解,而是化為記憶烙印下來,讓腦袋清醒後的蘇米亞無時無刻都為其所困。她從來不曾有過類似經驗,夢裡的東西更不可能猶似長久累積的記憶般佔據大腦一部分,這感覺實在怪異極了。

  除此之外,尚有另一件讓蘇米亞感到尷尬的事情,那就是夜裡她和希莉亞的對話。

  因為她事後根本搞不懂自己為何要那麼做。

  如果只是要對象,相信騎士團的大家很樂意為自己分憂解愁;如果只是要子孫,還是會有不少騎士樂於懷自己的孩子。每位騎士都是名門貴族之女,教養與忠誠心更是不在話下,比起什麼都不會的貴族大小姐優秀多了。而自己明明已經坐擁如此優勢的條件、明明已經立於不敗之地,為何還要向特定對象說出那些話呢?

  該不會是要說因為真愛……不不,這種夢幻過頭的話還是留給小皇妹和小騎士吧……

  不是很能坦然面對這種議題的蘇米亞深深地嘆了口氣。功成身退的女僕們讓開一條路,蘇米亞順了順伊呂娜剛替她紮好的頭髮,視線不經意與床邊的梁琴玉和希莉亞對上,緊接著吃了兩記羞怯反應攻擊。

  先不論痴女大小姐,希莉亞那一臉靦腆又滿足的微笑怎麼有股滿滿的人妻味……要是此刻再加上一句情意綿綿的道早就更像了。

  「早、早安……主人。」

  「……」

  「主人……?」

  不行,面對人妻味滿溢的希莉亞完全無法正常思考。

  蘇米亞實在迫不得已,只好狠下心直接離開寢室。沒想到衣衫不整的希莉亞和痴女大小姐居然追上來了!

  「請、請等等我,主人……!」

  看著這邊這位腦袋就會當機。

  「啊……蘇米亞!妳別跑那麼快啦!」

  看著那邊那位就充滿怪異感。

  此時此刻選誰都不對,蘇米亞只能堅持當個滾完床心就狠起來的壞女人,向貼身女僕長下達攔阻命令。

  「伊呂娜,拜託了……!」

  「遵命!」

  隨著伊呂娜吹響的哨音,四名分別持掃帚、拖把、抹布和水桶的女僕現身於晨間馬拉松的跑道上,在蘇米亞以小跑步越過她們之後相繼擺出戰鬥態勢。

  「基輔女僕團第十四位,凱洛兒在此!殿下放心撤退吧!」

  「基輔女僕團第十五位,雅菲在此!這裡就交給我們!」

  「基輔女僕團第二十位,莉潔卡在此!以完備清潔之名!」

  「基輔女僕團第二十二位,古伊娜在此!絕不會放任一絲灰塵到殿下身邊!」

  「為了皇親殿下和年終加薪,我們上!」

  「女僕突擊──!」

  面對四名來勢洶洶的武裝(?)女僕,兩名追擊者亦不甘示弱。

  「糟、糟了!柳博拉、布麗姬塔!以團長身分命令妳們突圍!」

  「嗚嗚!華蘭、徐娜、尹璿、李秋!別讓蘇米亞跑掉了!」

  「無論如何都必須奪回主人!」

  「無論如何都要抓住蘇米亞!」

  「全力突圍──!」

  追擊方人數明顯佔優,但是以凱洛兒為主的女僕們也沒那麼容易對付,再加上越來越多女僕參戰,導致戰線沒推進多少就演變成敵我不分的大混戰。

  蘇米亞人是安然抵達用餐處,可是這回首一看還真是慘不忍睹……伊呂娜見主人五味雜陳的心事全表露在臉上,也只能勸主人早點踏入餐廳,這樣她才能儘快和瑪蘭諾一起收拾外頭的殘局。

  稍微驚心動魄的早餐時間在一名資深女僕的報告聲中落幕。沒有伊呂娜的嗓音顯得有點不習慣,瑪蘭諾隊下那批不很熟的騎士也讓她感到不甚自在,兩股排斥感交織在一塊,促使她大部分時間都在胡思亂想。

  到底為什麼人妻化的希莉亞會讓自己感到雞皮疙瘩呢?應該是氣質緣故吧。像阿芙拉和米夏就很適合那股慵懶又溫柔的感覺,而希莉亞比較像是能幹的朋友,個性雖然很彈性,氣質卻是介於柔性和剛性的正中間;若再加上工作能力極強的要素,反而往剛性偏一點點。相似氣質的還有琴雅,再偏剛性多一點的則是卓婭……

  乾脆阿芙拉和米夏都打包起來算了,把這三人擺一起應該能調節希莉亞的氣質……不,自己可不像帝母大人有著瑪麗亞阿姨這個強而有力的鎮妾之寶,難保三人放在一塊不會出事……

  就這麼到了享用完畢、準備開始今天第一道行程時,佔據了方才大多數想像空間的希莉亞突然出現在門口──不對,雖然那髮色和希莉亞是一模一樣的天藍色,臉蛋和打扮卻截然不同。

  只見那位留著大波浪長髮的將軍臉上笑容漸漸轉為狐疑,甚至挑著眉步步逼近蘇米亞。騎士尤塔站到主人身前以無言的動作示警,另一位高大的騎士葛蕾特則是已經將手安在軍刀握柄上。此時蘇米亞想起這位是在軍議上見過的阿斯特拉罕預備第一軍的將軍,命兩位騎士退下。騎士們退至兩側,但仍保持一出手就能斬到目標的距離。那位隨時可能因為舉止不當而掛彩的將軍卻絲毫沒有將騎士們放在眼裡,挑著高高的眉頭、瞇起眼睛並噘著水亮的嘴唇開了口:

  「恕我失禮,殿下您身上有希莉亞姊的味道!」

  「啥……」

  「希莉亞姊,美麗高貴的希莉亞‧莉莉亞妮契娜‧塔拉索娃,您身上有她的味道!」

  究竟是為什麼……明明希莉亞只是整床女人那混雜到亂七八糟的氣味中的其中一個,更何況後來梳洗過也吃完早餐,為什麼還聞得出來啊!

  「請殿下給我一個交代!」

  「什麼交代啊!」

  「因為希莉亞姊是人家的婚約對象!」

  「蛤?」

  「婚‧約‧對‧象!」

  所以現在情況是怎樣……自己昨夜詢問要不要「牽手」的人,其實有婚約在身?堂堂一個皇親當人家的第三者?而且一個是自己的騎士,另一個是自己麾下的將軍……

  「主人,很抱歉我剛剛……露芬!妳在這幹嘛啊!」

  「啊,希莉亞姊

  「……希莉亞,來得正好。妳是不是該好好解釋現在的情況?」

  好不容易突破重(伊呂娜)重(瑪蘭諾)阻礙來到主人身邊的希莉亞沒能為自己的辛勞感動一番,旋即又捲入最糟糕事態。

  一個是很可能……不……是已經飛撲上來亂蹭一通的中將表妹。

  一個是冷冷地盤起雙臂、責難似地瞪著自己的主人。

  雖然實際情況並非如此、她也很不想用如此下流的比喻──不過此刻的自己還真像是腳踏兩條船被抓包的壞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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